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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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嬴政横扫六国统一天下后,认为自己“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于是创“皇帝”一词作为华夏最高统治者的正式称号。众所周知,皇帝的儿子称作“皇子”,但是,皇帝的女儿最常用的称谓却不是“皇女”,而是“公主”,这又是为什么呢?


对于“公主”这一称谓的来历,《春秋公羊传》里有明确记载:“天子嫁女子于诸侯,必使诸侯同姓者主之,故谓之公主。”意思就是说:周天子把女儿嫁给诸侯时,会让公爵级别的姬姓诸侯去主持婚礼,这便是“公主”的由来。


“公主”的“公”指“公爵”,“公主”的“主”指“主婚”。西周春秋时期的爵位,从高到低分别是王、公、侯、伯、子、男,其中,只有周天子称“王”(后来到了战国时候,大多诸侯也僭越称“王”,尊周天子为“天王”),其他诸侯级别最高的就是“公”了,比如“春秋五霸”中的齐桓公、晋文公等。而姬姓的公爵又是周天子的本家,所以身份尤为尊贵。由姬姓公爵亲自主持婚礼,这是天子之女独享的殊荣。

宋徽宗帝姬深度解析(皇帝的女儿都叫公主)(1)

(汉朝平阳公主剧照)


春秋之后,历朝历代的皇女大多沿用“公主”这一称谓。但也有例外和别称,比如宋朝的“帝姬”和清朝的“格格”。


“帝姬”这一称谓在历史上只用了14年,存在于北宋徽宗朝。


众所周知,宋徽宗是著名的文艺青年,堪称史上艺术成就最高的皇帝,他不仅诗画水平一流,瘦金体艳绝古今,而且特别讲究语言的美感。宋徽宗认为,“公主”这个称谓不够美,于是改“公主”为“帝姬”。


有文化的人改称谓也必须追本溯源、引经据典,《宋史·卷一百一十五志·第六十八》明确记载了宋徽宗改“公主”为“帝姬”的缘由:政和三年(公元1113年)因蔡京建议,宋徽宗仿照周代的“王姬”称号,宣布一律称“公主”为“帝姬”。

宋徽宗帝姬深度解析(皇帝的女儿都叫公主)(2)

(唐朝太平公主剧照)


周王室姓姬,所以周天子的女儿也叫“王姬”,按照这个标准模式,按理说宋徽宗的女儿应该叫“帝赵”,为什么叫“帝姬”呢?对此,宋徽宗是有解释的,也记载在《宋史·卷一百一十五志·第六十八》里:“'姬'虽周姓,考古立制,宜莫如周。”


宋徽宗自认为“帝姬”这个称谓很有美感,颇为得意,但时人却普遍认为其与“帝饥”同音,十分不吉利。果然,不久后爆发了靖康之难,徽钦二帝被俘,北宋灭亡,帝姬们命运个个悲惨。南宋恢复旧制,仍称皇女为“公主”,“帝姬”一词在历史如昙花一现,从此废弃。


由于各色清宫剧的热播,比起“帝姬”,我们更熟悉的皇女别称是“格格”,比如还珠格格、多罗格格等。

宋徽宗帝姬深度解析(皇帝的女儿都叫公主)(3)

(清朝格格剧照)


“格格”在满语里是“小姐”的意思,它并不等同于“公主”,也不是对皇女的专用称谓,而是对清朝皇族女儿的统一称呼,除了皇帝的女儿,宗室的小姐也都可以称为“格格”,另外,清朝亲王的低阶妾也被叫做“格格”。


其实,早在顺治十七年(公元1660年),清朝就袭汉俗制定皇女封号制度,也将皇帝的女儿称为“公主”,其中嫡出皇女封固伦公主,庶出皇女封和硕公主。


再说说与公主相关的其他专用名词。

宋徽宗帝姬深度解析(皇帝的女儿都叫公主)(4)

(唐朝升平公主与驸马郭暧剧照)


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即便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也难免沦为政治牺牲品,她们的婚姻也与爱情无关,而是服务于政治。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女儿,还是与常人有所不同的,至少有自己的专属称谓,比如:迎娶公主叫“尚公主”,公主下嫁叫“将嫔”,公主的丈夫叫“驸马”。


“驸马”原本是一种官职,设置于汉武帝时期,全称为“驸马都尉”,魏晋以后,帝婿照例都加驸马都尉称号,“驸马”一词渐渐由官职演化为对公主丈夫的专称。


参考资料:《春秋公羊传》、《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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