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左右,香港一名为卓一婷的女明星因车祸身亡。至今,这位“卓一婷”在百度上都是查无此人的状态,既没有她的履历,也找不到她的作品。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活着没有任何影响力的女星,却在死后不小心葬送了另一个天后级人物的辉煌事业,她就是我们的童年女神,台湾“翻唱女王”、“贺岁公主”——卓依婷。
卓依婷其实并不大,她是80后,现在才40岁左右,很多人以为她是“上一辈”的人了。卓依婷就像美国童星秀兰·邓波儿说的那样:“我匆匆度过了婴儿时期就开始工作了。”卓依婷三四岁的时候就表现出强烈的表演欲望和表演天赋,她喜欢看电视和MTV,不管是电视的主题曲或者哪首歌,她听几遍就可以哼唱下来,伴随着手舞足蹈的动作,十分娇憨可爱。
有一天,爸爸的一个从事音乐工作的朋友来家里做客,看到小小的卓依婷在唱跳,觉得她音准很棒,音质也好,而且不怕生,落落大方、旁若无人的陶醉在自己的歌舞世界里。这位叔叔就告诉爸爸说卓依婷有唱歌方面的天赋,应该培养起来。
爸爸一听专业做音乐的人都这么说,那姑娘一定是可以的,于是他把5岁的卓依婷送到了国声综艺团团长何升龙那里拜师学艺,还在业余时间给卓依婷报了舞蹈方面的学习班。
卓依婷才5岁,按照正常的规律,她怎么也要学上几年才能上台表演。可是天才往往是不走寻常路的,仅仅三个月后,卓依婷便学成“出山”了,跟着师傅、师兄弟姐妹们一起登台表演。那时候小小的卓依婷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当众唱歌很高兴,有叔叔阿姨给她鼓掌她就觉得好玩,偶尔有人给几个红包,小卓依婷就更兴致盎然了,自豪自己可以像个小大人一样给家里赚钱了。
因为极强的唱歌天赋,加上频繁的演出驻唱,很快卓依婷就在当地有了名气。1988年,7岁的卓依婷被七海唱片公司看中签约,出了个人专辑。小奶音加上稳健的台风,卓依婷的录音带很快又吸引了大公司光辉录影带公司的注意。1989年,卓依婷被光辉公司签下,光辉公司看准了翻唱流行歌曲的市场,把当时各地最流行的歌曲拿来让卓依婷翻唱出专辑。卓依婷也可谓是来者不拒,黄梅戏、闽南、东南亚的民歌、小调她都唱。
那时才十二三岁的卓依婷,常常不怎么听原唱,只是在记词曲上下功夫,然后利用自己融合了黄梅戏、小调、流行和通俗的唱腔来演绎歌曲,结果往往会给翻唱歌曲赋予新的独特韵味,甚至往往超过了原唱。和光辉公司合作的五年内,卓依婷录制了17集歌伴舞唱带,创下年纪最小却发行最多专辑纪录,还拍了包括《盖世龙太子》在内的数百集电视剧,奠定了当时她在台湾第一童星的地位。
1994年,卓依婷正式签约海丽集团。海丽集团大刀阔斧地拓展卓依婷的演出市场,直接将目标市场的红旗插向了大陆内地。《民歌小调》、《恋恋风情》等专辑像一股甜甜的风一样吹向内地。
当时,邓丽君刚刚去世,内地听众的耳膜还痴缠在邓氏的“靡靡之音”中,悲恸不能自拔,爱豆的位置空荡荡,却无人能填补。
卓依婷的出现,一时间惊了歌迷们的眼,又佛了他们的心。卓依婷,是和邓丽君同样甜美的长相,同样堪称一流的唱功,却是更甜更奶的音腔,所以卓依婷在大陆的出现,宛如音乐界的救赎者一样,迅速火爆开来。
卓依婷和公司还趁势而发,顺应歌迷心理,出了《怀念邓丽君金曲》,和包括《潮湿的心》、《潇洒走一回》、《谢谢你的爱》、《康定情歌》、《大中国》等内地本土流行歌曲在内的专辑,以供应市场需求。这招果然好使,最火时卓依婷的名气街知巷闻,专辑包装的名号也是“世界级歌后”。
当时还有一句很流行的话:“你可以不知道中岛美雪,甚至不知道邓丽君,但你必须认识卓依婷。”
巨大的名气也隐藏着巨大的祸患,事业火爆的卓依婷其实还是个未成年的娃娃,因为出道早,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规划,工作压力、考学压力、交际压力一起涌向卓依婷的时候,卓依婷终于在她十七岁这一年不堪重负,选择退圈了。
她说:
“那段时间,真的很有压力。一方面要升高中,另一方面工作量很大,台湾和内地同时有工作。再加上长时间的压力导致的胃病,还曾进医院挂急诊。那个状态,精神也好,身体也好,都已经到达一个极限,我觉得很不舒服,几乎濒临崩溃。”
休息的这两年里,她过着放松的生活,去打工,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却发现自己其实很难从名气顶端直接再回到普通人的状态,过烟火气的生活。
