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匆匆忙忙洗完锅,张志民就吩咐她给布袋里装上豆种,扛着锄头,和自己一块往屋后山顶的地里走。

就在他们走到半山腰,张志民坐下来歇息时,无意间向对面山坡一瞧,结果就看到了刘猬子。不知咋回事,一看见他,他突然想起一句话,“村里好几个婆娘都跟他不清楚。”这话突然让清清白白的他觉得不自在,他也是个男人。像他这种一心守着自家婆娘的男人,但凡听见村里有些婆娘吵架骂哪个哪个男人不要脸时总觉得像是在骂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为啥对那种事那么敏感,或许是因为同性,所以就觉得羞耻吧。

田小娥与狗蛋(二小娥与干大)(1)

别看小丽嘴不干净,好歹像牛一样勤快。不仅家务活做的利索,就是耕种收获也干的利索。张志民上山要歇个两、三回才能爬到山顶,而小丽连一次都不用歇。

此时,张志民望着往松树林钻的刘猬子,然后又扭头望望小丽暗想:这狗日的婆娘啥都好,就是那张嘴不给我长脸。房后头的茅瓮有多臭,她的嘴就有多臭。她要是哪天能管住自己的嘴,那我就是死了都高兴的跟啥一样。

歇了约莫两、三分钟,张志民便起身拍拍沟腚子继续往上攀登。等走到山顶时,小丽已经开始挖窝窝种豆子了。

不知怎么的,准备抡起锄头之前,张志民就忍不住望了望刘猬子刚才所在的那个石头崖子。这一望他差点激动得喊出来,因为刘猬子刚钻进松树林不到半小时,小娥就出现了。他们像是提前约好了,一前一后走的是同一条路。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张志民挤了挤眼窝,睁大眼窝一望。没错,是小娥。他还不敢相信,就又使劲揉了揉眼窝,再一看,这回准错不了,那不就是小娥么。

小娥找汉子与我有啥想干?张志民是这么想的,可身不由己。这身不由己表现在,接下来他种地时总是走神。不仅走神,有几次险些挖到自己的脚趾头,他因此痛恨起自己,同时也痛恨起了小娥和刘猬子。

田小娥与狗蛋(二小娥与干大)(2)

木瓜沟的村民总体上都是和睦的,可也分派别。一般情况下,性情相投的人会来往的比较密切。对于张志民来说,像小娥和刘猬子这种人虽然和他是同类,但绝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

张志民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小娥趁天黑来家里借细罗(罗面的罗)。那时他刚把面下到锅里,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小娥笑嘻嘻的出现在他面前,看见她,他手中的饭勺差点掉在地上,“咦!咋是你?!我还以为娃他妈回来了。”

小娥扭着沟子走到锅灶前,眉毛往上一挑,斜着桃仁眼勾着他:“咋不能是我?娃他妈!你咋就知道娃他妈呀。”

锅底下火大,锅里的水翻滚着眼看要溢出来。张志民一边搅一边说:“你,有啥事么?”

小娥瞄着他,然后往灶火的木墩子上一坐:“咋自己做饭呢?婆娘干啥去了?”

田小娥与狗蛋(二小娥与干大)(3)

按道理你得叫小丽姐呢,可你竟然?张志民这么一想就又问:“你,你有啥事就说么?”

小娥眼见赖不下去只好说:“那个,我明儿上磨子呀,你有罗么?”

张志刚这才次啦一笑:“有,有呢。”说着盖好锅盖,将罗从墙上的钉子上拿下来递给她。

接过罗之后,小娥只得站起来。可她并未急着出门,而是在张志民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看你这怂样子么!脸拉的比驴都长。咋?我欠你钱了?”

经她那么一拧,张志刚的脸突然烫得像从锅里捞出来的,一时间竟不知道咋样接话。

小娥这才滴溜转了一下眼珠,接着往门外走去:“我走啦,你赶紧吃去。”

她后脚刚跨过门槛,张志民立即上前关了门。等他转身,锅里的面汤已经溢出来了。

田小娥与狗蛋(二小娥与干大)(4)

也就是那一次,张志民自认为看穿了小娥。这婆娘绝对是个二货,以后还是少搭理她吧。我要不要提醒牛娃呢?那么一个老好人,他婆娘要是寻野汉子那他可就太可怜了!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毕竟,自己并未抓住小娥实质性的把柄,怎能在牛娃面前胡说呢。于是,他只能将有些话搁在肚里。

一个村里人,又无冤无仇。张志民就是提防小娥也不能明说,那样伤和气。

也就是那次之后,小娥便常以借东西,或者串门子为由到家里来。她来了,张志民还得装出笑脸来约略应酬。

好在她都是白天来,小丽也都在。她在与他们说笑时语气神情也都是正常的。就像狐狸精藏起了自己的坏心思,再怎么看都是一个不会做越轨之事的妇女。因此,张志民也就放松了警惕。她和小丽说到好笑处,他还会笑着插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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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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