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张华，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村女人，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的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面对无钱无势的家庭环境，为了生个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放下了一个女人该有的尊严，在各种诱惑之下，开始了她那悲惨的人生、、、、、、
一
马成霞哭完后，从地面上爬起来，转身拎起放在门旁的铁桶，里面放着姜大龙刚刚送来的两条大青鱼，来到张华家。
正在吃饭的张华，看到马成霞走了进来，就在她感到吃惊，刚要张嘴打招呼时，马成霞拎起铁桶，将鱼倒在地上，随后说：“张华，周爱民是我的老公，您不要去勾引他，从今天开始，我再次警告你离他远点。”
马成霞说完，拎起铁桶一边向外走去，一边不停地唠叨着说：“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呸、呸、呸。”
这时姜大龙起身要去找周爱明讨个说法，张华拉住他问：“你刚才去马成霞家又说了什么？把她刺激成这样。”
“我没说什么啊，”姜大龙伸手一边挠头一边说。
“你有没有说爱明去鱼塘帮忙，给我们送疫苗的事啊？”张华看着姜大龙问。
姜大龙一边坐下一边说：“这些我都说了，就是为了此事感谢爱明，我才送的鱼吗。”
“哎呀，你这个人，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又给周爱明惹麻烦了，”张华埋怨着丈夫姜大龙说。
姜大龙非常惊讶地看着张华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再说了，爱明去帮我们好多次了，马成霞能不知道吗？为什么要瞒着她？”
“你不知道啊，马成霞不让周爱明和我们有来往，无外乎是因为当年没有把计划生育检查的消息透露给她，才导致她现在不能生育了，所以她在心里就一直恨我们。你想一想，周爱明为什么都是天黑了去鱼塘，他就是不想让马成霞知道，避免夫妻吵架，动动脑子，”张华看着姜大龙埋怨着说。
“那我更要去找马成霞把这事儿说清楚，是我请周爱民来的，和你没有关系。你看她刚才说你的那些话，多么难听，”姜大龙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张华拦住他说：“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马成霞现在眼都红了，她能听你解释什么？我看还是算了，越描越黑。”
二
中秋节前两天的晚上，为感谢周业广赊给大木匠鸡仔，他拎了几条鱼去了周业广家。在闲聊中听周业广说，村书记赵思盛的老婆得了绝症，就在家里等着咽气。
第二天，吃完早饭，大木匠带上一百元钱，赶去了赵思盛的家。
就在两人见面闲聊的时候，睡在前屋西间房的赵思胜老婆开始痛苦地呻吟起来。
赵思盛对着院子里的儿子赵兵说：“你快去村卫生室，喊以兵来为你妈打止疼针。”
葛以兵是村卫生室的医生，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是一个热心肠的男人。虽然是一个小村医，但是内、儿、妇科样样都懂。有时候，一些年轻的小媳妇去找他看妇科，被他问得脸都发红。
这时大木匠起身走进西间房，看到赵思盛的老婆侧卧着，依靠在床头。双手抱住前胸，脸色蜡黄，因疼痛，脸上的五官都簇到了一起。
大木匠走向前去，安慰着说：“嫂子，要坚持住，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赵思盛的老婆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大木匠，随后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德富兄弟，我现在没什么祈求，就盼着早点咽下这口气。”
大木匠看着赵思盛老婆十分痛苦的样子，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从身上掏出一百元钱说：“嫂子，这点钱，给你买东西吃，收下吧。”
赵思盛老婆艰难地直起身子说：“你来看我就行了，钱不要，你拿回去。”
大木匠说：“嫂子，你啥话都不要说了，快收下，我也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看你。”
大木匠说完就向外走去，赵思盛将大木匠送到村口说道：“老弟，有件事我考虑了好久，就是很难开口啊？但眼下，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实在也是没办法了。”
大木匠转身看着赵思盛问：“是不是关于鱼塘的事？”
赵思盛递给大木匠一支香烟后说：“老弟，老婆子的身体你也看到了，我想筹集一笔钱，带她去省城医院再拼一把。跟着我一辈子，没少吃苦受罪，眼下生活越来越好，她又得了这个死病，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啊，”说完，赵思盛伸手擦了一下眼角。
大木匠看着赵思盛说：“我理解，就该这么做，给你多少钱？”
赵思盛低头想了想说：“老弟，要不是遇到老婆子这事，现在也不会提钱，你就给我两千吧，我彻底退出，你我兄弟几十年的交情，这次就算老弟帮我的忙了。”
大木匠回到家里，和大家一起商量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张桂花在门外一边拣着韭菜，一边说道：“书记也是的，不知道鱼塘被雨水淹了，鱼多跑了，还要这么多钱。”
大木匠叹了口气说：“书记遇到了难事，凭着我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不能不帮。可是张口要两千元，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让我去哪里找钱啊？”
