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 耳近日,美国2019年的“绝症爱情片”《五尺天涯》在国内上映在去电影院之前,如果有时间,不妨先了解一下两个背景,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从今往后干净善良?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从今往后干净善良(五尺天涯珍惜每一份)

从今往后干净善良

作者:关 耳

近日,美国2019年的“绝症爱情片”《五尺天涯》在国内上映。在去电影院之前,如果有时间,不妨先了解一下两个背景。

一是一种名叫囊肿性纤维化(Cystic Fibrosis,简称CF)的遗传疾病。通俗点说,就是一种肺部粘液太粘稠,无法正常发挥作用,还会为细菌提供理想繁殖环境的疾病。它会影响身体多个器官尤其是肺部和消化系统,症状包括咳血、气管扩张、肺血管高血压、心脏衰竭、循环系统运送氧气效率的减低、呼吸器官衰竭等,患者往往长期被肺炎、支气管炎等病症困扰。根据囊性纤维化基金会的数据,全球有超过7万人被诊断患有此病,但目前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肺移植也不过只能延长最多五年的生命。此外,这种病的患者之间极易互相感染病菌,所以CF患者之间必须保持六尺的距离,以防通过飞沫传染上对方体内的菌种。

二是一个名叫克莱尔·韦恩兰的姑娘——电影《五尺天涯》女主角的人物原型。早在2016年,《五尺天涯》的导演曾执导纪录片《My Last Days》,其中一集讲述的便是克莱尔(片名为《Meet Claire | Finding Beauty in the Sadness》),记录了她13岁那年病情恶化昏迷,醒来后“接受了这个事实,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随后乐观地接受并始终认为生活宝贵,所以坚持记录“to do list”,放下自己的控制欲,放心地对医生们说“我把生命交给你了”,用力地拥抱生活、努力活着的样子。任谁来看,克莱尔都有着别样的蓬勃活力和迷人姿态,她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分钟,尽量忽视病痛带给她的不便,热心公益成立基金,写下传记书籍《我的每一次呼吸》,又通过视频记录并分享自己的事迹,让更多人了解CF,也鼓舞身患CF的病友们,鼓励他们“不要让死亡为你做出决定”。但遗憾的是,作为《五尺天涯》这部电影的顾问,克莱尔没能等到电影上映,在肺移植手术后因脑血管病变去世。

基于以上两个背景,整部电影的基调便由与病痛角力的沉重及向生而行的希望混杂而成,扑面而来的,是爱情面前,一对年轻人小心翼翼走向彼此的慎重与渴望。

女主角斯黛拉正如克莱尔一样,乐观、坚强,且积极接受治疗,即便因导管接口感染导致发烧不能如约同朋友一起去海边玩,也未见沮丧,友好地同护士医生以及病友嬉笑相处。她生活规律,即便一件对普通人来说极其稀疏平常,如与妈妈电话、与朋友发短信等小事,也被她认真地记录在“待完成清单”上,完成一项便划掉一项,然后对下一项开始抱有期待;她守着一个患者该有的界限与规则,自我控制地十分良好,即便再难吃再多的药,也不会抗拒,拌在喜欢的巧克力布丁里规矩吃掉;她喜欢去新生婴儿区,长久地沉默地看着鲜活的健康的生命,既羡慕又庆幸。也是在这里,她遇见了影片中的男主角威尔。跟斯黛拉不同的是,威尔患的是洋葱伯克霍尔德氏菌感染的CF,这种细菌更加容易传播,不仅无药可治,而且都没法进行肺移植。威尔是医院里临床药物的试用患者,因为是“行走的死神”,有些自暴自弃,不怎么配合医生的治疗,但画出来的画,却透露着对自由呼吸、有一个健康肺的渴望。斯黛拉看到了这种渴望。

于是,斯黛拉带着威尔,一起跟进治疗时间表、一起吃药、一起接受治疗……这些所有的一起,都是通过视频的方式共同进行的。爱意渐生,渴望近距离同处一个空间的想法也同时滋生。就像影片开头所说,“肢体接触,我们人生中进行交流的第一种方式。安全、无忧、舒适,都借由指尖的爱抚或者柔软的脸颊上嘴唇轻轻的触碰来表达……我们需要得到我们爱的人的触碰,就像我们需要氧气来呼吸一样。”不过,所患病症并不能让他们如愿,他们无法牵手、拥抱、亲吻,更不可能拥有下一代,甚至可能活不到拥有下一代的年纪。向来恪守边界与规则的斯黛拉决定“拿回来一点点”,也就是跟威尔更近一尺的距离,以一根五尺长的台球杆界定她与威尔的距离,表达一种另类的无声抗争。

老实讲,这部电影的文本真的稍显弱。尤其是影片后半部分,各种冲突过于密集,且略带爱情片的套路意味,使得二人之间的感情以及整部电影的剧情地推进都稍显刻意,即使当时赚人眼泪但也缺乏后劲,意韵少了些许。此外,爱上同患CF病症以致完全不能触碰的样本稀缺性(虽然现实中的确有这样一对情侣),也让这个故事很大程度上游离于普通人的生活之外,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观影者感同身受与共情的难度。

但基于真实原型的创作背景,又弥补了这种文本上的不足。不可否认地是,往往身患绝症或者身处绝境的人对生活以及生命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所以当他们对“普通的日常”的渴切通过艺术化创作呈现到绝大多数普通人眼中时,会分外具有力量,让人能够突破对他人生活的陌生界限,感知到每一份“普通”之下的不普通。抛开爱情不谈,借由这些“绝症”电影,借由这些陌生病症搭建起的一扇扇普通之外的窗口,我们能更多理解生命的与众不同与独特意义,能更懂得珍惜自己,珍惜眼前人,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份爱,珍惜每一分钟。

电影中,斯黛拉说,“我一直为了治疗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而治疗”,所以纵着自己自由地逃离了一次医院。借此再去回看人物原型克莱尔,18岁那年她受邀在公开场合做名为“life is beautiful”的演讲时说:“我们就不要想死亡了吧,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并不太在乎,我们没办法去控制什么,但是我们可以掌握的是,我们是否对我们的生命感到骄傲。”

希望所有普通与不“普通”的人,都能如克莱尔们一样,不去看生命的长度,而认真去筑垒生命的厚度,让每一份生命都有意义,都值得骄傲。(关耳)

来源: 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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