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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叫朋友查前女友老公的资料(小伙发现女友上了父亲的车)

小伙叫朋友查前女友老公的资料

“我浪费了最好的年华,我丢掉了那个她……”

他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用低沉的嗓音目中无人的浅吟低唱……

你看这来来往往行走着的皮囊,早已忘记最初灵魂纯澈的模样。

这群碌碌无为的凡夫俗子,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他索性闭上眼,不去看。

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歌声里,孤芳自赏。

直到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他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荔红色羽绒服,浅蓝色牛仔裤,面容干净的女孩。

她的眼隐藏在单薄的金丝眼镜后,带着三分轻蔑和七分漫不经心。

无视他的满脸疑问,她自他手中拿过话筒,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的伴奏机。

鬼神神差的,他弯下腰为她按下了重唱。

伴奏悠扬,流水般倾泻而出。

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如同杜鹃在暮春的山谷啼血,如泣如诉:

“我浪费了最好的年华,

我丢掉了那个他。

我无数次梦到了那个画面,

Hi,你好吗?”

唱到最后三个字,她抬眼看他,如同久别的故人轻声问候。

他的心,在她的目光里忘记了跳动。

脚步匆忙的路人,在她的歌声里停驻了脚步。

一曲终了,她朝他笑了笑,将话筒还给了他,缓缓穿过掌声雷动的人群,渐行渐远。

看着她快要消失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的心丢了一块,无限怅然。

不想与她就此失之交臂,他扔下话筒追了上去。

“姑娘”,他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因为疾速奔跑带着剧烈的喘息,“可以加个微信吗?”

她隐藏在眼镜片之后的冷漠突然化开了,脸上漾起了春意盎然的笑容,复苏了他已冬眠许久的爱意。

“想要我微信的话,要请我喝酒。”

他求之不得,不假思索地答应:“好啊。”

心里的愉悦跑出来,闪烁在眼睛里。

她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叹息:“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可以送给我吗?”

北京的后海,最不缺的就是酒吧。

她环抱双肩,带着他七拐八绕在酷寒的冬夜,走进了颇负盛名的一家,极熟稔地坐到一侧的角落里问他:“喝点什么?”

自诩轻狂的他在她面前突然变得紧张:“都行。”

忐忑而青涩。

她笑了:“那就野格吧,红牛配野格,人间不值得。”

可是他却在今夜觉得,人间值得。

台上的歌手浅斟低吟,柔情百转;台下的两人醉眼迷离,互诉衷肠。

“知道吗?我平日是站在台上的人,很少有机会这样喝着酒听别人唱歌。”

“原来,你是这里的驻唱者。”

她趴在桌子上,脑袋转过来看他:“我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酒吧驻唱,我觉得我比他们所有人都唱得好。”

不是没有听过她的歌声,他认同地点点头。

她嗤笑了一声,举起酒杯喝了口酒,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虑地望着台上的人:“可是没有用,我没有钱,也找不到出路。我去参加歌唱比赛,顺利的挤进淘汰赛,可他们告诉我,不同的名次有着不同的价格,问我要哪一档。”

她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心疼地说:“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她没管他,又在边上拿了个杯子倒满酒,语气里透着些怒意:“你不许扫兴,要不你就走,不然就陪我醉。”

说完朝他举起酒杯。

他自然不愿意离开,迅速拿起杯子,跟她碰在一起。

那酒兑了红牛,喝着并不烈,甚至入口有些甜,让他放松了警惕。

她看着他一饮而尽,满意地笑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拍着他的肩朗声诵出这句诗,下巴搭上他的肩头。

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酒气扑在他的脸上,轻微的痒。

“原来,在资本的世界里,才华一文不值。”

她喃喃说出这句话,仿佛醉得狠了,自他肩头起身歪倒在桌子上。

他俯身想去扶她,却也觉得自己面颊燥热,酒气上头。

她突然转头看他,他此时双手正搭在她的双肩上,离她那样近。

“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在发光,我对着它许愿会不会实现?”

他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轻声笑了,眼睛弯成了一条银河:“你可以试试。”

她突然伸手抚上他的眼,迫使他闭上眼,微凉的唇就落了下来。

他有一瞬的微愣,空白的大脑慢慢收回意识,抬手拖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都不甚娴熟,互相试探着,摸索着,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渐意乱情迷。

她在绵密的细吻里喘息呢喃道:“带我走。”

他愣住:“为什么?”

难道酒吧里驻唱的女孩子,真的都这么随便?

“因为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因为你身上有阳光的味道,因为你干净得让人心动。”

他的心痛了一下,揽上她的细腰用力拉入怀中:“所以你想要我的救赎吗?照亮你身上的黑暗还是把我也卷入其中?”

她在他怀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答反问:“你不想吗?还是你怕了?”

