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三,期中考试结束前一天晚自习下课,擦身过时他把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趁着走廊昏黄的灯光迟疑着打开,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明天下午晚走,切切”,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凸起光滑黑痣?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凸起光滑黑痣(有种伤害像黑痣)

凸起光滑黑痣

那年初三,期中考试结束前一天晚自习下课,擦身过时他把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趁着走廊昏黄的灯光迟疑着打开,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明天下午晚走,切切!”

那是她第一次接到男生的纸条,短短的几个字瞬间就把平静的心搅得七上八下。夜深人静,毫无睡意的大脑仔细的回想关于他的一切。

他是她初中一年级下学期的邻座;初二吗,整整一年记不得他点滴印象;现在,他坐在她的后面几排,具体哪个位置不清楚。

第二天上午,他站在教室外的楼梯口,盯着她远处走来。目光热烈火辣,旁边还有两个和他一起的同班男生笑嘻嘻的陪同着,她满脸通红低着头从他身边默默走过,身旁的女同学似乎看出点眉目,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下午考试结束,她把纸条的事情告诉了同桌,同桌建议她不参加考试结束后的总结课,早一点离开学校。

秋阳高照,到处都是农忙的景象,一个人走在十几里的放学路上她有种解放的感觉,学校那种提心吊胆也一扫而光。

她考试成绩不错,班里的前三名。白皙文弱漂亮又成绩好,老师们越来越喜欢上课提问她,只是一节课被连着提问几次,后排就会传来几个男生的嘘嘘声。

他依然排在楼栏杆上看她来来往往,知道内幕的同桌紧紧地和她在一起同仇敌忾。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端倪,周围的一切还是慢慢的变了,整个初三年级传出了她谈恋爱的消息,和同桌一块在食堂吃饭,外班的人总对着她议论纷纷,好在她不在乎。

一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

寒假前一周,他疯狂地对给她写信,写纸条,甚至站在背后低声告诉她放学后等他。迫于无奈,她把他的纸条和信交给了班主任。

他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子,仗着家里的势力,根本不把老师放在眼里。或许劝解不起作用,身体不好的班主任指派另外两名女同学平时多和她在一起行动。

他更加疯狂,一天晚自习放学竟然拉开她身边的女同学,把她一个人挤到楼栏杆处,让她答应放假那天等他,且不能把事情告诉老师。他口里的热气呼到她的脸上,她忍着厌恶和恐惧,沉默不语。

寒假两天前,带着布置好的寒假作业,惶恐不安中她离开了学校,一个人冒着冷风奔跑着回家。

不远处,朦胧村庄外出现熟悉的放羊老人,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放慢脚步,发现紧贴身子的内衣都是湿的。

“老远看见你跑着回来的,不累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进耳朵,扭头一看是自己村的一个老师,在县城重点高中当校长,她去年代表学校去县城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见过他。

“我能给你说一个事吗?”她对着老师大胆的问。

“啥事呀?”他从自行车下来,温和的看着她。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把自己一学期遇到的事情对着他说了出来。

“你今天是害怕他找你提前跑出来的吧?”

“嗯。”

“回家吧,不用担心,我返城路过的你们学校的时候去看看。”他柔声安慰,离开时对她点头微笑。

新的学年开学,她被父亲送到县城的重点中学做了插班生,中招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

那年暑假,她得知新换的班主任为她被逼转学很是生气,站在讲台不点名的对他破口大骂,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骂他狂傲无知没有家教,骂他混球仗势欺负善良学生。

高中开学,她分到重点班,新的环境,新的气象,她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将来一定考个好大学。

她依旧不喜欢多言,更何况每天的学习那么紧张。

一天课间操结束,一个同学从操场边放书信的桌子上拿着一封信对她喊。来信地址是省外一所中专学校,她以为是初中同学考上寄来的,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他哥哥是那个学校的领导,他是内招进去的。)满满的几页纸写尽了对她的爱慕和让她被迫转学的愧疚。

也许是一年的时间让她学会了成长。拆开信看到炙热的文字她不再脸红心跳,趁着周末安安静静的给他写了回信,明白拒绝了他的爱慕,祝福他有一个好的前程。

不是所有的小草在春天发芽,也不是所有的树木在秋天落叶。本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他的信源源不断。直到发现一封来信地址变成部队的番号,她拆开知道他去当兵了,因为钢笔字好,被分到那个军区司令部当文书。

就像漫天碧野的一棵小树,无论怎么摇曳她都没有兴趣。两年多的高中生活让她有了更高的视野。她喜欢眼前你拼我比学习氛围。她不想掉队,更不想松懈。她的成绩不错,那位熟悉的校长每次见到都笑眯眯的询问她。

然天意弄人,最后一个学期她生病了,住院动了手术,一个月后再去学校时就面临着高考。

高考成绩不是预期,她哭了。家里不只她一个学生,她不可能复读。再说,农村孩子考上中专转了商品粮户口,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梦寐以求,她也没有理由反抗。

新的环境还没有熟悉,他一身绿色的军装走到她的寝楼下面,高挑的个子,英俊的相貌让很多女生对他注目。她趴在床上哭了,感觉到命运对她的不公和羞辱,拒绝见他。

总有那些热心人提供她准确的信息给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寄信给她。她把每一封来信都当成一次嘲弄,发奋学习,中专毕业时如愿进入高等医科大学学习。

像不惧狂风摔打的野草,新的学期还没有开始,他骑着自行车到了她家里,对着她的父母豪迈的说他在部队提了职,即便将来转业也会分配到市级单位。

“这孩看着挺不错。”家里人表达了对他一致的好感,没人明白她撕裂一季的青春伤。

送他离开家门,她再次对他不留情面的拒绝。

大学里她和同校的博士老乡明确了恋爱关系。参加工作那年,双方拜会家长商谈结婚事宜。他从部队匆匆赶回,找到她的恋人,讲述了自己和她从少年到青年的历程。恋人开始疑惑,长得漂亮文静气质的女友一直不谈恋爱的理由,同时对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开始猜忌。

她人生的第一次恋爱因为他的长途痴情无疾而终。相反,周围一些了解情况的人,因为他的坚守开始成为他的助攻。她梦见了自己在他那张硕大无比的网下孤零零的跳舞。

她从单位辞职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到了深圳。

三十三岁那年,她带着留学归来的爱人和孩子回到老家。夜深人静的时候,妹妹看身边没人时想提起他这些年对她的寻找,她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从那些被家人拆开的信件里知道,他结了婚,选择了一个爱他的姑娘。

祝福他!天远长阔!

有些人,遇到是一种伤害,就像青春痘,显示了焦躁和叛逆,什么也不是。

有些人,像黑痣,不痒不痛,却让人一直想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