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干校”不会忘记
——追记原临沂专区干部文化补习学校首任教导主任张润之
文/刘敦杰
1992年10月8日,在沂水县黄山铺镇大匡庄村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有一位老人不幸离世。
治丧期间,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既有县乡镇主要领导,还有各部门负责同志,既有大匡庄支部村委全体,也有社会贤达闻人。吊唁的人不断向覆盖着鲜红党旗的老人深深地鞠躬致哀。一天时间里,一街两巷的村民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向他们的好邻居、好村民、德高望重的“张老师”送行。
他,就是沂水南干校(中共沂水县委党校)首任教导主任——张润之。
一 如烟往事
刚刚建国后的五十年代初期,在沂水有一处响当当的学校——“南干校”。她的全称叫“临沂专区干部文化补习学校”。
1951年4月,“沂水专员公署”为提高基层干部综合能力,改变基层干部文化水平普遍低下的状况,在沂水城西杨家庄子村南,成立了“沂水专员公署工农速成初等学校”。
1953年8月,沂水专区撤销,并入临沂专区。沂水专员公署工农速成初等学校,也随改称为“临沂专区干部文化补习学校”,迁址沂水城南,简称:南干校。古欣圃任校长,张润之任教导主任。
后来,城西原校址建立了青岛针钉厂沂水分厂,即今沂水金星金属制品有限公司。
1970年10月,早已停课的南干校旧址建成沂水县毛巾厂。
2009年5月,被改制后的毛巾厂,因旧城改造,建成祥和家园小区。
至此,完成历史使命的南干校,随着社会的发展,彻底消失于城市角落的尘埃中。
根据1955年干部情况摸底时,张润之的一份简历,我们得以详细了解张润之骄人的革命历程。
1926年7月至1934年7月,本村上小学
1934年7月至1937年7月在沂城师范讲习所学习
1937年8月至1937年12月,在沂水甄家疃任教师
1938年1月至1938年5月,在沂水青训班学习
1938年6月至1939年8月,在沂水苗家曲乡(今沂南)任副乡长兼教员
1939年10月至1940年2月在八支队独立团做扩军工作
1940年3月至1940年10月在抗日军政大学学习
1940年11月至1941年9月在石门初中任教师
1942年4月至1947年2月在沂南县界湖镇任完小校长;
1947年3月至1948年1月任沂南县东平区团工联络员;
1948年2月至1948年11月任沂南县东平区药社会计及药社主管;
1948年12月至1951年6月任沂南界湖张庄镇东河完小校长兼镇文教助理;
1950年担任基层教育工会副会长、文教业务委员
1951年7月至1952年3月任沂水师范进修学校教导主任兼教员;
1952年3月至1952年8月在山东中教班学习;
1952年9月至1953年9月任沂水第一速成师范学校教导主任;
1953年9月至1960年7月任临沂专区干部文化补习学校(南干校)教导主任;
1960年8月至1972年6月下放大匡庄完小任教师。
二、旅途拾遗
张润之(1918.08——1992.10)出生于沂水县姚店子镇埠前庄村一户贫苦农民家庭。1926年——1934年在本村小学学习期间,他和发小刘立封在风景秀丽的埠前庄村一同度过了他终生难忘,幸福快乐的童年时代。
姚店子镇埠前庄,是沂水县一个很有名气的村庄,一是因为这个村子有一大望族刘氏,其祖源是大清康乾盛世时期著名宰相刘统勋、刘墉家族分支;其二就是在将星灿烂的近代群英谱上,这个村诞出过一位曾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二炮(今火箭军)政委的共和国中将——刘立封将军。
