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间的四月天》是现代女诗人、建筑学家林徽因的代表作品,也是一首备受推崇的优秀现代诗歌。在林微因去世之后,她的好友金岳霖老先生曾据此作了一副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既由衷赞颂了林徽因卓绝的诗才,也高度评价了她的这首经典绝唱,可谓一语双关。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一句爱的赞颂
我说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
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不过,关于这首诗歌的创作缘由,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说是为悼念徐志摩而作,借以表示对挚友的怀念,我们可以从电视剧《人间四月天》可以了解一般;一说是为儿子粱从诫的出生而作,以表达心中对儿子的希望和儿子出生带来的喜悦。
对于前一种说法,我个人真的觉得蛋!理由有三:
首先,林徽因是一个比较理性、懂得取舍的女子。
虽然,林徽因对徐志摩这位才子确实有过好感,但她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徐志摩本是有妇之夫,但在英国留学期间遇到林徽音,就忘记了自己已有丈夫与父亲的身份,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份责任与担当,对林是一见钟情。后来,当徐志摩回到家中,更是直接与原配妻子张幼仪离了婚,就是为了与林徽因生活在一起。或许是徐志摩如此鲁莽草率的决定让林徽因感到了害怕:你今天遇上我会一见钟情,明天遇上另一个优秀的女子又会如何呢?所以,在徐志摩离完婚返回英国时,林徽因却已独自回国了,并和梁思成结了婚。她最终并没有选择这位感情丰富的浪漫公子徐志摩,而是选择了比较理智也同样优秀的梁思成作为自己一生的伴侣,可见她是懂得取舍的。
第二,在自己孩子刚刚出生之际,却给另外的男人写一首爱的赞颂,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吧。
写这首诗的时候,林徽因刚刚做了母亲。怀抱着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心里却想着另外的男人——一个已经去世了好几年的男人,还要为他写一首感情真挚热烈又饱满的抒情诗,世间恐怕不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吧?我不知道那些认为这是一首情诗的人,是依据哪一点推断出来的呢?更何况,梁从诫先生也曾在《倏忽人间四月天》中说:“父亲曾告诉我,《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母亲在我出生后的喜悦中为我而作的,但母亲自己从未对我说起过这件事。”那些说是情诗的人别告诉我说,这是梁思成想要在儿子面前给自己挽回点面子吧!
第三,从诗的内容来看,也更符合刚刚出生的小生命的特征,而不像一首怀旧悼亡诗。
诗歌一至四节句式结构基本相同,形成复沓,构成对称的乐章,作者将心中的爱及赞颂以一幅幅四月天丰美的画面逐一呈现,情感如水面涟漪层层叠叠荡漾起伏。在诗人的笔下,人间的这个“四月天”色彩丰富艳丽、生机蓬勃无限:那鹅黄,是韧放的生命;那绿色,蕴含着无限的生机;那柔嫩的生命,新鲜的景色,在这样的季节里泛着神圣的光。这神圣和佛前的圣水一样,明净、澄澈,和佛心中的白莲花一样,美丽、带着爱的光辉。这样的季节里,“你”已超越了这样的季节:“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伴春飞翔的燕子,美丽轻灵,带着爱、温暖和希望。
如此唯美的画面,这样蓬勃的生命,用来指人,除了新生的小生命外,谁还能够代表?已经魂归大地的徐公子更不可能!
总之,我个人以为,林徽因作为一位感情非常丰富细腻的女子,又刚刚升级做了母亲,内心必然会有太多的欢欣与激动,对自己孕育的小生命必然会有着非常真挚浓烈的母爱,因此,把儿子比作人间的四月天,为孩子写一首这样轻快灵动的诗,来赞颂其蓬勃的生命,来表达自己无限的欢欣,是太正常不过的了,于情于理都是恰如其分的。故而,如果真要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一首情诗,那也一定是一首表达母爱的亲子情诗,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首对生命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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