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R.S.V.P

毕业季1999年(毕业之后2008-2009)(1)

摄于深圳湾 北海鹭港

突然心潮想写下这几年的状况,实属记事篇章却十分不愿意自己流露出的词句枯燥无味,于是索性改变一下风格,思考几许决定给这篇R.S.V.P赋上“小波光环”。几年没组织语言下手,原因大概是因为心里一直不再太能平静。前些日子有人竟然说我变成熟了,成熟到可以结婚的境界了。我不够冷静地笑了:这差不多的人生,这个问题艰深。

经过一番寻死觅活的挣扎我还能写出这些东西,代表我很天真。

其实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一份狂野,一股孤傲,一腔嚣张,亦不乏一身正气。我们来承受生命,无谓好坏奸邪,无谓穷富贵贱,这些都是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而已,这个世界失衡并公平着。

我的生活一直都了无生趣,唯一的乐趣即是自娱自乐。内心是孤独的,再喧哗的环境也融入不了,因为心情不在——不知道在哪。行尸走肉般度过二十余载,还活在一片叮咛中,最有意愿做的事,现在想想,大概只有睡觉吧。就想一觉睡过去最好醒来时世界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或者不要醒来了最好。有了这个习性,所以醒着和睡着的界限我分不清了,醒了也做梦,入梦也在奔波,于是我活在一片浑噩中,简称H.E(Hun E)。

现实是没谁会可怜谁,大家都自顾不暇、忙于奔命。孩时的我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天天钓鱼,拎着载有几条一指长的黑不溜秋的泥鳅的塑料小桶回家,过不几天也是翻了肚皮在水面上飘逸,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也在H.E中。

既然感觉无趣又无法反抗,也只能乖乖去上学。

瞬间快进到高中时期,开始自觉涉世装大人,以为活在一片酒水狼藉、烟雾缭绕中就是那些指手画脚的成熟人了,自认为抬高了身价。沾沾自喜,殊不知是为这些年长者作嫁。真正顺着时光滑到把当时的那种装腔作势作对象的年龄时,才知道依然那么无趣,虚假的很,欲望多的很,所以让人恨透,本来无一物,所以失落。这样看来我那时是在装13,所以高中时代的我不是我,那我是谁?鬼知道,没有剧本......既然都是装的,那浑浑噩噩中说的很多生生死死的话,原来也不是我说的;原来还在刀光剑影里推搡的那个也不是我;原来那一书柜里的日记记载的也不是我……这算什么事儿,姑且由之吧,今天的话题不在这。

那么姑且中我北上进了大学门,这让我窃喜了大概有四百零一天,这些天我比之前更能睡了,天天头晕的无法言喻。睡过去会梦回家乡,坐家里喝白开水练习打坐(嗜好);醒了后看看若是白天,头便自觉地接着晕。若是晚间,则激动的爬起来出去走着睡。随便走,并不知道去哪里。那次凌晨两点走到天安门,还被检查了身份证。这些日子很让我感觉清高、孤傲,洁身自好,还有我的《白骨论》,震撼了那群稚嫩的04届建筑与艺术系小男人们的心。我很勇敢——我那时狂野中。

大学四年我吹着带黄沙的北风,逍遥的摇头晃脑,跟着室友玩游戏看电影学坏坏,但感觉很不对劲,每次寒暑假回家都愈发难过,这让大家觉得我大有前途。但是回学校之后我又H.E了,这让大家发现我混蛋透了,但事实是我总睡懒觉H.E得罪了很多老师和同学。接下来的日子我学会了新技能,就是编制理由睡懒觉,这理由最后导致终于造不出就连自己都觉得合理的理由了,按耐不住只好气急败坏的厚颜无耻的发火了:刘鸡(大学室友)不也一样!我走了。

后来我还是选择洗心革面,因为我决定成熟起来。但是最后我只成熟了一半,因为除了不再发脾气好好做前途拿第一外,H.E头晕一事还是无法妥协,于是临近毕业的时候趁我还没睡醒,有个深圳公司校招面试,我走了。

这是个饱有风流韵味的渔村。渔夫们都发了财,渔村成了特区。我毕业了在深圳一个人像个幽灵一样漂游了40天,记得有一天天雷滚滚,我在工地吹灰,我发现自己太委屈。但我清醒的时候绝不颓废丧气,可是我很少清醒。我阴郁了,因为我被工地流氓头子带去了白骨窟,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白骨,我写过《白骨论》,自然知道这些骨头都比我H.E的厉害。于是我走了。

2009年十一月二十四我人生第一次工作出差到了广州。十二月二十八,我过天桥时被偷儿窃了钱包。我还记得我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对了三下眼睛,接着回味无穷,就像往日我还未抽烟,钱包就杳然不知所踪了。我怀疑是女人偷了我,因为男人很正气,若那偷儿是男人,就代表我活该被偷。直到如今,广州在我印象里就是有偷儿。我走了,回到深圳。

这件事直接导致我一个小时的萎靡不振,但是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钟之后我兴奋了,我终于找到了安慰自己的借口——我可以体会一次自己在异乡过年的滋味了。不过我还是后悔了,大年初一抱着被子怎么样都无法再H.E了,很少有的清醒,我觉得我像只流浪狗,在这吃着那点苦,抽着那点烟,磨灭了斗志,黑了,黑了,都黑了。我用五天时间冥想,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我年轻有为、我看《法证先锋2》、我不再看北x大学生公寓A座624的坏电影了、我不和刘鸡、申鸡、廉鸡住一起了,证明我清高了。这样我释然了。

毕业仅一年时间不到,但胡言乱语的我已初窥社会的黑暗。鱼龙混杂,人生的规则和评判标准均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学校的纯净在于你做好考卷的分数和思想品德,而社会则不然。但与其却步不如在玩乐中疯癫,疯癫中维护自己那点还想保留的带有稚气的想法。想法不一定纯真但必须纯正。

马上又至夏日,蒸蒸的暑气让人怀念学校食堂的西瓜。玩世不恭的话说多了自然会严肃起来,严肃够了自然要胡言乱语一番。今天这样厥词一通,全为记载而已。相信,精彩还会有。

2009-4-24 00:23(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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