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一定都确认秦始皇是我们古中国的第一位皇帝,因其前期的统一六国,及后期所施行的统一御民政策,使我国成为了一个大一统国家。其中的郡县制、统一度量衡更是影响至今,以至于公认的评价其为“千古一帝”。然而就在他所统治的秦国在扫灭六国,建立统一政权后,不到十几年,便二世而亡。后人贾谊写有一篇《过秦论》道出了他所认为秦国兴亡的原因---可以用一句“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来概括,它告诉我们一个政权,或集体,或个人,在面对不同的时间状态下,要以不同的政策或思想面对。秦国之所以灭亡,主要是以武力严刑来统治百姓,历来以此行径御民的王朝,都难逃覆灭的下场。然而你可知道,秦国之所以强大,灭六国,直至建立秦朝,靠的就是此种行径,并且持续了六代君主,使秦国从一个边陲小国,成为了一个大一统王朝。其中有三代君主执政时期最为关键,让我们来一一看看是哪三位君王,是怎样施行这一政策,使秦国一步步成为战国霸主。

秦孝公

说到秦国之所以由弱变强,必须要提到秦孝公,这位君主在父亲秦献公手里继承了孱弱不堪的弱秦,然而留给后世的,却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机器”。彼时,秦国自穆公时期的强盛后,便经历了几代的宗室相争,秦国的多位君主要么身亡,要么经历流放,内忧必导致外乱,周围列国便经常欺凌秦国。本身秦国地处边陲,而且与少数民族相邻,与中原脱节,且先祖是周王室的奴仆,因养马有功被封,所以列国从来都是鄙夷秦国。如今正是趁你病,不狠狠地瓜分你的国土,怎么能对得起从周天子那里强讨的封号。到了孝公执政之初,河西之地(今山西、陕西两省间黄河南段以西地区)已失,都城也已迁到栎阳。秦国已是任列国欺辱的羔羊,随时有被瓜分灭亡的危险。也许正是穷怕了,苦怕了,秦孝公在即位之初,便立即颁布“求贤令”,求富国强兵之策。正所谓否极泰来,这时有个来自魏国的小吏公孙鞅,母国是卫国,所以也可以叫他卫鞅。因为后来因为帮秦孝公收复河西之地,被秦孝公赐予商於十五邑,后世都称他为商鞅。

有三位英主起了关键作用(有三位英主起了关键作用)(1)

秦孝公与商鞅(影视像)

商鞅这个人学的是法家,这家学说在战国时期相当于屠龙术,分为法、术、势三个流派,都在各国中得到施行,并使该国得以强大,如李悝之于魏、吴起之于楚、申不害之于韩。但是这些国家因变法的不彻底,主要是靠当朝的君主的权势去威慑与制衡,一旦涉及到贵族的利益,便会出现“人亡政息”的结局。而商鞅深知法之于众,必上行下效,所以在被孝公拜为客卿推行新法时,便“徙木立信”,在城门处说只要有人能将木杆搬到指定位置就授予五十金,众人以为是官府的戏言,因为对大部分成年劳动力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费气力的事情,也从侧面得知官府的威信在百姓的心中有多轻。就在众人的起哄中,一个小伙子将信将疑的将木杆扛到了终点,结果商鞅立刻便将五十金赐予他。经过这件事,官府的威信便起来了,公信力得以肯定,商鞅便开始在秦国实行新法,废井田,奖军功等一系列政策,将秦国发展为耕战之国。当然事物从来都是具有两面性的,这样的政策肯定是不符合我们现代的价值观的,秦国百姓从此从出生到死亡,都只为农耕与参战两件事而活,成为这个国家机器的螺丝。如果你耕战有功,就会得到封赏与加爵,如果有异类,官府便会拟设罪名对你设刑、流放,甚至是让你肉体消失。这种“一民政策”使得秦国成为一台强大的战争机器,在与魏国的交战后,秦国便收复了河西之地,百年血耻得以洗清。之后孝公又顶着士族的压力,让商鞅继续推行新法,使弱秦得以在战国七雄中并列。

秦惠文王

秦国的第一个王,战国时期,诸侯国只剩下七个强国,齐楚秦燕赵魏韩,它们中有的中兴之主已不满足于公候之称,又懒得去向周天子申报,便自立为王。当然也得跟一些国家建立同盟,或者干脆一起互相称王,免得群起而攻之,陷入孤立之地。当时虽然秦国经历了孝公时期的商鞅变法,但各诸侯国都视秦国为蛮夷,称为“虎狼之秦”,一句话,就是都不待见它,总想找机会吞并它。秦惠文王上位之初,迫于贵族的压力,车裂商鞅。这里得提一嘴,当时秦惠文王为太子时期,触犯了新法,为正新法,在孝公的允许下,商鞅以太子(当时的秦惠文王)未成礼为依,由师傅公子虔代劓刑,太子也遭流放。所以你要说惠文王是以私仇行公法也行,但商鞅死后,惠文王仍施行新法,视之为国法,由此可见他的政治风度。

