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款Steam游戏在微博、B站、抖音等网络平台上爆火——因为国内玩家为数众多，为了更好地交流，一众外国玩家纷纷学起汉语，甚至互相开启了“汉语教学”模式。在疫情的阻隔下，玩家们依然可以通过游戏进行社交互动，尽管语言不通，也带来了无数笑点与感动。
这款游戏名为VRChat，发行于2017年2月，允许玩家自己创建模型导入游戏中，以独特的3D虚拟化身进入社区，使这款游戏更具创造性和自由度。
国内外网友都对VRChat赞誉有加，更称之为“元宇宙的雏形”，其背后缘由及是否真的当之无愧，值得我们探讨。
近几年来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对各个行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作为“第九艺术”的电子游戏却逆转局势，成为了多数人在居家隔离状态下的精神慰藉。
2020年第一季度，我国电子游戏市场迎来一波暴涨，销售额高达732.03亿元，较2019年第四季度环比增长25.22%。
电子游戏的快速膨胀侧面反映了互联网发展的迅猛之势，“元宇宙”概念也在互联网的滋养下诞生。元宇宙一词近年来热度颇高，成为互联网讨论的一大热点，最新一期奔跑吧就直接以元宇宙为主题背景，明星大侦探等热门综艺也纷纷出过与元宇宙相关的数期节目。
热度如此之高的元宇宙，究竟是什么？
早在2018年的电影《头号玩家》中我们就可以看到，玩家通过VR眼镜等设备体会到高沉浸感和低延迟感的游戏，玩家以虚拟身份进入游戏世界，不断社交，完成各种交易，建立朋友关系，庞大的虚拟世界形成了类似现实世界的文明。
而到了21年的《失控玩家》中游戏角色自我意识的萌芽，则让我们意识到元宇宙不再是一个空泛的概念，这个虚拟世界的自由性、多元性、可能性都比我们想象中更高。多层因素催化下，“元宇宙”这一概念声名鹊起，身份、社交、沉浸感、低延迟、多元化、即时性、经济、文明...都是元宇宙的基础特征。
概念上，元宇宙Metaverse一词由Meta和Verse组成，Meta表示超越，verse代表宇宙（universe），合起来通常表示“超越宇宙”的概念。作为一个虚拟与现实高度互通、闭环经济体附着开源平台，元宇宙相当于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运行的人造空间。
元宇宙或是互联网的终极形态，是与现实世界高度互通的虚拟世界，具有同步和拟真、开源和创造、永续、闭环经济系统四大核心属性。元宇宙由人类对虚拟世界的构建和发展造就而成，它的兴起也必将伴随着AR/VR、云计算、AI、5G/6G、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脑科学等技术的进化。
VRChat这款游戏具备的种种特性的确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元宇宙的某些特质，但还是远远称不上真正的元宇宙。元宇宙绝不仅仅等于游戏，并且也不是虚拟世界，而是虚拟和现实的不断交互，做好交互体验最直接的途径，就是完善五感体验。
模拟还原一个真实宇宙，必定少不了感知维度的体验。在目前阶段，能高度满足玩家视听交互体验的游戏，就属于不错的游戏产品。
以文初提到的VRchat为例，在游戏中，除了随心创造个人角色形象、看到不同角色形象VR化，玩家甚至可以在原有的多元化场景的基础上再自己搭建游戏场景，不仅可以用于游戏，也可以满足观影、跳舞、唱歌、办公等现实需求。
借助VR设备，玩家还能与游戏形象完成同步交互，获得更高的沉浸感。现实中玩家做出的动作会直接反映到虚拟化角色身上，让虚拟形象同步做出摸头、拥抱、跳舞、奔跑、趴下、躲藏、捂脸等行为，拥有更强的代入感。
这一切叠加在一起，就允许了VRChat拥有许多好看的影视、好听的音乐、好看的景色、好看的皮肤、养成的装扮、好玩的游戏内容，更高程度地满足了PVE（游戏中的与环境交互）；其次，用户在游戏里的社交互动也成为了游戏的一部分体验内容，充分实现了PVP（游戏玩家之间的交互）。它之所以火，原因就在于这满分的视听交互及用户交互体验。
