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藤壶,或许生活在沿海地区的人们相对会熟悉一些,在海边的岩礁上,稍加注意就能发现一簇簇灰白色、有石灰质外壳的小动物--藤壶。
藤壶个体不大,形状有点像马的牙齿,一些地区的人们将其称为“马牙”,有一层坚硬外壳包裹着,乍一看有点像是贝类。
事实上,直到1830年左右,人们也一直以为藤壶与贝壳同属于软体动物,后来才发现,藤壶不是贝壳的同类,而是与虾、蟹等同属于甲壳动物。
藤壶是一种分布广泛、种类繁多的海洋污损生物,从潮间带到深海都能发现它的踪迹,在幼虫时期便能分泌一种被称为“藤壶胶”的粘液,使其可以终生固定在一个地方。
对于沿海地区,尤其是浙江温岭一带的人们来说,藤壶是一种鲜美可口的下酒好菜。
美味可口,被人当作佳肴藤壶是沿海常见的潮间带生物,我国浙江沿海地区的渔民通常会到海边岸礁中,用铁铲、小刀或者石头等将藤壶撬下来,带回家当作一道美味佳肴。
据相关资料记载,浙江一些地区的人们,将藤壶叫作“蛐”,敲藤壶则叫作“打蛐”。由于藤壶常常生长在险峻的岩石上,“打蛐”是一项颇具风险的渔获活动。
藤壶的肉质鲜美,吃法相当简单,直接用清水煮熟滚汤,无需过多的佐料则色香味俱全,征服了不少吃货。
不过新鲜藤壶的获取,是一项辛苦而又危险的作业,现在的渔民往往要穿着救生衣去敲藤壶,市场上即使有售卖,价格也比较昂贵。
藤壶成体后既不会游泳,也不会爬行,只能将自身紧紧地附着栖息在海洋生物或硬物上。
为了生存和繁衍,藤壶进化出了一种复杂的黏附机制,几乎可以附着在任何地方例如核潜艇、船舶、桥墩,以及一些海洋生物,危害极大。
“寄生狂魔”藤壶据资料记载,藤壶属于节肢动物门甲壳纲、蔓足亚纲、藤壶亚目,全世界共记录有540多个种类,其适应性强、分布地理广阔,是一种危害性较大的附着生物。
藤壶的生长发育历程主要包括两个时期:短暂的浮游生活幼虫期和固着生活的成体期。
藤壶的形态结构十分特殊,虽然属于“雌雄同体”生物,但基本上是“异体交配”,通常会与周围的个体进行交配繁殖。
在繁殖时期,充当雄性角色的藤壶需要有一条长长的生殖器,长度是其外壳直径的8倍,从外壳伸出进入雌体壳内进行受精,交配结束后3-4天,雌性藤壶体内的受精卵数可达几千到一万以上。
刚出生的藤壶与成体藤壶形态差异较大,可以在水中自由地游动,大约经历6次脱皮,在一周左右由无节幼体变为腺介幼体。
而腺介幼体经变态发育,一旦确定了固着场所,成为幼藤壶后,便一生不能再移动。因此,选择固着在何处非常重要。
由于藤壶无法移动,选择场所的第一要素是看附近有没有自己的同伴,不然雄性藤壶的生殖器长度无法到达范围内的个体,它们的种群就不能繁殖后代了。
藤壶简直可以称为“寄生狂魔”,具有极强的吸附能力,成群成片固着在某处地方后,便很难去除。任凭风吹浪打也无法冲刷掉,这也使藤壶成为一种最主要的海洋污损生物之一,遭人唾弃。
它不但能附着在礁石、船体以及海上其他人工设施上,而且还能在贝壳、鲸、海龟等动物上安家,靠过滤海水中的有机物生存。
对于人类来说,藤壶的存在给海洋探索、开发等活动带来巨大的影响。
调查显示,在所有已报告的污损生物中,藤壶的危害占据70%以上,尤其对船底危害最大。
附着在船底上的密集藤壶,除了会增加阻力,大大降低船的航行速度之外,附着在金属构筑物上,常常会破坏、腐蚀金属表面的油漆保护涂层。因为想要把它从船舰上除掉,往往钢屑也会跟着脱落。
有资料记载,我国一艘万吨轮,1971年8月维修时刚刚涂了防护漆,1972年在意大利的西西里亚停泊28天后,船底遭受到了藤壶的严重污损,导致航速在回国途中大大降低,增加了半个月的航行时间,还多消耗了500吨燃料。
此外,藤壶往往也会寄生在大型鲸类、海龟等动物身上,谁曾想到,被一些人们当做美味的藤壶,却给鲸、海龟带来了极大的痛苦,直接让它们的屁股“开花”。
看看鲸和海龟的下场鲸类身上除了会寄生有鲸虱,藤壶也是一种其身上常见的附着生物,有密集恐惧的小伙伴估计会鸡皮圪塔掉一地。
长在鲸身上的藤壶,也被称为“鲸藤壶”,通过长满肌肉的“柄部”固着在鲸的皮肤上,紧紧扎根到鲸的肉里,想要将藤壶从鲸身上分离下来,相当于要割下鲸身上被扎根的肉。
更可怕的是,藤壶还会寄生在鲸的眼、鼻孔、生殖器等部位,密密麻麻的藤壶让人看着就浑身难受,不仅让鲸承受更大的重力,附着在一些特殊部位的藤壶,更是使鲸受到更大的伤害。
除了鲸,海龟也是藤壶最爱“安家”的场所之一,全身布满藤壶的海龟,时间久后不堪重负,下场往往是会被其他捕食者吃掉或者累死。
一些善良的人类看到被藤壶“折磨”的海龟,想要帮其减轻痛苦,需要用铲子才能铲下来。不过,对于已经深深嵌入肉里的藤壶,清理时海龟势必要遭受一番痛苦了。
藤壶分泌出的粘液,粘接性高得惊人,科学界也在进一步研究“藤壶胶”的机理,试图人工合成藤壶胶,应用到医疗或工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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