有三位英主起了关键作用(有三位英主起了关键作用)(2)

秦惠文王(影视像)

秦惠文王在位期间,先后任用公孙衍、张仪,他们与之前以往的谋臣不同,更确切地称他们为说客,通过善辩的口才,对诸侯陈述利弊,虽刀斧加身,最先关心的却是舌头是否尚在。当时由于只剩下七个强国,所以肯定军事实力悬殊不会很大,这时就流行起纵横学说,而公孙衍与张仪便是其中的代表,他们往往能以口舌,不费兵卒去为所谋的国君赚得城池,当然也能因此能使诸侯国为相互的利益而大打出手,“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说的就是他们。在这样的纵横捭阖下,秦国的国土面积大大增多,后来惠文王任用司马错攻夺巴蜀,使秦国的粮草能够始终维持将士的征战。虽然从这一时期开始,诸侯国之间的攻伐有了更低的下限,通过言语的利诱,建立起几个国家的同盟去攻打其它国家,抑或为了谋国的发展去瓦解另外国家的同盟,更过分的是将国君诱骗到本国囚禁,当作换取城池的筹码。当然秉着“存在即合理”的规律,后世便也以此为常,效古为今。

秦昭襄王

人称“战国大魔王”,不单单指他的超长待机---在位五十六年。他在位的后期,已经确定了秦国独霸的局势。然而在他执政的大部分时期,一直被母亲宣太后制约,宣太后这个人也算是历史上有名的太后,政治手腕不输其夫惠文王,在她辅佐昭襄王时,诱杀情夫义渠王,使秦国得心灭了义渠国,再无东出隐患。其弟(也就是昭襄王的舅舅)魏冉也把持朝政,为秦国开疆拓土,白起也是他举荐为将的。在他们的辅佐下,昭襄王也一步步锻炼出雄主之气。但任何一位雄主,肯定是不甘于受人制约的,父兄的强秦弘愿需由自己来操持实现。于是后来,在一个叫范雎的谋臣推动下,昭襄王废了宣太后,将魏冉迁到关外封邑,其他母系亲贵也逐出咸阳,从此昭襄王开始了真正意义的亲政,采取范雎的“远交近攻”的政策,开始了秦国霸凌列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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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襄王(影视像)

昭襄王执政时期可以说是战国最激烈的时代,那时列国名将辈出,四大名将“起翦颇牧”就是在这一时期登场。但一个可以考究的点是四大名将,秦国和赵国各占一半,赵国在经历了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后,也崛起为当时的军事强国。秦国和赵国之所以以军事崛起,主要原因是与外族接壤,经常与之攻伐,不强兵无以图存。因此秦赵在这种环境下强大起来,也不可避免,它们之间也必有一场大战。彼时,秦昭襄王派兵攻打韩国,韩王欲割让上党的土地给秦国以求息兵,上党郡守冯亭与上党郡的百姓谋划利用赵国力量抗秦,把上党郡的十七座城池献给赵国。赵孝成王在经过几天思量后,接受了冯亭的献地,结果秦昭襄王大怒,发兵攻赵,长平之战爆发。当然我们也不能说由于赵孝成王的贪图小利,导致赵国在长平失掉了几乎全国的成年兵力,只能说两位国君都是在赌国运,这一战的胜者将成为战国的霸者。历史上的举国之战从来没有双赢,秦昭襄王动员全国兵力与后勤,用计使赵军的主将廉颇调换成赵括,暗中将白起派到前线指挥战斗。“纸上谈兵”说的就是赵括,他是马服君赵奢之子,从小熟读兵法,只是没有经历过实战。因此我们不能以负面的词汇来评价他,就好比赵孝成王比之秦昭襄王,他与白起之间的较量,后者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油条,战争的结局是可以预料的,只能说时也,命也。

长平之战后,列国再也无法阻挡秦国独霸的道路,直至秦皇扫六合,惨烈的战国纷争得以结束。这三位君主在执政时期,实行商君之法,强兵拓土,能够想象到秦灭六国后华夏一统的景象,但应该不会想到仅二世,秦便亡于苛政。商君之法,即使在颁布之前,就有多国变法,但其深入性及贯彻性,在当时,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不为过。但到了大一统时期,人民还需要这台战争机器奴役着自己的欲望吗?恩格斯的一句话“凡是现存的都是应当灭亡的”,事物在面对不同时期的发展需求时,需要打破原有规律,寻求新的方向来发展。所谓创新者生,守旧者亡便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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