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公元前167年,临淄地方有个小姑娘叫淳于缇萦。她父亲淳于意,是个读书人,做过太仓令。因不愿与官场来往,也不会阿谀奉承。而是喜欢医学,跟当时的名医公乘阳庆学习神农本草经和扁鹊脉学。他给人治病,几乎百发百中,出了名,求医者络绎不绝。
有个富商的妻子,请淳于意治病。吃药未见好转,几天就死了。富商财大气粗向官府告状,说淳于意治错了病。当地官吏判了他“肉刑”,押解到长安受刑。 淳于意有五个女儿,没有儿子。他望着女儿们叹气说:“唉!可惜我没有儿子,遇到急难,一个有用的也没有呢?”
小女儿缇萦,听到父亲的话很是不平。既悲伤又愤愤不平,想跟着父亲去京城,一方面照顾父亲,一方面向朝廷申诉抗争。姐姐们再三劝阻也没有用。
缇萦到了长安,托人写了一封诉状上奏朝廷。大意说:“民女缇萦,是太仓令淳于意的小女儿。父亲在做官的时候,齐地的人都说他是个清官。这回他犯了罪被判处肉刑,我不但为父亲难过,也为所有受肉刑的人伤心。一个人砍去脚就成了残废;割去了鼻子不能再按上,以后就是想改过自新也没有办法了。我情愿给官府当奴婢替父亲赎罪,请求废止肉刑,让他们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汉文帝看了缇萦的诉状,很受感动;她小小年龄,不仅孝心可嘉,而且说话入情入理,为他人着想;有利于社稷民生。于是对大臣们说:“犯了罪应该受罚。但目的是让受罚者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现在给犯人脸上刺字,或者毁坏他的肢体;这种刑罚怎么能劝人向善呢?你们商量一个代替肉刑的办法吧!”
从那以后,肉刑就被废除了。虽然汉文帝起到了决策作用,但是缇萦的孝心、聪明和勇于抗争,发挥了关键性作用。汉文帝以孝道治天下,废除肉刑,造福百姓,促进了社会的进步与文明。缇萦功不可没。是值得我们讴歌与赞颂的。
一、一代名医
淳于意:唱:大汉一统振华夷,百废待兴好时机。
十年寒窗读经史,民生疾苦我心知。
阳庆门下为弟子,本草脉诊学得齐。
不做命官太仓令,祛疾解苦做良医。
念:某淳于意是也!曾任太仓令,故闾里皆唤仓公。
因不谙官场来往,但喜悬壶济世,成了一名郎中。
女儿啊?
缇萦:哎!来了来了。爹爹你看,这位老人家病得不轻呢?
老人:仓公......救命啊!哼.....哼......
淳于意:老人家,你的咳喘病又犯了。快坐下歇歇我给你治疗。
唱:看病一天忙到晚,日夜应诊难清闲。
才叫女儿送顿饭,又见老人病咳喘。
情况危急休怠慢,一口气憋着命归天。
针药并用双管下,好一阵才见他转危为安。
老人家,好点吗?
老人:好多了!
唱:病得快,好的疾,慢来一步命归西。
多亏仓公医术好,老命都活在他手里。
千恩万谢回家转,还有病人等得急。
多谢仓公!老身告辞了。
淳于意:老人家,慢慢走啊!
唱:女儿缇萦一声唤,忙里偷闲去转转。
莺歌燕舞二月天,随父踏青去游玩。
缇萦:唱:父亲看病少思闲,不分日夜和暑寒。
今天是个好日子,百花争艳艳阳天。
紫荆花开一串串,桃花片片似火焰。
海棠粉红迎春黄,垂柳如丝舞翩迁。
一群童子踏青野,几色风筝天上悬。
鹰击长空龙摆尾,凤凰点头双飞燕。
张三:淳于医生!
缇萦:唱:忽听那边一声喊,我与父亲转回还。
张三:淳于医生在吗?
淳于意:在,有事吗?
张三:唱:病人有危险,你还去游玩。
老板夫人病情重,赶快随我去看看!
淳于意:什么病呀?
张三:废话,我要知道啥病还请你吗?快点走吧!
淳于意:家里还有病人呢?
