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80后小伙打拼(我广东人15岁辍学当厂妹)(1)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452位真人的故事

我是小海@小海在巴西vlog,广东江门人。家庭原因从小想远走高飞,却没想到会在巴西安了家。

初中辍学,我开始四处打工,从做厂妹开始艰难挣扎。25岁,我卖掉首饰艰难创业。然而,生活并没有将我打倒。在异国他乡多亏中国人鼎力相助,寻得良人一起打拼,在30岁时在巴西买了房,有了稳定的事业。然而,疫情袭来让一切清零,2次感染新冠只能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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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依然走在向上努力的路上)

1985年,我出生在广东江门的一个小农村,家里有个弟弟。

小时候家里条件很差,房子一下雨就到处漏水,躲在屋里,都害怕房子会倒掉。生存条件的艰苦并不算什么,更难以忍受的是家庭里的暴力。

爸爸酗酒成性,酒后便不停地闹事。每次喝醉酒回家,就无缘无故打我妈,特别暴力的那种。

小时候,我每次看到爸爸打妈妈,都会去护着妈妈,或者还手打爸爸。这样的事情,即使在春节也是没有落下。每年除夕时,别人家都高高兴兴地准备过年,而我家却充满了打骂声。

妈妈无力反抗,只能逃。每次被打后,妈妈会跑到别人家破旧的房子,躲起来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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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一家人的合影)

爸爸的暴力,妈妈的躲藏,根本无暇顾及我和弟弟。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整日在村里晃荡,上山爬树捉鸟,十足的流浪者。而“流浪者”正是我的外号,从小被村里人喊到大。

爸爸不仅暴力,对我们不管不问,也不赚钱养家,所有的负担都压在妈妈一个人肩上。但是在农村,靠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根本不够我们一家人的开销,更别说上学的费用了。

从小学二年级到初中,我的学费从来没有按时交过,都是拖欠两三个星期才能凑齐。每次老师和校长上门来催交,妈妈都是哭诉家里的困难,也保证会赶紧凑齐。

那个时候,我常常躲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吭声。我觉得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很丢人,尤其是有这么一位酗酒、不负责任的爸爸。

这样的事情多了,我变得越来越自卑。每逢家里来客人,我都会躲起来,不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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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的时候)

为了能够赚更多的钱,供我和弟弟上学读书,妈妈在我二年级的时候就外出打工。她去工地搬砖,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而这些体力活一般都是男人做的。

妈妈的辛苦,我从小就看在眼里,只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后就可以工作赚钱,可以减轻妈妈的负担,改变家里的生活条件。

可长大并不是一夜之间的事情,生活中的磨难也没有因为我的想法而有一丝好转。

靠着妈妈辛苦赚来的钱,我熬到了初中。虽然在学校里住宿,可心里每天都在担心妈妈。我不在家的时候,爸爸是不是又打她了?打得严不严重?妈妈有没有躲开?妈妈每次挨打,只有我在家,才不会被打得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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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具厂宿舍前和同事合影)

心里担心妈妈,但是还要努力学习。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第二学期还未结束,我便辍学了。妈妈赚的钱已经供不起我和弟弟读书。要交学费时,家里迟迟凑不齐,而老师每天都在讲台上点名让我交学费。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都在看我的笑话。那一刻,我真想钻进地缝里去,太丢人了。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因为交不起几百块钱的学费,我无法读书,这也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

童年生活的不愉快,总想着长大自立就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然而,长大后却发现路依然艰难。

辍学的那一年,我不到15岁,便去了东莞大伯的玩具厂里工作。工厂在东莞天堂围村的一个工业区,我在这里却感受到了人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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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远门,在外打工,却异常的开心)

每天早上八点上班,晚上八点下班,工作整整十二个小时,手工给玩具上颜色。这么辛苦的工作,每个月只有300块钱的工资。工作苦点累点没关系,只要能赚到钱不再让妈妈那么累,我都心甘情愿。

从小没有感受到温情的我,在这里收获了很多好朋友。一样的年纪,类似的经历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心与心贴得更近。

和她们在一起的日子,我童年生活难得带有彩色。虽然后来已经失去了联系,但是我还记得她们是来自湖南的朋友,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缘分联系上?

