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犹太人好几次被屠杀(有一种历史不许怀疑)(1)

今天咱们谈谈为什么大屠杀的历史不许怀疑,为什么怀疑大屠杀的历史不属于言论自由,为什么有关大屠杀的历史只允许一种声音。

为什么犹太人好几次被屠杀(有一种历史不许怀疑)(2)

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

所谓「大屠杀」(Holocaust)就是专指二战期间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战后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对此的官方表述是:“德国政府所推行的政策导致了600万犹太人的死亡,其中400万人在灭绝的机构中被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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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的犹太人

而所谓“怀疑大屠杀”,就是对大屠杀历史真实性的怀疑。它大致包含两个含义:一是质疑大屠杀的存在,二是质疑600万犹太人死亡的数字。

可以说大屠杀是迄今为止,史料记载最为详细的历史事件之一。而大屠杀怀疑论者也主要就是从质疑史料入手,从而质疑大屠杀的真实性。比如他们认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希特勒下达过灭绝犹太人的命令。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纳粹德国有种族灭绝犹太人的政策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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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辛集中营指挥官的鲁道夫·霍斯

二战后大量的幸存者和受审的战争罪犯的回忆与证词当中,有很多是不可信的。比如曾当过奥斯维辛集中营指挥官的鲁道夫·霍斯(Rudolf Hoss)的证词已被证明是假的。比如著名的安妮·弗兰克的日记也已经证明其实是伪造的。或者说《安妮日记》其实是一部日记体的,控诉纳粹罪行的文学作品,而不是历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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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日记》

比如奥斯维辛幸存者和受审看守相互矛盾甚至虚假的证词,以及对奥斯维辛的考古发掘表明,在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从来就没有毒气室。或者至少在奥斯维辛向游客展示的毒气室并不是真正的毒气室,也不是用于集体屠杀犹太人的杀人设施。

所以大屠杀怀疑论者,要么是质疑大屠杀的存在,认为所谓大屠杀是一个无中生有的指控。要么是认为600万犹太人死亡的数字是被严重夸大的。他们认为集中营中死亡的犹太人,大都是因为传染病,营养不良或者饥俄,而不是有组织的种族灭绝。

也就是说,大屠杀肯定论者认为,大屠杀确实发生了,有历史的记录为证。而大屠杀怀疑论者认为,这些证明大屠杀的证据,只能证明德国反犹排犹以及犹太人的大量死亡,并不能证明德国就是在有组织有预谋地以种族灭绝为目的地对犹太人进行大屠杀。所以认为所谓大屠杀是不存在的,或者是被夸大了。

如果说大屠杀问题是历史,对历史研究应该没有禁区。认为有或者认为没有,都应该属于学术研究的范畴。说有或者说没有,都应该有学术争论和学术批评的自由。

如果说大屠杀问题是政治,那对政治问题表达观点就应该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按照美国最高法院对「言论自由」的解释,只要没有造成“明显而即刻的危险”,即使是所谓“政治错误的言论”也应该有表达的自由。而且就言论自由本身而言,言论本身没有对错,言论自由的原则,说的就是言论的内容是中性的,与真理无关。

今天我们不讨论大屠杀历史本身的真伪问题,而是谈谈为什么不允许怀疑大屠杀?为什么怀疑大屠杀不能属于言论自由,也不能属于学术自由?为什么有关大屠杀的历史只允许一种声音?

最早以立法形式明确规定不允许怀疑大屠杀历史的国家是以色列。1986年7月8日,以色列议会通过了一项法律,将否认大屠杀历史的言论定为「犯罪行为」。

1990年法国政府颁布了一个《盖索法》,因为提议法案的议员名叫盖索。《盖索法》明确规定:质疑「危害人类罪」的范围或存在,是刑事犯罪。

所谓「危害人类罪」是纽伦堡审判之前,英美法苏四国在商定纽伦堡审判原则时专门为大屠杀制定的一个罪名。简单地说就是政府制定的或者政府允许的种族灭绝,就是危害人类罪。而《盖索法》就是法国政府以立法的形式明确规定:如果有人对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提出怀疑或者争议,就属于犯罪。

