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考的风景线(陪考记原创)(1)

(陪考家长像荷叶,孩子像莲花)

六月二日,我从渭南接儿子回家,想让他在家休整五天,改善一下饮食,调整一下生物钟。我特地向学校请了假,专门陪儿子。我带毕业班二十余年,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学生身上,陪儿子的时光太少,所以我厚着脸皮向校长请了假。

在家里,每天我都按照预先设计的菜单给儿子做饭,以清淡为主,但每顿饭有一盘牛肉,儿子吃的很香。六月四日,妻也请假回来,中午做了一盘虾,儿子吃的更香,还说了句:“我好像生活在天堂。”

六日晚,我拿出自己制订的“高考作息时间”,给儿子,他看了一眼,顺手放在旁边。我们在晚十点半就洗脚睡觉,儿子进了他的房间,关了门。我们等了十多分钟,儿子房间的灯还亮着,就隔门说了句:“早睡。”儿子答应了一声。又过了半个钟头,灯依然亮着,我们没再言语,但我们把灯熄了。这样一直到十二点多,我轻轻推开儿子房间的门,轻轻地走了进去,儿子和衣而卧,向右侧躺,半曲着身,左手拿着作文素材之类的书,反扣着,呼吸平缓......我轻轻的关掉灯,轻轻地退出儿子房间,轻轻地关上门。

凌晨三点多,儿子上了一次卫生间,听声音是小便。完事后去睡了,过了二十几分钟,又上了趟卫生间,还是小便,这次时间特短。到凌晨四点半左右,他上了第三次卫生间。我和妻子都感觉儿子心理紧张。一个人无论做何事,心理一紧张,就想小便。妻走进儿子房间,坐在旁边,抚摸了几次儿子的头,轻轻地抓着儿子的手,儿子由平躺而侧卧,曲身,又呼吸平缓了,他睡着了......

早晨七点十二分,儿子醒来,突然坐起,叫到:“爸爸,迟了吗 ?”我答道:“早着呢,睡好了?”儿子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考试迟到了,你在向门卫说情......”儿子梦里都是考试,没睡踏实。是的,要高考了,几人能睡的香?

吃过妻准备的早点,我和儿子八点十五分出发,顺延安路向东,到重泉路 左拐向北,到尧山路右拐向东,一路上,有很多步行送考的人,有父母两送女儿的,有母亲送女儿的,有父亲送儿子的,有爷爷送孙子的.......有开车送的,有骑电摩送的,有搭乘出租送的.......浩浩荡荡,很壮观。

过了十三分钟,就到了考点——尧山中学门口,交警已经在考点门口左右约一百米进行了管制,两头各竖立一木牌,上书:车辆绕行,禁止鸣笛。尧中门口两旁和对面站满了送考的家长,有的站在树荫里,有的就站在朝阳下,密密麻麻,像是大型聚会。

陪考的风景线(陪考记原创)(2)

(陪考的家长默默的守候。)

我送儿子到门口,眼看着儿子进了校门,一直目送到他消失在考生群里。

陪考的风景线(陪考记原创)(3)

(考试陆续进入考点)

我站在门口西边的不远处,看着送考的家长们,听着他们的议论,有的说:“现在孩子念书,只是个过程,考多少分,都有大学录取。”一位穿着较前卫的妇女接着:“考上考不上名牌不要紧,关键看孩子是不是让人省心。”有个戴眼镜像是老师模样的人说:“孩子进入社会要有个好平台,考上国家重点院校,如211、985之类的,进入职场的机会就高,站的那平台就高,自然收入就高,相反就不一样了。”一位公务员模样的人急着说:“上那所大学都行,关键是大学毕业后能不能考上国家级公务员!”不同感受的人,对孩子读书上大学的期望不一样。我想,上大学,是提高孩子的内涵,丰富孩子的知识,提升孩子服务社会的能力。当然,上的大学越好,效果就越好。当然,我不认识他们,所以没有和他们的分享我的认识。

十一点半,语文考试结束。十点四十五分,校门大开,考生离开考点。儿子到我面前,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我心想,差不多。我递给儿子一瓶水,他喝了两口,拧上盖,说:“咱回。”我们转过身,顺着来路返回。

一路上,他在讲阅读题的内容,讲作文的题目、构思、立意。我静静的听,没有插话,希望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些我想知道的,我想知道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停止了讲述,我说:“考完了这一科,就像泼出了一盆水,不要想他它。”说着,一到家门口,开了门,走了进去。

妻已经端好了饭菜,在客厅里静静地等着我们。儿子打了招呼,进了卫生间, 妻小声问我:“没跟你说,答得怎样?”我说:“还可以。”儿子从卫生间出来,坐在餐桌旁,笑了笑,“开吃吧!”三口人边聊边吃饭,不过聊的内容是NBA。

这样的情景在下午,次日继续上演。我想 ,在全国,有考生的家庭,也在上演着 相似的情景。

陪考的风景线(陪考记原创)(4)

(家长等孩子下考)

注:此文写于2014年6月,2020年5月修改,并插入照片。照片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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