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德杰
父亲 您在哪里，您还好吗？
2019年正月十一那天，在北京出差的我，惦记着来时输液的父亲，本想回家，但是因为有要事处理，被战友挽留没有回家，回到战友住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等进入了梦乡，梦见父亲站在我身边，看着我，也不知向我诉说着什么，这天晚上，我失眠了。早上我刚刚入睡，家属打来了电话，告知我的父亲已撒手人寰，这犹如晴天霹雳，我顾不上多想，马上回家，等我晚上带着正当兵的儿子一起回到家时，我亲爱的父亲已经全身冰凉，这是我一生中最后悔而又无法弥补的事情，这一天更是我最悔恨的日子！我的老父亲，父亲节到了，可是，您在哪里，唯一能看到的，只是您在脑海中的记忆，想起这些，泪水就模糊了我的眼睛。爸爸，您在那边可好，您可知道您的家人子孙都在想念您，您怎么一句话也没来得及和我们说就这样走了呢，爸爸，您还好吗？今天是父亲节了，我们都在想您，您知道吗？
一九四七年农历五月初七日，父亲出生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父亲还没出生，爷爷就随渤海教导旅西征，爷爷为了革命，为了解放全中国，对家中的事浑然不顾，在襁褓中父亲和奶奶艰难度日，爷爷随军西征至荔北战役负伤回家，爸爸却瞪大了眼睛，东躲西藏，毫不理会眼前的陌生人。爸爸小时家里穷，为了生计，爸爸从小就跟着奶奶冬天推水磨做豆腐，爷爷去卖，夏天跟着大人下地干活，至成家，历经艰辛，起初婚后和爷爷奶奶住対屋，最后我们弟兄几个都出生了北屋住不下，住进了小南房，印象中的南房，小到父亲晚上睡觉都伸不开腿，我们一家人的开销就只靠您的工资糊口，等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姊妹几个拉扯大成家，您却又不打一声招呼，猛然间离我们而去，每每想起这些，总是感觉老父亲人生一世，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撒手人寰，爸爸，您现在听到了吗？我想您了。
记得我九岁那年，二弟七岁，县杂技团招收演员，您和母亲用自行车把我弟兄两送到八里堂考场，天公作美，我和二弟都被杂技团老师们看中，只等着办手续入校训练，这段时间，我每次吃饭时，用自己二年级学到的数学，拿着筷子在屋地上算，我和二弟半年后如果都留在杂技团，每人一个月36元，我们家修房的帐是3000多，再加上父亲的工资，除去一家生活费，要用5年时间能还清家里的所有帐，当时，我们家二弟虽说年纪小，但是也是想着去，不过有一样，当时严师出高徒，入校前要先定生死状，训练过程中的伤亡概不负责，父亲得知后硬是哭着没叫我们弟兄两个去，爸爸，您就是这样，对我们关爱有加，就是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都舍不得叫您的儿子去受一点罪，您对我们姊妹几个，哪怕是声音像打雷似的发脾气，但从来没打过我们一次。
我没忘记小时候每到元宵节，您就把我带到您工作的单位上玩几天，目的是为了您下班后带我去街上看元宵灯会，记得小时候的县城，每到元宵灯会，人们辞旧迎新，热闹非凡，人山人海，儿时的我个子小，夹杂在人海中什么都看不到，您就让我骑在您的脖子上，一呆就是一晚上，您却乐此不疲，您那扭秧歌的同事们还一个劲的和父亲开着玩笑，秧歌队，龙灯，高跷队到哪您就把我驮到哪里，生怕我看不到，元宵节过后，也该开学了，您用自行车带我回家，路上怕我冷，您就让在车后座的我把手伸到您的后背衣里暖手，但是当手挨到您的后背上，却汗液早已浸湿了衬衣，问您我的手放在您后背上凉不凉，您却说伸进去的小凉手，刚好帮忙降降温，这也叫互补，只要您不冷就万事大吉。
爸爸，我还记得那年家里修房子时，您从单位上请了假，和二舅一人一辆驴车去无棣县拉苇子，临走时您和二舅带足了妈妈做的干粮和牲口吃的草料，等历尽艰险几天后回家时，听二舅说您在路上因劳累，晚上从满载苇子的驴车上滑到了路上，硬是没醒，等到驾驶另一辆驴车的二舅发现您不在车上，焦急万分的返回去喊醒您的时候，您和二舅相拥而哭，但还是调整状态，又踏上回家的路途。 我更没有忘记我当兵走的时候，从来不哭不掉泪的父亲，帮我打着背包竟哭的像个泪人，其它的话没说，只是说到了部队好好干，到了那里服从领导安排，干好工作，常给家里写信……。在部队每次收到家里的来信都说，一切安好，其实您那时的腰痛厉害，我知道，那是家里负担压的，您却只字不提。
爸爸，在您走时的前一段时间，您每去汇源园区看家，您总是在讲要相信党，相信组织，土地流转的矛盾纠纷，必须实事求是地向上级反映，正义不会迟到，但总会到来。我们的党，我们的组织，绝对不允许这些歪门儿邪气滋生蔓延，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太阳曙光总会来临的， 我的爸爸，您弥留之际离开时，除了老娘和大儿媳在身边，其他人却没来的及为您送行，您没有叫我们照顾一点，爸爸，我们全家都在想您，您可知道在您走时听您儿媳说那是何等的伤心，似乎有未尽事宜，要事相托，喘着粗气，手打着哆嗦指向北方，想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爸爸，今年的父亲节又到了，我想您了，您在那边还好吗？放心吧，我们弟兄姊妹几个一定记住，家和万事兴，事事都谦让，让您放心，爸爸，您听到了吗？
岁月匆匆流逝，您离开我们已经3年零4个月加3天的时间，遗憾、愧疚的我，今天就此停笔，书写的双手被泪水打湿，思绪万千，整个脑海中就只有您的身影……
爸爸，您还好吗？我彻夜难眠，又想您了，您还好吗？
当儿的给您磕头了
（作于2022年6月19日）
王德杰，男，1969年生，1990年入伍援藏，2007年7月到2010年5月随中铁14 局赴阿尔及利亚援建高速，期间多次荣获优秀党员、先进个人和优秀阿工带班人的称号，2011年到现在，任山东省宁津县王吏目村党支部书记兼村主任
壹点号玉河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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