“如你所愿。”

他当然不会怕。

她便是在地狱里,他也要将她托起,重见光明。

他叫来服务生买单,却被她拦下:“我来吧,我再不济,也比你一个街头卖艺的有钱吧。而且,我将来会很有名,会有很多很多钱。”

“好。”他笑着,看她付了款。

他打车带她来到最近的五星级酒店,下车时却被她拉住:“你疯了吗?来这种地方?”

说完没等他回答便将车门拉上,对司机说:“师傅,去附近的如家。”

如家……真的如家吗?

“我不想委屈你。”他回身将她拥入怀里。

“我也不想让你破费,你在街头卖艺,很辛苦吧?”

他愉悦地笑出声。

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那里因着他的笑声一颤一颤的,好似剧烈的心跳。

她抬手,轻轻抚了上去。

他温暖的大手覆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一夜缠绵……

昨夜因为醉酒,窗帘没有拉开。

天光照进来,刺痛了他紧闭的双眼。

他缓缓睁开眼,房间里除了洒满的阳光,空空如也。

他的心好像也一下子空了,失去了力量,无法跳动。浑身的血流进心房,排不出去,堵得生疼。

他缓了好久才觉得好受了一些,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对不住自己,如此随意地搭上了自己的第一次,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伸出五指向后拢了一下垂在眉间的头发,准备起身去洗澡。

何必如此自怨自艾,他该感谢她,破了他的童子身。

本已轻松了些的心,却在掀开被子起身的瞬间又沉了下去。

白色的床单上,殷红的鲜血刺目,宛若凋零在雪地里的红梅。

她?为什么?

他痛苦地抓住那刺眼的落红,心里的疑问咆哮着,却无人可问。

冬日的阳光也不甚暖和,他游荡在大街上,冷得瑟缩。

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夜的酒吧。

没了夜晚的霓虹闪烁,燕舞莺歌,白日里酒吧退了漆的大门紧锁,说不出的荒凉萧瑟。

他跑去买了盒烟,坐在酒吧的大门前吸了起来。

可他不会抽烟,那烟雾还没吸到肺里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的手紧紧攥住那盒烟,攥得变了形。

好像他的人也变了形,一夜之间找不回从前的自己。

他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等到她。

或许,她再也不回来了。

本来就应该是生命里的过客,他又在执着什么呢?

他苦笑,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醉倒在这个让他心碎的酒吧。

“我浪费了最好的年华,我丢掉了那个他……”

熟悉的如杜鹃一般如泣如诉的声音响起,让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他猛的从桌子上爬起,狠狠地盯着舞台上那个闭目轻吟的人。

她没戴眼镜,干净的脸上抹上了庸脂俗粉,妖娆的不像她。

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她睁开眼向他看了过来,唱道:

“我无数次梦到了那个画面,

hi,你好吗?”

他的心,又一次忘记了跳动。

他很想上去把她拉下来,带她离开这里。

可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她,愣愣的听着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愣愣的听见她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的喜爱,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献唱。但我不会离开大家,下次见面,应该会是更大的舞台。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喜爱与支持。爱你们……”

最后那三个字,她向他看了过来。

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冲上去的时候,她忽然转身,走下舞台。

他发疯一般追了上去,却被人拦住了:“先生,后台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他挣扎着往里冲,大喊着:“我找人,放开我!”

似是听到他的声音,她自黑暗中转过身,脸上露出凄楚的笑。

她的嘴在动,但没发出声音,而他却看懂了。

她说的是:“别再找我。”

他挣扎着看她离去,消失在黑暗里,着急的流出眼泪。

等他终于冲破禁锢追出门,看到她轻盈的身姿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宾利里。

她弯腰的瞬间看到了失魂落魄的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车门缓缓的合上,那辆黑色的宾利在霓虹灯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挂着他熟悉至极的号码,刺痛了他的眼。

他眼里的星星瞬间碎裂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残渣。

第二日,他来到父亲的办公室。

父亲见到他,似是格外惊喜。

他神色恹恹:“爸,我想好了,回来接手公司。”

父亲高兴的用力拍他的肩:“臭小子,怎么想通的?”

他不答话,恹恹的笑。

“公司的业务太多,我不懂,先拿传媒公司练练手。”

“为什么是传媒公司?”

“可能是感兴趣吧。爸,你知道我喜欢唱歌。”

父亲突然严肃起来:“去传媒公司可以,千万别去做那虚无的明星梦。”

他依然恹恹的道:“不会。”

知道他一向对名利不感兴趣,父亲放心下来,朗声答应:“也好,就先从传媒入手。今晚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参加,我给你引引路。”

“谢谢爸。”

“对了,记得带个女伴。”

他本来已准备离开,却突然顿住脚,心里痛楚中带了隐隐的期待:“爸,你也会带女伴吗?”

