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的石瑶怎么不见了(超级网剧发起人戴莹)(1)

最初在与戴莹线上接触的时候,几句“好嘞”,迅速把采访事宜敲定,毒药君隔着屏幕就感受到了她的“干练”和“爽快”。

见到本尊,一身标准的职业装搭配黑色太阳镜,加上清新爽朗的笑声,更证实了毒药君最初的预想。

作为资深金牌制作人,经戴莹制作的网剧有《废柴兄弟4》、《心理罪》、《最好的我们》、《灭罪师》、《我的朋友陈白露小姐》等很多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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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爱奇艺自制剧开发中心总经理,从“超级网剧”到“纯网自制”,她一直坚持走“精品化”路线,坚持把各个环节做到极致,在她心中有道独特的计算公式:创新题材 互动升级 灵活排播 开放合作=进击中的爱奇艺。这时她的武器,也是她的方法。

精品化

各个环节做到极致

《画江湖之不良人》围绕唐代从事侦缉捕盗职务的官差“不良人”组织隐匿的大宗龙泉宝藏展开,群雄侠隐仗剑,江湖乱世情爱,谱写了浪漫辉煌的经典武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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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话题从《不良人》展开,戴莹向毒药君描述了《不良人》是如何从制作层面达到“精品化”的。

立项:站在巨人肩膀上深加工再创作

客观来看,从题材选择方面,其他自制剧公司大多“一窝蜂”,比如去年《花千骨》之后,不少平台瞄准了“玄幻”题材。

而戴莹却有独到的眼光和选择:“到了今年,我觉得市场应该有一个回归和突破,应该有创新的题材和内容。我觉得《不良人》特别像小时候我们看的《倚天屠龙记》和《天龙八部》,它是一个有传奇色彩的武侠作品,它击中了我的内心。在我看来,新派武侠的内容应该会受到大众的欢迎。所以就坚定选择了《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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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刘阔导演、关心编剧的人气国漫动画《画江湖之不良人》,自2014年7月全网上线至今,播放量已经超过25亿次,并拥有5000万活跃粉丝。根据动漫开发的同名手游坐拥800万手机用户。此外,李星云、陆林轩、姬如雪、张子凡、黑白无常等人气角色,均拥有大量的专属粉丝群,成为虚拟形象中的网络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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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良人》初相识,戴莹就被其精良度打动:“当时我用了一晚上时间把《不良人》看完了,确实是很精良,在制作层面突破了我的想象,我没想到一个动漫能做到这个层次。”

“我们其实是站在了巨人的肩上。”戴莹表示,《不良人》这个IP在动漫届已经是TOP级的作品了,全网点击量高达25亿,这个数值在立项之初就“令我们压力巨大,但又动力十足”。

团队:搭档“鬼才导演”五百和“网剧牛编”饶俊

在团队组建上,《画江湖之不良人》依旧以“精品化”为出发点。在戴莹看来,只有一流的团队才配的上难得的IP,“才能给我足够的信心去完成《不良人》”。

据悉,《不良人》由曾火爆全网的《灭罪师》导演五百操刀,他以独特的个性和对电影的另类演绎而被称为“鬼才导演”。戴莹对他赞美有加:“我对五百导演的拍摄充满信心,他在做影片的影像化转换的时候,对视听语言有很高的理解,所以在呈现层面也很棒,从预告片中可以看到整个画面感和镜头语言是非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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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导演

另一位联合导演王伟,自2004年起已经执导超过100部微电影,以专业剪辑功力见长,并获得多个电影节的最佳短片剪辑奖,堪称最具创作能量的85后导演、剪辑师和制片人。

编剧饶俊也是牛人,2015国内最热大剧《花千骨》就是他的编剧作品。

对于网剧团队,戴莹比拟道,网剧需要“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团队协作,即团队整体保持工匠精神的同时,始终坚持创作最初的热情,进而使网剧作品保持活力与生命力。

剧本:丰富+传奇+真实+靠谱+正能量

剧本的精品化,是爱奇艺自制剧的核心环节,基本要求是“真实”、“靠谱”、“正能量”。

早在《最好的我们》制作之初,戴莹就表示,市场上有很多太猎奇太狗血的烈度青春片,观众很难在里面找到共鸣,爱奇艺要做一部属于当下普通人的青春片。《最好的我们》融入了北京非典,还有一些高考啊、军训啊、小暧昧啊,有点像当年的《17岁不哭》、《花季雨季》,真正会让“80后”有共鸣,“90后”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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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良人》的剧本打磨上,制作团队也没忘了“精品化”的初心。戴莹说:“原著在人物和事件层面构建的比较完备,但是在人物情感层面做的比较单薄,编剧饶俊把这些短板做了一些丰富,做下来会非常的好看。”

