幽默的内在根源不是欢乐,而是悲哀;天堂里是没有幽默的。

——马克·吐温

最近,幽默的形式多种多样,其中‘地狱笑话’非常出圈,所谓的地狱笑话,是指将一些令人伤心的历史和他人的不幸,变成笑话或者段子,如果你笑出来可能就要下地狱了。

在弗洛伊德时代有个关于“婚姻介绍人”的地狱笑话:

当把新娘介绍给新郎时,新郎大吃一惊,他非常不高兴地拉着中介人到一边,小声地向他抱怨道:“她又丑又老,眼睛歪斜,牙齿不齐,视力模糊……”“你用不着小声说,”中介人打断他的话,“她还是个聋子。”

人们大多会认为,这样的笑话品位不高。但它们却一直很流行,而且一代一代总会推陈出新。原因何在?

弗洛伊德对幽默的研究(地狱笑话)(1)

(一)弗洛伊德关于幽默的理论

弗洛伊德在《诙谐及其无意识的关系》一书中,对幽默做了全面分析,他承认有“纯粹的”笑话,如双关语和聪明想法。但他更关注倾向性笑话,它使人能洞察说笑话者和被逗笑者的无意识。弗洛伊德提出两种倾向性笑话:一种是敌意性的,一种和性有关。

可能我们很难理解,为什么攻击别人会可笑。吸引人并逗人笑的侮辱和辛辣的讽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因另一个人的耻辱和尴尬而大笑?

弗洛伊德对幽默的研究(地狱笑话)(2)

在弗洛伊德看来,攻击性笑话可以使平时被抑制的冲动表达出来,人们虽有攻击某人或某些人的无意识冲动,但人的自我和超我通常会有效地阻止外显暴力行为

侮辱性笑话能使我们以一种社会认可的方式表达同样的攻击欲望。弗洛伊德指出:“能使我们的敌手变得渺小、孱弱、可鄙和可笑,我们就以一种迁回方式获得了战胜他的乐趣。”同样,用社会认可的性幽默方式,我们能够谈论忌讳的性话题。

(二)敌意幽默的效果

我们常常听到,幽默可以驱散愤怒。

假设你遇到一个令人尴尬的场景,想用笑话改变这种情境,你会讲什么样的笑话?

是一个有明显敌意的笑话,还是一个纯粹的笑话?按常理,应该讲一个非敌意的笑话。但弗洛伊德做出了相反的回答。

弗洛伊德对幽默的研究(地狱笑话)(3)

弗洛伊德的答案可能会让我们感到惊讶。在一项研究中,被试先被研究人员说教了一番,然后让他们去读一些或有敌意、或没有敌意的笑话。之后,询问他们对那些说教的研究人员有什么想法。与读了无敌意笑话的被试相比,读了有敌意笑话的被试的愤怒程度较低

但在另一项研究中,让愤怒的被试去电击一个看不见的人,看了带有敌意感的动画片的人比看了非敌意动画片的人实施的电击更厉害

因此,敌意的幽默有时能减轻攻击行为,有时却能使攻击行为增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弗洛伊德所说,很可能是因为敌意幽默在某些情况下可减弱攻击倾向,但它也可能具有其他潜在作用。在某些情况下,敌意幽默可能起到唤醒作用,而唤醒是引起攻击行为的一个重要因素。

当我们听到一个敌意性的笑话并感觉很幽默,很少是因为笑话的幽默内容。笑话中包含的幽默成分并不多。那我们为什么会笑?

弗洛伊德对幽默的研究(地狱笑话)(4)

弗洛伊德把这种反应解释为紧张的缓解,或宣泄。笑话中那些说到攻击和性的行为,先使人感到紧张,最后的包袱又使这种紧张得到缓解。

使我们感到愉快的许多笑话,不是因为其聪明或机智,而是因为能减轻紧张和焦虑。

弗洛伊德对幽默的研究(地狱笑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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