张三:让他们等着吧!老板夫人病急,赶快走啊!
淳于意:唱:你看他---
商家有钱有势力,财大气粗把人欺。
富人性命多宝贵?分明是狗眼看人低。
和他计较没意思,治病救人是硬道理。
但愿平安无差错,四诊八纲要断仔细。
小心谨慎出诊去,临渊履冰可不容易!
为富不仁不讲理,弄不好栽倒他手里?
张三:到啦!
商家:淳于先生快来呀!病人眼看不行了呢?
*淳于意望闻问切,“四诊”后对病家说道:
唱:汗出如油乱拈衣,四肢厥逆阴阳离。
脉似游丝阳气脱,心脉痹阻病危急。
我把病情说予你,处方用药待转机?
商家:唱:大医仁心贵精诚,但愿起死能回生?
淳于意:唱:煎药灌服快行动,三天之内观吉凶。
只怕沉疴难挽救,回天无力莫怪医生。
*他将处方交予病家,随即告辞。
二、无辜受刑
张三:淳于意在家吗?快快出来说话!
淳于意:啊!病人怎么样了?
张三:老夫人吃下你的药就没气了!特来找你算账呢?
淳于意:哎呀!这话从何说起:
唱:病情危重,你心知肚明。
诊断预后,我已经说清。
处方用药合乎病机,埋怨医生大理不通。
生老病死自然之理,疾病能医治不了命。
张三:唱:淳于先生,草菅人命。诊断不明,用药不精。
商家:唱:我要到官府将你告,不是抵命也该肉刑。
缇萦:唱:商家说话不讲理,依仗权势把人欺!
医者治病都望好,神医救不了该死的。
你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理不怕见皇帝?
世上几多不平事,人将人欺天不欺!
淳于意:女儿呀!
唱:其无善意不可理喻,公理自在人心不诬。
我们没做亏心事,告与不告随他去。
张三:唱:别以为你是大名医,太仓令我也不饶你!
老人:唱:好郎中啊淳于意,悬壶济世造福桑梓。
病死不是医生的过,你若告他百姓不依!
张三:唱:有钱能使鬼推磨,官府认钱不认理。
商家:唱:别以为名医了不起,张三要叫你把头低!
嘿嘿嘿......等着瞧吧你?
县令:升堂!
差役:威武!
县令:带淳于意上堂!
差役:将淳于意带上堂来!
淳于意:念: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县令,淳于意冤枉啊!
县令:一个大活人让你治死了,还叫什么冤枉呢?
淳于意:唱:大活人,不一般,九死一生气息奄。
她心脉痹阳气乱,扁鹊在世回天难。
诊断明确已告知,生老病死本自然。
张三:唱:他经常外出去游玩,病人对他有意见。
商家:唱:急诊被他耽误死,重症往往命归天。
缇萦:唱:父亲一天忙到晚,铁人也得歇歇肩。
把医生看作下九流,他身体垮了谁承担?
县令:唱:公堂岂容你乱发言,衙皂把缇萦掐外边!
淳于意做过太仓令,不要给官府添麻烦。
不动刑已给你留脸面,判你个肉刑押赴长安。
淳于意:冤枉啊!
县令:退堂!
差役:走!
三、随父进京
五个女儿:*抱头痛哭道:
爹爹无辜受刑,怎么办呀!嗯嗯嗯......
淳于意:唱:五个闺女我没生男,危急关头犯了难啊!
大姐:唱:父亲医术人称赞,无辜受刑实在冤。
二姐:唱:分明是沉疴病难挽,诬告父亲为哪般?
三姐:唱:腰缠万贯不行善,有钱无德也枉然。
四姐:唱:我们是农家闺阁女,怎好抛头露脸面?
缇萦:唱:姐姐们不用把心担,我要为父去喊冤!
男女平等一样管,护送父亲到长安。
大姐:唱:此去长安千里远,怎受得风霜与饥寒?
二姐:唱:皇宫森严深似海,女孩家怎能近天颜?
三姐:唱:皇帝相着地方官,哪管你草民冤不冤?
四姐妹合唱:妹妹还是不去好?免得一起受熬煎!
