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时度势
《鬼谷子》有《抵戏》一篇,“抵”是指接触,这里引申为利用。“戏”是指裂缝。抵戏就是针对各种矛盾和问题所采取不同的处理方法。
《抵戏》:“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
所谓“时”,就是天下大势的运动趋向。如果把天下比做大海,风向是时,因风而动的潮流是“势”。
如果世间没有可以利用的重大矛盾而形成“势”,那么就深深地隐藏以等待时机;如果世间已经形成“势”,那么就应时而动,为之谋划。
对形势有准确把握,才能料事于先。人只有认清形势,并抓住相应的机会,才能使自己消灾免祸,有所收获。
认清形势,利用形势所产生的巨大力量去做事,顺势而为,就会省力省心,事半功倍。
顺势,如同顺水行舟,以最小成本取得最大回报;反之若逆势,就像逆水划船,纵然百般努力还可能一无所获。
纵观历史,推动社会进步的人无不是识大势,知进退,胸有韬略,眼光高远,因时用势,因势治世,最终成就功业。
时与势处处存在,关键在于人的判断能力,所以,我们应学会审时度势,看准某一事物在将来会向何处发展,抓住现在的时机采取行动,根据不同的时势作出相应的对策。
二、权衡轻重
《鬼谷子》有《揣》一篇,“揣”本义是估量、忖度的意思,《揣》篇内容的重点在于对搜集到的信息进行整理和评估。
《揣》:“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
古时善于处理天下事的人,必定会权衡天下拥有权势的力量,估量天下诸侯的心态。对诸侯权势衡量的不够详细,就不知道他们强弱轻重的量度;对他们心态的掌握若不详细,就不知道隐藏在背后的变化状态。
这里说的是纵横家要权衡天下诸侯,其它事情同样要掌握信息完整全面,然后权衡轻重,此为谋划的根本。
人作为事件的实践者和推动者,往往对事件的方向起着决定的作用。
如果说客观条件是一辆汽车,人就是司机。汽车的性能由他的零件决定,而怎么驾驭却和司机的风格有关系。
再好的司机给他辆破车,也无法在高等级的比赛中折取桂冠;同样的,最好的车给一个蹩脚的司机开,同样无法取得冠军。
鬼谷子更高明,他要看所有的司机水平和所有车的性能,再看看全部的路况,这时候才决定用哪个司机,开哪个车,走哪条路。
这就是他说的“量权”与“揣情”。“量权”实际上就是考察客观信息,“揣情”是观察主观的感情变化。这两点一阴一阳,是所有事件发生发展的支撑。
三、灵活变通
《鬼谷子》有《权》一篇,“权”有变通的意思。
《权》:“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
对聪明人说话,要显得渊博;对渊博的人说话,要和他辩论;跟能言善辩的人说话,要简明扼要;跟有地位的人说话,要从气势上压过他;跟有钱人说话,要显得高明;跟穷人说话,要讲究实际利益;跟地位低的人说话,要注意谦逊;跟勇敢的人说话,要果断决断;跟愚蠢的人说话,要直率尖锐。
这里鬼谷子说的是游说别人时,要根据对象的不同而灵活变通,分别使用不同的说话方式。
最初赵匡胤建立北宋时,天下尚未完全统一,南方还存在一个南唐政权,当时南唐的皇帝是李煜。
李煜是著名的文人皇帝,善于赋词,他的大臣也多是学富五车的文人。
李煜派最有学问的大臣徐铉作为使者来北方求和。北宋的宰相赵普听说是徐铉来,而北方没有可以和徐铉才华相当的文人,让谁来接待呢?一时为难起来。
赵普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好向赵匡胤汇报。赵匡胤听后就从身边的人中挑出一个相貌堂堂却大字不识的侍卫,让他来接待。
徐铉几天下来滔滔不绝,妙语连珠,但是接待的那个官员只是点头微笑,一脸恭敬,徐铉实在看不出他的底细,最后闷闷不乐地回到南方。
赵匡胤灵活变通地用一个大字不识的武夫击败了辩才无碍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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