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和张家辉聊天(张家辉和我聊天)(1)

怎样和张家辉聊天(张家辉和我聊天)(2)

《龙城岁月》剧照

怎样和张家辉聊天(张家辉和我聊天)(3)

《放·逐》剧照

怎样和张家辉聊天(张家辉和我聊天)(4)

《证人》剧照

怎样和张家辉聊天(张家辉和我聊天)(5)

《激战》剧照

张家辉不喜欢宣传,也不在乎流量,每次采访话题只有一个,就是他的电影。

“我是个演员,大家关注的应该是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现在住在哪里、房子多少钱、开什么车、名人朋友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是个追求娱乐八卦的人,跟我聊天,很快就会厌倦我的,因为我不会回应你这些话题,我觉得没兴趣。一个演员与其老是想着报纸和网络上有没有自己的消息,不如去想想怎么把戏演好,怎么写好剧本。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是这个性格。”

正如他所言,对待工作张家辉一向很“认真”,“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而如今,这个曾经别人口中的“无聊”最佳男主角,却变得活泼了不少,他会调侃自己发音不标准的普通话,看到弹幕上写着“666”会问什么意思,旁人告诉他是夸他厉害,他却说,“他们好懒惰,居然都不打字只打数字”。他还会很潮地用“渣渣辉”的梗为电影站台,“那些叫过我渣渣辉的人都要去买票啊,人不能忘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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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四年警察 最想干的是刑警

“我是个很固执的人”,这话,在采访中张家辉说了三次。他最近一次“固执”,体现在这部即将上映的电影《低压槽:欲望之城》(后简称《低压槽》)。该片前前后后耗时两年,是他第三次做导演,而这两年他几乎没签任何片约,失去的片酬加起来与《低压槽》的制作费差不多。提起有没有遗憾,他轻描淡写一句,“为了理想就不会觉得心痛。”

张家辉很幸运。他说,人这一辈子真的可以从小想干什么,长大就干什么,他就是这样。

1984年,17岁的张家辉考入警校,圆了自己儿时想当警察的梦,“我父亲就是警察,再加上我是单亲家庭,感觉当警察挺威风的。我这人又喜欢管事,听到哪里有人打架什么的,就想立马冲过去解决。”在他的愿景里,更想做像《低压槽》中于秋(张家辉饰)那样的警察,能开枪、能上前线抓犯人。怎奈,当年他被分配的工作不是交警,就是上街巡逻。

四年过去,一直渴望调去刑警组的张家辉,却因上司声称人手不够不肯放人,冲动之下辞了职,而那时他根本没想过失业后做些什么,“我真的算是个很固执的人,当时就说‘你不放我,我就不干了’。结果真的就不干了。现在想来还好,虽然没成为一个冲锋陷阵的警察,但起码这些梦想在银幕上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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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挨打”,母亲都看不下去了

1989年,经朋友介绍,张家辉加入李修贤的万能影业有限公司做幕后工作,却幸运地获得了出演电影《壮志雄心》的机会,饰演和他同名的警校学员家辉,但该片上映后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大的影响力。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打过杂、跑过龙套、演过不少小人物,还接拍了不少电视剧。纵使全力以赴,也似乎只能成为别人身边默默无闻的陪衬。

又因为是警察出身,找他演的戏份大部分都是挨打的。“大家一看我当过警察,身体应该不错,就让我演那个被打的人。那时也没什么特技,都是真打。有部戏基本每晚都要打我一顿,吃宵夜的时候,我拿着便当躲在车后面,一边吃一边哭,哭完继续去开工。”

有次,张家辉的妈妈看到儿子出现在电视里,特开心,“看着看着她说,你怎么老是挨打,我跟她解释这些是假的,她说,假的也看着不舒服。到后来就算我没怎么拍被打的戏,我发现她都不看了。”

直到十年后,他才被王晶相中,出演《黑马王子》《赌侠》系列电影,到后来转投杜琪峰和林超贤旗下饰演警察、杀手……演绎了数百个大大小小角色的张家辉,却依然是个爱“玩命”的演员,《龙城岁月》中生吞勺子、《放·逐》中周身缠着酒精布被火烧得生疼。他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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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拍11部作品,却依旧空虚

生理上的折磨,对张家辉来说可能真的不算什么,但心理上的压力,却曾经将他一棍子打倒。

在1995年签约TVB期间,他曾有过一段最忙碌的时期,一年拍11部作品,又发唱片又演舞台剧,偶尔还要去电台客串。可用心做的电视剧没收视,主持庆典开心一晚上,一回家就满腔空虚,外界的压力和不如意的事业让他身心空荡,常常暗自流泪。

那时的他,决定无限期向TVB请假,去南非八个月。在南非的日子,他去朋友的餐厅里帮忙,端盘子、洗碗,“回来以后我发现自己之前积压了不少压力,这个奢侈的悠闲假期似乎重新有了气息,好像充上电,才有能力继续。”

终于,2009年一部《证人》,让他捧回了金像奖和金马奖两座最佳男主角的奖杯,宣布获奖那一刻他抱着太太关咏荷不肯放开。他笑说得奖之前的心情是辛苦的,“你要装着微笑,装着不在意,颁奖的曾志伟又爱整蛊,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奖)。当得知真的拿到了那一刻,我其实也掉了眼泪,但立马用纸巾擦掉了,因为我一旦哭了是挡不住的。但我还是要对自己的那份坚持说声感谢。”

