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年,广东顺德的黄国新有一件特别烦恼的事情。大太太接连给他生了五位千金,他被吓到了。于是想办法娶了个二太太,没想到二太太却又多年不生育。于是他咬咬牙又娶了个三太太,这三太太年轻,要比他的两个大的女儿年龄还要小。
三太太很争气,进家门没有多久就怀孕了,他忐忑不安地熬了10个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1941年3月16日,三太太为他喜诞一子,老年得子的国黄新简直高兴得热泪横流。
老黄为儿子取名叫黄湛森,从此他对这个儿子处处呵护备至,所以此后只要黄湛森调皮,惹出一点什么幺蛾子,可怜的母亲,就会遭到一顿斥责。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人多了,难免有人嘴多有人嘴碎,所以家里关系弄得很复杂,加上经济条件还算好,这就更加多了一些后院内斗戏。
黄湛森的母亲,虽然说生了一个儿子,按道理母随子贵,可是她毕竟太年轻,所以经常会无缘无故受很多冤枉气。
因此,黄湛森从小就发誓,以后长大了不要和父亲一样,娶这么多太太,害人!
可惜,谁也不知道,长大后的他又会如何坏了自己美好的初心。
1949年,8岁的黄湛森跟随父母一家人移居到香港深水埗。当时的深水埗,也是鱼龙混杂之地。
父亲怕黄湛森学坏。他还指望儿子继承黄家的香火呢。于是他在两年后决定把儿子送进香港九龙区有名的喇沙书院就读。
当时老爸黄国新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宝贝儿子以后会成为闻名香港乐坛的音乐教父。也真是替他们黄家光宗耀祖了。
左为少年黄霑,右为少年李小龙
黄湛森自小生性狂傲不羁。在进入书院不久,他就与大他4个月的李小龙干了一仗,而且输得很惨。
当时,黄湛森有个表弟也跟他在同一个学院读书。有一天,他表弟哭哭啼啼地告诉他,自己被人打了。黄湛森一听那还了得,谁吃了豹子胆,竟敢欺负到我老黄家的头上来。
于是黄湛森风风火火地找到李小龙,准备狠狠地揍他一顿。没想到还没出手伤到对方一根汗毛,就被李小龙打趴了,并被李小龙按住脸,在沙地上不停地打滚,差点要被打得满地找牙。
这给黄湛森气得嗷嗷叫,不服气的他,后来又找了一帮小屁孩去搞突然袭击。
当时的李小龙正在撒尿,没想到一下子被一群同学扒了裤子。怒不可遏的李小龙反应过来后,到处追着黄湛森打,竟一直追了一个月之久。
最终黄湛森没办法,只有请李小龙搓了一顿,两个人才化干戈为玉帛,后来竟然成为了好朋友。
这时的黄湛森怎么也想不到李小龙后来会成为一代功夫巨星。以至于自己后来可以常常跟朋友吹牛调侃:“我可是曾经打过李小龙的人”。
他可能更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和李小龙的大嫂相遇,并且恨纠缠一辈子以后爱。
二
黄湛森是个很不安分的人。据说在读中学时,他去夜店发现一个漂亮的姐姐,就动起心思想要泡她,他可不管自己是否还是处子之身。当时知道消费一次要1000元,而他苦于没钱。
于是他就想办法回去,好说歹说,忽悠100位同学每人投资20元,然后说公平抽签,谁抽到签就谁去。结果可想而知,他自己做好手脚,最后如愿了自己的花花肠子。
后来由于老是疯狂追妹,追到女同学都怕他。终于觉得那样玩下去没意思,他就开始收回心思钻研音乐。
他这个人天生就有音乐天赋,学起音乐也很认真,很快,一下子在学校就崭露头角。16岁时他就成为口琴家梁日昭老师的学生,并被带着到处去演出观摩学习。就这样他成为了学校口琴队成员。
1960年,19岁的黄湛森考入了香港大学中文系。在那里,他不仅玩音乐,还经常写文章投稿给校刊。
