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德云社扩张

2007年,德云社开始扩张,收购天桥剧场,成为全国第一个拥有剧场的相声团体。德云社之前一直游走于北京茶馆戏楼, 2003年才定居于北京天桥剧场,改名为德云社。经过四年发展,终于把天桥剧场收购了,有了自己的“家”,不必再流浪了。天桥乐剧场也成为德云社的总部。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

其实在2006年,老郭和妻子已经将德云社注册为公司,开始现代化运作。

老郭和德云社在北京游走期间,曾于2000年入驻广德楼,可惜那个时候大环境不好,老郭负担不起各项费用,只得退出了广德楼。自2011年5月1日起,北京德云社青年相声队在广德楼戏园进行常规演出。老郭又杀回来了。现在,广德楼还不是德云社的资产,老郭和德云社只是长期租用;后来还卷入北京宣房公司与北歌这两家的官司中,被称为“老赖”。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2)

老郭和德云社经过2006年狂飙突进式的发展,已经红遍北京城,现在有信心建设自己的总部,并开设更多分店了。人有了钱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赶紧买房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开公司也一样,要有属于自己的家。

2008年,三里屯德云社建成,老郭和德云社在北京有了第三个演出场地。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3)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4)

2009年5月,德云社入驻北京湖广会馆。湖广会馆德云社规模不大,但环境最接地气。过去乾隆、嘉庆年间,历任大臣都在这里住过。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5)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6)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7)

2013年,北京三庆园德云社建成开放。同时麒麟剧社、太平剧社、德云书馆也在这个店里。三庆园号称京城七大戏园之首,因为这是北京最老的戏园子。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8)

2017年,新街口德云社建成开放。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9)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0)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1)

至此,德云社在北京已经有天桥德云社、三里屯德云社、广德楼德云社、三庆园德云社、新街口德云社、湖广会馆德云社等六个小剧场。

2006年天津省亲相声专场的时候,老郭想在天津开一家分社的愿望更强烈了。可惜他这个时候比较忙,各种商演和综艺之外,还要带领弟子拍电影和电视剧,天津开分社的事情就耽搁下来。

2008年,德云社决定在天津开启德云分社,于是在2008年德云社天津分社正式成立,地点在天津八一礼堂。但仅仅过了一年多,因为老郭考虑不周全,天津分社直接倒闭了。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2)

对于倒闭原因,马季徒弟王谦祥曾分析:“有名的相声演员都在北京,有能耐的都在天津。常去茶馆听相声的天津人,不是行家也是半个行家,没有真功夫压不住台,当年德云社能叫座的演员也就只有郭德纲和于谦,可他们不可能丢下北京的买卖去天津演出,单靠郭德纲的徒弟撑场面当然难以为继。”

说得很对,能压住阵脚的只有老郭和谦大爷。甭看小曹和何云伟已经成长起来了,但在天津,他俩还不行。老郭想靠小曹和何云伟来撑起天津的台子,可这两个人还太年轻了,尤其是何云伟,竟然在台上骂起了观众。

天津分社的风评快速掉落,和何云伟有很大关系。他竟然在台上和观众骂了起来,在舞台上说台底下的观众是自己儿子,观众当场翻脸要求演员道歉,最后不得不让郭德纲出来圆场。观众是上帝,花钱来看你的演出,你就得把人家当大爷一样伺候,让人家觉得这钱花得值。何云伟竟然舞台上骂观众,这脑袋是锈掉了。

还有一个原因不得不说:杨志刚。老郭之所以去北京,和杨志刚闹翻有很大关系。2007年,老郭和杨志刚对簿公堂,这事儿对老郭影响很大;天津人基本都认识杨志刚,杨志刚和老郭打官司,并且牵扯到道德问题,这导致很多人不喜欢德云社。

据说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票务问题。卖票的公司搞事情,十张票有八张对不上号,这样一来,老郭干的就是亏钱的买卖;天津分社只能无奈地关闭了。

老郭曾经说过:卖出十张票,收钱却只收了四张票钱,你说钱都到哪了?很多服务员都私自收钱领着观众进场,你说我还能跟他一起合作吗?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3)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4)

老郭说:至今他们还欠我钱呢!