当视觉听觉已经尽善尽美，触觉行业也已经展开了探索。专注触觉技术的厂商bHaptics发布了全新的VR触觉手套TactGlove，售价299美元。团队计划在2022年Q2季度推出开发者套件，随后再开售消费者版本。
据介绍，这款手套能够兼容基于摄像头的手部追踪系统，如Meta Quest和Ultraleap的Leap Motion。手套的每个指尖都搭载10个线性谐振执行器，能够单独提供“精细和复杂的反馈”。另外，TactGlove可以实现4小时的无线畅玩。
可想而知，如果触觉能做到像视觉听觉一样实时反馈，真实感必定会大幅提升，沉浸体验也将再提升一个层次。这一切设想都令人期待，但也存在许多难题，需要等待触觉专业领域的探索成果。
“元宇宙什么时候能真正给大家提供沉浸式体验？一定是感官互联网，如果我们的嗅觉味觉也可以数字化之后，这样的沉浸式体验才是最完整的。”
——前微软加速器北京 CEO檀林
如果触觉是提升真实感的一大进步，那嗅觉味觉必定称得上是形成完整沉浸体验的最后闭环。国内外许多企业都在研究嗅觉技术，尝试将气味应用到现实场景中，但目前气味始终未能像颜色、声音一样被解码，可见嗅觉之神秘。
相信很多人都设想过，如果能有与VR设备配套的迷你气味装置，能根据玩家看到的游戏内容即时播放对应的气味，必定能极大程度营造出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其实早在2008年，荷兰飞利浦公司下属amBX公司，就开发了一项能将嗅觉元素加入游戏中的新技术。当时是这样描述的：
当用户玩斯大林格勒战役游戏时，可以清晰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如果用户玩赛车游戏，当赛车在跑道上不断加速前进、然后突然紧急刹车，在听到刺耳刹车声的同时，会闻到橡胶烧焦的味道。这种技术可以根据场景变化迅速改变气味，因此当用户在玩《侠盗飞车》游戏时，场景中驾车从快餐店经过时，还能闻到快餐店里飘出的披萨香味。
可见，在互联网早期，人们对虚拟现实的理解就已经不仅限于视觉听觉。但自此之后，人们对VR的关注点始终集中于视觉维度与听觉维度，几乎没有什么企业专注于嗅觉维度领域开发，也由于嗅觉难以解码，一直都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
直到2016年，育碧在科隆展上发布了模拟嗅觉效果的 VR 设备Nosulus Rift，这是为了配合当年计划发行的新游戏 《South Park: The Fractured But Whole(南方公园：完整破碎)》推出的设备。
这款设备包含一个通过蓝牙连接的电子系统和一个动态灯光指示器，而且这款设备中包含两个可切换的气味舱，其中不同的光铝棒能够根据不同的游戏散发出不同味道的气体。
在两个月之前，美国佛蒙特州伯灵顿的 OVR 技术公司也称已经开发出一种将气味融入虚拟现实的方法。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亚伦·威斯涅夫斯基(Aaron Wisniewski)称现代的“嗅觉视觉（Smell-O-Vision）”可能在游戏、医疗和健康等场景方面有着深远的应用。
国内也有部分专注于嗅觉技术研发的企业，如在杭州文三街区刚开创了“气味元宇宙体验馆”的气味王国。
在气味体验馆，人们可以亲自使用其研发的设备体验嗅觉技术与数字场景的结合，更真切地感知元宇宙如果拥有气味将会是什么模样。
虚拟现实现在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资本涌入，根据普华永道的行业分析，虚拟和增强现实目前在全球经济中的贡献超过 460 亿美元。预计到 2030 年，这一数字将跃升至 1.5 万亿美元，可见元宇宙市场发展潜力之巨大。
随着感知技术的深入探索，气味将不再只是虚无缥缈的描述，而是决定元宇宙体验沉浸程度的关键因素。可以相信，如果有一天VRchat当中真的可以闻到气味，无数玩家必定为之疯狂。
当沉浸式体验臻于完美，我们或许真的会难以分辨游戏与现实。但无论嗅觉技术会迎来怎样的发展，必然都会带来更多惊喜，值得众人期待与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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