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看到第22集开头,报社杀人案结案。终于找到自制力失控连刷三天剧的原因——乔楚生。准确地说,是乔楚生背后的张云龙。

于情于理,乔楚生在处理身边事和人上都做到了极致。这个故事里,他与路垚的关系是着墨最多的。对路垚,乔是尽最大可能支持他。摆平祸端、给吃食买单、为结下的梁子担责,让他能尽情发挥自己的才智,找到案件突破口。或许一开始拉路垚入伙,是有帮助自己立住租界巡捕房探长地位的考虑。但在合作过程中,他隐隐探查到了一个追求司法正义的目标,而这与路垚‘好的世界存在的基础是法制’的观念不谋而合。这个共识,让他们的合作越来越顺利。为保存路垚身上的品质,乔四折进钱财、面子,甚至不惜负伤。对于路垚的背景和天才,他其实有自卑,但他从不嫉妒。

至于其他人,对幼宁,他做到了一个尽职哥哥的角色。保护她的安全,纵容她的任性,在她与父亲的关系中充当润滑剂的角色,也给幼宁和路垚关系的发展留出适当的空间。他是想着幼宁好的,他也用恰当的方式做到了对她好。对白老爷子,他忠心耿耿,有求必应,毫不藏私。他说是还情,但正是因为他是这么一个重情义的人,所以他无法放下他在白老爷子手下承担的这份责任,外出另立门户。对外人,他锋芒毕露但最后还是能保证自己的目的得以达成。可以说,在乔楚生认知范围内的一切,没有他处理不好的。

但正是这一点更令人心疼。因为为了处理好这一切,他牺牲的往往是他自己。查卷宗时幼宁睡了路垚跑了,他得继续找。通宵办案后直接在办公椅上休息,被闹醒了还没有实质性的发泄,马上投入到下一轮查证。为了保护路垚,在自己胸口上割了一刀也一字未提。他总是做得比说得多。

要照顾到这么多方面的需求,空有蛮力没有理性的思考和权衡是不可能的。而就是这么一个理性十足默默承担的形象,在遇上自己心仪的女人时,也会有无法抑制的欢喜与急切,少有外露的伤感与脆弱。与童丽浓情蜜意时,他每天哼着小曲推开办公室的门,想到她就嘴角上扬;确认童丽的犯罪事实后,他迅速撇掉情感影响,一是没有半点回护,二是即使意识到自己被其利用,也坚持保证她在狱中的需求得以满足。为自己那片真心,他付出得坦荡。一场酒,几滴泪,他继续启程。

这样一个将理智与情感分得及清又能在两方面做到极致的乔四爷,必然经历过许多的挣扎与苦难。而这样的经历,只是让他活得清醒而真实。他的实力和地位,不是靠着家庭背景,而是靠自己拼命拼出来的。受过的屈辱和打击没有让他一蹶不振。他选择向困难宣战,寻找消解负面情绪与解除生活困境的办法,让自己成长得越来越强大。他其实在很多方面比路垚更有手腕,只是缺少路垚优越的出身和眼界。换有些人,看到美好只想着去打碎。但他的磊落使他不至为此所扰,反而尽力保护路垚的纯粹和天才,并坦然向他人承认路垚比自己更好。

与童丽约会时,童丽说她欣赏乔四的经历和成绩。但他非常清醒,直接指出他虽作为探长名震上海滩,但破案的人并不是他。他真实的地方在于,即使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也从不试图维护一个完美的形象,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存在的。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只有看真正做过什么才立得住,而渴望与其心意相通的另一个人也只有触及最深层的看法才能确认是否处于同一层面。

相比肆意的路垚和幼宁,乔四走过的路和肩上的担子使这个形象复杂得多。而张云龙把这个人物的内核消化得非常到位,处理的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他应该是与乔四有许多共情点,包括对不同需求的满足,包括内心的自卑。

在剧集的演绎上,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安排的情节,张老师对乔四的处理都是能够自洽,并且丰满人物形象的。与路垚互动时若有若无的暧昧情节,因为张老师的台词、形态和表情,既能营造一点似有若无的气氛,又不至于太违背人物的行为逻辑。典型的一场戏是第十五集,乔四又是带路垚去情侣餐厅,又是送手表安排小提琴表演,不免有些让人搞不清乔四一钢铁直男做此安排的意义何在。但张老师先是真诚说道这里牛排风味绝佳,是真想让吃货路享受一番。给路垚戴表时,也是充满直男的正直之气不带半点猥琐。最妙的是钱瑞走之前说着不打扰二位却各自使了个“我懂得”的眼色,张老师的反应是皱紧了疑惑的小眉头。通过这个反应,显示乔四并不理解钱瑞这眼神的含义,间接说明他根本没考虑过这种安排有营造暧昧氛围的可能性,一个字典里就不存在男人之间超友谊关系概念的钢铁直男形象就非常鲜明了。而在处理和童丽的互动中,刚看到时的目不转睛、追击过后童主动靠过来时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吞咽这样将心理活动外化的动作处理,展现出了对童的心动过程。设计这样的细节处理不难,能理解基于人物形象的基本行为逻辑就可以做到;难的是怎么把这些动作处理好,在给出信息的同时不至于形神松散或是用力过度。张老师在这一点上做得非常扎实。

看过一些张老师的采访,对乔四人物理解的高频词是自卑,处理方式的关键词是真实。这些都抓得非常准确。在破案时,路垚的学识和眼界让他有级强的逻

最后说一点我的想法。演员这行当,最大的魅力在于每个个体的差异化。同样的剧本同样的角色,不同演员的演绎就会带来不同的效果。其实不用去看其他人做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因为差异的存在,所谓演技其实很难有一个硬性标准去衡量。如果硬要说,可能在于这个角色在对标观众圈层的认可度,在于角色在观者记忆中留下的印象深浅,在于那种打动人心的力量。这力量来源于坚守本心,在挑战自我中认清自我,革自己的命以获得更大的力量,吸引和影响更多人。张老师作为一个自律boy,相信能在他认定的道路上走得稳定又踏实。

在看这部剧时呢,开始还会因为幼宁和三土属于年轻人的活泼和闹腾会心一笑,看到后面就有些缺乏变化的单薄。而乔四的复杂反而能让人品出更多味道。这其实已经超越国产偶像剧多数时候色调单一的浅层次表达了。从乔四这个角色,其实已经可以窥得张老师挑战更复杂和多元的剧本的可能性。

只是选择总是有取舍。

那就祝好吧。

乔楚生张云龙合集(演得出乔楚生的张云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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