在戴莹看来,特效周边永远是退而求其次元素,而“故事才是核心卖点”。

在《余罪》爆红网络之后,她更加坚定了故事精品化的决心:“我们做项目,最看重的是剧本,剧本里面最重要的是人物,只有人物立住了,大家才愿意看在人物身上发生的故事。《余罪》就是这样的,一上来就呈现出了余罪的鲜明个性,所以大家愿意看发生在这个小孩身上的故事。”

选角:演员必须是与人物角色匹配的同龄人

从张一山在《余罪》中半正半痞,到张艺兴在《老九门》中的半娘直男,“最适合”是爱奇艺选角的首要标准,在这方面,戴莹也坚持秉承“精品化”原则——让高中生来演高中生。

“很多电视剧因为一味追求明星效应,让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去演学生。但爱奇艺选的演员,都是同人物角色匹配的同龄人。”戴莹举例说明,譬如,从《最好的我们》到《老师晚上好》,我们就是找当下的那个孩子,关晓彤,刘昊然,他们就是在中学时代演了高中生,恰好抓住了他们现阶段的生命状态。一旦过了这个年龄段,再让他去演高中生,可能情绪和状态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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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提到《不良人》中的演员,戴莹更是笑容绽放:“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好的化学反应。”她说,《不良人》扎扎实实拍摄了90天,打戏也很多,预告片里所有的特效打戏,都是演员亲自上阵。拍摄时分了三组:A组、B组、武指组,我们没法在时间上做妥协,只能找适合的演员且愿意为角色付出的演员,敲定了蔡文静、李纯、郑业成和范世琦等几位优秀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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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演员每天超过8个小时动作训练,非常辛苦,但却没有听到他们有任何怨言。武术功底较好的郑业成与首次出演古装戏的范世錡互相玩笑称,两个人从动作训练开始,每天都是吊着威亚“培养感情”,所以应该是这部戏的“实力CP”。

拍摄:很抠细节,道具考究,拍摄扎实

毒药君从网上找到了一些《不良人》的现场剧照,讲真,布景认真,道具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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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细节道具的考究丝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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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拍摄,更是丝毫的不含糊。拿一场不太重要的背影戏举例:连续拍了好几次,执行导演都不满意,来回调整镜头位置,使之和整个布景协调;反复调整背影姿势,使之与画面高度和谐。抠得很细。

而两位主演郑业成与李纯正的一场打戏,也是各种NG各种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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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为了极致特效推迟开播时间

原著动画在网络中拥有超高的人气和口碑,剧版能否延续精良与精彩,让原著粉们既担心又期待。

本该在暑期档破土而出的《不良人》,推到了九月份开播,急坏了网剧迷和漫画迷,原因很简单:留出足够的时间做特效和后期。在戴莹看来,精良的制作才是投放市场的底气。

其实,特效给不给力,从预告片中可以窥得一二。

预告片中,剧版《画江湖之不良人》沿袭了动画精彩绝伦气势恢宏的武打场面,画面磅礴大气,节奏紧张刺激,激烈的武打场景扣人心弦。

除了杜绝特效五毛,五百导演在配音上也做足了功夫,邀请了原版动画原班人马参与配音,第一次将真人剧与原动漫无缝衔接,想必这次原著党再也不会有违和感了。

立项、团队、剧本、角色、拍摄、后期,戴莹带领着她的团队,把每一个环节做到极致,面对良莠不齐的网剧市场,自然底气十足:“所有的剧,只要用心做,它就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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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论

创新题材 互动升级 灵活排播 开放合作

作为行业的领跑者和爱奇艺自制剧开发中心总经理,面对风云突变的格局和你死我活的竞争,戴莹心中有道独特的公式:创新题材 互动升级 灵活排播 开放合作=进击中的爱奇艺。这也是她的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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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题材创新,拒绝“跪舔”90后

在戴莹看来,在爱奇艺的《灵魂摆渡》之前,所谓网剧更多的是段子剧,在草莽年代,段子剧通过猎奇的内容来吸引眼球,如同性、色情、重口味等,但“这些都做不长久”。

戴莹表示,题材创新是爱奇艺自制剧的灵魂。譬如,《灵魂摆渡》让大家看到,原来网剧能做出情节,能有这种题材,也有这么大的市场反响。它的每一集,每个人物,都在传递着非常正向的东西。还有《废柴兄弟》,两个小人物,一直没有成功,但一直在不断努力。《最好的我们》则是满满的青春正能量,传递出来的都是普世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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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网剧题材红利期已经过去,靠“博眼球”骗流量的年代一去不复返。戴莹对此有着深刻的认识。她说:“因为主流受众人群比较年轻,刚开始可能会做一味讨好他们的内容。但真正的现象级作品,一定是具有普世价值的,它可以覆盖各个年龄层。所以,我们慢慢的从跪舔90后,变成了忠于自己的内心和价值观。这个转变也是我们在做项目过程中不断试错去体会出来的。”

2、互动升级,让观众与网剧“强关联”

