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公布预告片之后,网飞新剧《僵尸校园》的期待值就迅速上升,目前已经是韩国网飞点击率上升最快的电视剧。这部电视剧的企划实际上比《釜山行》、《KINGDOM》更早。在当时提出拍摄这个题材,还是相当冒险的行为。《僵尸校园》的导演李载圭详细介绍了本剧的制作过程和想要传达的信息。

僵尸校园在哪个软件里看清晰(网飞僵尸校园导演谈幕后)(1)

《僵尸校园》改编自成功的网络漫画,为什么要翻拍?

7年前收到了拍摄提议,“面对死亡,大人或孩子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导演在阅读原著后,考虑了一周即下定决心翻拍电视剧。不过当时业内并不看好这类题材,像《釜山行》这样成功的作品尚未出现,花了1-2年时间来评估这个IP的可能性。

比起网漫,电视剧版中主人公温召的父亲是消防员,有应对危机的瞬发力,这比起原作是更加细致的设定。网漫已经打造了好的故事和画面,但要翻拍漫画,比翻拍小说更有压力。网络漫画里的故事,和电视剧里的故事是不同的。为了拍成电视剧,需要家族之间的关系或主角的背景故事。已有的角色非常有魅力,要在不破坏原作的情况下,合理展开,添加设定或浓墨重彩描绘其他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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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僵尸校园》是一部群像戏,有众多的人物,一开始就讨论要拍摄成电视剧的形式。但是要在传统的电视台播出,表现手法就要受到很多限制,考虑到“僵尸片要拍得像僵尸才不会让人失望”,为了有相符的水准和制作费水平,所以改为网飞平台。

僵尸为什么来学校?

“僵尸为什么来学校?”预告片公开后,剧中人们发觉僵尸的存在,引起了很多讨论。特别是在海外观众心目中,《釜山行》是最佳的僵尸片,导演认为,这反映了“现实中我们看过很多僵尸片,剧中人物意识不到僵尸的存在才会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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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网漫连载开始于2009年,而电视剧里是“2021年10月21日僵尸病毒首次扩散”,所以剧中的学生们看过2016年上映的《釜山行》也是合乎情理的设定。

暴力行为和校园霸凌

在《僵尸校园》中,将社会普遍存在的暴力、校园霸凌,视为和病毒的存在一脉相承的阴暗现象。“恋人关系中的暴力行为、夫妻之间的暴力行为以及集体对某个人实施私刑的行为,并不鲜见”,导演李载圭认为剧中着重描述和批判的是校园霸凌问题:“校园霸凌不仅仅是学生的问题。如果他们长大成人,社会依然无法保护受害者,就会发生更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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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住在廉租屋的学生和看轻他们的学生之间,也体现了韩国社会日益严重的阶级问题,导演认为“将韩国社会内的极端状况带到学生的世界,激化的矛盾也演化出阶级问题和校园暴力问题”。

僵尸病毒始于人类,也终于人类。埋怨暴力和制度不合理的人类,为了反击而制造的病毒,到底是希望的种子,还是绝望的开始呢?

长大成人,幸运or不幸?

通过极端的状况,在僵尸病毒迅速蔓延时,可以充分观察到人类的行为。导演引用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名句:“人类只有在遭遇不幸时才会知道自己是谁。”在一个英雄消失、超级英雄人气高涨的时代,《僵尸校园》讲述的是“学生成为英雄以及反英雄”的故事。学生们对待僵尸的态度,和大人们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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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比大人更直接迅速地判断和行动,当大人们看着孩子说,孩子们很可怜或是说孩子们不成熟的时候,其实有时候孩子们的选择比大人的好。所以我要创造一个故事,让所有人能思考,当自己20岁的时候,到底失去的是什么?”

一个内卷的教育体系,制造出与僵尸无异的学生

电视剧开头,有一幕学生们在人行横道等待绿灯,冲进校门的场面,为了卡上学时间不被抓到,学生们潮涌一般冲来,这和僵尸们并没有多大区别。同样中午铃声响起,学生们就成群结队涌入食堂,也很难说与僵尸有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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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故意设定的场景与演出,导演有着明确的意图:“当我住在木洞的时候,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从补习班涌出来的学生们的样子,总是觉得很可怜。这些被僵尸攻击的孩子,原本也像僵尸一样生活,这是剧中的一出伏笔。

这种在韩国教育体系压抑的环境成长的学生,遵守着各种刻板的框架。例如,在韩国学校存在强制学生上缴手机的规定,所以可以很自然地解释,当僵尸病毒扩散与外界失联的剧情。但很多欧美观众无法理解这个剧情,需要添加相应的说明部分。”

