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锣小鼓当当响
天色将明,二娃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趁着晨曦,二娃看到麻婆婆靠着墙坐在床头,三妮儿趴在麻婆婆的腿上已经睡熟。
麻婆婆听见门响,忙睁开泪眼,看定是二娃真的回来了,惊喜的拍醒三妮儿:“三妮儿快醒醒,看看你二娃哥回来!”三妮儿听说二娃哥回来了,懵懂得跳将起来,一下扑倒二娃的怀里,一边捶着二娃一边哭着说:“你跑哪里去了?你跑哪里去了啊?!”当麻婆婆拖着又酸又麻的双腿支撑着点亮猪油灯时,透着昏暗的灯光,二娃清晰地看到三妮儿的两只眼睛已肿的像个灯泡!
天大亮后,二娃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和麻婆婆娘俩讲述了一遍,临了,二娃把小方桌收拾干净,放在屋子的中央,也用碗罩扣上,然后从怀里把小锣小鼓拿出来,让三妮儿敲锣,自己敲鼓,开始前也不忘问问婆婆和三妮儿想吃什么,之后就咚咚当当的敲了起来。这边麻婆婆也似信非信和他们一起唱道:“小锣小鼓当当响,饭菜一起长!”三遍话音刚落,碗罩下果然热气腾腾,三妮儿打开一看,果然有自己想吃的点心和最爱的山药拔丝;麻婆婆也看到自己刚想要的一大碗喷喷香的渣豆腐;二娃也如愿以偿喝了两大碗豆浆,吃了三根油条和两个茶叶蛋。
之后,二娃又用从小矮人那带回的金银翻盖堂屋,又盖了几间东屋,并在门口茶棚的地方盖了两间小餐馆,进出山里的商客都被二娃餐馆这奇特的美味佳肴所吸引,不仅舍得银子,而且拖家带小、携朋邀友来此品尝,只是二娃有约在先,每天只接待两桌客人,故此,前来预约的客人往往等个十天半月也不得食。一年下来,二娃麻婆婆一家已成为方圆几十里地的富裕人家了。
东屋盖好后,二娃就搬了进去。晚上三妮儿去给二娃送热水,进屋后,顺挨着二娃坐下说说话。二娃看着一脸稚气的三妮儿,歪头对三妮儿说:“三妮儿,知道上次八月十五我许的什么愿吗?”三妮儿听说也歪着头问:“二娃哥,你那天到底许的是什么愿啊?”四目相对,二娃兴奋地拉起三妮儿的小手,动情地说:“我那天许愿一定要让你和麻婆婆过上好日子,今天咱们终于如愿了!”三妮儿也高兴的拉着二娃的两手,跳着、笑着,笑着、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小哥妹俩全然不顾,任凭幸福的热泪顺着脸颊肆意地流着!
报应
二娃发家致富的事儿,二娃的哥嫂很快也就知道了,两口子又是嫉妒,又是恨,又是羡慕,于是相约找二娃打探实情,想让二娃也拉巴拉巴他们。
二人见到二娃,又是打躬又是作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忏悔过去对二娃的虐待和不公,希望二娃念其一母同胞的份上,不计前嫌,传授发财的秘诀。嫂子竟然以死相要挟:“俺的好兄弟,你如果不能原谅你哥你嫂子,俺们哪还有脸见人啊?你如果不能原谅俺,帮帮你哥,那嫂子只有一死啦!”二娃被缠的不过,便把事情的原委经过都告诉了哥嫂。这对男女对二娃提到的他们炒熟种子丧良心的行为并不在意,而对于如何追巨鸟、如何进古刹、如何得金银和小锣小鼓的事却清清楚楚、牢牢地记了下来。
这对男女回去后就如法炮制。事情的发展竟然也和二娃一样,只是大娃因吃不了苦,身体力量差,所以赶到古刹小矮人住处的时候,夜幕已降临。正当大娃按老婆吩咐,翻箱倒柜、大包小包装着金银财宝时,五个小矮人来到院子里。
大娃听到有人来,慌忙提着金银财宝跳上红木大柜,学着二娃趴在上面。
小矮人红娃一进屋,嗅了嗅鼻子,大声的对黄娃说:“黄娃哥,又有一股生人味!”黄娃听了说:“对啦,上次因找的不仔细,让人把我们的吃饭家伙都给顺走了,今天兄弟们都给我仔细搜搜!”听黄娃一说,每个小矮人都把别肩扛腰别的工具拎在手上,床上、床下,桌底、门后,大柜里外这么一搜,很快就把大娃给揪了下来。大娃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狡辩上次的事不是他干的,是弟弟二娃干的,自己来此只是想来参观参观,可是那包袱里的金银财宝一下子就把他给出卖了。黄娃大声的训斥道:“恶贯满盈欺胞弟,不知悔改丧天良。贪心不足蛇吞象,扭他鼻子三尺长!”说罢命令:“黑娃,行刑!”黑娃闻令走上前来,二指夹着大娃的鼻子大喝一声:“长!”大娃只觉得一阵剧痛,昏了过去,待睁开眼时,哪里还有什么古刹、小矮人!只有自己赤条条躺在一片碎砖瓦砾上。大娃在周围把自己的衣服找到穿好时,才发现自己的鼻子足足被扭的有三尺来长,软软的耷拉在自己胸前。
当大娃费尽千辛万苦来到家的时候,那贪婪的老婆还正在做着大头美梦呢!听到大娃声音,那女人喜笑颜开的迎了出去,刚打开门,看大娃是退着进屋的,以为大娃一定抱着不少的金银财宝。这女人一手搂着大娃的后背,待大娃退进屋来,一手用力把门关上,痛的大娃哇哇大叫:“我的鼻子!”原来大娃因鼻子太长,走路老是绊腿,只有退着走,哪知老婆用力关门,竟把大娃鼻子狠狠的夹了一下!
尾声
据说又过了几年,三妮儿已长大成人,由麻婆婆做主,让三妮儿和二娃成了亲。圆房的那天晚上,三妮儿红着脸问二娃:“二娃哥,你知道那年中秋节我许的是什么愿吗?”二娃看着漂亮的娇妻,心中充满着幸福:“我早就知道了!”一句话没说完,二娃一把将三妮儿拥入了怀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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