《证人》之后,46岁的他又以一身漂亮的肌肉亮相《激战》,再次拿到金像奖最佳男主角。问他,想不想再次创造巅峰,“巅峰是要看环境和档期以及观众的反应,其实我拍过的每部电影我都觉得好,就像以前虽然有人说我演烂片,但我真的对得起每个角色。”张家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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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地驱魔人》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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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压槽》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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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凭借《证人》拿到香港金像奖的张家辉与太太关咏荷一同庆祝。

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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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辉在电影《陀地驱魔人》拍摄现场给演员讲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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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电影中的三大熟面孔刘青云、古天乐、张家辉。

人生最大财宝

关咏荷

说起在娱乐圈的收获,除了荣誉,关咏荷是张家辉的最大财宝。

早年二人相恋时一度不被外界看好。关咏荷曾说她和张家辉很像,都不喜欢拉关系,埋头做事谁都不认识,就像是圈里的异类。事实上,二人也曾分分合合,去南非的那八个月张家辉没和关咏荷联系,但关咏荷一直关心着他病重的姐姐,让张家辉很感动。2003年结婚后,关咏荷渐渐淡出了娱乐圈,照顾家庭。2006年,他们的女儿出生,张家辉到处喊着女儿是最重要的。

乔装看电影

只为观察观众真实反应

“观众的意见是我最看重的”。对于一部电影的口碑,张家辉总是说,不信别人信观众,为了了解真实的观众反应,他甚至想出乔装打扮后跑去电影院和普通人一起看电影的方法。“我是很紧张观众的反应,但我想看最真实的他们,所以我要在他们都认不出我的情况下看。”

张家辉回忆有一次就戴着假发和牙套去看电影,“我就突然想去做副假牙,而且是那种龅牙,但后来觉得牙齿还是不够龅,回家给我太太看,她笑得跌倒在地上,再起来又跌倒,都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这个假牙,就真的想去试试、玩下,可能我很无聊吧。”他自豪地说真的没有人认出他。

新鲜问答

我做导演没什么野心

新京报:本周六上映的电影《低压槽》,是你做导演后第一部在内地上映的作品,现在心情如何?有没有票房压力?

张家辉:也还好,并没有很紧张,因为我已经尽力了。(笑)我拍电影是给观众看,所以我很期待他们的评语。虽然我很固执,不太会听别人的意见,但观众的意见是最真实的,也是我最重视的。电影是一个商业的艺术,台前幕后花了这么多心血,也付出了时间和金钱,说没有票房压力不可能,都想得到回报。

新京报: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做导演了,和拍导演处女作时心态有什么变化?有没有遇到挫折?

张家辉:拍戏当中有几次都特别失望,比如说要拍的景都定了下来,镜头怎么回事,演员怎么做,怎么走位都想好了,都设计好了,也跟大家谈好了。结果,开拍了,那个景变成工地了,要建房子。那个时候我就……(皱着眉说不出话来),这真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新京报:怎么解决的?

张家辉:没办法,总不可能叫人家停工吧,事实上就是你没法再拍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找景,重新评估,推敲换个状况要怎么拍,四个字——面对现实。

新京报:之前的两部导演作品全是恐怖题材,为何偏爱这个类型?

张家辉:其实我希望在电影生涯里尽量尝试不同类型的角色和剧本,所以有段时间我会弃演所有喜剧,转行去演剧情片,就表明自己能说到做到。但像恐怖片这类题材拍的机会比较少,我很急促地希望能在允许的时间内实现想要做的事,所以逼不得已只有自己当导演去拍喜欢的题材。

但第一部《盂兰神功》我是请了个执行导演去拍,拍完很不舒服,虽说观众反映不错,但我很内疚,感觉自己有骗了观众的感觉,所以就再拍了一部《陀地驱魔人》来弥补,因为只有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东西,我才能被叫做“导演”。

其实我当导演是没有什么野心的,别人的剧本让我去拍我不知道如何操作,所以我这次大胆写了这个动作戏的剧本《低压槽》。

生活中的我比较孤僻

新京报:在不久前举行的香港影视博览展上公布了一连串影片计划,只是在演员阵容上又是你、古天乐、刘青云、梁家辉这些熟面孔,有人说是不是香港只剩这几个演员了?

张家辉:其实演员断层的问题不止是香港,内地也有。虽说大家都有心想给年轻演员多些机会,但基于商业投资,老板往往会想,找新人风险更大,但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试。未来我再做导演会多用些新人,其实还有很多上了年纪的演员戏好,但总被疏忽,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找他们,百花齐放总是好的。

新京报:总是你们几个在演,怕不怕观众审美疲劳?

张家辉:疲不疲劳还是看戏本身,如果戏好,拍什么观众都会觉得有兴趣的。

新京报:都说你是个“无聊”的最佳男主角,似乎除了拍摄,大家离现实生活中的你很远,生活中的你是什么样的?

张家辉:可能真的挺无聊的吧(笑)。我和银幕上的我差很远,比较孤僻,朋友也不多,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想和电影有关的事情,不爱应酬,也不热衷社交,和家人吃吃饭、做做运动就没别的事情了。生活简单,但很舒服,拍戏也能更专心。

采写/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

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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