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霸王卸甲

朱子家训电视剧三姑六婆(朱子家宴第二十二集)(1)

朱熹四处讲学论道,闽浙赣等地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须臾不敢忘记故乡百姓对他的养育之恩,常常回到尤溪,看望乡亲。

这一次,他刚刚当上皇帝老师不久,遭到奸臣排挤,又回家乡休假了。他双脚一踏进尤溪地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春种秋收,这个时候正是收获的好季节,怎么一路来都没有看到农人忙碌的身影,显得这般的萧条?他顺路来到竹林坑的一家农舍,一对老年夫妇以茶相待,互叙乡情。素来关心民生的朱熹询问了年成和生活细节,老人不无伤心地告诉朱熹,田地无收,年轻人纷纷逃荒他乡,村里仅剩下像他们这样走不动的几个老骨头,吃糠咽菜度日了。朱熹感到奇怪,近年来风调雨顺,怎么会出现颗粒无收的情况呢?老夫妇告诉朱熹,竹林坑及周边村庄出了螃蟹精,田禾都让妖精作践光了。螃蟹精夜里在田里糟蹋粮食,白天变成书生,横行乡里街市,为非作歹。朱熹听罢忧心忡忡。

第二天,朱熹来到竹林坑山下的街市。只见一个打扮成读书人模样的恶少,在一间酒肆里发疯,自诩自己乃当今第一才子,文才盖世,引起许多人的围观。朱熹欲上前看个端详,就感到脚底阴气逼人,凉飕飕的袭击周身。原来就是这个孽障!朱熹振作了精神,站在一旁,双目如两支利箭直射对方。那螃蟹精闹得还不过瘾,又大模大样要来酒菜,吃得个杯盘狼藉,翻天覆地。然后,就要店家纸笔伺候,他要给酒肆题词留字,以抵酒菜钱。碰到这样的无赖,店家敢怒不敢言,只好由着他驱使。

醉醺醺的“书生”嘴角吐着白唾沫,脚步踉踉跄跄靠近案台,胡乱挥笔涂鸦。妖孽一反常态,不按运笔规律,左冲右突,上下包抄,中心开花,满纸墨痕,字迹莫辨,完全暴露出螃蟹横行霸道的本性。朱熹怒不可遏,大喝一声:“畜生,你糟践庄稼,横行乡里还嫌不过,竟敢冒充书生,败坏我士林名声!”这位帝王之师掏出为皇帝圈点诗书的朱砂笔,投向“书生”。刹那间,妖孽褪下了纶巾儒服,只见后背留下一片朱砂红,得意忘形的螃蟹精,现出原形,狼狈逃窜。

从此以后,竹林坑的螃蟹躲进巢穴,不敢继续祸害乡里了。这一带的螃蟹被朱熹朱砂笔镇住,代代在此繁衍,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如卸甲归田的武士,再也不见往日霸王的威风。它们的后代也因为祖先的劣迹,在身上留下了洗不清的印记,不管他们隐藏得如何巧妙,一经蒸煮,红斑即现,露出了真面目。这说起来有点不公,一人作恶,居然殃及子孙。也算是对世人的一种警示吧。(撰稿:郑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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