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酸?甜?
我束手无策了,也不知道是那种可称上名的感觉:失望?气愤?......我摇摇头,皆不是,孤独?寂寞?我已适应了,不会是的。那么肯定是众多的感觉的升华——空旷的压抑。
我不知道是躺好,还是坐好,最后选择“静坐发呆”。
窗外,地面上地物、地貌,在昨晚那场雨的洗涤后,已经是那么的娇嫩,那么的清新;那重重叠叠的山峦,如同地形图上“等高线"一样,美的自然。它们的轮廓线由近及远一层比一层高、一层比一层模糊。我的头渐渐的由平视到仰视,最后干脆伸长脖子向那无穷尽的远处望去。此时,我根本不知自己在望什么,但那感觉远超过了“望穿秋水”的心切。我的脖子愈伸,额头正中的“川”字刻的愈深。也许,我在失神中寻找什么,在生疏的画境中寻找那熟悉的点——线条——实物;也许,是那颗冷若的心在寻找崇山叠岭中的缺口,渴望逃出这个冷酷而狭小的世界;也许,那颗渴求的心,在极力地眺望南方的合川和北方的家乡。此时,地面美的景致已视而不见了。
知音在哪里?
我的鼻子忽然酸了,我使劲的摇动头,一方面是痛苦的表示;一方面是为了留住那欲滴的泪的“脚步”。
我把视线从远处那天地相接的地方移开,一边收回一边增大仰角,直到最后无力的后仰脖子。天空中的景致自然进入了我的视野内:那还没有转晴的天空中是黑白相间的“明暗带”,由白浮云和阴云组成的,黑白是那么的分明、清晰。哦,我慨叹,人们的是非观念,人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能像这“明暗带”一样分明吗?
哦,大自然的造化,我该怎么描述你呢?你是“美”字不能尽善尽美的表达,你使诗人产生诗兴,画家产生画意,使不平凡的人更加不平凡,然而我这个平庸之辈连得到你的安慰都很困难。
坐累了,脖子仰累了,于是我站起来,双手扶着窗台,又把视线置于楼前的地面。这时,广元的第一大“特产”——风——毫不留情的向我扑过来,它带着呼啸声,每隔几分钟就反扑一次,我不顾这一切,任凭它施什么“花招”,我都表现出一副“刀枪不入”的大义凛然的形象。
下面,是一条小溪流,我窗户正对着的河滩溪流边有一群人,他们也是五个。一眼就可辨出是两“对儿”加一个骑在“驼峰”正中的。看着他们在嬉戏,男的用石子给女的溅水,之后是一阵“自卫还击战”,女的抱着头笑骂,然后跑上去对男的一阵“拳打脚踢”,那种“拳打脚踢”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惹人,那么的亲切。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的言行是那么的过瘾,那么令他们心旷神怡,那么能表达内心的感情;在过路人的心目中,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群“疯子”;在我的心目中,他们是年轻人,他们是工作之余的一种年轻的身心的调剂。我不顾别人的看法,我想说:我好羡慕好羡慕,我真希望我能超然的置身于他们的境地。
1993年“五一”国际劳动节菩萨赐给我的一点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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