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环球时报【环球时报驻加拿大、日本、德国特约记者 陶短房 刘广新 沈杰】编者的话:新冠肺炎疫情持续两年多,许多国家的学生都不同程度采取网课方式学习网课应该怎么上,对孩子合理使用网络及电子产品如何进行引导,如何确保青少年身心健康,是当下学校、家长和社会共同面对的问题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孩子们能与小伙伴在校园里自由呼吸、自由奔跑,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接受国外网课的方式?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接受国外网课的方式
来源:环球时报
【环球时报驻加拿大、日本、德国特约记者 陶短房 刘广新 沈杰】编者的话:新冠肺炎疫情持续两年多,许多国家的学生都不同程度采取网课方式学习。网课应该怎么上,对孩子合理使用网络及电子产品如何进行引导,如何确保青少年身心健康,是当下学校、家长和社会共同面对的问题。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孩子们能与小伙伴在校园里自由呼吸、自由奔跑。
加拿大:七成儿童学业受到影响
加拿大是北美最早暴发新冠肺炎疫情社区传播的国家,不同地区和阶段,采取了不同程度的关闭学校措施,网课成为学生学习的主要方式。
家里有两个孩子同时上网课,笔者本人近两年又主要居家办公,因此对加拿大,尤其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网课情况,有较直观的了解。上网课的第一学期(2019-2020学年第三学期),笔者的两个孩子尚在该省列治文市一所私立学校,该校规模较小、年级却较多,网课效果一团糟,大儿子反映“不是同学不在线就是老师掉线,两小时课程光点名就用了20分钟”。转到新学校后网课频率大为减少,小儿子因年级较低,尚处于“以玩为主”的阶段,认为网课“和在学校上课差不多”,只是没有了音乐课、体育课和同学间的课外活动、文体活动及各种聚会、集会,觉得“很不舒服”。大儿子跳级后在新学校从10年级(高一)读起,对网课较为抵触,认为“和老师互动很不方便,学生间也很难互动,太浪费时间”,他所在学校在2021-2022学年初因教学质量大幅下降,家长集体投票恢复了面对面教学。
大学的情况更为复杂,大学生是要自己交学费的,疫情期间服务业遭受重创,大学生打工受到极大限制,主要花贷款和家里的钱,对于“花这么多钱上网课”普遍感到不能接受。一名曾在笔者工作的报社实习的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在校研究生表示,不能“面对面”教学,就意味着无法做实验(她是工科生,很多实验只能在学校实验室进行),无法就实际遇到的问题现场请教老师或与同学交流,也意味着无法参加该校引以为傲、北美高等教育体系高度重视的学生社团活动(她参加了大学马拉松社团),“这样的大学生活是残缺的”,且“对我的人生健全也不利”。2021年底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教育厅发出“功能关闭”(因疫情反复暂时短期关闭面对面教育)建议后,她和同学们发起了“呼吁学校抵制‘功能关闭’”的联署信,在学生强烈呼吁下,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校方拒绝“功能关闭”,2021年寒假后学校始终维持了校园开放状态。2022年春假后,大部分社团活动也陆续恢复,这名学生对此感到“欣慰”。
笔者认识的另一名在校大学生(中国陕西来的本科新生)2020年来校报到就赶上网课,直到2021年暑假仍然“主要上网课”,“连老师同学长什么样都记不清楚,也没参加过任何学校活动和社团”,一怒之下千方百计返回了国内,却因为已预交了学费,不得不在西安家中“克服时差上网课”。其亲戚和笔者是好友,据他反映,“这孩子被‘高价网课’折腾得简直要怀疑人生”。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疾病控制中心一项研究报告指出,关校上网课期间,该省中小学生精神压力大增,社交联系减少,孤独感增加,心理健康程度下降,导致焦虑和抑郁症频发。这项名为COVID-19 SPEAK的调查显示,70%的学龄儿童家庭反馈称,自己孩子上网课后学业受到严重影响,包括认知发展和识字方面的差距扩大。
根据笔者对两个儿子的观察,长期上网课还会令学生注意力下降(尤以低年级生突出),许多孩子还会分心打游戏、看视频和在线聊天(笔者一度发现两个儿子都迷上了游戏),对学业和身心健康、成长都构成消极影响。
正因如此,在尝试过五花八门的网课教学方式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卫生厅官员亨利博士才痛定思痛,强调“保持学校开放至关重要,且是最高优先事项”,而该省在逐步恢复线下教学时,也选择了从低年级到高年级的开放次序。
日本:需要在纸上写作业
疫情持续两年多,目前确诊数字一路飙升,日本却依然没有开展大规模统一的网络授课,而是让学生采用多种方式学习,这出于多方面考量。