在东莞玩具厂工作了三年,这也是我童年最美好的三年。18岁那年,跟我出来的同学,做了半年就抱怨太苦了,想回家。在她的怂恿之下,我跟着她一起回了老家。几个人在省城租了一间50块钱一个月的单间,继续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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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在东莞和广西的同事去照相馆留念)

回到了省城,离家近了,但是我依然没有回去。在外漂泊的这几年,我也是极少回家。在我心里,那里就不是一个家,对它我没有一丝留恋。唯一挂念在心的就是妈妈,我只想努力赚钱,让她及早过上好日子,离开那个地方。

没有学历,也没有一技之长,出路就是要么进厂当流水线工人,要么就去做服务员。经历过工人的苦,我们便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在广州宏福盛酒楼,每天站岗、上菜、捡盘、收拾桌子、扫地、铺桌台,也很辛苦,钱也不多,只有500块一个月。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还要几十个人排队洗澡,想想青春年华就这样度过,完全看不到未来在哪里?再说,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对于将来,我想过无数个可能,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最终会来到巴西,在那里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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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莞上班时,和哥们一起去凤岗游玩)

一颗不起眼的小草,即使在石头缝里,也要顽强地生长。

我愿做那颗永远向上的小草。当时饭店收银台缺人,没有任何经验的我,向经理毛遂自荐说,我想做收银员。

经理也是有些怀疑我的能力。毕竟是一个初中没有毕业的黄毛丫头,算错账可就麻烦了。但是架不住我的决心,最终同意了。

当我站在收银台里的时候,和大堂里的服务员完全不是一个感觉,这种微妙的感觉让我坚定了学习的信念。我开始学习操作电脑、学习如何开发票、如何结账等等。

做了收银员,每天的工作也很辛苦。酒店的生意特别好,每天的营业额高达几十万。记得2004年的时候,每天早晨满满的人排队结账,酒席也是订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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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打工回家过年,当时流行喇叭裤)

都说一个人吃不了学习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我是因为家庭经济原因没有学习的机会,但是生活的苦一样没有少。我从最基础的知识学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很慢,但是却一直向前。

我不放过每一个学习的机会,让自己快速地成长,从一个不懂电脑操作的小白成长为一个熟练的收银员。在这个岗位上,我干了三年,工作熟练了,一个月800块钱的工资,仍然存不下钱。

我心有不甘,因为还没改变妈妈的生活条件。有了不甘心的念头,很快我便辞职回了家。但是不能老是在家里待着,还是要出来找工作。

回到省城后,我和朋友一起合租房子,却因为交不起一个月50块钱的房租被赶了出来。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找到了一份工作,却因为中秋节回家团圆,莫名被开除了。做了二十多天的活,一分钱也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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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在广州做服务员时住的宿舍)

为了讨要说法,我还把他们告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我只能继续找工作。

2006年,我二十一岁,找到了一份销售鞋子的工作。多年以后,从这份工作积累的经验为我创业打下了基础。

干销售,大家都明白重头在于提成。这家公司给我们的待遇是:底薪300元,每销售出一双鞋子提成五元。刚入销售行业,我自己很拼,满脑子就是卖鞋子。一个月下来,我拿到了2000多元的工资

不仅如此,如果一年销售业绩排名前三的次数有十次,公司还会送我去云南旅游。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这个机会,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那种感觉特别好。这份喜悦不只是来自金钱,更来自内心的自我肯定。

在这里我不仅收获了自我成长,还谈了一个男朋友。我们相处得很不错,原以为会走到最后,可他却半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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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在增城和同事去游玩)

他当时想去四川创业卖衣服,而我在这边要给他进货发货。每逢休息日,我都要坐车去东莞虎门进货,然后给他发过去。

我们一直就这样两地分居,每次我提起去四川那边,他都反对。只说让我在广东这边管好发货就可以。

在帮男朋友进货的同时,我辞掉了销售的工作,转向了更有前途的美容行业。开启了一边学习美容,一边帮他做生意。

生活看起来特别美好,可汶川大地震打破了这一完美的假象。从那以后,他就失联了,完全找不到人。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从他朋友嘴里得知,人家已经另结新欢。我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抛弃了。

3年的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我知道他定是嫌弃我家里太穷,怕会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负担。

他的父母都去美国了,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后来他连分手都不敢当面说。只愿当年的我太年轻,把感情看得太重,一心一意地喜欢一个人,便会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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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进入一家鞋业连锁店做销售工作)