原来,德云社天津分社不是由北京德云社直营,而是和当地同行合作分成,人家出场地,德云社出人员。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5)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6)

老郭曾经在西安也开过分社,但经营时间不长就倒闭了。有人说是西安同行捣乱,有人说没有著名相声演员压阵。老郭在自己的评书节目《坑王驾到》的说法是:当年这个西安分社,是剧场经理请德云社去的,当时剧场没观众,请德云社帮忙救急。当时跟这个剧场合作,他们出地方,德云社出人,两家合作赚钱,一直也合作得挺好的。可是这个剧场曾经是唱秦腔和梆子的地方,有一天有领导来视察,说这个剧场一百多年了都唱秦腔,说相声不合适。

老郭混江湖时间长了,自然一点就透,明白事理;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当天就停止合作,带着演员离开了。

这两次教训很深刻,让老郭意识到,开分社的前提是一定要有更多更优秀的演员,只有人多了,兵强马壮,才能“压阵脚”。随后,老郭启动了他的捧人计划,岳云鹏、烧饼、张鹤伦、张云雷等接连被捧红,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小“角”,德云社人才梯队日趋完善!

后来,德云社全面开花,除北京外,德云社在国内的其他城市又接连开了三家分社:黑龙江德云社、吉林德云社、南京德云社。2020年,德云社济南分社也提上了议事日程。不过,济南分社可是来头不小,和岳云鹏一块参加签约仪式的还有德云红事会馆,所以很有可能济南分社是一个集餐饮、住宿和演出一条龙的剧场!

老郭要打造属于他的江湖,要让相声成为一种全民娱乐方式。在老郭和德云社同仁的共同努力下,相声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并喜爱。相声也走出北方市场,来到南方,并生根发芽。南京德云社这个南方唯一的分社,现在火爆异常!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7)

北京之外的德云社分社,大都是类似于加盟的发展方式,与当地相声同行以合作加盟的方式成立。也可以这样理解:当地同行出场地,德云社出人员;然后利益分成。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8)

开分社多了,需要的演员自然也就多了。所以,老郭和德云社开始批量造星,建设一支足够多的优秀相声演员分队伍,使每一个分社都有与之匹配的演出队伍。

据说德云社现在有八个队,每个队由队长负责。分队如下:

德云社班主:郭德纲

德云演出一队

栾云平(队长)、高峰、翟国强、关鹤柏、王昊悦、李昊洋、邓德勇、高筱贝、 侯筱楼、郎昊辰、张九林、韩九鸣、王碧辉

德云演出二队

刘喆、靳鹤岚、尚筱菊、朱鹤松、李九重、张鹤舰、尚九熙、何九华、陈九福、杜鹤来、郑九莲、吴鹤臣

德云演出三队

孔云龙(队长)、李云杰、张九南、高九成、王磊、张鹤君、张九龄、王九龙、陶云圣、许个、于筱怀、赵楠

德云演出四队

阎鹤祥(队长)、李云天、冯照洋、杨鹤通、史爱东、郭麒麟(少班主)、宋昊然、梅九亮、张鹤雯、陈九品

德云演出五队

烧饼(队长)、曹鹤阳、侯鹤廉、刘九思、王筱阁、吕硕、刘九儒、王少立、孙九香、倪九涛、栗世锦

德云演出六队

张鹤伦(队长)、郎鹤炎、郑好、张金山、姬鹤武、孙鹤宝、李筱奎、于鹤真、关九海、李九江、张霄白、曹九台、陈奉清、董九涵

德云演出七队

孟鹤堂(队长)、谢金、周九良、李鹤彪、刘筱亭、张九泰、李鹤东 、秦霄贤

德云演出八队

张云雷(队长)、杨九郎、李九天、李九春、梁鹤坤、张鹤帆、李思明、董九力、王鹤江

八支队伍,一队最重要,驻守大本营。队长栾云平是大管家,负责所有演出事宜。高峰是总教头。一队演员的风格与栾云平高峰很相似,内敛、沉稳。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19)

当然,各队之间会随着实际需要,人员之间有调整。

2021年年初,老郭说要放慢捧徒弟的步伐,因为他觉得德云社的“角”够用了,他们已经占领了绝大部分的演出市场,知足了!老郭话锋一转,又说,如果有需要,会短时间内捧出适合的新人来!

