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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九华山故事大全
(清代顺治亲赐的“九华山头天门“”大士阁寺庙山门)
据民国时期编纂的《九华山志》卷四介绍:“定朗法师,号妙珑,又字圣仆,江西临川人。幼业儒,中年投大通大士阁出家,为中兴无相寺玉忠和尚之徒孙、法幢和尚之剃徒也。圆具后,依台宗尊宿谛闲老法师座下,研究天台教观,颇通教理。民国初,政体维新,法门多故,曾随寄禅和尚,与海内热心护教诸名宿,出而组织佛教会,维护法门。继受赣州佛教会之聘,总理会务。暨民国四年,因剃师年老,回大士阁,奉师命住持本寺。且随缘撑持,上承师祖开辟本寺之志,接待十方云水,兼宏毗尼,以惠后学。自行,多以准提咒为常课。至民国二十四年,稍示微疾,十月初四日,安详而逝。”
从上述介绍中可以看出,定朗法师作为九华山一脉的得道高僧,因其深厚的佛学素养与弘法布道的杰出贡献入选《九华山志》。定朗法师不仅在大通大士阁出家,之后还曾出任过大士阁住持,应该说他与“九华山头天门”结缘深厚,更为佛教在长江沿岸的传播,提升九华山佛教的影响作出了杰出贡献。可定朗法师为什么要投大通大士阁出家?他又走过怎样的人生历程?想要深入了解的,不妨听我一一道来。
(大士阁寺庙边风光旖旎的祠堂湖)
定朗法师,号妙珑,俗姓周,名际隆,为临川(现江西省抚州市孝桥)斗门周家村人氏。据定朗法师家谱记载,其祖先为浙江温州府永嘉县人。1353年,因祖先周一山出任临川督军总管,故迁至临川府,并从此置有大量田地与房屋。
定朗法师,父亲名周礼魁,其母支氏,育有兄弟四人。其中周际隆为长子,生于同治九年(1870年)。因其父为私塾教师,他因此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他不但文采出众,还通晓外文,并写得一笔好字,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才子。鉴于他的才学与名气,邻村大财主万树滋相中了他,于1887年10月招他为小女婿。万树滋一生共生养七子一女,并在汉口、长沙、上海、杭州、南昌等地经营有钱庄、百货、土产、食盐等连锁商铺。周际隆夫妇婚后很快便生了一儿一女。考虑到他的才学与能力,老丈人让他们夫妻俩负责汉口方面的业务。刚开始,他们的生意经营得很不错,因此更受老丈人宠爱。没想到几年后,接二连三的坏运来了:先是出口日本的上等宣纸因运输途中货船漏水造成整船宣纸报废,因此大亏了一笔;过后,他运送的几船鸡蛋出口暹罗(今泰国),恰巧碰到台风只好进港避风,因延误时期过长导致鸡蛋变质,又大亏了一笔。在连续多笔生意巨亏打击下,周际隆一时想不开,便偷偷丢下妻儿,跑到江苏镇江天宁寺出家做了和尚。
(中国佛协副会长、安徽佛协会长仁德大师亲题的”大九华山头天门“镶嵌在祠堂湖与青通河之间的通湖堤上)
在他杳无音讯多年过后,不想有位乐平(位于临川附近)的财主随船压货到镇江,在货物交割后应邀到天宁寺进香,竟在寺中碰到出家的周际隆,因两人此前通商打过交道熟悉。在空船等货的间隙,那位财主派遣家丁立马回程前往临川斗门向万、周两家通报。两家于是派人迅速赶到镇江,好说歹说加上死拉硬拽,方将其劝回家。可周际隆回家后仍独居一室,吃斋念佛。在家人的反复哭劝之下,他的还俗之心才逐渐得以松动,过后终于开斋还俗,并与妻子再生一女。此时,家人以为这样都已过了二三年了,便对他的看管有了松懈。没想到周际隆竟然在某一天又离家出走,从此音讯杳无。其家人想,他怕是又出家去了,于是差人到镇江天宁寺寻访,竟无功而返。