缇萦:唱:要去要去我一定去!不怕千难与万险。
要为父亲免肉刑,也为百姓去苦难。
缇萦随父长安去,上书皇帝表屈冤。
千里遥远不怕苦,有我陪伴他少孤单。
渴了我能送碗水,冷了我为他添衣衫。
我甘愿---当牛做马为奴婢,
要争得---真理正义与尊严!
差役:走吧!快点赶路。
缇萦:唱:风萧萧兮渭水寒,鸿雁南飞声哀婉。
缇萦紧跟囚车转,千里跋涉走一番。
风吹雨打花容悴,跋山涉水鞋磨穿。
历尽艰辛与磨难,不顾生死来长安。
人生百善孝为先,为父亲---千难万险我承担!
淳于意:唱:大雪纷飞彻骨寒,披枷带锁赴长安。
幸有女儿相陪伴,一路关心知冷暖。
渴了为我去打水,饿了给我去讨饭。
不是女儿陪伴我,早已进了鬼门关。
她理直气壮,上书君王前,
谁说俺女儿不如男?
缇萦:唱:见一位先生摆书案,走上前把冤情细说一番。
先生:小大姐,想写诉状吗?
缇萦:是啊!
唱:我的诉状千斤重,呈报君王诉衷情。
刀笔功夫好好用,缇萦明天要见朝廷。
先生:哎呀呀!小小年纪,真的敢上书朝廷?
缇萦:哪个骗你不成?
先生:佩服佩服!小姑娘,竟敢做男儿不敢做的事情啊!
缇萦:唱:先生仔细听,淳于诉冤情:
民女叫缇萦,为父鸣不平。
父亲太仓令,百姓称廉政。
后来做郎中,医术也高名。
如今犯了法,官府处肉刑。
刺面割鼻砍肢体,终身残疾受苦痛。
心灰意冷只等死,改过自新无心情。
我愿舍身为奴卑,救赎父亲除肉刑。
请求汉皇开恩典,百姓欢欣称英明!
先生:文书写好了,有感于小姑娘的勇气和孝心,运笔费就免
了。祝你上书成功!
缇萦:多谢先生!
四、上书救父
文帝:唱:高祖创业多艰辛,江山巩固靠儿孙。
予民生息讲仁爱,以孝治国定乾坤。
母后簿氏性良善,为免争斗住代郡。
僻壤生活十余载,民间疾苦体会深。
有幸登基坐皇位,常怀爱民一片心。
宣喻文武臣僚,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太监:圣旨下!有本的上奏,无本退朝了?
缇萦:公公且慢!民女有诉状呈报皇上呢?
太监:你这黄毛丫头,去去!皇上哪有功夫处理你的诉状。到你们郡
县去吧?
缇萦:公公!县里已经判案,在京候刑呢?请你老行个方便吧?
*太监比划了一下,意思想要钱:
有这个吗?
缇萦:哎呀!
唱:俺父女一路受饥寒,受尽磨难钱花完。
公公大人行方便,帮俺朝廷把书传。
太监:咱家管不了这么多,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缇萦:唱:当官好见衙役难缠,从下到上要买路钱。
我只好再去求差官,因为他手中有公函。
差役:淳于意已交付大牢,等候发落。我看那个小妮子跑哪里去了?缇萦:差官哥哥,我正要找你;太监问你要公函呢?
差役:是吗?你带我走一趟吧。
缇萦:走吧!
差役:叩见公公!淳于意的案子已判肉刑,进京等候行刑呢?请看公函。
太监:嗯。既然如此,把诉状交给我吧?
*缇萦将诉状呈上:
多谢公公!
太监:启禀万岁!有民女上书。
文帝:呈予我看。
嗷!诉状人来了吗?
太监:现在宫门等候。
文帝:宣她上殿!
太监:是。诉状人缇萦上殿!
缇萦:民女缇萦,叩见皇上!
文帝:抬起头来?
缇萦:不敢仰视。
文帝:赦你无罪!
缇萦: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帝:哎呀呀!这不是个女娃吗?
缇萦,今年多大了呀?
缇萦:一十五岁。
文帝:小小年纪,替父上书,你不怕杀头吗?
缇萦:万岁爷呀!
唱:父亲行医没犯法,有理哪怕走天涯?