僵尸也内卷:更快更强更聪明

韩国僵尸跑得特别快,也反映了韩国人的急性子快节奏,而《僵尸校园》中的僵尸则更加强大,堪称僵尸也内卷。对此,导演解释,“是以现有的能力值为基础”的一种设定,青少年特有的能量也反映到了片中。所以剧中的运动员学生变成僵尸,就拥有更强的力量和更快速的步伐。“对声音敏感,但是在视觉上只能区分形体和亮度”,“不是死人而是接近死亡的形态”,这是僵尸的基本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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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方僵尸片中,用枪打僵尸不同,在《僵尸校园》中,学生们从最初的“推倒僵尸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到逐渐活用各类工具对抗僵尸,包括拖把、弓箭、刀等。利用对声音敏感这种僵尸特性,剧中也展开了各类动作场面。不过学生们的抗争并没有多少华丽的动作设计,更像是为生存而挣扎求生的感觉。而擅长打架的秀赫,则找到了“可以展现魅力的动作与武打之间的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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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临场感的长镜头拍摄

从《僵尸校园》第一集开始,就有很多让人感受到导演野心的长镜头。这并非炫技,而是导演为了尽可能体现恐怖现场感,还原真实场景而设计的。“原本想把开篇3分钟拍成纪录片形式,也有把中间1-2集拍成这个基调的想法。不过如果要拍成纪录片就无法进行照明设计,这对于商业性质的电视剧来说太难了,所以运用了长镜头提升现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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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最开始的僵尸病毒扩散,《僵尸校园》几乎每集都有着长镜头拍摄,让人印象深刻。为了完美拍摄长镜头,剧中演员们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提前排练,确保大型的场面运转无误。

残忍:电视剧的主基调

原作家曾经对导演半开玩笑地拜托:“一定要拍得残忍啊。”而看过预告片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导演认为,自己并不是刻意追求残忍的画面,电视剧并不是只拍给僵尸片狂粉看的,“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人去看电视剧,更多地是去思考场景的残忍,是如何塑造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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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视剧评审时,《僵尸校园》在暴力性、台词、恐怖、药物、模仿危险等五个项目被打了“高分”,虽然主题来看是15岁以上可看,但导演自己认为,差不多16.5~17岁可看更加合适。

如何在一所普通高中拍摄僵尸片

主要场景都在学校,没有绚烂多变的场景可以切换。制作组为了拍摄效果,更是单独制作了长90米,4层楼高的孝山高中教学楼,以便更好拍摄实景。导演认为“学校是一不小心,画面就显得单调的空间”,所以也为此苦恼了很久。最终给不同的空间赋予不同的色彩,总体上还是像补习班那样采用相对活泼的颜色。不是强烈的三原色,但却是鲜艳的颜色,想要体现出既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的境界。校服颜色则设定为与血液红色形成鲜明对比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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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前期则有意花费很多篇幅,去展现整所学校的建筑结构,“这个学生生活的空间很快就会被僵尸侵占,是一种伏笔。孩子们日常的空间变成了恶魔般的空间”。

青少年观众一同参与监督的剧本

拍摄的是10代青少年的故事,制作组反复筛选,删去不符合10代身份的台词和动作,这些都有赖于真正的10代青少年共同参与。现场参加拍摄的青少年演员也成为剧本的监督者。当然并非所有的意见都会被采纳,为了展现出贯穿整个时代的象征性场面,有些“老古董”依然保留。例如“校长室门牌”,依然需要保留,才能让全球的观众理解剧情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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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更好体现高中二年级的背景设定,剧组启用了16-20岁初半的年轻演员。为了增进感情,在拍摄前就组织了许多的沟通交流机会,为了互相理解角色,还进行了互换身份练习。“演员之间会迸发出火花。戏份少的演员出演主演角色,就会更加有欲望热情地演出。这样能看到彼此忽略的部分。经过这样一个过程打磨,演员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相当牢固。”

选角标准:比起“有名”,更注重“适合”

《僵尸校园》除了成人角色,所有的学生角色都大胆启用新人演员。导演认为,“在找到最接近制作组想要的角色演员后,再将实际演员与角色进行混合”,这样的试镜方式能让刚开始定好角色目标的演员们,也逐渐相信自己和角色一样,更容易接近角色,演起来也更得心应手。结果那些大众并不认识的演员们,看起来更像是孝山高中的真实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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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温召的演员朴智厚是观察者的立场,“能代言女孩平均颜值的脸”最终入选,入选的理由是“站在观众的立场上,温召就好像是我的姐姐或妹妹、女儿”。

而说话慢条斯理,反应也慢半拍地扮演青山的演员尹灿英,也深得导演喜爱:“试镜时,1分钟后我就说,你会成为优秀的演员。是并不多见的演员。”

最后,导演对于观众的小建议,则是:“可以把声音调大20~30%,把房间的照明或画面调暗一点,就可以更有趣地欣赏电视剧。而且,三刷也很有意思,可以发现许多隐藏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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