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中醒来,还未睁开眼,叶蓠身体下意识翻转。
抓着手里的东西,向上一挡。
正在踹她的堂姐叶金枝惨叫一声,朝后倒去,抱着脚痛骂:
“贱人,叶蓠你个贱人,你敢伤我?”
躺在地上的叶蓠思绪渐明。
为了替爹妈和弟弟报仇,她掀起一场爆炸将叶家人全部炸死。
本以为会魂消魄散,谁想到又重生回四岁生日前几天。
叶金枝怨毒的瞪着她:“叶蓠,等爷奶过来,看到你伤我,你死定了!”
叶金枝是叶蓠二伯的女儿,今年十岁。
吃得白白胖胖,个子也很高,和瘦骨嶙峋的叶蓠形成强烈的对比。
前世,叶蓠获得一个位面交易空间。
被叶家人知道后,叶家人人都想抢。
叶家人先是杀害了叶蓠的父母,又留下弟弟威胁她。
龙凤胎弟弟不愿拖累她,宁可自尽……
想到前世,想到被叶家人折磨死去的亲人,哪怕已经报过一次仇,把叶家全家都给炸了,叶蓠心中依旧有恨。
拎起断掉的木棍,朝着叶金枝走去。
用力一挥,木棍抽打在叶金枝的身上。
叶金枝一声惨叫:“小贱人。”冲上来打叶蓠。
叶蓠后退,退到柜子旁时,抓着柜子门,在叶金枝即将扑上来的时候,柜子门猛地一推。
只听到嗷的一声惨叫,叶金枝捂着鼻子,蹲到地上。
嗷嗷嗷……好痛!痛!
爷爷叶老头从外面冲了进来:“咋啦?出了啥事?”
叶金枝又羞又恨,捂着鼻子骂叶蓠:“叶蓠个小贱人打我!”
听到叶金枝挨打了,叶老头的面目狰狞起来:“叶蓠,你竟然敢打你堂姐?”
说着,抬起手,就要抽叶蓠的巴掌。
叶蓠刚刚重生回这具虚弱瘦小的身体里,没有什么力气。
这一巴掌若抽实,非得被打出血不可。
叶蓠转身后退。
“还敢跑?”叶老头冷笑一声,伸手去抓叶蓠。
被爷爷抓住,叶蓠用力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放开小蓠!”
叶蓠转过头一看,见到父亲叶广祥和母亲一起冲入屋中。
叶广祥看着在叶老头手里不停挣扎的叶蓠,再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叶泽。
心中如同万箭攒心,凄凉愤怒。
一巴掌扇到叶老头的脸上:“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里响起,叶老头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叶广祥:“老三,你竟然敢打我?”
这一巴掌,不仅把叶老头给打懵了,也把叶蓠看懵了。
前世,爹妈可是不敢在叶老头面前说半个不字的。
怎么她重生一次,亲爹竟然敢打人了?
叶广祥走上前,将叶蓠藏到身后,怒视叶老头:
“小蓠被打得遍体鳞伤,小泽被打昏迷,你连个声都不出。小蓠只是打了叶金枝一下,你就急不可待的替叶金枝出气?”
“同样都是姓叶的!在你眼里,我的孩子就该死?叶金枝连碰都不能碰?”
叶老头被叶广祥这连珠炮般的质问给惊呆了。
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老三,这些事情先不说。我就问你,做儿子的能打亲爹?”
叶广祥冷冷地看着他:“那我也问你一句话,为啥要打我孩子?你回答!”
叶老头噎了一下:“他们不听话。”
“孩子不听话,能打昏迷?你把这话说出去,看谁信?”叶广祥双目通红,眼中全是恨意:
“我们两口子在作坊里,给一大家子挣钱!你们却虐待我的儿女,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穿。动不动就打他们,不把我们一家人当成人看。”
叶广祥说到此,和妻子先将两个孩子抱出院,就放到院外松软的泥土上面。
回身拎着重锤进院,咚的一声敲到墙上。
泥草墙面,立时被震掉好多碎土。
叶广祥的声音传出院子,一里地外都能听到:“不让我们活,谁也别想活!一起死!”
泥草屋根本禁不起重锤的锤击,只是几下,屋顶就扑簌簌的开始落下尘土来。
眼见屋子就要塌了。
叶老头心里有些发虚,正在屋里想对策,见到叶广祥在砸屋子,生怕自己被埋到屋里,满眼惊骇:“老三,你住手!我还在屋里呢。”
叶广祥的回答很是干脆,拎着重锤狠狠地锤向承重墙:“让你们欺负我孩子!”
屋顶的大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叶老头眼见不好,抱着头就往门外窜去。
叶金枝见叶老头跑了,吓得大喊一声:“等等我。”
也跟着叶老头往外窜去。
叶蓠的母亲廖楚欣接过重锤,一锤锤到门上,咣的一声,门落到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谁欺负我家孩子,我就拆谁家的房子!”
整间屋子应声倒塌,灰尘激荡得满院都是。
叶广祥与廖楚欣站在灰尘中转首看着刚刚逃出来的叶老头,如同两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魔。
叶老头满脸都是骇然之色,愣愣地。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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