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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与贾家关系 贾芸与小红

贾芸与贾家关系 贾芸与小红

贾芸找贾琏谋事儿,顺道给宝玉请安,正式露相。

宝玉眼中的贾芸是“这人容长脸,长挑身材,年纪只好十八九岁,生得着实斯文清秀”。

贾芸最是伶俐乖觉,宝玉打趣说他像自己的儿子(贾芸还比宝玉大几岁),贾芸立马说道:

“俗语说的,‘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虽然岁数大,山高高不过太阳。只从我父亲没了,这几年也无人照管教导。如若宝叔不嫌侄儿蠢笨,认作儿子,就是我的造化了。”

宝玉乃贾府中重量级的凤凰般被捧在贾母等手心的人物,况是长辈。贾芸乃贾府偏房没落家庭的后辈小子。这样的“主子”,可能连一些贾府奴才辈都没将他打上眼。贾芸正在贾琏左右谋事,以便改善窘迫的家境。自然,当贾芸遇到宝玉如此打趣,如此伶俐乖觉的人怎能不顺着杆子凑趣一下呢?

但这种凑趣不是那种卑俗的迎合。因为贾芸的人品不差,不仅不差,简直比贾蓉、贾芹之流的好上百倍。

贾芸在贾琏处打听有否差使。贾琏说本来有一桩,结果又因为凤姐发话,给了贾芹。贾芸失望之际,叫贾琏别将他打听差使的事儿给凤姐说。

贾芸心中在嘀咕了——虽说明面上琏二爷贾琏在管事,其实凤姐才是自己谋事的关键人物。

于是别了贾琏出了荣国府,路上就在盘算主意。去开香料铺的母舅卜世仁处,欲赊一些香料奉承凤姐。谁知母舅卜世仁一口回绝,卜世仁假意挽留吃饭,她的老婆说家里没有米,赶着让借钱买面,做够了嘴脸。

贾芸受一肚子气出来,却撞着喝醉了的紧邻醉金刚倪二。仗义多为屠狗辈,倪二听得贾芸刚才遭遇,马上拿出十五两银子借给贾芸。这对于贾芸来说,真可谓及时雨啊!有了这场及时雨,贾芸就能活下来,就能跳波逐涛,投身于浩瀚无垠的大海!跟街坊邻居但又是一个泼皮无赖而且此刻还醉了的倪二这个交流过程中,贾芸会计量,会说话,会决断,是个人才。

回到家中,贾芸怕母亲生气,就不说卜世仁的事儿。有孝心。而且就算说了,母亲生一场气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贾芸也识时务。

第二天,贾芸买了冰片、麝香之类的香料,打听到贾琏出门(细致,不然当着贾琏的面去奉承凤姐,又是一场空),等到凤姐出门,贾芸“忙把手逼着,恭恭敬敬抢上来问安”。贾芸又说一箩筐话把凤姐奉承得舒坦熨帖,心中自然安排了贾芸差使,只是凤姐也是人精一个,怕说起贾芸一送东西自己就给他派了差使,显得自己眼界太低了,便故意迟了一天正式派贾芸去大观园种树种花。贾芸领了二百两银子,拿了五十两去买树,再请点人工,满算最多六七十两,还余一百多两银子,够家里开支很久了。

送香料给凤姐,差不多让凤姐心里对自己有了确定性的意向性派指差使后,贾芸又顺便到宝玉处,因前面宝玉顺口叫贾芸闲了来找他。虽是贵公子哥儿一句顺口话,但贾芸此时也是顺步,自然也就来了。何况头天才在口头认了宝玉作“父亲”。

这一来,见到了小红。

先是听得娇声嫩语的声音,然后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生的倒也细巧干净”,那丫头听贾芸也是本家的爷们,便“下死眼把贾芸钉了两眼”。然后小红叫贾芸不如明天再来,理由摆足,贾芸觉得“这丫头说话简便俏丽”,想问名字又不好问,便往外走,焙茗客气留茶,贾芸一面告辞,一面回头,回头干啥?看那丫头,“那丫头还站在那里呢”。

贾芸得了差使准备种树种花去了。小红又没法走动,好的,宝玉又把小红带出场了。

某天晚上,从北静王府回来,宝玉要洗澡。袭人不在,秋纹、碧痕两个去催水,檀云不在,麝月又现在家中养病,虽还有几个作粗活听唤的丫头,估着叫不着他们,都出去寻伙觅伴的玩去了。这时只剩了宝玉在房内。偏生宝玉要吃茶,一连叫了两三声,方见两三个老嬷嬷走进来。宝玉不用老嬷嬷,连连摆手挥将出去。

