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艰苦的中国革命历程中,造就了一大批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他们在中国革命的大舞台上,导演了一幕又一幕威武雄壮的史诗。

粟裕将军,正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以非凡的军事才能,无畏的革命精神,运筹帷幄,驰骋沙场,屡立奇功。

在毛主席的卫士长李银桥晚年接受采访时,他满怀深情地回忆道:“毛主席就说过,粟裕在淮海战役中,立了第一等功。”

他袒露了毛主席对粟裕将军的评价,表示再不说永远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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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寒磨砺,登步革命”:常胜将军粟裕

1927年5月,湖南革命形势持续恶化,粟裕被迫离开湖南常德省立第二中学,辗转来到了湖北武昌。

10月,作为南昌起义部队连长,粟裕跟随陈毅、朱德一路自粤北北上,穿山西挺进,直奔湘南地区。

两军会师之后,红4军召开了连以上干部会议、中共红4军第一次代表大会,即使在新中国、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和发展历史中,这也不过是一笔春秋,

可对于粟裕来说,却是一场场脱胎换骨般的精神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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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民解放军的将帅之中,有的是从小参军,经历了多年战争的洗礼;有的是在国内外军事学院接受过专门训练,至于粟裕,他的经历更为传奇——本是一届青年书生,国动战起,主动请缨,投笔从戎。

原本,粟裕就读于以培养中小学教师为目标的常德第二师范学校,初一看去,他温和谦逊,气质儒雅,然而,中国革命战争的熔炉发出号召之际,他身上蕴藏的军事潜能呈现了井喷式的发展。

他曾回忆诸多大会上——“毛主席同志在会上就一些重要建军原则作了阐述,宣布了‘三大纪律和六项注意’。”

这些新思想已然让粟裕隐隐感到惊异和欣喜;然而,令他晚年都念念不忘的是红4军召开的连以上党代表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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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会议讨论了建军问题,要求列坐各位踊跃发言。粟裕在迟暮之年,眼中依旧闪烁着星星火光:

“我在武汉参加我党领导的国民革命军第24师教导队式,政治课上讲过马列主义的道理,但是军事教育基本都是用旧式军队的一些方式,什么‘下级必须对上级无条件服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民主的做法。”

当时,为了加强党的政治工作,一些优秀的共产党员被调到了连队担任政工干部,粟裕因为军政兼优,在井冈山时,工作曾有多次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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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连队里新来的战士和解放过来的战士太多了,我就担任连党代表,去加强政治工作;要是某个连队内部军阀气息太重了,需要调动连长工作,我就去担任连长。”

正所谓“哪里需要哪里搬”,粟裕正是在调动中锻炼了非凡的军政才能,当他上井冈山之时,井冈山的红色根据地建设已经初具规模,年轻的粟裕东望望,西瞅瞅,跑遍了大半个根据地,笑出一口大白牙:“这不就是‘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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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亲历了整个井冈山斗争时期,从而深入学习了毛主席、朱德的建军思想,即“要建立人民的军队、人民军队必须听党指挥、人民军队必须要有强有力的政治工作。”

粟裕称毛主席同志为他的“老师”,他坦言道:“我确立根据地的思想是在参加创建井冈山根据地的斗争时期。”这一时期的学习,为粟裕在解放战争战场创“大歼灭战”作战模式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30年12月,第一次反“围剿”,粟裕就指挥部队取得了龙岗大捷,全歼国民党精锐十八师,活捉了第十八师师长张辉瓒,这一消息令人振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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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担任65师师长的粟裕年仅23岁,年轻有为,少年英姿,莫若如此。

毛主席甚至为其填词《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以表对辉煌胜利的赞叹之情:“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雾漫龙岗千嶂暗,齐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

从此,毛主席开始密切关注粟裕的成长。

然而,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之后,粟裕就带领抗日先遣队保留下的骨干在浙南山区,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游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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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电台被打掉,粟裕和中央一度失联,此后整整三年时间,毛主席未曾得到一星半点关于粟裕的消息,他时常向周恩来、朱德问起这位年轻人:“怎么得不到粟裕的一点消息呢?”没有人敢回答毛主席,他们都低下头,一众默认,粟裕已经牺牲了。

1937年5月,陕北召开苏区代表会议,中共中央张闻天在致开幕词时,首先悼念了在以往战斗中牺牲的英雄们,粟裕正是被作为“英灵”,被排在了以李大钊为首的烈士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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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想,这一只百战涅槃的“不死鸟”,在七个月后,发出了突围的一声清啼。

新四军副参谋长周子昆得悉粟裕仍在顽强抗战之时,立刻向毛主席报喜:“粟裕活蹦乱跳着呢。”

毛主席大舒一口气,高兴道:“好,好啊,粟裕还在,粟裕还在。”

1944年3月,粟裕率领只有数千人的部队在苏北车桥镇取得了歼敌数千的战果,彼时在延安的毛主席收到捷报后站了起来,目光如炬,望向东方:“这个从士兵成长起来的人,将来定能指挥四五十万的大军。”