老郭在德云社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想捧谁就捧谁,捧谁谁红。老郭就有这把握。

郭德纲有一次说:德云社一年里的演出场次数量,可能超过过去一百年里相声行当里所有的场次。老郭这话应该不假,是好事吗?未必。萝卜快了不洗泥,演出多了,质量会不会下降?

三十八、“挚友”加入老郭的德云相声联盟

2007年9月,张伯鑫先试水“挚友评书沙龙”,邀请评书演员王传林在“康龄轩”茶馆开讲评书《混混儿论》;随即月底回归相声,创立“挚友相声俱乐部”。张自任班主,以“传承相声、弘扬国粹”为宗旨,在“广茗阁”茶楼演出。张伯鑫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拉来不少人,“挚友”也迅速壮大,孟洋、马岐、陈金立先来,翟国强、孙越、王碧辉、 栾奕、王少立、郭鑫、刘喆、魏鹏、阎翀、王磊、王耀宗、陈一、路遥、齐满意等人随后加盟。孙越是张伯鑫从动物园拉了回来的;孙越主攻捧哏,是李文华先生的外孙,曾拜赵小林为师,在“胖哈哈少儿幽默艺术团”学艺期间长期与张伯鑫搭档。在相声凋零时候,就去了北京动物园养大象。加盟“挚友”后,再次为张伯鑫捧哏。另外,张伯鑫还在民间找到一位相声奇才:王自健。

王自健加入“挚友”,是以票友身份临时加入的。《科学中国》杂志有专稿介绍:

2007 年,一个朋友找到王自健,让他搭档说相声。那人是个票友,业余时间帮“挚友”卖门票。那时,郭德纲已经火遍京城,北京冒出了一些小剧场,挚友相声俱乐部是其中一家,地点在鼓楼附近的广茗阁……那年10 月,王自健和朋友第一次登台,他捧哏,说的是《打灯谜》。这是个传统段子,有很多版本。他们东摘一点,西摘一点,凑一起热闹就行。“结果一上台,效果特别好。”他说。连他自己也很奇怪:“我没学过相声,怎么就火了呢?”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20)

张伯鑫的回归,让北京城相声界热闹异常,曾经传出“南听郭德纲,北听张伯鑫”的口号。说实话,“挚友”刚成立,距离赚钱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不赚钱,张伯鑫也着急。艰难时候,后台16个演员为三个观众表演,张伯鑫自己掏腰包支撑,他说:“我曾经两个月没往家交一分钱,工资都用来贴补演出了。”直到2007年年底,账面才勉强能达到收支平衡。2008年,“挚友”才火起来。最火的时候,多次加座,没有入场券了,就用签了字的名片当做入场券。

还说艰难时候的事儿吧。张伯鑫四处寻找出路,这就遇到了老郭,老郭说:我们建立一个“德云相声联盟”吧,张伯鑫自然同意,一起把相声事业做大做强是好事儿,于是便带“挚友”加入。也正是这次加入,两家又一次在青岛合作,孙越临时为岳云鹏捧了一次哏。这才为两人日后搭档打下基础。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21)

张伯鑫携“挚友”加入“德云联盟”时,许多人出面阻挠。尤其在曲协领导。在曲协领导看来,老郭此举完全是要自己搞一个“民间曲协”,要建立自己的相声王国,与曲协对着干。

据说,不久老郭就收到了一封匿名恐吓信,说要花20万收他项上人头。老郭呵呵一笑,说:“这还没我出场费高呢。”