光阴荏苒,一晃多年过去。临川支氏村一位长期在长江边跑船为生的船老板,一日送货到大通,乘货主卸货之机他没什么事,便上岸游览大通大士阁。他听旁人说,大士阁是九华山头天门,又名普济寺,是个非常有名的寺庙,里面有个道法资深的长老和尚(即方丈),江西人,博学多才,能掐会算。联想到亲戚家中有位周际隆离家当和尚已多年不见,他于是心中一愣,难道这大和尚真是周际隆不成?在船老板带领下,他们一行前往普济寺探看。一见寺庙方丈,果真是周际隆的外貌特征。因其身体特征很突出,一米八的身高、相貌堂堂,很容易辨识。这位船老板当时不动声色,立即差人赶到周家将其所见所闻告诉周际隆的母亲支氏。支氏获此佳音,立即差遣其弟果隆动身前往大士阁。及至大士阁,他一进门就拜求长老出来一见,没想到迎面而来竟真是离家久别的哥哥际隆,果隆顿时泪流如注,哽噎着声音连声呼唤哥哥名字。岂料,际隆面对二弟却心静如水,口诵阿弥陀佛,曰:我没什么胞弟外甥妹亲。我们佛门之人是出家忘家,六根清净,已是四大皆空。据不与亲弟相认。果隆稍作平静之后,说你不认我没关系,难道你们出家人连自己生身母亲都不管不认吗?难道你们都是从土里蹦出来的吗?际隆听后顿时哑然。闻听自己年迈老母仍还健在,他这才改变语气与弟相认,并询问家中兄弟状况及母亲身体是否安好?果隆便将家中兄弟合作在临川相邻的乐平开办蜜饯厂已有二十多年、兄弟团结友爱、家中丰衣足食等情况一一告知兄长。说到最后,弟弟含着眼泪哽咽着说,我们兄弟都还好,只是老母亲随着年龄增长,越发经常念及哥哥你了。听完弟弟表述,际隆感到莫大欣慰,并特设素食款待。其弟在大通游玩数日便回去了,一回家便向母亲详告兄弟相认经过。其母听闻长子有了下落后大悦,急忙敦促果隆安排行程,让他安排好蜜饯厂有关事宜就带她去大士阁探望际隆。
(铜陵大通藉著名作家黄复彩为大士阁寺庙重建题写的”碑记“,让游人一见便知大士阁寺庙的前世今生。)
当年春节过后,际隆的母亲支氏在亲友们陪同下,前往大通大士阁。其母支氏一进寺院,际隆便得到通报,急命寺院钟鼓齐鸣,并亲率众僧跪迎。当得知母亲在其离家后也皈依佛门成为居士后,他稍作休息便引领母亲至大雄宝殿,虔诚拈香参拜佛祖金身,然后再叙离别之情,再三恳请母亲原谅自己早年不辞而别及之后的再次出家,并对母亲和众人言说:“一子成佛七祖升天”,以此安慰母亲。其实,他母亲因先前特别挂念他,早在内心深处与佛结缘,因此皈依佛门做了居士。如今,见儿子一切安好,便希望他修成正果,不但没责怪儿子当年的不是,还反而相互交流禅修之道。在寺庙住歇几日后,老母亲便起身回家了。临行前,际隆给了母亲20块大洋,并说每年他还会寄20块养母钱回家。他母亲说,看在你一片孝意,今天这钱我收下了,往后就不用再寄钱回家了。你那都是香火钱,我们家目前还比较富裕,你就不要再寄什么养母钱了。周际隆听后大为感动,涕泪送母别离寺院。
转眼两年过去,周际隆首次身披袈裟回家省亲,全村老小出门迎接,平辈以下全都以跪礼迎之。据周家后续家谱记载,当时周际隆形态魁梧,脑圆体胖,慈眉善目,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嘴边蓄有八字胡须,笑口常开,慈祥可亲,呈现出一副德高望重佛门高僧大法师之气度,令人肃然起敬。周际隆精通麻衣相术,不但能看五形外相,还对内五形相亦有奥妙诀窍,让人无不佩服。远亲近邻听说他会看相断前程,于是纷纷赶至他家拜偈。自此来人络绎不绝,让整个周家村顿时热闹起来。