德国立法禁止否认大屠杀是1992年。1992年德国颁布《公开煽动法》。明确禁止任何否定大屠杀的言论。1994年5月,德国联邦议会又通过了一个《反纳粹和反刑事犯罪法》,又加重了「煽动罪」的定罪范围和程度。它规定:任何人如果在公开场合宣传,不承认或者淡化纳粹屠杀犹太人的罪行,可依法判处3-5年徒刑。按照德国的《反纳粹和反刑事犯罪法》,不仅仅是“否定”大屠杀的言论犯罪,“淡化”大屠杀的言论也是犯罪。这也就是说任何与纽伦堡审判不同的言论,就都涉嫌犯罪。

在欧洲除了法国和德国之外,比利时,荷兰,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等16个国家也都先后以立法形式,禁止怀疑或者否定大屠杀的历史。

2007年欧盟通过《反种族主义和仇外框架决议》(European Union Framework Decision for Combating Racism and Xenophobia 2007),它其中规定欧盟各成员国对公开否认或者歪曲或者纵容否认或者歪曲种族灭绝罪的行为,要处以刑事制裁。

2007年联合国也通过决议宣布:否认种族灭绝就等同于支持,任何形式上的种族灭绝。按照联合国大会决议的逻辑怀疑就意味着否定,而否定就等同于支持所以怀疑大屠杀或者否定大屠杀,就等同于支持大屠杀。

美国与欧盟有些不同。受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保护,在美国虽然不能直接立法,对怀疑或者否定大屠杀的言论直接定罪,但是在美国怀疑大屠杀,属于是严重的政治不正确,是言论的大禁忌,同样会受到其他形式的限制与打击。比如1990年伊利诺伊州规定公立学校必须强制教授大屠杀历史课。这也就是说在伊利诺伊州的公立学校任何对大屠杀怀疑的言论都是不可接受的。

1991年美国历史最悠久的专业历史学家组织美国历史学会发表声明:禁止历史学家质疑大屠杀的存在。这至少说明美国历史学会认为,大屠杀的历史不是历史,所以不能享有学术自由的权利。

恩斯特·崔德尔案是(Ernst Zuedel)因为怀疑大屠杀而因言获罪的一个经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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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崔德尔

恩斯特·崔德尔1939年生于德国巴腾符腾堡州。19岁移居加拿大。1977年38岁的崔德尔在加拿大注册了一家出版社,他出版的书中就包括一些怀疑和否定大屠杀历史的书。其中有一本很有名的书叫《六百万人真的死了吗》。这本书也成为了否定大屠杀的重要作品。恩斯特·崔德尔之所以选择在加拿大注册出版社,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认为加拿大的相关的法律和舆论环境,可能会容忍他的言论,因为加拿大并没有明文禁止怀疑大屠杀言论的法律。

虽然怀疑大屠杀的言论在加拿大并不算犯法,但是1985年,加拿大政府以“公开宣传虚假信息罪”将崔德尔起诉。也就是说加拿大政府认为国家有权决定哪种历史是真实的哪种历史是虚假的。因为大屠杀的历史是真实的,所以怀疑大屠杀历史的言论就是虚假的。而出版怀疑和否定大屠杀的书,就是公开宣传虚假信息,所以犯罪。

2001年恩斯特·崔德尔被迫离开加拿大,移居到美国的田纳西继续他的出版事业。但是2003年田纳西以违反移民法,把他又遣返回了加拿大。加拿大政府在羁押审查了崔德尔二年后,2005年以“构成对国家安全的威胁”为由,将他遣送回德国。

崔德尔在法兰克福机场被德国警察拘捕。随后德国曼海姆地方法院判处了崔德尔5年徒刑。这也是迄今为止因为怀疑大屠杀历史而因言获罪的最高刑期。

而德国政府当时向加拿大提出引渡崔德尔的理由是:因为德国人也可以浏览和观看崔德尔出版社的网站,所以崔德尔就可以视为向德国人传播了怀疑和否定大屠杀历史的信息,而公开传播怀疑和否定大屠杀历史的信息在德国是犯罪。