宝玉只好自己动手倒茶。正在这时,

只听背后说道:“二爷仔细烫了手,让我们来倒。”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早接了碗过去。宝玉倒唬了一跳,问:“你在那里的?忽然来了,唬我一跳。”那丫头一面递茶,一面回说:“我在后院子里,才从里间的后门进来,难道二爷就没听见脚步响?”宝玉一面吃茶,一面仔细打量那丫头:穿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倒是一头黑鬒鬒的头发,挽着个{髟赞},容长脸面,细巧身材,却十分俏丽干净。

此时小红出场跟遇到贾芸时何其相似,都是先闻其声,再见其人。“细巧”“俏丽干净”等词语也差不多吻合。巧合的是,小红与贾芸居然都是“容长脸面”。是我们平常俗称的“夫妻相”吗?一笑。

宝玉房中丫鬟太多,而且等级森严,小红从来没有到得宝玉跟前的机会,所以这居然也是小红与宝玉的第一次朝相。

小红递茶,说了上次贾芸来的事,一两句话工夫,秋纹、碧痕嘻嘻哈哈回来了,见小红来接水,都很诧异,进屋看除了宝玉就没别的人,便“心中大不自在”。待宝玉开始洗澡,两人去找小红,问她刚才说了些什么,小红说自己手帕不见了,后头去找找,正好宝玉要吃茶,又没别人,就进去倒茶。只见秋纹、碧痕——

秋纹听了,兜脸啐了一口,骂道:“没脸的下流东西!正经叫你去催水去,你说有事故,倒叫我们去,你可等着做这个巧宗儿。一里一里的,这不上来了。难道我们倒跟不上你了?你也拿镜子照照,配递茶递水不配!”碧痕道:“明儿我说给他们,凡要茶要水送东送西的事,咱们都别动,只叫他去便是了。”秋纹道:“这么说,不如我们散了,单让他在这屋里呢。”

此处可以对照一些宫斗剧。

这个妃子偶尔露了一下脸,那个妃子便不自在了,明得暗的利器都可能使上来,为的是打压住任何可能争宠的苗头!小红才这么倒一次茶(众人皆不在,倒茶职责理应顺落在小红头上,总不成让那些宝玉看着都不舒服的老嬷嬷来倒茶罢),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等级森严啊!难得出头啊!

好了,小红快出头了。

秋纹、碧痕数落着小红,有老嬷嬷来传凤姐的话,说是明日有人带匠人来种树,衣服裙子别乱晒,也别乱跑。谁监工?贾芸。

小红听在耳朵里,至少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

这红玉年方十六岁,因分人在大观园的时节,把他便分在怡红院中,倒也清幽雅静。不想后来命人进来居住,偏生这一所儿又被宝玉占了。这红玉虽然是个不谙事的丫头,却因他有三分容貌,心内着实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每每的要在宝玉面前现弄现弄。只是宝玉身边一干人,都是伶牙俐爪的,那里插的下手去。不想今儿才有些消息,又遭秋纹等一场恶意,心内早灰了一半。正闷闷的,忽然听见老嬷嬷说起贾芸来,不觉心中一动,便闷闷的回至房中,睡在床上暗暗盘算,翻来掉去,正没个抓寻。忽听窗外低低的叫道:“红玉,你的手帕子我拾在这里呢。”红玉听了忙走出来看,不是别人,正是贾芸。红玉不觉的粉面含羞,问道:“二爷在那里拾着的?”贾芸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面说,一面就上来拉他。那红玉急回身一跑,却被门槛绊倒。

小红(原名红玉)还是想有所进取。在丫鬟们中如何进取呢?不外乎就是挤进服侍主子的最内圈层,然后,说不定图个以后的姨太太或者通房大丫头的出身。比如袭人,在宝玉身边做丫鬟,她回家宝玉居然要去看她,而且举止亲昵,于是本想赎买袭人回来的父母哥哥便都不想了,而且觉得是“意外之喜”。后面袭人母亲去世,袭人回家,王夫人、凤姐安排打点下,袭人更是姨太太身份派头十足。

宝玉身边丫鬟本来就多,僧多粥少,更那堪小红再来插上一脚!