(大士阁寺庙时常开展佛事活动)
际隆在家那几日,将自己云游上海各地访问佛门名流、居士“随缘乐助”的一番经历道给大家听。如:他在上海时,曾遇到过杜月笙的姨太太,她因事不称心,于是信奉佛门前因后果之学说,有意皈依佛门拜际隆为师,际隆便给予其指点迷津,帮助她在精神上脱离苦海得到很大安慰。大通大士阁在际隆管理下,声望较之以前更加声名远扬。于是香客络绎不绝,香火旺盛不衰,当地人都赞颂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和尚,特别敬重他。由于寺庙不能久离方丈,周际隆省亲十来日后便返回寺院,嗣后每一两年他都会回家看望一次母亲,直至其母84岁西归后才不再回去。
据周氏宗谱记载:在民国某一年,西藏宗教领袖班禅喇嘛曾在南京隆重召开“时轮金刚法会”。身为定朗法师的周际隆被选为九华诸山庙的代表前往参加盛会,在拜偈班禅活佛时,他对班禅活佛说:家有八旬老母,恳请活佛给予摩顶指引西方。班禅活佛称其胸有孝义,当即按西藏传统礼仪的最高礼赏赠他一锦哈达。其后,周际隆将班禅活佛所赠哈达寄回家中,并嘱咐家人等母亲大人寿终入殓时一定要将其盖在脸上,说是这样可让其母登陆天界。同时嘱咐家人在母亲寿终之时不要啼哭,说其母是皈依佛门的居士,要诵念阿弥陀佛,有助于母亲的亡魂直往西方极乐世界。母归之时,周际隆虽未回家奔丧,但他在寺内为母亲连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超度母亲亡灵早登仙界,也可算是尽了人子之孝心。
(神椅山上如今耸立着一座9.9米高的地藏菩萨佛像,面向东南的九华山方向。)
据民国时期编撰的《九华山志》记载,定朗法师(妙珑方丈)在治理寺院上承先启后,继往开来,开坛讲经,行善积德,普济众生,为佛教事业无私的贡献了自己的后半生,才终于成为九华山佛教颇具影响的一代高僧,并因此受到后世所有门弟敬仰而载入中国佛教史册。
民国二年(1913年),定朗法师率九华僧本修等人发起成立了“青阳县佛教分会”,次年易名为“九华山佛教会”,维护法门。之后,他受“赣州佛教会”之聘,总理会务。及至民国四年(1915年),因其剃师法幢和尚年迈体弱,已无力管理寺庙,遂召定朗法师回大士阁。他因此奉师命住持大士阁,且随缘撑持:上承师祖开辟本寺之志,接待十方云水,兼宏毗尼,以惠后学。自行,多以准提咒为常课。期间,他积极参与建办“江南九华山佛学院”及其他社会慈善事业,自此,其在九华佛教界声誉日隆。
(神椅山真身塔密封着1996年修铜贵公路挖起的真身,经赵朴初、仁德等认定系大士阁第四任住持圣传禅师)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定朗法师向徒弟稍示微疾,自感去日无多,遂向徒弟交待寺庙管理及自己后事。十月初四日,定朗法师安详圆寂于大士阁,徒弟尊其嘱将其缸葬于“九华山头天门”大士阁后侧山上,终年66岁。令人遗憾的是,定朗法师的墓缸于1967年在“文革”破四旧之风中遭人挖缸给毁了,以至其肉身毁圮殆尽。从此,定朗法师没了墓地,以至门弟僧众也不知选择何处祭祀他了,可悲啊!(共3677字)
(大士阁祠堂湖边曾经修建的”醉佛亭“,如今已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