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芽庄(Nha Trang)包车去大呖(Da Lai),沿途景色非常非常漂亮:蔚蓝无垠的天空,高大笔直的树木,随风摇曳的野草,以及漫山遍野色彩绚烂含蓄绽放的朵朵小花儿,一切的一切都展示着跳脱的生命的张力。偶尔露出来的黄色土地,间杂着些许黑色或灰色,在阳光照射下泛出一层淡淡的金色。路边被砍下来的树木被修理干净了枝杈,静静地躺在山的怀抱里。
宁静、祥和、原始。
越靠近大呖,越南农业的现代化程度越明显。所有蔬菜、茶树和鲜花一律采用大棚栽培,放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很是壮观。我们恨不得无数次喊停司机下去拍照。
大呖是个法式风情非常浓重的小城,各种景象及原因下一篇游记中会详述,今天我们要带您去花圃看花。
花圃里的花是如此的美丽迷人,觉得怎么修饰描绘都是对它们的亵渎。
村妇是极爱花之人,因为喜欢,所以敬畏。既喜欢那些扎实厚重的花,像百合、荷花、马蹄莲;也喜欢那些美得让人发愁的花,花瓣儿菲薄菲薄的,薄得仿佛眼看着就要没了,就像扶桑、猫儿脸、桃花,如烟似雾,轻如叹息。
花是最具老庄精神的,虚实结合的具体而实在。那些或厚或薄或艳或淡的形状和色彩总还是实的,花的香味却游离在虚实之间,欲拒还迎,越近却反不得其味。夜来香的香是野蛮,是“花香欲破禅”的那种香法,含笑的香是荤的,茉莉的香则是素的,素得可以及茶,水仙更美,那倒影里的香清苦而温柔,连池水都仿佛沾了些,变得格外的干净澄明。
如此说来,这大呖规模宏大灿烂眩目的花圃,简直就是一部逍遥经啊。
绚烂热烈的郁金香。有一个荷兰老太太给了我们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干净的天空下巨大的风车和铺天盖地的郁金香,<prison break>里有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囚犯因为荷兰的风车一直想越狱,然后扎一条小木船去追他心中的信仰。最终他跑出来了,然后爬上了一座以为是风车的高塔,纵身一越,便成永恒。村妇不要那样的刚硬的彻底,村妇只想穿着可爱的木屐和漂亮的花裙子,戴一顶硕大的白帽子在郁金香的花海里徜徉。
多幸福多浪漫啊。
文心兰,感觉像一个头戴小丑帽身穿蓬蓬袖大宽裙的小姑娘。实际上这花有些藤蔓的意思,江边一树垂垂发,风过处,无数个小人一起翩翩起舞的场景着实可爱。
雏菊的花语是纯洁的美、天真、幼稚、愉快、幸福、和平、希望,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雏菊第一眼并不抢人眼球,属于典型的第二眼美女。在神话中,她是由森林里的精灵维利吉斯转变来的。当维利吉斯和恋人玩耍时,被果树园的神发现了,于是她就在被追赶中变成了雏菊。韩国有部电影叫《雏菊》,画家惠英和杀手朴义的爱是无法言说的痛苦,这等待显得那么的漫长,让人看得揪心却又无可奈何。所以,若你爱一个姑娘,又不知道怎么办,送她雏菊吧。
天堂鸟还有个名字叫鹤望兰,不管是鹤还是兰,都是骄傲的象征。天堂鸟长得很强势很尖锐,很有些西楚霸王的气概,所以它的花语跟温婉可人的女人无关,而是——为恋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臭男人。发情的孔雀总是动不动就开屏,坠入爱情的男人再低调,也还是会更加注意着装打扮的。
村妇忽然冒出一个很疯狂的念头:若哪个女人想让她的男人时时衣着光鲜注意仪表,那么就让他不停的恋爱。当然,反过来,这也是检测男人是否出墙的好方法。
噢,如叹息般轻飘菲薄的扶桑,其花语却是:勇敢,相信。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有趣的悖论:胖子脾气好,漂亮的很高傲,老男人懂得关心人,体力好的却永远那么自私。还好,冬天总会过去,夏天总是适合穿裙子,不过好像将春夏秋冬过成冬秋夏春也不错哦。
虽然这些花是那么的浓艳,可是被人为地圈囿在一片片花圃里,被紧张地排列在一个个完全相同的花盆里,这多么地让人遗憾。
用张晓风的话说:我所梦想的花是那种可以猛悍得在春天早晨把你大声喊醒的栀子,或是走过郊野时闹得人招架不住的油菜花,或是清明节逼得雨中行人连魂梦都走投无路的杏花,那些各式各流的日本花道纳不进去的,市价标不出来的,不肯许身就范于园艺杂志的那种未经世故的花。
让大地是众水浩森中浮出来的一项意外,让百花是莽莽大地上扬起来的一声吹呼!
看完花后大家打车去市中心吃饭,顺便还买了好多水果。逛完市场后打车回住地,司机绕了半天也找不到,而且问人也不知。那么小的地方,竟然找不到一处民居,可见这里的人们平时是多么的闲散了。
到家后皇帝和Anh闲聊得知,从去年开始,政府允许在此有工作或自开公司的外国人购买住房,价格是很贵的。
Anh的这套别墅是几年前花了10亿越盾造的,折合40万人民币,但据说如今的价格早已飞到天上去了。
同芽庄相比,大呖很小,本地居民只有1万,除了摩托车的噪音外,很安静。因为四周都是山,所以空气质量极佳,气候比芽庄更舒适,但日落后稍冷。
不过,这里的饮食质量远不及芽庄。
晚9点左右,皇帝在院子里拉二胡。主人Anh奉茶后,静静地坐在一边欣赏。我们队伍中的小蜜也下楼聆听,一曲梁祝后,小蜜还主动用熟练的英文为主人作了动人的解说。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深情的琴声将中越两国的草民紧紧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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