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贫困户家里测算家庭收入,拟纳入低保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人斗地主,应该是输了的脸上贴纸条子,他脸上已经贴了四张,眉心一张,额头两边各一张,下巴上也贴了一张,看起来就像电视剧中的黑白无常中的一个纸条并不宽,大约一指,也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要不是满嘴的胡子和滴溜转个不停的两个眼珠子,根本感觉不出来这是一张人脸,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铁西锁哥?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铁西锁哥(乡下锁哥)

铁西锁哥

到一贫困户家里测算家庭收入,拟纳入低保。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人斗地主,应该是输了的脸上贴纸条子,他脸上已经贴了四张,眉心一张,额头两边各一张,下巴上也贴了一张,看起来就像电视剧中的黑白无常中的一个。纸条并不宽,大约一指,也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要不是满嘴的胡子和滴溜转个不停的两个眼珠子,根本感觉不出来这是一张人脸。

这把牌应该还不错,他估计要翻身了。他很瘦,竹杆一样的身材顶着一个饭碗大的脑袋。真以为是一个显老的孩子。要不是村里人说起,真不敢相信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当然那一嘴钢丝样的胡子瞒不了他的年龄。

“这盘你们死臭了,单双不过一句话”,哈哈,他眉飞色舞,欢喜的不得了,皮带上一串钥匙特别显眼,随着他出牌的动作,摇来晃去,对于我们来给他测算收入纳入低保的事完全不关心。

他后边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胡子也是花白,远看就是一棵田间的老树兜,低声下气地给他说了两遍,要他把户口簿拿出来用一下,他完全只当没听到。嘴里还大声嚷嚷:“我就看不得,一些P烂干部,一天没的XX事,不是走东家就是跑西家,不搞正事。”

一个约摸六十左右、身材矮小的女人给我们搬了几把椅子,我们努力地来回试着找一个算是平稳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应该是他的母亲。

“一天只晓得打你妈的牌,村里来人了你瞎了啊?”她说罢又把脸转向那个老头,“你也只说是个人,找不到去烧水,给客泡杯茶啊,一窝要死的。”

“您们莫见笑,老的老的不成器,小的小的好吃懒做,就是不长肉,哎,给我们弄低保,还要您们跑这么远的路,哎。”她满脸堆笑,转过身来给我们赔不是。

这个女人应该在家还有几分杀气,几嗓子下来,那个老头钻到屋的去了,打牌的他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几张纸牌扔出去老远,甩得满天飞,也许是我们打扰了他斗地主、坏了他一把好牌,气呼呼地把椅子一转,背对着我们,听到鼻孔出气哼哼声,吹得滚人,很是气愤。

他们家的情况我们都一清二楚,今天入户也就是落实一下几个资料,两个老人都六十多岁,身体状况也不怎么好,常年不离药,都隔天远隔土近的人。小的,就是打牌的那个他,快进四十了,也没成个家,要文化没文化,要技术没技术,打工吧,身体还差。测算,算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贫困户,低保吃定了。

我们一边填写表格,一边询问情况,都是他母亲那个矮小的女人一直在和我们交流,我们把资料整完了,需要他把户口簿拿出来我拍个照片,连说了两遍,他就是当作耳边风,像是瞬间聋了一样。我们当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也不再催问。她实在是看不下去,捡起脚边的一把招帚,劈头就是给他扫帚,“你妈的个X的,聋哒啊,拿户口簿。”

他没敢声张,脸色铁青,牙齿咬得格格响,腮帮子两边鼓起包,像弹簧样一下子弹了起来,冲进屋去了,大约一米五几的样子,脑袋很圆,就像在他的肩膀上的放了一个小朋友的皮球。屁股上挂了一大串钥匙,挡住了他大半边屁股。

“钥匙还不少呢”我们同行的不知谁笑呵呵呵地说,“看来屋里是他当家的啊,钥匙是他管起的啊。”

“是的,家里门上三把锁、箱子一把、柜子一把,还有皮箱一把,他全拿到在”,他母亲像是自言自语地数着指头给我说,“哦,旁边的三娃子不要了的麻木车icon给他了有一把,前几天不知买哪个的烂摩托还有一把,一大串哦,对我们不放心,什么粮食直补、我们的养老金折子,都是他管起的。”

“家里的一把手嘛,哈哈,”我们中又有人调侃了一句。

“我们都老了,没得用了不管事了,也该他管了。”

几分钟后,他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个黑得发亮的公文包,远远地坐在我们对面,十分小心地打开搁在大腿上的公文包,腰杆挺得老直,脑袋往一侧一歪,两眼像盯着包里,鸡爪子似的手一只捏着包的盖头,别一只手在包了翻来翻去,好像我们会拿走他包里的东西一样,对我们极不放心,不愿把包里的东全部拿出来找。又好像在向我们展示他一个公文包一样,不时把公文包向上举一下,甚是滑稽。

终于找到了,户口簿的外观与其它证件不同,不是很难找的,其实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把户口簿用他那鸡爪子一样的手递给我们,用两个指头夹着,翻给我们看,让我们拍照,就是不给我们,我们也是觉得好笑。他这手也只能捏捏纸牌、管管证件、开下家里的几锁,管管家里的钥匙,还能干别的吗?

差点忘了,他的公文包也是有锁的,一排四个滑轮的那种密码锁,当然没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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