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3年的民间故事(女儿远嫁富豪后失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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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岭村头到村尾住了四五十户人家,二百几十号人口。

耕生家祖传手工编织扫帚,高梁杆的,蓬头枝的,毛竹的,样样精通,好手艺十里八乡都知道。耕生老婆生了两胎,头胎女儿春香,隔年二胎,齐刷刷生下三个瘦小子。

耕生蒙了,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儿子打乱了生活的节奏。小子们抵抗力差,天气冷热交替总是感冒,这个吐那个拉,不容易呵。

好歹十几年熬着过去,都长大成人了。

春香长得唇红齿白,心灵手巧嘴甜,读书用功,能唱会跳,老师们都夸春香是个好苗子。

春香初中毕业时,三个弟弟正读初一,爷爷患有支气管炎,喉咙像个老风箱时刻发出呼哧声,药不能停。一家人就指望着耕生扎的那些扫帚变钱。

县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寄来的时候,耕生的脸就没笑过,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个不停,低着头坐在梁下,拉着粗绳,添高粱杆穿棕线,一把一把,剪枝修杆成型,耕生淹没在扫帚堆里,不停不歇。

春香是个好孩子,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收割完最后一垅地的高梁,她提出要去城里打工。

村里和她年纪相仿的后生姑娘好些都是老江湖了,她选择去了厦门,听说那儿有海,景色可美了。

春香进了个电子厂,两个月不到就给家里寄来了钱,耕生的脸慢慢有了笑意,不再黑青黑青。

春香在厂里挺活跃,她最爱文艺活动,有时候厂里接待贵宾,她就穿着大红旗袍,挎着"热烈欢迎"的绶带,端庄秀丽地站在厂门口对着贵宾们浅笑盈盈。

都说大城市的水土更养人,春香更妩媚动人了。过了三五个月,公司就把她调去前台,复印资料,接接电话,端茶倒水,工作轻松简单,生活波澜不惊。

春香每月雷打不动寄钱回家,后来邮局跑烦了,就让家里办了张卡,发了工资就在厂门口的自动取款机上打钱给耕生。

耕生并没有觉得轻松,三个儿子马上初中毕业,学习成绩都还可以,早就立了规矩,只要考上重点高中,砸锅卖铁也要供着读书。那个梁上的小灯泡,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散着昏黄的光亮,照着耕生疲倦的身影。

三个儿子都考上了理想的高中,天堂岭热闹了,家家户户都知道耕生的三个儿子会读书,叹息自家的娃儿不成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春香的工资又加了,开学前夕,耕生拿着卡和存折去取钱,准备给儿子们交学费,平时一个月打回一千五,已经有两月打了两千。

村头那条泥泞小路,终于铺成了碎石马路,拖拉机面包车都能过了。

耕生正向村里申请用土和田换块地基,想在村头建个二层小楼。村尾的房子破旧不堪,离马路又远,岀门极不方便。

村主任问耕生,你家田地都要种高粱和蓬头枝,换了地基是准备换门路?手艺不要了?

耕生摆摆手,手艺不能丢,以后高粱杆就不自己种,去别的村里收购。儿子们都大了总要建个像样的房子将来娶媳妇,女大不中留,春香要嫁到外地去。嘱咐我这半年把房子先建好,过年带女婿上门。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春香要嫁去外地。

春香就是在某次公司举办的交流活动中认识了周豪,他自称是一家公司主管,家中独子父母健在,家境殷实。两人年纪相当,激情火花四射,没几天功夫就在一起,谈婚论嫁。

耕生这半年多确实忙,从房屋下地基开始买钢筋水泥,钉子镙丝,招待帮工吃喝,忙也是高兴,每天屁颠屁巅地工地厨房指挥着。

两个来月,两层楼房就盖好了。

春香回来了一次,拿了户口本,在家只住了两晚,临走前交待父母,不要再辛苦劳累了,马上要结婚挣大钱,等稳定了就接他们去享福。如果再种地扎扫帚,就不打钱回家了。

耕生欲言又止,春香看出了他眼里的担心,安抚他绝对放心,错不了。

春香出门前给了耕生三千块,家里积蓄基本用光,这三千块刚好可以接济下。耕生很不舍送春香上了火车。

耕生把旱烟袋扔了,去村里小卖部买了几条金白沙,大摇大摆走在村里,旁人毕恭毕敬问候,你家春香马上要变有钱人啦,你就等着享福吧。耕生笑呵呵地点头,大方掏出口袋里的烟,招呼大伙都抽上两根。

高梁红了,桔子黄了。墙上的日历翻了撕,撕了翻,两三个月过去了,没有春香的消息,电话拨过去,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无法接通。

春香已经有两月没寄钱回家了。耕生数着兜里那点一天比一天薄的钞票,慌了神。

村里的热心肠都帮忙问在厦门打工的儿女,赶紧催春香打电话回家,所有人都说很久不曾看见春香,她早就辞职了,跟有钱人去了外地。

从没出过省城的耕生,如坐针毡,上哪去找女儿?天天站在村口,守着电话,一脸茫然。耕生苦笑下习惯性地摸着口袋,可惜空空如也的口袋再也抽不出一根烟来。

家家户户在收割新一茬的高粱,杆子晒在太阳底下,等待扎扫帚的上门来收。

耕生从村头穿梭到村尾,把老屋修整了一番,梁上重新栓上了粗绳,赊了左邻右舍的高粱杆,答应扎好扫帚卖了钱才能还帐。

活计丢下了半年多,重新操持起来竟然像个刚上手的学徒,各种不顺,耕生的手上又是深一道浅一道的血丝口子。

扫帚陆续卖出,十里八乡都在传耕生手艺退步了,才扫了半月不到,扫帚就散架了。大家都说耕生不是手工不精,纯粹是不用心。

剩下的只能拿到离家二十里的县城集市上卖。冬日寒风凛冽,耕生挑着满满一担扫帚站在家门口等车。

车子来了,下来几个人,一个红衣女子,旁边站着两个女警。

红衣女子披散着头发,挺着大肚,肿胀的脸庞,惊恐的双眼呆滞躲闪着。耕生回过神来,扔下担子,捆好的扫晕散落一地,他飞奔过去,紧紧抱住了女子。女儿远嫁富豪后失联,不久家门口出现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乞丐。

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儿春香啊,怎么是这副模样了。

其中一个女警说了些大概,那个周豪不过是工厂的一个保安,家里父母双亡有个弱智弟弟,看到春香第一眼就使了心眼,被骗的春香天天挨打一身伤痕,那个穷困潦倒的家里还喂养了五六十头猪,挺着肚子的春香伺候人伺候猪,生不如死,终日嚎啕尖叫,邻居终于忍无可忍报了警。

两个女警离开时交待耕生,她只是受了惊吓刺激导致精神失常,慢慢恢复还是有希望的。

天堂岭的樟树下依旧热闹,只是人们再提起耕生和春香时,话语沉重摇头叹息,这或许就是命吧!(作品名:《命数》,作者:木子兰兰。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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