“今年鱼塘、养猪都没有效益了，可是人命关天，我们再难也不能说无理话，实在不行就去信用社做贷款，”这时坐在板凳上的张华说。
“你就知道做贷款，眼下鸡仔，饲料全是赊来的。做贷款，到时间后，我们拿什么去还，”这时站在门旁的姜大龙嘟囔着说。
张华转头望了望一言不发，一直在低头抽烟的公公，然后想了想说：“赵书记要这笔钱，确实有些多了，也不合时宜，我们的鱼塘被大雨冲了，猪也死了，但是他等着这笔钱去救他老婆的命。再说了，当年我生冬梅的时候，书记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方便，和大（爸）又相处了几十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既然他有困难了，张嘴了，我们啥也不能说，想办法筹钱，就是再难也要办。”
这时大木匠磕了磕烟斗说：“张华，你说得都对，眼下去哪里筹集这么一大笔现金啊？愁死我了。”
“我和大龙去信用社做两千元贷款，大，你就不要发愁了，”张华站起来说。
三
四天后的下午，张华将从信用社借来的两千元贷款给了大木匠，让他尽快还给赵思盛。随后她和姜大龙用手推车，将从田里刨上来的两口袋花生运回家。
就在他们推着手推车刚到院门前时，周爱民在他家门前向他们招了招手，随后就走进屋了。
张华低声对大龙说：“你先进去，把花生放院子里凉一凉，透透气，我等等，看爱明有啥事。”
姜大龙推着手推车就进了院子，这时，张华看见周爱明从屋里走了出来，于是她就迎着刚从家门出来的周爱民走了过去。
“给你家带的疫苗，”周爱明一边低声解释着，一边将两盒疫苗递给了张华。
张华接过周爱明手里的两盒疫苗，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看到周爱明衣服领口上趴着一只黑色的毛毛虫。张华伸手去弹周爱明衣领上的毛毛虫时，被刚出家门的马成霞看到。她转身跑了过来，冷不防地抓住张华的头发，一边往地面上按压，一边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骚逼，大白天就伸手摸我男人。”
“马成霞，你松手，听我解释、、、、、、”被马成霞攥着头发按在地上的张华不停地说。
“你这个狐狸精，不分白天黑夜地出来放骚，勾引男人，”马成霞一边不停地骂着，一边伸脚踢着张华的裆部。
这时周爱民走过去，伸手想拉开已经厮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可怎么也拉不开，周爱明叹了口气，转身就进了家门。
张华弯着腰，扭着头反手抓住了马成霞的头发，直起身子，向后使劲一推，马成霞仰面摔倒在地上，接着张华骑在马成霞的身上。
张华按住马成霞不停乱抓的双手，本来打算解释一下，可马成霞一边不停扭动着身体，一边污言秽语，把张华骂得体无完肤。
张华一气之下，放开马成霞的双手，伸出左手死死地掐住马成霞的脖子，看着脸都憋红了的马成霞，张华说：“你就是个泼妇，指桑骂槐我这些年，我看在邻居的份上，没有理你。而你不知悔改，得寸进尺，你要是再骂我，今天让你尝尝耳刮子是啥味，”这时张华对着嘴角都骂得冒出白沫的马成霞抬起了右手。
“张华，你要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张华被赶来周爱明家拿毛蛋的赵兵，从马成霞的身上推倒在一旁。这时马成霞乘势翻到张华的身上，抬起手就要打张华的脸。
此时从家里听到动静赶出来的姜大龙，快步走上前去抓住马成霞的手，把她连拖带拽地从张华的身上给拉到了一旁。随后姜大龙伸手指着披头散发、嘴角冒白沫的马成霞说：“你要再骂脏话，我打死你。”
“你要不打我，姜大龙你就不是人养的，张华，你这个千人捣，万人戳的货、、、、、、”这时已经疯了的马成霞一边伸手去抓挡在她面前的姜大龙裆部，一边不停地骂着脏话。
姜大龙弯着腰，一边把老婆张华挡在身后，一边躲着马成霞来抓他下身的手。马成霞看靠近不了张华，急得她一边跺着脚，一边用手指着张华骂到：“你个骚狐狸精，不要脸的逼，送给狗，驴日都不要、、、、、、”
这时，姜大龙忍无可忍，举起手要扇马成霞的耳光，被站在一旁的赵兵举起单拐给拦了下来。
随后，赵兵走过来，顺手把马成霞挡在身后，对姜大龙说：“女人吵架，你男人动什么手？丢不丢人啊？”
姜大龙伸手抓住赵兵的衣领说：“我警告你，赵兵，这没你的事。”
张华看姜大龙要和赵兵动手，她赶忙走上前去，拉开姜大龙抓赵兵衣领的手，接着把姜大龙推到一旁。此时张华转身对着赵兵说：“你赶紧把她拉回家吧。”
接着马成霞跟着赵兵回到了家，当她看到周爱民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抱着双膝，靠在炕房门旁抽着香烟时。马成霞走过去，伸手指着周爱民骂道：“算我姓马的这辈子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怂包，今天如果不是赵兵大哥及时出手，我就被寡妇逼张华夫妻俩打死了。”
“你活该，自找的，你就是欠揍，”周爱民抬起头，注视着披头散发的马成霞吼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离婚，”马成霞跳起来说。
“离就离，哪个不离就是孬种，”周爱明站起来指着马成霞说道。
“对，不离婚就是孬种，是婊子养的，”马成霞不依不饶地一边骂着，一边在不停地哭泣。
这时赵兵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周爱明起身问：“你过来拿毛蛋吧？”赵兵十分尴尬地点了点头。
接着周爱民进了炕房，过了一会儿拿出了二十几个毛蛋递给了赵兵。赵兵一边接过毛蛋，一边说：“爱民，收点钱吧，这样我真不好意思。”
“嗨，不要磨叽了，你赶紧拿着毛蛋回去吧”周爱明说完，转身就进了炕房。
赵兵拄着拐刚走出周爱明家的前屋门，这时马成霞哭着从他的身旁跑了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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