从未想过这么一份美好的感情,会这样草草了事。但是分手带来钻心的痛让我压抑的无法呼吸。为了缓解内心的痛苦,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美容学习方面。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再次触碰感情这条线。

两年的时间,让我慢慢地释怀,打碎了自己身上的枷锁。我开始敞开心扉,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不知道老天爷给我开玩笑,还是自己是“吸渣”体质,新的恋情再次无疾而终。

这个男朋友在深圳做电子生意。谈了半年的时间,我也比较满意这一段感情。于是,我们便见了双方家长,结婚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生活中的事情难以预料,他选择了出国,去巴西经营电子生意。到了那里没两个月,便向我提出了分手。美其名曰不想耽误我,让我在国内找个合适的人结婚。25岁的我,再次被分手,这一次揭开了伤口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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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得奖励,坐飞机去云南旅游)

爱情败给了距离,距离却败给了时间。人一旦选择离开,另一个人只能放开释怀。这时候的我开始了创业的道路,把自己的金项链都卖掉了,和朋友盘下来一个美容店。从此,我就以美容院为家,晚上也在美容院睡觉。

时间久了,很多顾客都会劝我:“都26岁了,为什么不找个对象结婚呢?”冰封的心再次活动了起来,我开始接受相亲。

巧合的是,这个经客户介绍的男人竟然是长期在巴西打工,刚刚回国。听到巴西,我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也升起了好胜之心。

但是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比我大十岁,这次回来主要就是讨老婆的。几次交往下来,整个人就是比较老实,任干的那种类型,但却不是我心目中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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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开的美容店)

当时,我却想到了前任,你能去巴西,我也可以。带着赌气的成分,我们没有过多的了解便领证结婚了。

大约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返回巴西,而我留在国内等待审批手续。这一等就是两年的时间。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这个前夫的本性便暴露了出来。在国外打工十几年,思想老旧的他,总是对我不放心,让我辞掉工作,回老家呆着。为了不必要的争吵,我顺从了他的建议。可老家无聊的日子太难熬了,我便再次出来找工作。

手续办下来的时候,28岁的我,登上了去往巴西的飞机。那是巴西的一个小城市。一下飞机,我的心情开始忐忑不安,坐了24个小时的飞机,来到了地球的另一半南美国家,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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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出国时,工作时留影)

都说小别胜新婚,而我们却没有丝毫的惊喜。我在他所在的店铺找到了一份工作,我们各自住在各自的宿舍里。就一个月,我就发现了这人太不正常了,就决定逃离这个城市。

在我们相处期间,他曾带我去过圣保罗。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我带着行李包裹前往圣保罗。在此之前,我通过报纸找到了一家中文幼儿园的工作。大约晚上7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才找到那个幼儿园。

因为也没有别的去处,接待我的人便让我在幼儿园休息。我把六张桌子对在一起,当做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园长就给我安排了工作,主要是看护3-5岁的孩子。

白天好好工作,晚上等孩子放学,我就睡在他们的教室里。一睡就是半年,也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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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巴西,第5天就开始上班)

艰苦的生活,一是要偿还当时出国的债务,二是要省钱改善家里的条件,也为以后做好准备。在那里工作,一个月大约2000巴币,若是租房子就需要1000巴币,为了攒钱,我只能委屈自己。

生活中委屈自己,我可以忍受,但是感情中的委屈我是绝对不允许的。至少从我踏出离开的那一步,我们的婚姻也就走向了尽头。

当然按照他的性格,免不了撕扯,但撕扯得再厉害,也动摇不了我离婚的决心,最终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后来,我也把出国花费的几万块钱还给了他,这些钱是我省吃俭用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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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西圣保罗和孩子们在一起)

没有了感情纠葛,我一心扑在工作上。一段时间后,园长安排我带一年级的学生,可我不敢接,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我不想误人子弟。巧的是,学校里有个从北京过来的老师,我便先跟着这位老师学习声母、韵母等基础知识。

等我完全掌握了之后,我开始带一年级的小学生。工作走向了正规,和同事们相处也很不错,但是出国打工这样的日子太苦了,而且没有未来,我再次选择了创业。

我自己开了托管班,帮人带孩子。在巴西做生意的中国人,没时间带孩子就送到我这里来,很快我这里就来了十个孩子。一个人带着十个孩子,特别辛苦。

很多家长,晚上也很忙,孩子要在我这里呆很久才回家。一天下来,整个人只想躺在床上休息,一动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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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看护孩子)