汉皇以孝治天下,废除苛法人人夸。
肉刑残酷伤害大,不利自新与教化。
若能利民利国家,赴汤蹈火也不怕!
文帝:好!巾帼不让须眉呀?哈哈哈......
朕再问你,这文书是你写的吗?
缇萦:回万岁!是民女口述,请别人代笔。
文帝:好,你念给朕听听吧?
缇萦:万岁爷呀!
唱:民女叫缇萦,为父鸣不平。
父亲太仓令,百姓称廉明。
后来做郎中,医术有名声。
如今犯了法,官府处肉刑。
刺面割鼻砍肢体,终身残疾受苦痛!
心灰意冷只等死,破罐破摔无心情。
不利教化与自新,此法应当作酷刑?
恳请皇上施恩惠,德孝治国顺民情。
我愿舍身为奴婢,救赎父亲除肉刑......
文帝:好你这丫头,人小鬼大啊!哈哈哈......
唱:好个勇敢的小缇萦,不远千里来京城。
一路不怕风霜苦,直言上书救父翁。
甘愿委身做奴婢,孝心一片令人敬。
上书朝廷胆气壮,指点王法朕心惊。
漫道是个弱女子,不让须眉男儿风。
你的诉求朕允准,王法从此废肉刑。
淳于是个好郎中,回家悬壶济苍生。
缇萦孝亲好女子,诏令旌表传美名!
缇萦啊!你父肉刑免了,陪他回家去吧?你不仅救了父亲,也为天下人免除了肉刑。朝廷和百姓都感谢你啊!哈哈哈......
缇萦:陛下隆恩浩荡,万民称颂呀!
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帝:唱:高祖约法得人心,秦皇苛政是祸根。
酷刑疴法已废止,肉刑残酷岂容忍?
改恶从善是宗旨,兴利除弊要革新。
缇萦替父上奏文,合情合理见孝心。
废除肉刑皆欢喜,拟旨布告天下闻。
命大臣朝议,废除肉刑,从轻发落。
太监:皇上降旨:命大臣朝议,废除肉刑,从轻发落。钦此!
五、芳名千古
县令:唱:文帝诏书传四方,缇萦救父美名扬。
肉刑苛法从此废,仁德治国颂汉皇。
请淳于意父女上堂?
差役:淳于意父女听着,县太爷有请啦!
淳于意:见过县令大人!
缇萦:缇萦这厢有礼了!
县令:免了免了!
唱:淳于父女来报道,我面红耳赤脸发烧。
判定肉刑我错了,你爷俩宽厚莫计较。
缇萦救父尽孝道,造福黎民受旌表!
淳于意还是行医道,救死扶伤德艺高。
淳于意:多谢县令!
缇萦:也谢谢县令的误判!
县令:缇萦,此话怎讲呢?
缇萦:县令大人,若非你误判,怎能废除肉刑呢?
县令:哈哈哈!小女子厉害得很呢?话中有刺啊!
将商家与张三带上堂来!
差役:商家与张三上堂!
*商家、张三上堂叩拜:
叩见大老爷!
县令:张三?你仗势欺人,诬告淳于先生。肉刑免了,重责四百大板!
张三:我的县太爷呀!四百大板不把我给打死了吗?皇帝又减刑了啊!
县令:又减刑了?
差役等:是的,又减刑了;十罚一!
县令:嗷!那就打他四十大板吧?
张三:哎呀!四十大板也够我受的了。
差役: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县令:商家!诬告淳于先生,你是主谋。肉刑免了,重责五十大板!
商家:大老爷免了吧?我给你五十贯铜钱不行吗?
县令:谁要你的臭钱?拉下去狠狠的打!
差役: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众人:哈哈哈......
县令:退堂!
【插曲】汉朝有个小缇萦,人小鬼大救父翁。
跋涉不怕千里远,一路辛苦进京城。
谁说生女不如男,巾帼敢将男儿轻。
上书汉皇被感动,愿做奴婢孝心诚。
废除肉刑天下幸,改过自新合人情。
汉文帝,称英明,以孝治国施仁政。
文景之治开先河,大汉王朝称升平。
缇萦救父传佳话,忠孝千古留美名!
(剧终)
作者:蔡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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