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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嘉玲年轻的时候,正是香港电影风光无限的时期。

在林青霞、张曼玉、王祖贤等人强大的光芒之下,那时候的刘嘉玲常常被说是“花瓶”

刘嘉玲和杨采妮演的电影神探(刘嘉玲与杨采妮的一次大胆演出)(1)

但其实刘嘉玲的实力真的是被严重低估了,

在《阿飞正传》中,她所饰演的舞女咪咪明艳热烈,与张曼玉所饰演的苏丽珍相比,演技丝毫不差。

奈何既生瑜何生亮,《阿飞正传》最大的光芒还是给了张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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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比较之中,刘嘉玲带着“花瓶”的帽子,亦步亦趋,亦更加努力。

直到1997年,她遇到导演张之亮,遇到他的这部讲述“女人”的电影《自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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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烈女“意欢”

自梳,是珠三角一带自古流传的一种习俗。

在以前的珠三角,未婚女子都梳长发,嫁人后则改辫为髻,而自梳女,则是在未婚时,把辫子盘成发髻,表示永不嫁人。

在当时,有专门的自梳女的聚集地,他们为同类提供保护,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强迫自梳女嫁人,但是一旦自梳,就得终身守贞,否则就会被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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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梳》的故事,正是从一场自梳礼开始。

意欢(杨采妮饰)的父亲欠了老员外的钱,无奈之下,就动了将意欢卖给员外做小妾的念头。

然而早有意中人的意欢并不肯接受父亲的安排,自己跑进了烈女塘请求自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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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仪式刚刚举行完,老父就带着员外的家丁闹上门来,走投无路的意欢被逼到河边,捡起剪刀以命相逼。

面对意欢的威胁,家丁们不为所动,甚至叫嚣着“有本事就刺下去”。

眼看意欢马上就要举刀自裁,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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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停靠在岸边的一艘小舟里,正慢悠悠哼着歌曲旁观一切的女客人突然出手,扔上一袋银元,替意欢赎了身,解了围,然而当意欢回过神看向小舟时,小舟早已不见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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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八房姨太太“玉环”

自梳后的意欢,和其他自梳女一起进了一家纺织厂工作。

一天,老板带回了一名青楼女子,女工们对这位老板的新情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说老板娘也得知了女子的到来,已经设下了局要来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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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起初对于这名神秘女子并不关心,但是当她听完了女工们的八卦准备干活时,耳边却传来了被救当晚乘船女客熟悉的歌声,循着歌声,意欢意外地发现,女子正是当晚救了自己的人,唤作玉环(刘嘉玲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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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意欢急忙上前告知玉环老板娘要来围堵的消息,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大房太太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面对情敌,大房太太出口相伤,却被玉环句句顶回,气得扬起巴掌就扇,说时迟那时快,意欢挡在了玉环面前,替她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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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震惊之余,却依然毫不示弱地回呛:他已经娶了七房太太,而我会是第八个,说完就带着意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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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救了意欢一命,而意欢替玉环挨了一巴掌,两个女人间的友谊迅速建立,意欢成了玉环当上八姨太后最信任的人,她总是让意欢帮忙梳头,甚至每次出门都必定要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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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丈夫带着玉环出门应酬,结果为了谈成生意,却将玉环留在了军官客户家中当成礼物。

而一起前往的意欢看到玉环被扣留,竟在军官家门外等了一天一夜,甚至淋了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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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出了青楼可以上岸从良,却不想是上了贼船,玉环悲愤交加,回到家中,玉环怒而不发,只是说:“我替你谈成了一笔大买卖”,然后带着自己应得的报酬离开了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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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纵身一跃,为爱不怕粉身碎骨

开始独自生活的玉环成了意欢的密友,两人无话不谈,但是玉环不知道的是,意欢心中一直藏着自己的青梅竹马。

自梳女虽然终身不能破贞洁,但是很多自梳女为了死后有人供奉,会出钱给自己找个婆家进行形婚。

当意欢作为送嫁嫂送姐妹出嫁时,才发现新郎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儿时玩伴(钱嘉乐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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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新郎假结婚真洞房,和意欢行了鱼水之欢。

次日,玉环第一时间发现了意欢的不对劲,意欢只好将自己与发小的事情全盘托出,然而玉环听完后却低喃道:“那我呢?”,并且情不自禁亲吻了意欢,原来她早就对意欢生出了别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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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意欢吓坏了,她拒绝了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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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意欢有了身孕,她想让情郎带着自己远走高飞,但是此时才发现情郎是个没有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他扔不下自己的几分薄地,又害怕事发自己要被浸猪笼,意欢却说:“我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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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意欢背着所有人自己动手引产,结果因为大失血差点丧命,最终她被送到了玉环家中求助。

为了救意欢,玉环千金散尽,但是死里逃生的意欢却始终执迷不悟,始终觉得没有了自梳女的束缚,情郎愿意带自己远走高飞,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封诀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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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终于彻底死心,跟着玉环到了广东生存。彼时日军入侵,时局不稳,所有人都在逃命。

一日,玉环遇到了前夫,前夫惦着她的好,给了她一张开往美国的船票。

玉环心里惦记着意欢,并不想走,甚至当着意欢的面撕毁了船票,然而他们发现一分为二的船票看起来反而像两张完整的票,于是打算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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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船当日,人潮涌动,玉环成功登船,而意欢则因为半途票被抢了无法上船。

船已经起锚,玉环发现意欢还被拦在码头之外,她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从高达10米的船上跳下,意欢不走,她也不走。

这一跳,真的是帅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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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玉环回到岸上,日本人的轰炸机也接踵而至,两人被人潮冲散,临别前,玉环把自己的玉佩给了意欢,作为信物,不曾想,这一离别就是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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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找了意欢一辈子,而意欢则拿着玉佩等了玉环一辈子。

当两人再见,已经是白发苍苍,但是相拥时,导演镜头一晃,却还是两人年轻时的模样,半百的岁月,在两人的眼里,对方都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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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是刘嘉玲和杨采妮,最大大胆的一次演出,可以说都贡献出了神仙演技,尤其是刘嘉玲。

有人说刘嘉玲片中无替身的纵身一跳,中国少了一个花瓶,多了一位真正的演员,也确实如此。

电影上映后,刘嘉玲作为第一女主被提名香港金像奖影后,虽未斩获,但却让业内看到了刘嘉玲除了美貌,完全可以以一个女演员的身份撑起一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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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现在,《自梳》在豆瓣上的评分高达8.4,也成了刘嘉玲目前最具演技表演的代表作。

《自梳》整部电影的质感静谧舒适,充满了老港片的味道,而其中两名女子的爱情也并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反而觉得这种情谊十分珍贵。

喜欢的朋友可以找来看。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宫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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