从南昌起义。井冈山斗争、南方三年游击战争,再到抗战时期,韦岗初战、黄桥决战、车桥战役,粟裕可谓是“若有战,无不从”,他从一个人民军队的基层指挥员,一步一步,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高级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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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十七载,又见一粟情:毛主席摆辣椒席迎粟裕

1946年,解放战争爆发,蒋介石向解放区全面发动进攻。

彼时,毛主席和党中央设想是进行南线作战,战略意图在外线击中大量歼灭敌人优势力量,达到建立和扩大新解放区的目的。

在这一计划中,粟裕被要求离开苏中根据地,兵出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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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1946年6月27日,粟裕“斗胆直呈”毛主席,正有是“从实际情况出发,先不去淮南,先在内线打。原因如下——其一,有解放区人民的大力支持;其二,可以诱敌深入;其三,各方面的情况较为熟悉。”

毛主席细细思忖一番,认为粟裕的策略不无道理,于是在7月初回电粟裕,表示同意粟裕现在内线打,后期在转至外线。

在粟裕的指挥之下,“七战七捷”的号角响彻中国大地,此次作战以歼敌5万多人,取得了苏中战役的绝对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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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5月22日,粟裕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改变了以往先歼弱敌、孤立或侧翼的攻策,另辟蹊径,采取了“猛虎掏心”的打法,从敌战斗队形的中央切入,并巧妙调动了隐伏在鲁南的第六纵队,切断了敌军南撤的退路,将蒋介石的御林军——国民党第七十四师割裂出来,予以歼灭。

孟良崮一役,消灭了国民党王牌师七十四师3万多人,击毙了其师长张灵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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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得知此捷报时毫不掩饰面上的欣喜,但直到一年之后粟裕奉命来商量华野战略行动,才得以和毛主席会上一面。

毛主席大步迎出门外,拉住粟裕的手,感慨万分道:“我们的英雄回来了啊!欢迎你,粟裕同志!”

毛主席清楚地记得,这是自己和粟裕自从1931年离别后,首次见面。

拉着“老乡”的双手,毛主席仍旧动情慨叹:“十七年了,十七年了啊,可有十七年没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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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湖南老乡,正所谓“不辣不革命”,毛主席为粟裕大摆“辣椒席”,粟裕肠胃不太好,只是礼节性地尝了尝。

毛主席则全盘照收,吃得两颊通红,额头冒汗之时,才终是忍不住赞叹道:“你们迅猛地消灭了七十四师,那样果敢英勇,(这一战)在中国大地上,有两个人没想到,一个是蒋介石,第二个就是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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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彼时在苏北民间有这么一句歌谣:“毛主席当家家家旺,粟司令打仗仗仗胜。”

8月,粟裕再次致电中央军委和华东局,他建议,为彻底粉碎蒋介石向山东地区重点进攻的方针,支援刘邓大军,可将作战地点进一步扩大到陇海路以南,破袭津浦地区,以运河西岸为中心,直逼徐州。

随后,在毛主席的授意之下,粟裕带领所属部队力克开封,激战睢杞,破袭济南,智擒区寿年,活捉王耀武;然而,粟裕的目光却不止于此,在完结了苏、皖、鲁、豫等一系列精彩绝伦的表现之后,他的解放脚步迈向了更为辽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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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淬炼,一战亮剑:“淮海战役,粟裕立下第一功”

1948年9月24日,身处前线视察战场地粟裕在指挥所内致电中央军委,提出了他在济南战役前就已经初具模型的建议:

“建议立即进行淮海战役,该战役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以苏北兵团攻占淮安、淮阴地区,乘胜收复宝应、高邮,再以华野全军位于宿迁至运河车站沿线两岸,以歼灭可能补增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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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再三思虑:“如果敌军不援或被阻击,改经浦口长江至扬州北援,则我军于两淮作战结束之后,举行战役第二步,以三个纵队攻占连云港和海州,结束淮海战役后,全军可转入休整。”

淮海战役,最初立足于华野角度,范围仅仅局限于连云港、海州、两淮地区,实际上,依旧局限于华东战场。

致电第二日,中央军委、毛主席便回复粟裕:“我们认为,举行淮海战役,甚有必要。”

10月11日,毛主席亲自写下了《关于淮海战役的作战方针》,在这一作战方针中,毛主席规划的规模较之粟裕此前设想的还要大一些,但这一范围仍然限定再了苏北和鲁南之间,现阶段仍是“小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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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半月过去,粟裕的思路较之第一次提出该计划时更为开阔,他心想:华野第一个作战团一旦围歼黄百韬兵团于新安镇一带,那么邱清泉和李弥兵团必定会东援——如果,华野和中野两大野战军协同作战呢?