也是在那一年,香港的《星岛晚报》要举办香港第一届业余歌唱大赛。黄湛森很想参加,但又担心失败了丢人现眼。
满腹鬼心思的他学着大明星的样子,用了“黄霑”这个艺名参加了比赛。心里盘算着,出名就是我黄湛森的艺名,不出名,那跟黄湛森没关系。
虽然在那场大赛中,黄湛森名落孙山,但黄霑这个艺名却从此跟随他打了一辈子天下。而这次,他更是有个意外的收获,他在比赛过程中认识了13岁的参赛女歌手华娃。
华娃,1947年出生在一个演艺世家。她原名叫刘淑雯,是香港知名歌星夏丹及刘韵的妹妹。
华娃的出现极大地撩起了黄霑身上的荷尔蒙,于是他又开始拼命地玩花样,制造机会接触与追求华娃。
13岁的小姑娘,心底单纯得不要不要的,哪经得起黄霑的左冲右突。终于在黄霑的不断进攻下,华娃这座年轻美丽的堡垒被拿下。
要不是碍于双方家长一开始都不看好他们这对小鸳鸯,不知道黄霑会把自己的子弹飞掉多少。
结果,双方家长还是阻挡不了这两个年轻人的热烈,1967年,当华娃20岁的时候,终于成了黄霑的新娘。
事实上,看起来这一对夫妻郎才女貌,确实分外登对。第二年,他们的长子黄宇瀚在夫妻俩的兴奋耕耘之下宣告诞生。年轻的华娃当上了母亲。
1973年,次子黄宇文又成为一颗射中靶标的子弹飞到了人间。让这四口之家,一下子幸福满满。
直到多年以后,当黄霑夫妇的第三个得意之作,小女儿黄宇诗问起老爸一些感情问题的时候,黄霑还神秘而骄傲地透露“爱情就是两张嘴粘在一起”的绝招。看这老子的教育方式真是简单粗暴又过瘾。
怪不得几个儿女都一直和父亲的关系好得像哥们,许多心里的小秘密都会透露给老爸,希望有了导师的指点,自己不迷路。
可见黄霑真是一个性情中人,活得很真实,也很精彩,不像许多人那么遮遮掩掩地,造作得很。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黄霑信奉的这个爱情绝招,让他又在婚后没几年就亲手毁了自己与华娃的爱情。因为他的嘴唇又黏上另外一位女性的嘴。
三
1960年,就在黄霑考上香港大学中文系,并认识了华娃,与华娃持续上演一系列轰轰烈烈的爱情戏时,另一个比华娃大4岁的女孩林燕妮刚从香港真光中学毕业,正远赴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进修学习。
那时的林燕妮活泼、多情,在学校期间也不乏被许多男孩色心贼胆地追求。可惜每次交往都是匆匆而过,林燕妮都没有相中一位,可以做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后来,终于有一位长相英俊、成绩又优秀的学友,一个全美大学花剑剑击冠军,进入了林燕妮挑剔的视野。
之后,这个冠军也对林燕妮猛射丘比特之箭,导致情箭穿透她的芳心。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小龙的哥哥李忠琛。
在李忠琛的狂轰滥炸之下,林燕妮芳心乱颤,她最终招架不住,被花剑冠军的花式爱情剑法击中,倒在了这位“王子"的怀抱里,做着白雪公主的美梦。
在黄霑结婚的前一年,也就是1966年,她就牵上了李忠琛的手,走上了鲜艳的红地毯,双双成为了飘飞在梦幻天空中的爱情比翼鸟,并实现了她人生中唯一一次实质上的婚姻。
当许多年以后,林燕妮还曾经甜蜜地回忆:“我一生的恋爱之中,跟李忠琛的那一段是最美丽无瑕,最快乐的。”
然而,当年两人的婚姻却仅仅维持了5年,林燕妮就因为觉得爱情的城堡太不自由,而任性地选择了逃离。
这也许正应了钱钟书的《围城》里所表达的观点:外面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却又蠢蠢欲动想逃离。
1972年,林燕妮负责迪士尼大巡游活动的宣传统筹,刚好公司请黄霑帮忙把迪士尼宣传歌曲的英文词改成中文词。两人通过这次机缘巧合的合作,互相都在心里诞生了一只乱撞的爱情小鹿。
