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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千年之久,世世代代崇尚仁爱、扶正扬善,荀子曾言:“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
在盛行君子之风的年代里,良善则是衡量君子品行的标杆,当有人的内心因为利益、暴虐、无度产生动摇时,它的存在会规诫着你重询正途,有善良就会有黑暗,但事实上黑暗并不可怕,因为总有一天阳光会照到阴诡的角落。善真正的对立面是伪善,是阿谀逢迎,是善恶不分。
四大名著作为汉语文学中经久不衰的著作,其中蕴含的价值取向很大一部分深深地植根在了中国人民的心里。无论是《三国演义》里尔虞我诈的群雄割据,写尽世态炎凉的《红楼梦》,还是《西游记》里光怪陆离的神魔人情,亦或是《水浒传》中“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无奈,这四部不可多得的艺术作品都用他们的文字传递着不同时代的人情冷暖。
《水浒传》则是其中最贴近市井生活的一本,在英雄与小人碰撞之下,骄奢淫逸的统治者和饱受压迫的底层人民,他们的生活跃然纸上。众所周知,书中以宋江为首的一百零八位好汉聚义梁山,揭竿而起,他们的传世少不了一个“义”字,但在他们中到底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侠肝义胆的真英雄呢?
一.“各怀鬼胎”的梁山好汉虽说,作者施耐庵笔下将这一百零八位好汉都定义为了义薄云天的英雄,但实际上在这部韵味深厚小说中大多数的人物都隐晦的表现出了他们的另一面,而“伪善”就是梁山上不少人的阴暗面所在。
在后世对《水浒传》人物的评价中,宋江和吴用向来被视作“伪君子”的代名词,其实都搞错了!极其伪善的人不是宋江吴用,全忽视了梁山上另一个隐藏极深的忠义伪善面孔,他就是“黑旋风李逵”!乃真小人也。
在大多数读者眼里宋江和吴用这种有智慧、有城府的人远比李逵、武松这样的莽夫难以捉摸,细读《水浒》,确实如此,先来说宋江,初次在书中露面时,宋江带给大部分人的第一感觉都是懦弱,即使看到整本书结局还是会有很多人认为他是一个看中功利之人,毕竟最终在他的带领下梁山众人接受招安,落得大部分好汉死于非命的结局;
其实在书中很多章节都透露出了宋江远不止表面的这些性格,更准确的说宋江是一个典型的拥有多重性格的人,他在善用心计,揣测人心的同时,还是称得上扶危济困,在兄弟们有需要时他也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这也就是之所以宋江能够得到“及时雨”这个称号的缘由,所以对于宋江的评说始终处于矛盾之中。
再来说军师吴用,他作为梁山36天罡72地煞中的“大脑”,往往展现的是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一面,但在第六十一回《吴用智赚玉麒麟》中败光了不少人的好感,书中宋江为给晁盖报仇听取九天玄女的指示欲请玉麒麟卢俊义上山谋事,但苦于玉麒麟的坐拥万贯家财无处下手,此时的吴用献计搅得卢俊义家宅不宁,无奈落草为寇;
在卢俊义这个极度悲情的人物衬托之下,“智多星”吴用的伪善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么又为何说李逵的伪善甚至盖过了这两位才思敏捷的能人呢?毕竟伪善一词与李逵心粗胆大的人物形象大相径庭,究其原因,大概是唯有他的阴暗完全被隐藏了起来。
二.嗜血易怒、暴虐无度的“喜剧”英雄在《水浒传》全文中,施耐庵下了很大的手笔来描写“黑旋风”李逵,表面上的他被塑造成了一个性格直爽、嫉恶如仇的正面形象,但李逵的性格也成为了他最大的黑暗之处。
李逵此人,最大的恶在于不明是非、不辨善恶,身材魁梧的他自小就有着极大恶名,后来更是因为打人流亡外地,在此过程中更是染上了赌博等流氓恶性,偷鸡摸狗更是尝试;
初次出场时李逵在“神行太保”戴宗的引荐之下结识了宋江,宋江借给了李逵用于赌博的银两,后来为了弄到宋江想要的鲜鱼,李逵更是一言不合与“浪里白条”张顺大打出手,在李逵眼中,他的生存理念非偷即强,或者就是武力镇压。
与宋江相识不久后,宋江遭无为军通判黄文炳构陷,前去解救的戴宗也被一同下狱,在被处刑的危难之时,晁盖、李逵等人赶到法场,此时的李逵杀心四起,不论是官兵还是普通的民众,手起刀落间斩杀数人,就连晁盖也拦不住他,随后,梁山众人用计接近黄文炳,将其刺杀,李逵在杀死黄文炳后更是剖心割炙,可见他的内心并没有什么底线的可以衡量。
然而李逵的狠辣行径不仅如此,在二打祝家庄之时,梁山一方虽然惨败,但“豹子头”林冲却活捉了“一丈青”扈三娘,无奈之下本为祝家庄帮手的扈家庄向梁山求和,但在最终攻克祝家庄之时,李逵痛下杀手灭了扈家满门,无论实事到底是不是有些人所说,李逵是在宋江的暗示之下才做出此等事,但终归祝、扈两家所有人都惨死在了李逵手中。
原文中有这样一段对扈三娘的描写:“一丈青见宋江义气深重,推脱不得,两口儿只得拜谢。”作为和卢俊义同样家破人亡的悲情人物,我们无法想象扈三娘要怎样接受就此与杀父仇人同仇敌忾,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还用真性情隐藏着他令人恐惧的一面。
“入云龙”公孙胜的师父罗真人曾说:“此人是天杀星下凡,为是下土众生作业太多,故罚他下来杀戮”。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满手鲜血的人,他的世界里哥哥宋江就是他的方向,不同于诸多梁山兄弟,他于宋江而言超越了兄弟情义,可以说他早已被宋江磨炼成了附庸品,以至于在宋江骗他喝下毒酒后他也只会哀叹一句:“罢、罢、罢,生时服侍哥哥,死了也只是哥哥部下的一个小鬼。”
究其一生,到底是悲剧还是罪恶,无言评说,世间本就如此,直爽、蛮横、粗鲁更为直白地做了“恶”的挡箭牌,也正因如此他还是成为了那个藏匿在阳光下的“伪善者”。
文/斋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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