那么兵力将会集中于徐海战场,一个勉力,在徐州附近一举全歼蒋军主力也并非完全没可能。

尽管毛主席曾多次电讯粟裕:“机断专行,不需事事请示”、“独立处置,不要请示”,但是粟裕依旧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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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10月31日,粟裕将这一建议报告了毛主席、中央军委,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陈毅和邓小平同志统一指挥淮海战役最佳。”

毛主席和中央军委完全采纳了粟裕的建议,并在收到电报后的次日就电告了华野和中野两大野战军。

粟裕在淮海战场负责指挥华东野战军16个纵队一个军和三个军区的部队,共计42万人,占据了淮海一役我军参战总兵力的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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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歼灭国民党55.5万余人,而由粟裕直接指挥的华野野战军歼灭国民党一个“剿总”前进指挥部,4个兵团,18个军,共计44.3万余人,占到了我军歼敌总数的80%。

最值得称道的是,华东野战军在战前总人数为36.9万人,待到战役结束之后,总兵力却增长到了55.7万人,这被誉为军事史上的一个奇迹。

对比平津战役我军100万人对国民党军50余万人,辽沈战役我军100余万人对国民党军55万人等以多胜少的战役,淮海战役以少胜多,书写了人民解放军60万人对国民党军80万人军事典范,

斯大林更是提笔写道:“60万战胜了80万,奇迹啊,真是奇迹!”

毛主席的卫士长李银桥晚年接受采访时,对粟裕将军大表崇敬赞赏之情,他讲述了当年毛主席当年的一段对话。

主席问道:“淮海战役结束了,你说说看,这场战役哪个人的功劳最大啊?”

李银桥思考片刻后,斩钉截铁道:“我说华野粟裕功劳最大。”

“是嘛!”毛主席赞同道,“淮海战役,粟裕可是立了第一等功。”

七届二中全会期间,毛主席又一次在陈毅面前说道:“淮海战役粟裕应立一等功。”

李银桥末了感慨万千:“我再不说,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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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9月,毛主席接见了英国元帅蒙哥马利,蒙哥马利赞马主席用兵如神,最令他钦佩的莫过于淮海一役,当真是千古神兵。

毛主席则谦虚道:“在我的战友之中,就有一个很会带兵打仗的人,他叫粟裕,他也是湖南人,淮海战役就是他指挥的。”

原华东野战军作战参谋秦叔谨在2006年出席《粟裕年谱》出版座谈会上,提及此事,他称毛主席对蒙哥马利的这一番话——“是对粟裕同志戎马一生的高度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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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去功与名,徒留清芬质”:粟裕辞元帅衔

1949年1月,粟裕任第三野战军副司令员兼第二副政委,同年4月,参与指挥渡江战役,解放了南京,随后在广德、郎溪地区围歼了国民党5个军。

5月,再度组织指挥了淞沪战役,解放了上海,歼灭敌人15万余人,此后又协助陈毅智慧我军,肃清了闽、浙等地的残军。

1956年9月,毛主席在中共八大预备会上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个世界,要那么完全公道是不可能的,现在不可能,永远不可能。”正是回应一些对于军衔授予有些微不满的革命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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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之初,最高统帅部慎之又慎,酝酿了五年之久,授衔的方案几易其稿,才终于公布。

元帅授衔公开的标准为两条——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服役条例》规定:“对创建和领导人民武装力量或领导战役军团作战、理由卓越功勋的高级将领,授予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

一言资历,二道战功,两者占其一;若是按照这一标准,粟裕一生戎马,其创造的辉煌战绩,完全符合后者。

李银桥曾多次回忆,在中南海的颐年堂,中央书记处曾多次谈粟裕军衔:“论功、论历、论才、论德,粟裕完全可以领元帅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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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功卓著的粟裕为何没能被授予元帅衔呢?这边要追溯到粟裕“二授二让”的故事了。

1945年,原本要授予粟裕华东军区司令员一职,然而粟裕婉辞退让;1948年,原本要授其华东野战军司令员,粟裕再让。

“二让司令”的经历,一度为人传唱,不知者暗道粟裕有何不可受?知其志者称其酷爱兵术,不慕名利。

李银桥晚年接受采访时才吐露了这一真相,他表明,毛主席原本就要给粟裕授元帅衔,他给予粟裕极高的评价:“在解放战争中,谁人不知华东粟裕?”

但是粟裕自己再度拒绝,把元帅给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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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道:“评我大将,就是够高的了,要什么元帅?我只嫌高,不嫌低。”

当民主人士黄炎培称粟裕应当当元帅之时,粟裕早已失去了耐心,他重申过多次,此刻,他只是淡淡道:“谈这个话题是低级趣味。”

当周总理说:“可是粟裕已经请求辞帅了。”

毛主席连连感叹:“难得粟裕!难得粟裕!三次辞帅,当真不简单啊!”

1951年以来,粟裕被中央军委任命为副总参谋长、总参谋长、国防部副部长、中央军委常委等职。

面对粟裕的坚持不受,1955年,毛主席在后来再议军衔问题之时,一笔敲定:“我们先这样定下来,粟裕评大将,而且是第一大将。”

粟裕作为军事家、战略家、革命家,兼具雄才伟略、高风亮节,无愧于华野的光辉典范,实乃当代乃至后世全党全军学习的光辉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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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毛主席谈话赞粟裕》;《老年人》;2017年10期
  2. 《毛主席心目中的粟裕大将》;《秘书工作》;2009年06期
  3. 《粟裕:毛主席的爱将》《名人传记》;2009年10期
  4. 《保持常胜纪录的共和国第一大将粟裕》;《党史博采(纪实)》;2012年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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