可惜林燕妮没想到的是,这只爱的小鹿竟撞成了她后半生的千古伤愁与恨怨。
这也是导致她的后半生,一直孤单到老的原因。所以直到她临终前,还在幽幽地哀叹:下辈子,再也不做林燕妮了。
四
林燕妮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就像民间流传的豆腐西施一样,人见人爱。
香港当时坊间到处都相传着她的绝色美姿,她早在做电视台天气预报节目时,就被人们亲切地称呼为“最美天气女郎”。
后来她被高层提拔为宣传部主管,而她那时只有二十三四岁。林燕妮写文章也是一把好手,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专栏作家。她又善于策划,到了上世纪70年代初,她已经担任TVB宣传部主管。
而黄霑1963年大学毕业后到 中学当了2年老师,结果不安分的他发现让自己去给小孩子讲国文和《圣经》,简直是误人子弟,也无聊透顶。
于是,黄霑在1965年凭着自己的音乐天赋和才华,转行进入了“丽的”电视台任主持人,并开始为陈宝珠,萧芳芳主演的电影做配乐。
年轻黄霑
那年9月,他又进入了英美烟草公司广告部,负责对接广告代理商,并督促对方把海外版本的广告翻译成粤语。
在这个过程中,黄霑经常嫌对方水平太差,忍不住经常自己动手帮对方操刀修改广告词。
他曾经把“一支从头到尾都令人欣赏的香烟(Got It At Both Ends)”的广告词,改成了“从头到尾都咁好味”,一时引发了整个香港的广告词口语化热潮。
黄霑不仅做广告词,还写文章,并制作歌曲。1968年,他创作的第一首歌曲《忘记他》,由邓丽君演唱并被收入她的粤语专辑。这首歌经典到邓丽君去世后,还被安排在她的墓前循环播放。1969年,他已经开始写作专栏,可以说已经是一位名满香江的才子。
黄霑与林燕妮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饭局上,黄霑一见林燕妮就像一只猫咪遇到鱼,腥味撩起了自己一身骚气,他馋涎欲滴地瞄上了这个绝色美人,心里一边盘算着这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一边就眉飞色舞地讲着荤段子,并准备到林燕妮身边去蹭坐。
黄霑这种粗俗的动作引起了林燕妮的不适。而林燕妮一点不给这位香江才子的面子,她即刻就换到另外一桌,最终整场饭局都没再回来一下。
后来林燕妮去电台做音乐推广经理,才通过许多粤语流行歌曲发现了黄霑的才华。
五
1972年,TVB旗下的华星娱乐承办了“迪士尼大巡游”的香港演出,林燕妮带领宣传部负责这个活动的推广。
林燕妮担任了这趟巡游的剧本翻译工作。公司高层也十分看好她的翻译才华,林燕妮也非常自信:“全公司都知道我翻译快而准,而且懂得配合口型。”
除了翻译剧本,林燕妮负责全场活动的策划。林燕妮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想法,她要营造出“他们从美国飞来香港”的声势。所以要借一部飞机,在宣传会现场让迪士尼相关卡通人物从飞机里下来。
借一部飞机这个巨大的任务真不容易,可是林燕妮团队,却实现了。她的助手刘德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把一架国泰航空公司的747成功借到了手,从而为完成一场声势浩大的记者招待宣传会做好了实质性的铺垫。
除此之外,这次巡游宣传的另一个难点是需要转美国迪士尼为香港本土化。那么怎么让这些美国的卡通人物被香港本地人喜欢呢?
林燕妮想到了一个创意,她要把迪士尼的主题曲《 It's a Small Small World 》填上粤语词,让迪士尼,变得很亲切。
一向重视原汁原味特色的迪士尼,也同意了这个创意。那这首歌找谁来填词呢?