辛苦虽辛苦,但是收入却很高,一个月到手大约10000巴币,相当于人民币2万块钱。然而去掉房租和各种开销,每个月也只能剩下5000巴币。

在国外漂泊,中国人都是互相照顾的。有朋友看我一个人太辛苦,便给我介绍了男朋友,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公。他当时是自己创业,销售包包。他看着我一个人带十个孩子,太辛苦了,便建议我不要干了,和他一起开店做生意,去打开巴西的市场。

我本身以前也做过销售,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心动了。于是,2015年,我就做起了销售老本行,而他则负责看店。创业之初,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苦,当时住的条件也不好,我暗暗发誓五年之内,我一定要在巴西买套房子。

正是因为买房子的念头时时刻刻压在心里,我们能省一分钱就省一分钱,那几年赚到的钱几乎都被我们存了起来。拼搏了三年,2018年回国,我们办理了结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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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爸妈出去旅游)

这一次回来,我也把爸妈接了出来,和我一同来到巴西生活。这么多年过去了,凭着自己的双手改善了家里的情况,同时爸爸也不再像以前酗酒。我们一家人对彼此选择了谅解,回归到正常家庭的生活。

返回巴西后,我便全款买了我们的第一套房子。在中国人心中,无论在哪个地方有了房子,那才算扎了根。我从此在巴西扎了根,不再是一个普通出国务工人。我在这里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还盘下两个店铺,一个出租,一个自己经营。

在很多出国务工人眼中,我们的生活是让人羡慕的,可2020年初的疫情将一切打回了原型。疫情严重时,所有的店铺都关门,停止营业,但是店铺租金却是一分不少。

我们待在家里特别煎熬,店铺一天不开门,一点收入都没有,只能啃老本。日子久了,我们实在是撑不下去,就把一个店铺转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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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爸妈牵手的背影)

雪上加霜的是,2019年10月,我看着市场行情不好,生意在走下坡路,就把目光转向了美容行业,开了一家美容店。这个店没开两个月,就暂停营业了。大家都居家生活,没人出来做美容,前期投资直接打了水漂。

店租的压力,加上投资的失败,窘迫的我们都拿不出200块钱。唯一庆幸的是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不用交纳房租。

待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我开始寻找出路,也是这时候接触到了自媒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个月,实在是挺不下去了,我们便悄悄地开门了。

开门营业必须交齐房租,当时欠下的房租大约6万巴币。手里一分钱没有的我们,只能找朋友借钱,凑足了房租。

那是一段艰难的日子,比我刚入社会打工都难熬。那时只是工资低,这时候我却负债累累,转让出去的店铺亏了20多万,这个店的房租又借了6万,背上就像驮着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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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高楼耸立的街道)

无论背上是什么,我都要一往无前。即使如此,我对生活依然抱有希望。店铺开了,资金周转起来,我们的生活也有了点起色。

可就在一切向好的时候,也就是去年,我感染了新冠,还是两次。第一次感染的时候,说不出来的痛苦,特别难受。就像是病毒要把你整个人吞了一样,自己身体和病毒对抗的过程让人痛不欲生。

当时巴西的医院已经瘫痪,根本没有多余的床位,我只能把自己隔离在家里,自我疗愈。可能由于我的体质比较好,而且我有强烈的求生欲望,慢慢地战胜了病毒。

两次感染新冠,让我意识到了生命的宝贵。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没有健康,其他一切都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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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整理行囊再次出发)

法国作家雨果曾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疫情的冬天最终都会散去,百花争艳的春天也会来临。熬过人生的低谷,日子慢慢地就顺了。有了这次的经历,我也在思考将生意转到线上。于是,今年我决定开始做线上生意。

几个月下来,我们的店铺也有了生意。线上线下双管齐下,下次若是遇到困难,也许就能缓冲一下。

如今,我已经37岁了,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属于自己的事业,但是唯一缺憾的是还没有自己的宝宝。对于未来,我的想法很简单,好好调理身体,为这个家添个成员,让人生更圆满。

【口述:小海】

【编辑: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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