也就是说虽然崔德尔是在加拿大出版和发表了否定大屠杀的言论,但是因为德国可以看到这些言论,所以他就触犯了德国的法律,所以德国就有权提出引渡要求,而加拿大也认为引渡要求是合理的和可以接受的。

而另一个因为大屠杀历史研究而获罪的案例是罗伯特·弗里松案。罗伯特·弗里松教授(Robert Faurisson)是一位英国出生的法国历史学家。他专门从事大屠杀历史的研究,并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陆续发表他的研究成果。简单地说他认为所谓大屠杀是历史学的谎言。他的研究,论文与访谈就是试图从各个方面证明他的观点,但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他因为质疑大屠杀的历史研究,被剥夺了里昂大学的教授职务,在法国学术界受到了空前的孤立,并被法院根据盖索法判定有罪。被判了三个月的监禁缓刑,和七万五千欧元的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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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弗里松教授(Robert Faurisson)

美国著名学者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为此提出抗议,并呼吁废除《盖索法》。他说:《盖索法》违背了启蒙运动以来的自由社会的原则理念。《盖索法》规定由国家来确定历史的真实性,并对拒绝接受官方版本的民众加以惩罚,这会使人想起纳粹时期黑暗的历史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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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著名学者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

但是1990年7月,波兰的奥斯威辛国家博物馆,和以色列的犹太人大屠杀中心,自己承认了奥斯维辛有400万人被杀害的数字是一个夸张的数字,并从奥斯威辛的纪念牌中删除了这个数字。以色列和波兰官方宣布的经过重新修订的死亡人数为110万人。其中90%是犹太人。也就是说新的修订数字表示是有大约100万犹太人,在奥斯维辛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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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的犹太人大屠杀中心

这也就是说,在1990年以前,如果怀疑奥斯维辛有400万人遇害,就是否定大屠杀。在1990年以后,如果怀疑奥斯维辛,有100万犹太人遇害,就是否定大屠杀。而怀疑奥斯维辛到底有多少犹太人遇害, 还是否定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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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威辛集中营

而2018年5月,被媒体称为纳粹奶奶的89岁的德国老太太乌苏拉·哈佛贝克(Ursula Haverbeck)就是因为再次怀疑奥斯维辛有100万犹太人被屠杀的言论,在德国被判有罪,并被收监入狱服刑。成为目前年龄最大的因言获罪的大屠杀否定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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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老太太乌苏拉·哈佛贝克(Ursula Haverbeck)

目前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大屠杀遇害者和英雄纪念协会所搜集到的犹太人遇害人名单是300万个。他们的的姓名被放置于大屠杀纪念馆的游客中心展示也可在网上的中心数据库查询。

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对究竟有多少犹太人被杀害的官方解释是:第一,目前没有人可以确切知道究竟有多少犹太人遇害。第二,目前已知的遇害犹太人至少不少于300万。

所以犹太大屠杀纪念馆的解释,实际上已经否定了600万犹太人被杀害这一说法。

当然如果站在公平正义的道德伦理立场,只要是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种族灭绝,不管有多少人遇害,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是如果站在历史主义的角度研究大屠杀的历史,如果不能提供600万的证据,就不能坚持600万的说法。质疑和追问究竟是不是真的有600万犹太人被屠杀,并不能等同于是为纳粹的种族灭绝的暴行开脱。以色列犹太大屠杀中心自己对于大屠杀历史的态度是:如果谎言得不到澄清,事实上就是为那些企图抹杀大屠杀的人提供证据。这说明大屠杀中心也并不认可,怀疑就是否定否定就是支持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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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

2005年,当恩斯特崔德尔在曼海姆地方法院受审时,起诉他的检察官说:你可以质疑太阳不能从西边升起,但你不能改变大屠杀的事实。

其实400多年前布鲁诺被烧死时,宗教法庭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们说:你可以质疑地心说,但不能改变基督是神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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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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