而且因为从小的工作繁忙,让她连自己的同学都想不起来叫什么,校园生活记忆几乎空白,所以朋友也很少。经过两年多的思考和休整,卓依婷还是决定回归歌唱事业,她发现自己真的是发自内心地爱这份工作。
2000年左右,当卓依婷选择复出的时候却发现属于自己的时代早已过去,不仅仅是因为时代的发展,更是因为一个可怕的传言,她已经被彻底的“社会死”。
卓依婷名气太大,响震两岸三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香港女星卓一婷因车祸去世,一字之差,所有人都以为是台湾的卓依婷去世了,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人们都沉痛的接受了卓依婷去世的消息。
而且谣言疯传的时候,卓依婷本人没有出来辟谣,加上当年她虽然签过好几个公司,唱片销量也非常不错,却没有一个公司对卓依婷是以一个艺人标准来打造的,都只是卖她的歌,尽管人人都知道卓依婷,却很少有人知道卓依婷长什么样,有什么性格特点或者说人设。
所以“被死亡”消息传出的时候,大家连分辨的能力都没有,直接就全盘接受了。有的粉丝甚至还给卓依婷做了墓碑,现在百度搜索卓依婷,大家还是傻傻分不清她是死是活,抖音都开始流行了,评论区人们还在探讨卓依婷是否活着……
卓依婷复出以后经历了漫长的过程让大家接受自己,可是这个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在大家心里。她站在舞台上说自己是卓依婷,结果有人说她是骗子;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去世,只是休息,人家说现在的她是卓依婷的孪生姐妹,本人早已香消玉殒;她开演唱会卖出去的票上写着“如假包换”,结果还是被歌迷大喊“冒牌货”“诈骗犯”……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卓依婷虽已复出,却一直没什么水花,更难回当初家喻户晓的时刻了。
如今,卓依婷已经40岁了,看她微博的状态貌似还不错。
2016年,她结婚为人妻为人母了,时代和命运在逐渐让她做回普通人,卓依婷貌似也对这样的生活很满足。有人对她的前途惋惜,她却乐呵呵地说:“没关系,下一次再来过。还要往前走,还要再努力一点,只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过去的事也没有关系,因为在那样的过程中我也学到很多东西。”
2011年卓依婷出了自己的同名原创专辑《卓依婷》,这一次是她少见的原创作品;上个月,她还出了单曲《我还在》,虽然销量和反响平平,但是卓依婷依然是乐观温和的态度:“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那样的时期,那也没有关系,但是并不应该因为没有这个销量的保证,就不再做音乐。”
这样的回答让我们听到了音乐人的担当,确实有内味儿了。这些年音乐行业不景气,好音乐人在转行,好歌难见,能不为销量做音乐的人少之又少,但我们期待经典、敬重经典的心从未变过。
所以,尽管时代在变,竞争残酷,甚至命运不济,还是希望童年女神卓依婷能够继续以好的心态接受当下的改变,过好自己的生活,依然以负责的态度在音乐路上耕耘勤获。
正如那句老话说的:“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在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不论多少水逆,终有退散的一天,安之若素,静心付出,总会迎来拨云见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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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黑小荳 】
【编辑 | 语非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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