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12日,中国驻伊斯坦布尔总领馆发文称,多名中国公民因入境土耳其时携带槟榔被捕,因为根据土耳其法律,槟榔中所含槟榔碱具有致幻性,被认定为毒品。

在土耳其,槟榔被列为“毒品”,并禁止外国游客将其带入土耳其境内,否则将对携带者予以拘捕。除了土耳其,国外不少国家对槟榔的产销进行严管,像美国美国农业部早已强制禁止进口槟榔,并明令禁止槟榔跨州销售;在澳大利亚,槟榔碱被列为第四级毒品、处方笺用药,同时禁止运输槟榔进入澳大利亚。

土耳其认定槟榔(土耳其把槟榔列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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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槟榔产业全产业链产值规模已超过700亿元,槟榔产业正向着千亿市场迈进,并从原来湖南、广东等南方市场逐渐蔓延到了河南、陕西、河北、北京等北方地区。

那么,槟榔究竟是种什么物质?它是否具有成瘾性和危害性?如此庞大的市场,地方政府为何没有对其进行管制?本文将从成瘾性、致癌性、民俗性等五个方面去还原槟榔的真相。

01.成瘾性

毫无疑问,槟榔具有成瘾性。槟榔成瘾性的主要有效成分是以槟榔碱和次槟榔碱为代表的生物碱,槟榔碱能刺激内源性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大量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分泌会导致神经兴奋性,让嚼食者有提神和刺激的体验。

但长期嚼食可以产生耐受(越来越不敏感),有明显的成瘾、依赖作用和戒断效应。有调查显示,近七成食用槟榔的人群会上瘾,他们一旦停下里嚼食槟榔,会有不适、情绪低落、疲倦等戒断症状。

土耳其认定槟榔(土耳其把槟榔列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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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这些负性感受,槟榔成瘾者只能嚼食越来越多的槟榔,而这又加重了耐受性和依赖性。同时,也引发了牙齿和口腔的问题,给个人健康造成巨大危害性。

神经科学的研究表明,槟榔依赖患者存在奖赏、认知和情感环路多处脑结构改变,这些大脑微结构的改变可能是槟榔依赖的神经生物学基础。

02.牙齿问题

嚼食槟榔对牙体、牙周组织、颞下颌关节等均有损害,尤其明显的是牙体的磨损和病变。由于槟榔较硬,长期嚼食会使牙齿表面的尖、窝被磨平,长久下去,会出现牙齿掉光只剩下牙根。牙床失去了牙体的保护,变得十分脆弱敏感,一点刺激就会疼痛无比,有嚼食者会因此而不能张口说话,严重影响生活。

槟榔在加工制作过程中,还会加入生石灰等碱性成分,这些对牙齿的腐蚀十分严重,“黑齿”是大多数槟榔嚼食者的体征之一。另外,槟榔本身的碱性作用也会导致龋齿、牙周炎等病变,导致牙齿脱落,不仅影响美观,还会对日常生活造成极大困扰。

03.口腔癌变

在医学界,有“10个口腔癌,9个嚼槟榔”的说法。槟榔含有多种生物碱,包括槟榔碱、槟榔次碱、四氢烟酸和四氢烟酸甲酯,均可在咀嚼过程中产生亚硝胺类化合物(重要致癌物),因此,槟榔被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确定为1类致癌物。

有研究表明,66%的咀嚼槟榔者患有口腔黏膜病变,其中口腔黏膜下纤维性病变占7%,白斑占3.9%,扁平苔藓占5.2%,而普通人口腔黏膜病变仅为1.5%。黏膜下纤维性病变属于潜在恶性病变,即俗称的“癌前病变”,部分患者可能演变成口腔癌,危及生命。咀嚼槟榔还会伤及食道和胃,使食道癌和胃癌发病几率增高。

土耳其认定槟榔(土耳其把槟榔列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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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食槟榔者一旦患上口腔癌,其预后较差,5年生存率约50%左右。即便有手术机会,整体医疗负担也很重,一位晚期的口腔癌患者,如果要接受放化疗,保守估计需要20万以上,但即使手术成功,约1/3仍会复发,且患者术后吞咽、语言功能及面部容貌等均会受到严重影响。

既然槟榔具有强大的致癌性,人们为何不顾后果地去嚼食这种物质呢?民俗习惯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04.民俗性

在我国有些地方,嚼食槟榔历来是一种传统民俗行为。比如,在湘潭地区,人必以槟榔待客,民谚曰“槟榔越嚼越出劲,这口出来那口进,交朋结友打栾台(和事),辟瘟开胃解油腥”。人们在街头相遇亲朋好友,必互邀至槟榔摊前,各敬一口;或随身携带一袋,亲朋见面互敬槟榔;客人进门落座,主人必以槟榔相敬,有民谚曰“养妻活崽,柴米油盐;接人待客,槟榔为先”。

可见,槟榔如香烟一样具有社交的属性。这种习以为常的社交行为,会让嚼食者忽略槟榔的危害性。另外,“我在嚼”“你在嚼”“他在嚼”的氛围,也会给人产生一种错觉:大家都在吃的东西就是安全的。

近年来,“槟榔提神”的说法在司机尤其是长途司机、出租车司机中颇为盛行,他们为缓解开车疲劳,会大量嚼食槟榔,这一行业习惯也由最初的湖南籍司机逐渐传播到全国各地,成为行业特色,但也加速了槟榔的广泛传播性。

05.高获利性

在国外被列为毒品、致癌物的槟榔,在国内为何愈发兴旺?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些地方政府为了保证财政税收和经济效益,把槟榔作为支柱产业,甚至有的地方将大批农田改种槟榔加以扶持,加剧了槟榔产业的发展。

事实上,槟榔和烟草一样,属于高利润行业,导致整个产业链疯狂增长。槟榔产品的成瘾特性,也带来了稳定的消费客群。从监管来看,因为错综复杂的利益牵扯,目前仅停留在不允许做广告的阶段,虽然在某些槟榔产品的包装上,警示了“过度吃槟榔有损健康”,但位置隐蔽、字体很小,且只强调了“过度”。

土耳其认定槟榔(土耳其把槟榔列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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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任其增长,可能不出三年的时间,槟榔整体产业链会实现千亿市场的规模,但伴随着千亿市场而来的,可能是近百万的口腔癌患者,这既会对公共卫生资源造成极大损耗,也会对我国劳动力资源造成重大损失。

因此,从监管的角度来说,加强对槟榔的生产、加工、销售等环节国家标准的制定,对于规范槟榔产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另外,还要加强咀嚼槟榔危害性的宣传,逐渐引导和改变人们不良的生活方式及用槟榔待客送礼的民俗习惯,使人们少食或戒除咀嚼槟榔习惯,以减少口腔疾病的发生,提高人们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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