张润之与刘立封同岁,都是1918年出生(张润之8月14,刘立封5月初6);他们孩提时代都在一个村子长大,一起上小学,一同参加革命。后来,一个考入陕北公学,参加了野战军;一个进入抗大一分校,毕业后留在地方。
张润之和刘立封个人感情很深。建国后,因战功卓著,刘立封不断晋升,后来官至中将。但他始终不忘与张润之的发小、同学、战友情。两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书信往来。据张润之儿子张京云回忆,在他小的时候,已是济南军区政治部师级干部的刘立封每次回沂水老家探亲,总要到张润之家里拉呱叙旧。当时张京云在四五岁的年龄。但他清楚地记得一次刘立封来家时,高兴地把他抱起来亲了又亲,不停地逗他玩。还带了一位摄影师在家里照了一张合影。年幼的张京云就坐在刘立封的腿上,让他抱着照的像。这张合影与刘张两人二十多年的来往书信,张家一直作为家珍保存着,还时不时地拿出来翻看。遗憾的是在后来的几次搬家和房屋翻修中,这些珍藏都不慎损失了。
(张润之儿子张京云)
1937年,张润之参加工作时刚满19岁。这年师范一毕业,他便到沂城区甄家疃村任小学教师。抗日战争爆发后,积极参加抗日救亡运动。
作为彼时的青年知识分子,他积极向党组织靠拢。在党的领导下,暗地里组织热血青年进行抗日活动。一天,他和几位同志正在屋子里开会,因汉奸告密,被日军宪兵队逮捕。在党组织的全力营救下,张家又花费100块大洋买通汉奸疏通帮忙,最后被成功救出。这段时间里,作为副乡长兼教员的双重身份,他带领着时任教师的李子超(沂南人,解放后曾任山东省政协主席等职)等人,经常冒着生命危险,参加抗日活动。
1940年3月他被选送到抗日军政大学(沂南岸堤分校)学习。毕业后,他被派往石门任初中教师,继续以教学为掩护从事党的工作。这段时间,他配合地方武装参加了沂蒙山区“反铁壁合围”和“反扫荡”的艰苦斗争。
1942年4月,他被调往沂南任界湖完小校长,1943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对外公开身份还是教师。实际是当地抗日运动联络人之一,主要从事抗日宣传、对地方共产党员的培养保护和为前线输送兵员等后方工作。1948年,任沂南县东平区药社会计兼药社主管,为前线药品的供应和伤员救治做出了积极贡献。在党的领导下,经过十多年艰苦卓绝的斗争,他和全国人民一道,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建国前后,他一直在沂南县工作,历任完小校长兼乡镇文教助理等职。1951年7月调回沂水工作,历任沂水师范进修学校教员兼教导主任、沂水第一速师教导主任等职;1953年9月至1960年7月在临沂专区干部文化补习学校(沂水南干校),任教导主任。
三、中年回眸
关于张润之在南干校的工作经历,现在知情者已经越来越少了。我的采访几度中断。迷茫中,我突然想到八十年代初期,与我一同在匡庄完小共事的徐庆贵校长。记得他曾多次跟我啦起,他父亲的老师就是大匡庄村的张润之。他说张老师是一位老革命。曾是临沂专区党校的第一任教导主任,一位行政级别很高的老干部。原临沂地区(含莒县、沂源)各县区的党政领导大多出自南干校,几乎都是他的学生。如沂水原县长朱义林和县委原副书记孙隆茂、滕希德等领导都是他当年的同事或学生。徐庆贵还说,他父亲徐家平(离休干部)和哥哥徐庆甫(正团级军转干部)也是张老师的学生。
徐庆贵
循着这个线索,我试探着拨通了徐庆贵的电话,听完我打捞有关张润之的工作经历,他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哥知道的多,恰巧他从日照回来了,我联系后尽快回信。
第二天一早,热心的徐庆贵打电话过来。说,他哥本计划今天回日照的,听到采访老师的事,他非常高兴,特意拖延一天返程。考虑我外出不便。他决定今中午专程到花都小区主动接受采访。
采访徐庆甫(中)徐庆贵(右)
我一阵高兴,一阵感动。多好的人呐!事事先为他人着想。真不愧为张润之老师的得意弟子。佩服!
