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实习生 郑好
时代在变化,乡村自然也在变化。如何才能更好地反映出新时代乡村的变化,以及新时代农民的生活世界、精神状态,是摆在所有中国作家、所有中国文学读者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
为全力推动新时代文学高质量发展,中国作家协会将于7月29日—8月2日在湖南启动“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呼吁和号召广大作家写出新时代的文学精品。
近日,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的付秀莹最新长篇小说《野望》,被评论家认为是在书写新时代农村、农民的一个很有益的尝试。
在《野望》中,可以看到这是一户农家的岁时纪事,日常生活的种种波折和起伏,风吹草动,山高水低,更与时代生活的风起云涌彼此呼应,互为镜像。 小说不以戏剧性或者急剧的冲突来吸引人,而是以娓娓道来、细水长流的日常生活。全书二十四章由二十四节气命名,完成了一个井然有序的轮回,在一年的叙述时间中,当代新农村的格局和气象,在作家笔下徐徐铺展,栩栩如生。
7月23日下午,在“新时代乡村的传统与新变——付秀莹长篇小说《野望》新书分享会”上,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贺绍俊,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莉,《长篇小说选刊》副主编宋嵩,以及本书作者付秀莹,深入探讨了长篇小说《野望》里新时代乡村的变化和小说的艺术魅力。
“打开了我们重新认识中国当代乡村的一个窗口”
贺绍俊读过《野望》之后,感叹这是只有付秀莹才能写得出来的小说,“书中写到的芳村是付秀莹的文学原乡,她的《陌上》就是以芳村为背景的,《野望》可以看成是《陌上》的姊妹篇。我相信在这个地方会不断地生产出文学的大树来,《野望》可以说是她种下的第二棵大树。她不是在讲传奇故事,不是用非常空洞的情节来吸引我们的眼球,而是给我们讲述日常生活,让我们沉浸在日常生活的情趣之中。这是付秀莹在写法上的特别之处”。
在张莉看来,《野望》和《陌上》一脉相承的同时,又有着一些不同,“这个不同首先在于《野望》书写了一个新时代的乡村,既能看到中国农村一以贯之的日常生活,又写到了乡村里非常新鲜的、陌生化的一面,打开了我们重新认识中国当代乡村的一个窗口。”张莉也强调了付秀莹的写法,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这本小说,任你随便翻到哪一页,都能够迅速进入作品。它并不以戏剧性或急剧的冲突来吸引人,而是着重于细水长流的日常生活。所以这是一个既传统又现代,既新也旧、既旧也新的长篇小说,能给读者带来很好的阅读感受”。
宋嵩提到,《野望》出版以后收到很多读者的反馈。其中一位读者问作者描写的是河北的什么地方?芳村是虚构的还是确有其村?付秀莹回答道,“芳村是虚构的名字,但村庄是真实的村庄。它其实是一些村庄,是中国北方很多村庄的集合,是一个集合体”。
“令人想起孙犁笔下的冀中平原风景”
纵观当代小说这几十年,很容易发现一个明显的倾向,就是作家越来越注重故事性或者思想性,对风景描写不太注重。小说节奏越来越强,跟现代生活节奏越来越强也有一定的关系。评论家们注意到,在《野望》中,风景描写却特别多。而且这种风景描写跟她的日常生活书写是,很自然融合在一起。
张莉更是将《野望》的风景描写放在整个文学史的传统中进行分析,“在中国的文学传统中,景物描写一直是非常重要的,实际上它是抒情传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读秀莹的小说时,我也多次想到一位将冀中平原风景写得非常好的小说家——孙犁先生。孙犁写的《荷花淀》《白洋淀纪事》,里面就有很多冀中平原风景,但它不仅仅是风景,就像贺绍俊老师说的,它是跟人、跟事、跟情感交融在一起的,所以中国抒情文学传统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一切景语皆情语,你看到的风景实际上是你的心情或者你的情感的外化,所有的景物都灌注了个人的情感”。
身为《野望》作者,付秀莹坦言,重新再写芳村,自己非常放松,“没有得失心,没有胜败之心,我要真正地、诚恳地、自然地、朴实地表达出我的村庄的日常。乡村的日常肯定不是紧绷的,是放松的,是自然流淌的,是亘古如新的,它是一个巨大的存在、一个平凡的存在,然而它又是一个伟大的存在。这样的日常需要作家特别平常心地去书写”。
(十月文艺出版社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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