在疫情刚刚开始的2020年,京都出现两例确诊病例后,所有中小学第一次全部停课在家学习。虽然说是在家学习,但实际上也只是老师留了一些纸上的作业,每天写几个生字,做一些固定的练习册子,以复习为主。笔者通过学校发的自学指南,了解了《NHK for school》节目,该栏目不是简单拍摄老师授课过程,而是把学习内容融入生动有趣的小故事,引导孩子们观看视频并参与讨论。有一些熟悉的日本知名演员也会参与节目的录制,在其中担任角色。
其中一集数学视频内容是,狡猾的小偷拍了一张照片作为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警察运用数学知识轻松破案。照片显示拍摄时间是20时20分,如果用数学中的轴对称概念分析,照片中的真实时间有可能是下午5时5分,但天空是黑的,所以照片不会是这个时间拍摄。再用点对称概念思考,小偷爬上单杠脸朝下拍摄,时间就变成2时2分。通过揭穿犯罪嫌疑人谎言,孩子们清楚地理解了数学概念,非常巧妙。
还有一些公司针对中小学生开发了多媒体学习辅助教材,采用多媒体触屏PAD,学生可以观看讲课视频,做课后测试及上传作业,每个月该公司会准时寄来当月的学习教材与五花八门的辅助教具,想方设法把学习这件苦差事披上各种“甜蜜外衣”。
在疫情之初,教育部门也曾经探讨过开办网络授课,但有的家长表示买电脑对家庭经济有很大影响。后来,虽然没有电脑学校可以借,没安网络学校也可以给安排,但专家认为学校集体学习环境与家庭中的小环境单独学习还是有很大不同,学生的参与度与专注度也很难达到在校学习的程度,同时电脑前久坐,对少儿的身心均有不同程度的损害,尤其是网络依赖现在被列为日本青少年心理疾病的一种,就更需要慎重。另外,家长最大的意见是,孩子们一旦停学,家里必须要有大人在家陪伴,双职工家庭就很难做到,请假休息工作势必会受到影响。日本社会大多是夫妻自己抚养孩子,也没有老人的帮忙,如果这些问题无法解决的话,在家上课就无法实施。
在今年年初,笔者女儿的班级出现确诊病例,于是全班30余名同学成为密接者,居家进行观察,学校给每个学生配了笔记本电脑,在家上了一天的网课。网课形式是在其他正常出勤的一个班级里安上摄像头,将老师授课的情况现场传送,在家的同学在网上跟着听课,不需要开自己的摄像头,老师也不会提问上网课的学生。没有交流,孩子上课精神不太容易集中。所幸,3天后又恢复线下教学了。
据调查,日本有92.4%的学生使用学校发的纸质练习题和资料进行学习,使用网络主要是看电子书和在社交软件上聊天。近年来,鉴于过度依赖网络音频视频和游戏造成心理问题以及出现网络诈骗等犯罪行为,日本对学生使用网络十分重视。日本还出台相关法令,严格要求通信网络运营商为18岁以下的青少年建立安全的网络环境,并开设咨询热线随时解答家长学生的相关问题。学校发的电脑也在后台受到监测,一旦发现学生浏览了不该浏览的网站,后台工作人员会马上致电学校,及时纠正学生的行为。
德国:家长要签“承诺书”
科技强国德国的网络教学在欧盟国家排名 “相对落后”。尽管现在德国学校已经恢复正常上课,但是教学部门和各个学校仍在大力提升网络教学系统和设备。与其他欧盟国家相比,德国特别重视网课的规范性。
多名德国学生告诉记者,相对于平时学校的教学,网课相对比较轻松。因为一些课无法上网课,网课主要是德语、数学、外语、自然等主要科目。如果班级人数太多,老师还会把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一堂课一般只有半小时。上网课时,教师非常注重互动,除了新知识的讲解外,会让每个孩子都有发言时间。
学生们反映,上网课更需要课外准备。尤其是中学生,都会在网课后在网络教学平台上观看教学视频,查找各种资料,多练习一些题目。为了让孩子们快乐地学习,有的平台还设有虚拟的辅导员,帮助孩子们解答各种问题,还会给予鼓励等。老师还会特别建议孩子们进行体育运动和听音乐。
相比中小学,德国幼儿园的网课要轻松许多。德国幼儿园不要求孩子们系统学习知识。孩子们注重在玩中学习一些基本知识。在疫情期间,幼儿园老师大多通过应用软件与家长和学生保持联系。家住法兰克福的卡特琳对记者说,老师每天通过应用软件发来学习提纲,包括让孩子阅读故事、听音乐、做手工、玩游戏等。每天,孩子们也会通过视频软件,与老师和其他孩子交流。大家互相问候,一起唱歌,阅读诗歌,做游戏等。
疫情期间,德国大学一般采取半线下课、半网课方式进行教学。一些小课,学生去大学上。大课则通过网课来学习。柏林洪堡大学学生卢卡斯对记者说,网课对大学生来说并没有大的影响。但网课期间,学生几乎没有参加课外活动,没有社交,这影响学生的幸福感。
“上网课前,学校会通过信件向家长发送多份文件。”许多德国家长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提到。其中关于个人隐私的保护和承诺,体现了德国网课的规范性:学校向家长详细介绍网课使用的软件,学生和家长必须自愿使用学校软件。如果他们不愿意使用,必须找到替代方案。如果学校没有保护好学生的隐私,可能受到罚款处理。学校还向家长发放“网课家长行为守则”。汉堡的一位家长西蒙娜对记者说,学校规定,孩子上网课必须一个人一个房间,家长不能旁听,更不能拍照拍视频。家长必须签订“承诺书”。这是为了防止侵犯隐私,同时也让孩子们能自由地在课上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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