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多舛的哑巴妈妈张翠兰靠捡垃圾将弃婴养大,马上到孩子可以孝顺自己的时候,弃婴生母开着豪车来摘桃子的,想认回自己的孩子,弃婴不但拒绝生母要求,还怒砸豪车,将她赶走。故事经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突变的生活 让翠兰措手不及
故事还得从哑巴妈妈张翠兰说起,张翠兰小时候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虽然自己能听见却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家里生活也朝不保夕,但爷爷奶奶都非常疼她,爷爷总会做些小玩意逗她开心。从她记事起从来没见过父母,爷爷说父母在外打工,懵懂的小孩子有人疼还是很快乐的。
然而,张翠兰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爷爷奶奶相继离世,留下翠兰一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她每天都期待从未谋面的父母会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后来翠兰听村里人说,她父母因为她是哑巴,把她遗弃不会再回来了,翠兰心中唯一的希望破碎了,她无比失望。
直到三十几岁的时候,经邻居介绍她嫁给了比他大十几岁的王祥,王祥家穷但人老实,在废品收购站帮忙打包纸壳,尽管收入是少了点,一顿三餐粗茶淡饭,但张翠兰总算有了个自己的家。俩人都少言寡语,但都善良,邻里关系还不错。本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天有不测风云,他们两岁的儿子掉到门口的池塘里淹死了,老来得子的丈夫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失常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嘴里总是念叨着儿子的小名。工作自然不能干了,于是张翠兰只能以捡废品为生,勉强填饱俩人的肚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儿子走了三个月之后,丈夫思子心切,吊死在了池塘边的歪脖树上。张翠兰接连遭遇丧子、丧夫的双重打击,一夜白了头,目光呆滞,人也变得迟钝了。老天好像和她开了个玩笑,张翠兰好像什么都有了,但又无情地把一切都拿走了,她又变成孤身一人,每天机械般地捡着废品。
翠兰捡到“夜空中最亮的星”
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张翠兰就出门了。深秋的早上,雾气蒙蒙打在身上湿哒哒,凉嗖嗖的。她走了好久来到垃圾箱旁,正准备翻找垃圾,婴、婴……隐隐听到垃圾箱旁有什么声音,她向前两步定眼一瞧,只见花袄里裹着一刚出生的婴儿,孩子的小脸已经冻得发青,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翠兰下意识愣了下,又连忙走上前把孩子抱进怀里,四下看了又看也没发现有人,她等不到回来找孩子的人,不得己把孩子带回了家。
好心的村民闻讯赶来看热闹,打开花袄,看到一张写有女孩生辰的字条,大家明白了,原来是个弃婴。有人劝张翠兰把孩子送有能力抚养的人,但翠兰担心孩子妈妈回来找不到她,想再等等,村民无奈但也表示理解翠兰。
这么小的孩子只能喝奶粉,张翠兰把仅有的钱都给孩子买奶粉,自己连饭都不舍得吃了,有时候捡到能吃的就胡乱地吃一口。一转眼孩子两岁了,但张翠兰一直等待的孩子的妈妈依然没有来。孩子正是学说话的时候,跟着个哑巴肯定不行,于是邻居帮孩子找了个人家,当领养人抱着孩子向门口走去的时候,一声稚嫩的“妈妈、妈妈”,让翠兰心里防线崩塌了,她紧紧抱着孩子下定决心再苦再难也要将她养大。
从来没求过人的张翠兰,找到村里最有学问的小学老师,让她给孩子起个“好”名字,董老师知道翠兰半生过得凄惨,于是给孩子起名单字“盼儿”,“张盼”,有盼头的意思,希望孩子将来成为翠兰的依靠,孩子也能如翠兰所盼健康长大。
从那之后直到盼儿小学毕业,董老师一直关注着孩子成长。生活依旧艰苦,张翠兰不放心把盼儿一人留在家里,就每天都把孩子绑在身上,邻居见孩子可怜,偶尔也会接济翠兰娘俩一些粮食,就这样孩子吃着百家饭一天天长大。
(非主人公)
生活再苦,张翠兰坚持让盼儿上学,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孩子回到家身上有伤,在翠兰再三追问下,盼儿才说村里有孩子在放学的路上骂她是没妈的野孩子,向她身上丢石子。张翠兰心痛地抱着盼儿不停地抹眼泪。从那之后,不管刮风下雨翠兰每天都会接送孩子。
盼儿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她非常懂事,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直到上了中学,到了叛逆的年纪,她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吃的好,穿的好,开始自卑起来,不再让张翠兰接送她上放学,她怕被同学看到她有一个捡垃圾的哑巴妈妈丢人,张翠兰心痛孩子,只能远远地跟着,看着盼儿她才安心。后来还是小学董老师和盼儿的倾心交谈,才让盼儿理解妈妈,不再“嫌弃”自己的哑巴妈妈。