龙家圈花都食府一楼大厅,三人茶坐。军人出身的老干部徐庆甫首先对抢救性挖掘红色文化资源的意义给与高度评价。接着又对老师进行了深情回忆。
徐庆甫
他说,那时,父亲徐家平(时莒县安庄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就在南干校学习,他家龙山店村虽距离县城较近,但父亲却坚持住校。为不耽误学习,他很少回家,舍不得时间来回跑。
当时国家干部口粮标准很低,不够吃的,所以娘让他常去学校给爹送些地瓜或煎饼贴补一下。几乎每个星期他都去。因此,他很小就认识张老师。那时的张老师细高挑,白净脸,英俊潇洒,一副标准知识分子干部形象。“
他清楚地记得“南干校”的大牌子是“临沂专区干部文化补习学校”。一天,父亲曾指着一个老师跟他说,看,那个大个子就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名字叫张润之,很有本事的一个人。张老师看到半大孩子的徐庆甫,走过来摸着头不停地夸。以后他再去学校,张老师一有空,他就带他到操场上喊着口号跑步。教他立正、稍息、齐步、跑步、踏步、站军姿、队列式等基本知识。
张老师和蔼可亲,与同学们相处极好。但上课时要求很严。当时,学校纪律严、校风正、学风浓。老师们卖力教,学员们认真学。大家都很珍惜这次来之不易地学习机会。学员对狠抓校风校纪和主管教学业务、安排工作井井有条的张润之主任既恭敬,又崇拜。
当时一间宿舍共有六个床位,张润之老师每天必到宿舍检查卫生。只要他一到,全体学员都立即起立,齐声高喊:张主任好!校园内,食堂里,只要学员一遇上张老师,都会马上止步,立正稍息,行标准军礼,尊敬的高喊:张主任好!或:老师好!待张老师回礼后学生方可离去。依如蒋校长在黄埔军校学生面前那样神威。自那时起,小小年纪的徐庆甫对张润之就充满着无比的敬畏和崇拜。
但谁会想到几年之后的1960年,当徐庆甫在匡庄完小读书时,张润之因被错误地划为右派而下放匡庄完小,自己竟有幸成为张老师的学生。由于熟识,他便天天亲的围着张老师转,张老师待他也格外的好。徐庆甫说,张老师务实而严谨的工作作风让他佩服。老师的言传身教,使他在以后的军旅生涯和地方工作中受益终生。
在南干校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时间里,他受党的重托,严谨治学,勤奋工作,时刻关心学员的思想和学习,关心学员的生活和健康;每天过着高速度旋转式生活:匆匆忙忙地备课上课,匆匆忙忙地检查督导,匆忙匆忙地开会学习……教室,食堂,宿舍,图书室,阅览室,会议室,学校角角落落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忙碌的身影。近十年来,他,为沂蒙老区人才的培养和党的基层干部队伍建设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做出了积极贡献。数千名学员不会忘记,蒙山沂水不会忘记!
庐山会议之后,全国自上而下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右倾”运动。1959年,当划分右派的两个名额分到“南干校”时,少数别有用心之人抓着张润之曾替学生在校委会上提出“减少劳动课增加文化课设置”这一合理化建议大做文章,强烈要求学校把张润之作为右派首选名额确定下来。当组织与他谈话时,不服劲的张润之又和谈话者争吵了起来。这一吵,无疑加大了罪过,很快,这顶”帽子“硬是给他戴上了。
1960年8月,张润之带着愤懑、带着无奈,带着对南干校得无限留恋,委屈地来到了黄山铺镇匡庄完小,当了一名普通的小学老师,担任历史课。
匡庄完小始建于1950年,与北关完小一样,是建国后全县最早的完全小学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
老校址在大匡庄村河南,由原地主刘忠溪家四合院扩建而成。首任校长刘中甫,教导主任孙培善。
这时的匡庄完小汇聚了沂水教育界大批精英。校长刘中甫是延安回来的老红军,教师有刘智生(黄埔军校四期毕业)、刘竹铭(战地记者)、王怀玉(女,抗大毕业,曾任26军机要科秘书)、杨家齐(济南人)、张守敏(女,青岛人)郑老师(女)、杨运贤(大匡庄村人,塾师)、杨乐久(葛子铺村人,塾师)、黄传锡等等。