于是有人推荐了满口黄段子的才子黄霑。后来,香港迪士尼便有了“世界真细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这句脍炙人口的歌词,而且一直被传唱多年。
自从那次两个人合作开始,黄霑就一直惦记着林燕妮,这个他在心中默念了多少次的林美人。
1974年,黄霑自编自导的电影《天堂》获得了香港排名前十的年度电影票房纪录。对林美人心心念念的黄霑终于不顾自己的老婆华娃,径直向林燕妮发动猛烈攻势。
那时,只要有别人请林燕妮吃饭,黄霑就会给林燕妮送玫瑰花,并且当着别人的面把花放在桌子上,上面还写着“祝今晚愉快”的祝福。
这么不停地搅和,很多追求者只有望而却步,退出竞争。足足追了9个月之后,黄霑如愿以偿地用自己的嘴黏在了林燕妮的嘴上。
六
恋爱之后,黄霑与林燕妮合作开了一家“黄与林广告公司”。公司虽然小,但他们却做了一些经典的广告。那段时间也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人背负着整个香港媒体对自己的疯狂指责,他们一个被骂为“狐狸精”,一个被骂为“负心汉”。
林燕妮则鼓励自己:爱一个人需要勇气和决心。于是她不顾世间诸多非议,一心一意准备与黄霑抒写一段至情至性的爱情佳话。
然而,可笑的是,林燕妮本来以为自己会成为黄霑最爱,没想到没隔多久,她却发现黄霑跟自己同居的同时,却又让华娃怀上三胎。
林燕妮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哭着问黄霑究竟爱谁。最后三人谈判,黄霑对华娃说,自己最爱林燕妮。
1976年春天,怀孕8个月的华娃,无法容忍自己老公的不忠,尽管黄霑试图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决绝的华娃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她宣布与黄霑离婚,带着儿女远赴异国他乡生活。
离婚后的黄霑,和林燕妮真正进入了热恋期。二人你侬我侬,并经常在自己的文字中满溢了对对方的爱。
黄霑也时刻称呼林燕妮为“林美人”,这事可害苦了林青霞,每次见到他俩,总是误以为有人在喊自己。黄霑甚至连自己旁边的位子也只给林燕妮坐。
1989年除夕夜,与林燕妮恋爱多年的黄霑终于想把爱情修成正果。并在金庸的家里鼓起勇气向女神林燕妮求婚。
大侠金庸证婚的同时,还当场挥毫泼墨,写了一副对联送给他们:“黄鸟栖燕巢与子偕老,林花沾朝雨共君永年。”
这个看似真情满满的一对,很多人以为林燕妮会成为黄霑一生的追求。黄霑也认为这次的求婚应该是铁板钉钉一样,笃定成功。可是,事实却很打脸。
林燕妮在金庸大侠家里签了一纸不具法律意义的婚约之后,回到家就后悔了。后来她还在报纸上登载声明,说没有答应和黄霑结婚。也许这种复杂的心情来自于女人自己敏锐的第六感,事实证明林燕妮的这种敏感是正确的。
1990年,林燕妮与黄霑分手后才从同事的口中得知,早在几年前,黄霑就和另外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七
在与林燕妮恋爱的那几年,黄霑不仅在广告界做得风生水起,而且在影视音乐圈也迎来了事业的小高峰。1978年,黄霑填词的作品《誓要入刀山》、《倚天屠龙记》、《鳄鱼泪》成功摘得香港电台第1届十大中文金曲。
1979年,黄霑创作同名电视主题曲《狮子山下》歌曲发行后引起广泛关注。
1982年,黄霑参与创作的《我的中国心》单曲发布,获得了中国音乐协会歌曲编辑部颁发的第三届神钟奖。
1983年,黄霑与顾嘉辉合作的《射雕英雄传》中《一生有意义》、《世间始终你好》、《桃花开》、《千愁记旧情》等等系列歌曲,也是颇为脍炙人口。
1987年,黄霑为《倩女幽魂》电影创作三首歌曲,其中《黎明不要来》夺得第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歌曲和最佳音乐,并入围第24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电影插曲。
1988年,黄霑为电影《大丈夫日记》创作的同名歌曲入围香港第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歌曲提名。
这一系列的歌曲创作,把黄霑一步步往香港音乐教父的位置上推。
1990年,黄霑迎来了人生中最窘迫的时期。当时他因为投资电影失利,结果欠下千万巨债。已经49岁的黄霑,不仅投资失利,而且在情人林燕妮哪里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关心。
黄霑非常烦躁的心情终于在1990年10月的一天爆发!那天,不知黄霑心情糟糕的林燕妮要求他随同出席一个珠宝展,并在展会现场要求购买一件过百万的皮草。