十几年来,张翠兰为了供盼儿上学,没吃过一顿饱饭,早出晚归的捡废品,背驼了,腰也弯了,走起路来也蹒跚了。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牙齿也所剩无几了,看上去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但她看着盼儿一天天地长大,这些都值得。
生母找来,两难抉择
盼儿通过自己刻苦的努力,终于考上了大学,张翠兰也随着孩子来到学校所在的城市捡废品。进入大学后,为了凑学费、生活费,盼儿在学校里勤工俭学,她省吃俭用,努力打工,盼儿的小愿望是攒钱给哑巴妈妈镶上一口好牙。
有一次上英语课,有同学嘲笑盼儿说的是“哑巴英语”,一听到“哑巴”两字,激起了盼儿内心的自卑,好友小玉看出盼儿的窘态,主动将随身听塞到盼儿手里,说自己暂时用不上,借盼儿学习英语用。小玉知道盼儿家里困难,还总偷偷地帮盼儿更换随身听的电池。盼儿深知唯有努力才能改变一切,于是她利用一切时间疯狂地学习,在后来学校举办的英语竞赛中,取得了第一的好成绩,盼儿也再次找到了自信。她意识到一个人不能决定出身,但一样可以活出自我。
眼看就要大学毕业了,好多同学都找到了实习的单位参加工作了,可盼儿还在一边学习一边打着零工。
这天晚上,刚打工回家的盼儿老远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看上去很贵的车,母亲和她都算“孤儿”,压根也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朋友,为什么有辆豪车会停在自己家门口呢?正在盼疑惑的时候,她来到家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姐,我现在有钱了,有条件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了,您就让孩子跟我走吧……”。门外的盼儿听出了个大概,原来说话的女人正是她的生母,她怒气冲冲地走进屋子,呵斥地说道:“我哪也不会去,你马上从我家离开。”女人半弓着身子,讨好地对盼儿说:“孩子,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呀。”盼儿没再听她继续说什么,操起扫帚把女人赶出了门,并激动地向豪车砸去,女人也不想惹怒孩子,只好悻悻地离开。
事情来得太突然,张翠兰也老了,还没缓过神来,盼儿一下跪倒在哑巴妈妈面前:“妈,我就你一个妈,我哪也不去,就和你在一起,以后再也别让那女人进门了……”说着,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泪人。
平静下来后,张翠兰比划着一五一十地把女人说的话讲给盼儿听。女人叫李亭亭,也是个可怜人,当年到村里插队,后来许多有门路的知青都返城了,只有她工作没着落没有走,一天晚上被闯进知青点的流氓欺负怀孕了,李亭亭跳过河,割过腕,但都没死成,后来就生下了盼儿。可想而知,在当时李亭亭是多么的害怕与无奈,她没办法,只好把孩子丢在了垃圾堆旁,伤心地回了城。
再后来李亭亭出国打拼了好多年,条件好了,于是想找回日思夜想的孩子。通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张翠兰。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又有哪个母亲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呢?盼儿也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亲生母亲的模样,一开始还是想,后来变成了恨,再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亲生母亲来到眼前,无名的恨又涌上了心头,才做出怒赶生母的事来。
痛下决心 只要孩子好
李亭亭并没有善罢甘休,几次找上门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和张翠兰谈孩子的未来,虽然张翠兰听得似懂非懂,但她还是想明白了,孩子跟着亲妈走,总比跟着自己吃苦强。
于是张翠兰决定让盼儿和亲妈去国外,她告诉盼儿自己的想法,孩子自然是不愿意的。任凭盼儿怎么哭闹,张翠兰还是“赶”她走。盼儿气得不理妈妈,张翠兰开始绝食。盼儿从小妈妈没有一件事不依着她,这次盼儿才发现妈妈是个这么执拗的人。看着比之前更加苍老的妈妈,盼儿妥协了。但她与妈妈约定,出国三年学习,学成回来再也不和妈妈分开了。张翠兰默默地点了点头。
亲生母亲对张翠兰千恩万谢,盼儿跟生母提的要求是要一笔钱,给哑巴妈妈镶上一口好牙。临行前,生母将钱悄悄地放在了桌子上。
而那笔钱,张翠兰分毫未动。孩子大了,不需要她了,能飞的高,飞的远,张翠兰心里高兴,她也不奢望孩子会回来,她这一生有盼儿陪着走上一程,张翠兰知足。
三年后,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学成归来的盼儿边奔跑边不停地喊着“妈……妈……”,坐在门口瘦弱的张翠兰等回了她的“盼儿”,与她的“盼儿”紧紧相拥。
(非本文主人公)
盼儿的出生是不幸的,但盼儿的一生却又是幸运的,跟着哑巴妈妈生活虽艰辛,没有其乐融融的家庭,但她从未缺少过爱,哑巴妈妈、董老师、村里邻居还有同学小玉对她的爱始终伴随她成长。生母的到来,只会增加一个爱她的人,愿所有的善良都会被温柔以待,愿所有人世磨难之后都是甜美。
最终,我们看到盼儿还是选择了哑巴养母,这样的女孩是懂事且知道感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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