1959年至1961年张乐文继任校长,于国奎任教导主任,之后,袁潜继任校长,赵中平任教导主任。期间又增加名师数人:魏树海(莒县人,后任沂水政协副主席)田京伦(大匡庄村人,师范毕业,后任黄山铺镇拖拉机站站长)、张润之、石凯泉(女,徐州人,徐州师范毕业,首批支援沂蒙山区的知识分子)、徐可卿(女,)、王明新、李建中、袁丰芹(女)等等。张润之就是这个时间,由“南干校”来匡庄完小任教的。
当时匡庄完小服务半径大约有20公里50多个村庄,学生最多时,达10个教学班,共有师生400余人,教学质量与声誉一直与北关完小齐肩,极富盛名。
从匡庄完小走出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如牛泉然(后埠子村人,临沂市原常务副市长)李桂秀(小庄子村人,临沂市劳动局原局长)、杨恩常(大匡庄村人,山东大学政治系原系主任兼党委书记)、徐从兴(大匡庄村人,临沂市建筑管理局原局长)、李庆美(女,马池水村人,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原副院长)、滕希德(东大埠岭村人,沂水县委原副书记)等等。
徐庆甫:(正团级军转干部,张润之学生)
“在匡庄完小期间,他牢记党的宗旨,思想、言语、行动上严格要求自己,始终保持良好的工作状态。每天里,他按时备课上课、批改作业、辅导学生;忘我地工作着,忙碌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极和怨言。只是说话比从前少了很多,言行变得谨慎了。他懂得了“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能随便多说”这个经验教训。
那时,张老师待我(指徐庆甫)特好,作为恩师,他对我关爱和教育的点点滴滴让我终生难忘。他跟我拉呱时最多的就是教育我如何好好学习,如何听党的话,努力做一名德才兼备,又红又专的接班人,报效国家等等。每从部队回家探亲,我总尽量抽出时间去看望他。八十年代末,我回家探亲时又去看过他一次,本来约好在他邻居,我的三姐家一起吃饭的,可村书记突然找他有事,因而我三姐过去找他时,他正在大队忙着,无法脱身,成为遗憾。那次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田京坤:(大匡庄村原党支部书记,80岁)
“在张润之老师最困难的那段时间里,大匡庄村民同情和接纳了他们一家。时任村党支部书记的刘乃昌和村会计刘乃吉亲自为他们安排住处,送来一些粮食和必要的生活用品,以示党的关怀。一开始,曾在沂南药社当过领导,颇懂医疗知识的张老师,一进大匡庄,就利用自己微薄的工资从村卫生所买来一些紫药水、纱布、阿司匹林、止疼片、感冒片等各种常规性药品,义务为村民服务。他家一间屋子里药品齐全,俨然是一个小小的卫生室。找他拿药看病的人你来我往,从不间断。他总是不厌其烦、热情得为大家服务,一直坚持到到七十年代末。乡邻和张老师一家也越来越熟悉起来。感情不断加深。他逐步赢得了全村的尊重和爱戴。
文革十年,教育是重灾区。1967年正月12日,原沂水师范校长古欣圃不堪忍受非人折磨,在沂河边树林上吊自尽。作为昔日同事的张润之悲伤之余,也整日吓得提心吊胆,寝食不安。1970年全县教育系统“一打两反”运动中,受批斗者173人,受各种处分84人,自缢身亡3人。
一天,专案组一行三人来到大匡庄准备带人回校批斗,多亏第九生产队队长刘玉长来大队办事听到这个消息,随即返回,找到张润之把他藏在生产队一间盛废纸的仓库里锁了起来,就此躲过了一劫。
多年来,凭着张老师的为人,他一家逐渐变成了一户地地道道的大匡庄村民。他出类拔萃的几个孩子也慢慢长大,先后结婚生子,事业有成。1979年,他摘帽平反,恢复一切待遇。晚年的张润之子孙满堂,生活幸福美满。
(张京英刘长忠夫妇)
四、不忘初心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当年曾与张润之一起共事的老领导、老同事,老战友大都走到省市县各级领导岗位。其中,李子超曾任山东省政协主席;管戈,任省计划委员会副主任,计委党组副书记。县级领导多的更是不胜枚举。