“自然。”

他凄楚的笑了一下:“带个歌手吧,我喜欢。”

说完迈步离去。

他走在绵软的地毯上,脚步坚定而有力,向过去天真的自己告别。

他不屑名利,不屑世俗,甚至不屑谈情说爱,冷眼看着这人世。

直到那个带着金丝眼镜,面容干净的女孩拿走了他手里的话筒,也拿走了他的心。

可她却将它踩在脚下狠狠践踏,他的真心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心里冷笑,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坚定,眸子里的星星退的连渣都不剩,冷若寒霜。

她让一个有梦的少年,一夜长大。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钟鼓馔玉,侯服玉食。名流贵胄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钢琴声自名贵的键盘上缓缓流出,穿梭在花香鬓影里。

她心里极不情愿的挽着身边大的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朝她走来。

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像他又不像他。

他们有着一样的脸,气质却完全不同。

印象里的男孩温暖和熙,周身好像披着阳光,眼睛里星星闪烁。

而面前这个向他走来的男人,步履坚毅,眼露寒霜。

他走到他们面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对着她身边的人轻唤:“爸。”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小,小到只有站在他身边的他们才能听得清,她却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劈的她头晕目眩。

她站立不稳,有些踉跄,手里的酒杯就摔在地上。

偌大的宴会厅里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打断了人们的交谈,所有人纷纷扭头看向他们。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听到身边之人不满的责问:“怎么如此失礼?”

接着她又听到一声轻笑:“爸,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人,也能带出来吗?”

因为他这句话她如坠冰窟,不住地颤抖。

她蝇营狗苟,放弃一切,好不容易自阴暗中露出一点头,却被他一句话踩了下去。

而她却对此毫无反抗之力。

她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费尽心机的与命运之神的眷顾擦肩而过。

可她没有笑,她甚至没有表情,木然的看着他。

直到宴会的主人出面缓解气氛,直到众人又谈笑风生,直到他说:“爸,我没找到女伴,把你的借我一用。”

她便如同一个玩具一样,被推到他的手上。

他带着她重新拿了一杯酒,与她碰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凄惨的笑,比哭还难看:“重要吗?”

他冷哼:“不重要。只不过叫着方便,我总不能叫你代号007吧?”

“幼微,年幼微。”

有些急切的,她跟他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蹙眉:“真名还是艺名?”

“真名。”

他听完笑了,冷酷而戏谑的说:“不如改名叫玄机吧。鱼玄机的浪荡,跟你比较相符。”

她的脸因为他的这句话变得惨白,眼泪爬了满脸,她却倔强的不肯擦去,仿佛那样眼泪就不曾流出来。

“我没有欠你的,我甚至还请你喝酒。你何必如此作弄我?”

他看着她的眼泪,心中剧痛,恨意大增:“如果你早已决定自甘堕落,那晚又为何来招惹我?像母狗一样发了情吗?”

她缓缓闭上眼抬起了头,将不断汹涌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过是想在自己堕落之前,将自己清白的身体交给一个干净的人。”

再睁眼,她眼里已经无波无澜,恨意穿透眼底:“我不过不想埋没老天赠与的天赋,不过想被人看到,我十恶不赦吗?”

说完她忽然仰天大笑,如癫如狂。

众人在她令人惊惧的笑声里面面相觑,直到一个人一巴掌打断了她的笑声,她看到那个带她来到这里,大的可以做她父亲的人怒不可竭的脸,止住了笑。

“父亲!”

她好像听到有人说着什么,又好像听到有人叫她,可她最终什么也没听真切,就好像她最终什么都没能抓住。

她缓步穿过目瞪口呆的众人,来到了大厅中央的舞台,拿起话筒巧笑嫣然:“其实,我是一个歌手,我唱歌还不错。我叫玄机,鱼玄机。我在此献唱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她的歌声飘荡在安静的大厅里,如杜鹃鸟在暮春的山林啼哭,声声带血:

“爱不听使唤

做不到滴情不沾

……

你是存心故意要让我难堪

百般刁难

……

别丢下我不管

在这漆黑孤单的夜晚

……

面对爱情不是不勇敢

只是曲终人散让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一刀两断

消失在灯火阑珊

我向后转只留下遗憾不给你添乱

……”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她在雷鸣般的掌声里走向他,拿走他手里的酒杯,又缓缓走向舞台。

她将酒杯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干嘛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捧起玻璃残渣,尽数吞进嘴里。

“不要!”

恍惚中,感觉有人掰开她的嘴,狠命的往外扣着什么。

嘴里的玻璃渣因为他的蛮力扎的她的唇舌血肉模糊。

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努力的笑了笑,努力发出已经辨不清晰的声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可他还是听懂了。

“雨润,贺雨润。”他痛苦的喊着,声音撕裂而喑哑。

她满意的咧开了嘴,绽放出殷红而血腥的笑:

你瞧,我们的缘分那么浅,浅到只有一首歌,而我再也唱不出那句老友般的问候。

Hi,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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