黄霑本身就巨债缠身,一听林燕妮居然要买这么贵的皮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子气得一走了之。
黄霑走后,马上十分后悔,又跑回来要求挽回。可是得不到林燕妮的回应。
一贯做事风风火火的黄霑,一下子又来了一股倔劲,便硬闯林燕妮家。结果后来闹到警署,
一场看似恩爱情深的恋情,被黄霑瞎闹一通后,最终变得烟消云散。
八
就在遭遇经济困境,又遭遇爱情失败的时候,黄霑1988年创作的《大丈夫日记》同名歌曲又于1990年获得第13届香港十大中文金曲颁奖音乐会的“金针奖”。
而同一年,黄霑为徐克监制的《笑傲江湖》创作的主题曲《沧海一声笑》更是获得了台湾第27届电影金马奖最佳电影插曲,香港第10届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原创歌曲。
笑傲江湖剧照
随着那“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的豪迈歌声传遍大江南北,黄霑更是走上了个人艺术生涯的有一个巅峰。
黄霑是颇有才华,也是十分幸运的,就在他和林燕妮纠缠不清的时候,他的身边又悄悄地多了一个默默支持他事业的人。而这个人居然也是林燕妮介绍给黄霑的,一位比黄霑小17岁的低调女人。她先是当黄霑的私人助理,后来成为黄霑的经纪人。
据林燕妮的同事说,早在1985年,1986年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了。1995年,黄霑与陈惠敏在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结婚 。
那时的黄霑已经54岁,人生走过了漫长的岁月,他的性格也慢慢地比以前要平和。而陈惠敏也是一个十分贤惠低调的女人。婚后一点都不张扬,只是默默地支持着丈夫的事业,并且处处为丈夫考虑周全。
从上世纪80年代相识,到1995年结婚,再到2004年黄霑去世,他们度过了许多艰苦的日子,也度过许多相亲相爱的美好。
不管期间黄霑曾经因投资失败而欠下巨额债务,还是在生活中走过许多不如意不顺心,陈惠敏都温婉如玉地站在丈夫的身边,给黄霑以力量。
他们夫妻俩始终彼此珍惜。想起当初结婚时,黄霑还是没有彻底摆脱债务,甚至他送给陈惠敏的订婚戒指,仅仅是一个橡皮圈代替。
这个信物虽然廉价,但它并不妨碍一个女人真正爱自己男人的心。
九
正是陈惠敏无怨无悔地为之付出了一切,深深地打动了黄霑的内心,他曾经多次在公众场合表达对妻子的感谢,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足以证明陈惠敏的贤惠。
而正因为有了这么一位贤内助,才让黄霑的才华一次又一次得以尽情发挥,事业也跟着一步一个台阶地往上爬。
1992年,黄霑在客串了周星驰主演的喜剧电影《逃学威龙2》后,他接着为电影《黄飞鸿之二男儿当自强》创作主题曲《男儿当自强》,该歌曲荣获台湾第29届电影金马奖最佳电影歌曲。
1993年,黄霑为徐克的《青蛇》配乐,入围香港第1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配乐提名。
1994年,获得国务院及新华社香港分社“香港事务顾问”之委任,任职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荣誉院士。
1998年至2000年,黄霑与顾嘉辉合作,在香港、广州、东南亚等地连续举办了29场音乐会。
太多太多关于黄霑后期的创作故事,包括许多黄霑主持的节目,甚至最后得肺癌时依然坚强地主持《三个光头佬》节目,直到写完自己生平最后一首词,这里面的一切光辉与成就都饱含了陈惠敏的付出和陪伴。
2001年,黄霑患癌,陈惠敏一样不离不弃地陪黄霑一起抗癌。黄霑曾经动情地对身边人说:“她令我学懂了去珍惜身边人,她对我的爱是无条件的。
2004年11月24日,一代音乐教父黄霑因肺癌去世,享年63岁。而陈惠敏在丈夫去世之后已经低调得不曾露面。
纵观黄霑的一生,歌如其人,词如其事。真可谓“看世间成败转眼就过,弱者强人都牺牲多,莫记此中得失,不记恨爱相缠,只记得你当年曾经相识过。"
而贤惠的陈惠敏,简直就是黄霑《梁祝》词里“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碎”的完美写照。
一代音乐教父已经一去不复返,而他的上海滩歌词:“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的歌词,却永远回荡在我们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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