个个伶牙俐齿的,小红确实出头艰难。此番稍微“有些消息”,便“又遭秋纹等一场恶意,心内早灰了一半。”

于是,听到贾芸的名字,小红自然心中一动,暗暗盘算,而且居然入梦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打扫房子地面,提洗脸水,上班搬砖。

谁知宝玉昨儿见了红玉,也就留了心。若要直点名唤他来使用,一则怕袭人等寒心,二则又不知红玉是何等行为,若好还罢了,若不好起来,那时倒不好退送的。因此心下闷闷的,早起来也不梳洗,只坐着出神。一时下了窗子,隔着纱屉子,向外看的真切,只见好几个丫头在那里扫地,都擦胭抹粉,簪花插柳的,独不见昨儿那一个。宝玉便靸了鞋晃出了房门,只装着看花儿,这里瞧瞧,那里望望,一抬头,只见西南角上游廊底下栏杆上似有一个人倚在那里,却恨面前有一株海棠花遮着,看不真切。只得又转了一步,仔细一看,可不是昨儿那个丫头在那里出神。待要迎上去,又不好去的。正想着,忽见碧痕来催他洗脸,只得进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红玉正自出神,忽见袭人招手叫他,只得走上前来。袭人笑道:“我们这里的喷壶还没有收拾了来呢,你到林姑娘那里去,把他们的借来使使。”红玉答应了,便走出来往潇湘馆去。正走上翠烟桥,抬头一望,只见山坡上高处都是拦着帏幙,方想起今儿有匠役在里头种树。因转身一望,只见那边远远一簇人在那里掘土,贾芸正坐在那山子石上。红玉待要过去,又不敢过去,只得闷闷的向潇湘馆取了喷壶回来,无精打彩自向房内倒着。众人只说他一时身上不爽快,都不理论。

这段话有意思。

宝玉见了小红,留了心,但依照他优柔的个性,瞻前顾后,不确定咋样对待小红,但心里又都是小红在焉。

宝玉出门找,海棠花遮处,一个女子在那里,看不真切,便转一步看,果真是小红。这里的描写妙笔也是“红楼”中若干美文之一。

这里的文字其实还有这样的蕴意在——宝玉在想小红,小红却已把宝玉丢下,在想贾芸了!

小红真当得起“简便俏丽”这些字眼,一旦发现在宝玉这里没法进展,马上另寻自己的出头之所。而且并不妨碍别人的利益。头脑灵便,怪不得凤姐会那样喜欢小红。

接着小说宕开一笔,宝玉先是被贾环这个歪瓜裂枣用灯油烫伤,又与凤姐遭赵姨娘、马道婆魇镇,贾府上下哄闹不安。

宝玉病中,贾芸带着小厮们“坐更看守”(无论起意如何,其行为总是善意的,似也可作为贾芸人品的佐证之一)。小红也跟其他丫鬟守着宝玉,“彼此相见多日,都渐渐混熟了。”

那红玉见贾芸手里拿的手帕子,倒像是自己从前掉的,待要问他,又不好问的。不料那和尚道士来过,用不着一切男人,贾芸仍种树去了。这件事待要放下,心内又放不下,待要问去,又怕人猜疑,正是犹豫不决神魂不定之际,

小丫头佳蕙来了。攀谈一阵,一个小丫头来叫小红描样子,没有笔,小红到宝钗处找笔。

刚至沁芳亭畔,见宝玉的奶娘李嬷嬷走来。宝玉让李嬷嬷和一个小丫头带贾芸见他。红玉听说,便站着出神,且不去取笔。

一时,只见一个小丫头子跑来,见红玉站在那里,便问道:“林姐姐,你在这里作什么呢?”红玉抬头见是小丫头子坠儿。红玉道:“那去?”坠儿道:“叫我带进芸二爷来。”说着一径跑了。这里红玉刚走至蜂腰桥门前,只见那边坠儿引着贾芸来了。那贾芸一面走,一面拿眼把红玉一溜,那红玉只装着和坠儿说话,也把眼去一溜贾芸:四目恰相对时,红玉不觉脸红了,一扭身往蘅芜苑去了。不在话下。

想到《烟雨蒙蒙》一段歌词:

第一次偶然相逢,烟正蒙蒙,雨正蒙蒙……

第二次偶然相逢,烟又蒙蒙,雨又蒙蒙……

小红原先第一次见贾芸,当时无心(无情爱心),故能下死眼钉着贾芸看两眼,此处除了小丫头坠儿再无他人,小红再见贾芸,此时已有情爱心,故“不觉脸红了”。

而且,贾芸拿眼溜小红,小红也把眼去一溜贾芸。此中情味,让我想起“红楼”之后的湖畔诗人汪静之在《过伊家门外》这样言说:

我冒犯了人们的指谪,

一步一回头地瞟我意中人;

我怎样欣慰而胆寒呵。

到怡红院,跟宝玉闲聊,不外乎就是宝玉说些没要紧的散话。又说道谁家的戏子好,谁家的花园好,又告诉他谁家的丫头标致,谁家的酒席丰盛,又是谁家有奇货,又是谁家有异物。那贾芸口里只得顺着他说。见宝玉兴致淡下来,贾芸便起身告辞。还是坠儿送他出来。

