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小道长,你真的分得清楚吗?在你的眼里是不是非白即是黑?小道长,你有没有觉得你傻的太天真了,这个世间存在着形形色色的恶人,可是,他们看起来却是正人君子,也有看起来十恶不赦的恶人,但实际上他们却是老好人”
薛洋很想教育教育晓星尘。
晓星尘笑了一下:“薛洋,你一直都是这样,歪理邪说都被你说的这么正经,我看你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小道士,告诉你,这是我一生之中说的最真实的话,你反而不信!算了,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简直就是在清水里泡大的。而我呢却是在泥巴里乱滚的泥鳅!呵呵,不过你想抓我?你还得在努力哦!”
薛洋说完 起身飞快的跑了。
晓星尘摇了摇头,薛洋此人最是滑头的很,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们经常这样,好好的说着话,他要么出其不意的袭击他,要么就起身跑掉。
一跑一追的身影飞舞在山间的小路上……
云深不知处,寒潭洞
蓝忘机坐在石桌旁,面前摆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是下午兄长来这里的时候,他特地问兄长要的。
“兄长,帮我带本家规进来!”
蓝忘机央求道。
蓝曦臣一愣:“忘机,你伤刚好些,还是以后在抄写吧!”
“不,兄长,我要的是魏婴抄写的那一本,在静室的书案上放着。”
蓝曦臣无奈的摇摇头:“你……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罢了罢了,随你吧!我一会给你送来!”
蓝忘机轻轻的翻开第一页,神色温柔眷恋的抚摸着第一页上的大字“诛妖邪,立正法,大道永存”字体洒脱张扬,蓝忘机目光柔和,嘴角上扬,抚摸着字体喃喃细语:“愿我一生锄强扶弱、无愧于心。魏婴,你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可是,我,有悔!为什么我当初没有与你一起去乱葬岗?如果,如果我和你一起……是不是结果就不是这样子了?”
蓝忘机轻轻翻看家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忽然蓝忘机的眼里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似乎想哭,又似乎想笑,慢慢的红了眼眶,红了脸庞,红了耳朵……
蓝忘机轻轻的抚摸着魏无羡的字迹,他改了家训,家训本来是“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他改成了“非父母道侣不可触碰”
“道侣?”
蓝忘机自己都能觉得,脸颊热得有些吓人。
魏婴,你可知道“道侣”的含义? 为什么你要改成“道侣”?你是不是故意的?所以,你是知道抹额的意义的,对吗?
那你为什么对我的抹额这么好奇呢?
他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道侣”两个字,蓝忘机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声不大,却很悲伤,真是让人闻者落泪。
魏婴,你可还记得这寒潭洞,我第一次为了旁人摘下自己的抹额。用它,缠住你和我的手腕。可我绑住的不是你,而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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