在中国相声史上,“德云相声联盟”一直都是一个极富争议的话题。本来是本着“横向联合全国民间相声演出团体,让民间相声中的资源物尽其用”的目的,建立一个类似行业公会性质的组织,依托“德云社”的经验与优势,带动各民营相声团体共同发展。如若真的能建起来,确实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老郭本来是好意,要建立相声的生态。可是,被有心人视为这是造曲协的反,这可是大事儿,破坏了相声百年来的规矩。

我们可以认真读一下《德云相声联盟章程》,看看是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1.本联盟是民间团体之间,以团结互助、齐力扶持为宗旨,为发展相声事业而成立;

2.任何民间相声演出团体,均可向联盟提出加入申请;签约联盟之后,联盟发起人和响应人之间彼此尊重、平等合作、相互鼎力支持;

3.联盟内成员间,将进行定期的专业知识培训、交流和探讨;根据各团体实际情况的需要,进行不定期的学员、新人培训、演出人才互动等各项活动;

4.联盟发起人和响应人之间,互派演员交流演出,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共同提高演出水平;

5.联盟发起人对联盟内成员在演出活动中所遇到的艺术、人员等各方面的困难,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和帮助;

6.联盟发起人和联盟响应人之间互不干涉对方日常演出的正常事务;

7.联盟内所发起倡议的如:纪念演出、专场演出等活动,联盟成员应积极参与,步调一致地搞好相关活动;

8.本联盟的成立不针对第三方,完全是民间团体之间的自愿合作模式;

9.联盟成员加入和退出均为自愿,加入后即可享受联盟内的所有支持和协助;

10.联盟内成员退出,应向联盟主席递交退出说明;退出联盟的团体不再具备享受任何来自联盟内相关支持、协助的资格;在无正当理由的前提下,联盟不接受退出成员的再次加入申请。

尤其是第5、6、8、9条,完全是德云社付出又不求回报的大好事儿。面对这样的好事儿,其他民间团体如何应对?

静观!老郭与曲协水火不容,这事儿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加入联盟无疑于一次站队,站到老郭这一边。当张伯鑫要加入联盟时候,体制内三番五次派人来讲道理、打招呼,这让张伯鑫左右为难,疲于应对。

后来,2009年3月,陈一携王楠、张伟、路遥、回想、梁洪昊退出“挚友相声俱乐部”并开始筹划新的班社。这促使张伯鑫坚定了加入相声联盟的决心。

德云社是怎么称霸的?德云社14世纪恩怨(22)

2009年3月11日,老郭和一众民间相声人士在天桥剧场举行“德云相声联盟”启动仪式,张伯鑫代表“挚友相声俱乐部”与老郭签订协议,正式加入“德云相声联盟”,并担任联盟副主席。两个北京城最大的民间相声团体,走到了一起。一同加入联盟的,还有徐永刚掌门的武汉“天乐社”。“天乐社”远在武汉,对北京城中的恩恩怨怨有所了解,但并不惧怕,不担心站错队。

张伯鑫在问及如果老郭被封杀后,是否会支持老郭时,很坚定地说:我们既然加盟了“相声联盟”,那肯定会站在郭德纲这边。

当天,张伯鑫博客里的文字说出了他加入德云相声联盟的原因:多年朋友的一位大哥说了一句话:张伯鑫你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你最该是他们身边的好宝贝,哪怕有一个人给你一点,只要一点点的爱,都会把你紧紧的搂在身边,但是从来没有过!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哭了,哭的好伤心啊!是你们不要我了啊!我们指着相声吃饭,我们要活着。。。要坚强的活着。让大风大浪来的更猛烈些吧,看吧我们不会趴下,会更好的活着。

即便张伯鑫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他也要考虑生计,考虑怎么活着,怎么更好地活着。

如果这个联盟一直运作良好的话,老郭真的了不起,成为中国相声的盟主。

2009年,孙越带着一帮人脱离“挚友”,自组“艺馨社”。随后,孙越常去德云社串场,要钱要得紧。老郭见状,说,要不你们来我这边吧。于是,孙越带领“艺馨社”所有人,整体并入德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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