出得怡红院,贾芸见“四顾无人”,便慢慢停着些走,跟坠儿闲聊。终于聊到小红身上来了。

贾芸得知小红丢了块手帕,恰好自己拣着,“心内不胜喜幸”,坠儿讨要,贾芸便把自己的一块手帕让坠儿给了小红。滴翠亭里,坠儿给了小红手帕,至此,贾芸与小红之间的情感联系得以建立。

出滴翠亭,见凤姐招手叫人,伶俐的小红“连忙弃了众人,跑至凤姐跟前”问有何事。凤姐也打量小红“生的干净俏丽,说话知趣”(第三次说小红干净俏丽了),叫她去给平儿传话,小红去传了话,又带了一堆话回来,连李纨也没听懂但凤姐听得很清楚的话,“四五门子的话”,凤姐一下子喜欢上这个干净俏丽的丫头了,叫她跟着自己。这当然是小红的好去处。

刚才去向平儿传话回来路中,得知凤姐在稻香村——

红玉听了,才往稻香村来,顶头只见晴雯,绮霰,碧痕,紫绡,麝月,待书,入画,莺儿等一群人来了。

晴雯一见了红玉,便说道:“你只是疯罢!院子里花儿也不浇,雀儿也不喂,茶炉子也不爖,就在外头逛。”红玉道:“昨儿二爷说了,今儿不用浇花,过一日浇一回罢。我喂雀儿的时侯,姐姐还睡觉呢。”碧痕道:“茶炉子呢?”红玉道:“今儿不该我爖的班儿,有茶没茶别问我。”绮霰道:“你听听他的嘴!你们别说了,让他逛去罢。”红玉道:“你们再问问我逛了没有。二奶奶使唤我说话取东西的。”说着将荷包举给他们看,方没言语了。

大家分路走开。晴雯冷笑道:“怪道呢!原来爬上高枝儿去了,把我们不放在眼里。不知说了一句话半句话,名儿姓儿知道了不曾呢,就把他兴的这样!这一遭半遭儿的算不得什么,过了后儿还得听呵!有本事从今儿出了这园子,长长远远的在高枝儿上才算得。”一面说着去了。

又给小红一肚子气受!

而且晴雯等人颇有鸡蛋里挑骨头之苛刻。小红一个人“干净俏丽”,如何斗得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团伙力量?

怡红院看来是真待不下去了。

所以,凤姐露口风叫小红来跟着她,小红也立即作出了意向性跳槽的决定:

红玉笑道:“愿意不愿意,我们也不敢说。只是跟着奶奶,我们也学些眉眼高低,出入上下,大小的事也得见识见识。”

瞧瞧!多会说话!

我这里都用的“小红”称谓,其实《红楼梦》中,自小红出现后,写出她的身世和小名“红玉”,便一直都是称谓其“红玉”。小红又还有与黛玉形象重叠之处。故小红形象仍有可分析处,且待以后,或者诸贤。

之后,贾芸偶见一种少有的白海棠,于是“变尽方法,只弄得两盆”孝敬宝玉,口称“不肖男芸恭请”。正值探春邀约结诗社,自然名之曰海棠社。此处一可见贾芸对宝玉一如既往的善意(先前宝玉病中,贾芸带小厮守夜等等),二可见贾芸的雅致——见白海棠,招致两盆,正值大观园结诗社,便名为海棠社。

此后文字中(截止第八十回),便似不见贾芸踪影,小红好像在凤姐处有一句话涉及,便也再无。

相信他们有一个好的结局。因为贾芸和小红都是“斯文清秀”或“干净俏丽”的人,都是聪明灵性之人,也都是没给别人找麻烦的人。加上“夫妻相”,自然可以有个安稳小康的家庭,以及生活。

现通行全本《红楼梦》后四十回中,将贾芸写得卑劣不堪,参与了卖凤姐的女儿巧姐的事情,先前(也在后四十回里)便写巧姐看到贾芸就哭,暗示了贾芸是个坏人。

《红楼梦》关于巧姐的判词是: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狠舅”指凤姐的哥哥王仁,这个没问题,“奸兄”为何偏要栽在贾芸头上呢?

跟贾芸同辈的,同是巧姐的兄长的,像贾蓉啊、贾芹啊这些坏多了。我认为贾芸不会如此。

反之,有说法认为,之后当宝玉落难时,贾芸、小红等大力助之。我认同这个说法。因为我从未对人性的善良失望过,虽然人性中,也有诸多的丑恶……

2018,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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