这个时期,他的几个孩子大都中学毕业在生产队参加劳动,熟悉内情的人都催他,让他找找关系,联系一下在县各部门掌握实权的他当年的同事或学生,给孩子安排一下工作。可每次,他总是笑着说“:孩子工作要靠他们自己去奋斗,咱共产党员不兴走后门这一套!”。当时,他的小女儿张京玲正好高中毕业,急需要一个稳定的工作。只要张润之到县委找一找他在南干校时的同事或学生,如时任沂水县人民政府县长的朱义林以及县委副书记孙隆茂、腾希德等人,虽不敢确保能进机关事业单位,起码进国有企业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任凭女儿再三要求和亲朋好友不厌其烦的敦促,张润之就是不为所动。
多年之后的八十年代中期,大匡庄村党支部的时任书记,因其儿子大学毕业,正面临工作分配,在张润之下放大匡庄村后,一直对他关爱有加的村支部书记来家找他,想托他通过他与省领导李子超,或沂水县长朱义林等人的特殊关系把儿子留在某机关单位工作。论说,在那个人才奇缺的年代,莫说大学毕业,就是中师、农校、粮校、财校、卫校毕业的中专生,县委县府人大政协及市直各部门都是求之不得的的抢手人才。可是面对村书记期待的目光,张润之说:“这个帮我帮不了,也不能帮!虽然,领导们常给我来信,也光临寒舍看我。但是,我绝对不能因为私事去为难他们。就让孩子服从组织分配,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吧。咱都是共产党员,永远记住,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搞这个特殊!”沉默之后,村支书等来的是他如此斩钉截铁地回复。此后,他把对村书记的歉疚之情,弥补到帮助村党支部一心一意为村民谋幸福的事业当中去。
退休不退志,无限夕阳红。 作为一名老干部,张润之即使身在农村,也总是为党的工作急 所急,想所想,经常苦口婆心地 帮支部做个 别党员和激进村民 的 思想工作,及时化解他们之间 的矛盾。让他们换位思考。将心比心,理解支持支部村委工作,不扯后腿,不当绊脚石。
作为一名党员,离休后的张润之,不忘发挥自己的余热。风烛残年里,他不顾年事已高,体弱多病,积极主动地帮助历届支部村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自1979年至1991年,张润之在连续十多年的时间里和好友徐以范一道,一直义务担任村规划治理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他俩始终以饱满的热情,天天来回于村委会大院,替两委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参政议政、乐此不疲。春夏秋冬,严寒酷暑,常见他抱着账本,拿着算盘、卷尺,带领一班人奔波于村大街小巷,田间地头,反复测量,计算、会商。他对大匡庄村的中长期规划、街道疏通、河流治理、影院建设、宅基地规范、土地再分配等系关村民切身利益的重大事项做出了积极地贡献。在他地帮助支持下,十几年里,大匡庄村始终成为全县农村工作的一面旗帜。熟悉内情的人都知道,村集体所有的锦旗、奖状和数不清的荣誉,其中,浸透着张润之无数的心血和汗水。
五、结语
风烟飘飘,流年似水。随着当年沂水老城道半房、师范、医专、酒厂、工农兵影院、第三饭店、中字室、胸科医院等标志性建筑物的逐步消失,素有“沂蒙山区干部摇篮”之称的南干校,也淡出我们视野已半个世纪,成为尘封的历史。
作为数代人的记忆,至今,南干校依然成为蒙山沂水老辈人茶后饭余一个永久的话题。
张老前辈,您辉煌的昨天,南干校与您已永存史册;作为大匡庄村一名荣誉村民,您,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采访整理:刘敦杰,教师,中共党员,临沂市作协会员,沂水县委党史史志中心特邀顾问
被采访人:
徐庆甫:75岁,正团级军转干部,日照市卫生系统原领导,张润之学生
徐庆贵:73岁,退休教师,原黄山铺镇匡庄学区校长
张京云:71岁,张润之儿子,经商大户
田京坤:81岁,村党支部原书记
张京英,65岁,张润之次女,供销系统退休职工
刘长忠:64岁,张润之次女婿,黄山铺镇原供销社主任,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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