弹幕的出现,让之前收看模式升级为双向互动,“前方高能”和“弹幕护体”等被网友玩儿出了新花样。

“在网络上,一个链接就可以形成购买,就可以去游戏,就可以弹幕看到小伙伴是怎样吐槽的,这些都让观众与网剧强关联。”戴莹表示,但是,爱奇艺对“强关联”的探索不止于此。

未来,网剧或许可以通过VR技术,让观众真实感受和体验剧中人物经历的所有情节。戴莹透露说,VR作为一种升级版的用户体验,爱奇艺非常重视,现在很多项目都在尝试用VR技术去做结合。

“这种强关联当然也包括营收。”戴莹说,古装玄幻题材能够开发比较大型的付费游戏,比如《花千骨》;而现代剧的内容更适合去做衍生产品,比如《太阳的后裔》,我们把宋慧乔很多东西做了电商转换,效果都非常理想;包括创意中插,实际上也是在题材受限的情况下做的新广告样态尝试。这些都是比较好的变现方式。如果一个项目做的非常成功,反向地去做电影市场,在那个端口也会有不错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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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江湖之不良人改编的RPG手游

3、排播灵活,根据剧集属性出发

差异化排播是爱奇艺独有特色。2015年爱奇艺在超级大剧《盗墓笔记》和《蜀山战纪》上开创全新排播模式,付费会员首尝“追剧不等待”优先权,网友直呼:“一次看到爽,追剧神器诞生啦!”

譬如,自制网剧《盗墓笔记》,采用会员差异化排播模式,付费会员可在第一时间看到该剧的全部内容,无需等待;非会员则随着一周一更新的节奏观剧。《蜀山战纪》获得全球首播权,爱奇艺大胆试水VIP会员独享模式,即只有会员才能够看到每季更新。

“差异化排播让我们看到了纯网内容有特别强的影响力,可以规模化地去投入。”戴莹透露,差异化排播模式吸引了大量会员用户涌入,开启了爱奇艺自制剧20亿点击量的时代。

4、多种合作,PGC大力扶持

目前,爱奇艺对外合作开发的三种模式:一是委托制作模式,即爱奇艺全资,制作方承制项目;二是联合出品、共同投资,双方按照一定的比例去分享收益;三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即通过网络剧的分账计划,进行PGC方式的合作,投资招商由制作公司来进行,爱奇艺进行平台分账。

而说起对PGC的扶持工作,戴莹把它当做重中之重。她说:

PGC更像一个孵化基地。当PGC有特别优秀成熟的团队以后,我会孵化到爱奇艺的平台上来,我愿意投入更多的资金扶持他们做更大的项目。

所以我们才会在今年的“爱奇艺世界大会”上,推出了网剧付费的策略。你可以拿项目过来,我们给你做评级,最后以会员分成的模式做分成,这是非常公开公平的合作模式。

一些制作团队,如果你的制作能力不错,成本控制的很好,自己还具备一定的招商能力,那可以来尝试网剧付费的模式,这也相当于在内容端口做一个闭环,一旦出了爆款挣到钱,这个市场就被激活了。就好像网络大电影,前期大家都不看好,有那么一两部挣到钱后,大家才意识到这是个好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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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

提高工业水平,完善决策体系

在采访的最后,毒药君问及“爱奇艺网剧蓝图”,戴莹笑笑,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只是说:“我觉得进步空间太大了。”

所谓“进步空间”,在戴莹看来,起码有两大步需要跨越——工业化的制作水平和以制片人为中心的决策机制。

1、工业化程度不够

当被问到爱奇艺何时能做出《纸牌屋》和《怪奇物语》这类世界级网剧的时候,戴莹并没有表现出指日可待的信心。她说:

这个差距不仅是与netflix剧集上的差距,包括电影工业,我们整体跟美国差了很大一截,这是整个工业级别的差距。在一个成熟的工业体系下,所有工种的专业性是非常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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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临近的韩国来说,今天美术指导想要做路面青苔,你没有完成好,我立马可以把你换掉,紧接着就会有一个对剧本非常熟悉的人来顶替,这是工业化水平成熟的代表。

这在中国是不可能的,想随时换掉一个美术?那剧组就必须停工。

2、制片人能力不足

在中国影视剧决策体系中,传统模式是导演中心制,电影的运作更倾向于是从导演个人喜好的角度进行“电影创作”的艺术行为,而制片人仅仅只是负责融资或友情赠送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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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近些年《捉妖记》和《大圣归来》的票房爆发,中国影视剧的决策权逐渐开始向更懂市场的制片人手中转移。对此,戴莹感慨地说:

为什么中国是导演中心制,而国外是制片人中心制?拿《速度与激情》来说,拍了这么多部,可以随便换导演,换了导演依然可以保持很高的水准,这是为什么?因为制片人有很好的功底和班底,他知道什么样的导演能够拍出什么样的片子。但中国制片人的专业素质相对来说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其他人的能力没有那么强,所以才是导演说了算,导演完成所有的团队搭建,以及艺术审美的构建。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才是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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