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3月25日傍晚,一场高规格的外宾宴会正在上海衡山饭店举行。衡山饭店位于上海市徐汇区衡山路,它的前身是1936年建成的毕卡第公寓。新中国成立之后,毕卡第公寓被改为衡山招待所,用于接待前苏联专家。1960年,衡山招待所又被改建为衡山饭店,成为当时上海市政府接待贵宾的场所之一,现在叫作衡山宾馆。

遗失国外的国宝(一件国宝在外宾宴会上离奇失踪)(1)

在宴会上,负责接待的我方工作人员与20余位外宾亲切交流,向他们详细介绍上海的风土人情,以及餐桌上的珍馐美味。在一片隆重而热烈的气氛中,这场高规格的晚宴缓缓落下了帷幕。随着我方工作人员和20余位外宾起身离开宴会厅,衡山宾馆餐厅部的服务员们开始忙碌地收拾了起来。

一阵忙碌过后,一位名叫“小方”的服务员捧着一个精美的木盒,来到了楼上的物品仓库。当时,仓库管理员小洪正在忙着登记其他物品,他对于小方的到来有点应接不暇,于是便示意让小方将那个精美木盒放在旁边。小方将精美木盒放好之后,和小洪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物品仓库的另外一位管理员蒋玲从外面走了进来。蒋玲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精美木盒,又看了看正在低头忙碌的同事小洪,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一本物品归还登记册,打算为精美木盒做登记。可是,当蒋玲习惯性地打开精美木盒并清点里面的东西之时,她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向旁边的小洪问道:“怎么少了一只?”

小洪闻之一愣,他立即丢下手中的笔,快步走了过来。小洪重新清点了一下木盒里的东西,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蒋玲有点急了,又问小洪:“这是谁送来的?”

小洪立即回答:“是小方送来的!”

蒋玲急切地说道:“你快让小方来一下!”

很快,服务员小方又一次来到了物品仓库。当小方得知木盒里的东西少了一只,她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根本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蒋玲比较冷静,她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没有收齐?咱们快去宴会厅找找吧!”

六神无主的服务员小方和仓库管理员小洪,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急忙回答道:“对,对,咱们快去宴会厅找找吧!”

就这样,蒋玲带着小洪和小方急匆匆地来到了宴会厅。然而,最终的结果并不如她们所想——她们找遍了整个宴会厅,就是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而且在场的其他服务员也表示不清楚木盒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少了一只!

事情到了这一步,蒋玲、小洪和小方三人,不得不忧心忡忡地向上汇报了!

原来,那个精美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套瓷质酒杯。这套瓷质酒杯一共有36只,分上下两层装在木盒中,现在下层突然少了一只瓷质酒杯。说到这里,或许有人不禁要问,不就是少了一只瓷质酒杯,蒋玲、小洪和小方至于这么紧张吗?

遗失国外的国宝(一件国宝在外宾宴会上离奇失踪)(2)

这套瓷质酒杯,可不是普通的瓷质酒杯,它是江西景德镇的古瓷专家经过无数次试验,用古法成功烧制出来的,与古代汝窑瓷器别无二致的一套瓷质酒杯。这套瓷质酒杯一共有36只,由于每只酒杯的杯身上都釉有九条缭绕于云山雾海间的青龙,因此被称为“九龙杯”。

1958年,上海衡山饭店订购这套瓷质酒杯之后,只有在招待尊贵的来宾之时,才将“九龙杯”拿出来使用,从而展现我国高超绝伦的制瓷技艺和悠久璀璨的历史文化。这套“九龙杯”有多值钱呢?虽然上海衡山饭店的订购费用没有公开过,但是按照当时市场上同类瓷器的价格来推算,这套“九龙杯”的价值在千万以上,堪称价值连城的国宝。

如此珍贵的国宝“九龙杯”,竟然莫名其妙少了一只,仓库管理员蒋玲和小洪,以及服务员小方急忙一块下楼到宴会厅认真查找,可是根本没有找到丢失的“九龙杯”的踪迹。这可怎么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精神高度紧张的蒋玲、小洪和小方只好向上级如实汇报了。

衡山饭店的负责人在得知一只“九龙杯”丢失之后,自然也是大吃一惊,他很快将衡山饭店所有工作人员集中起来挨个询问。然而,询问的结果让人失望,大家都表示不清楚,自己也没有偷拿“九龙杯”。事情越来越严重了,这位负责人非常生气,他当着大家的面怒喝道:“你们都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说完这句话,负责人就很快叫来了保卫科科长刘金城,并交代刘金城:“刘科长,‘九龙杯’丢了一只,现在大家都在这里,请你和保卫科的同志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妄为,偷拿了‘九龙杯’!”说着,负责人还环视了一眼在场众人,现场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要多说一下,当时衡山饭店保卫科属于上海公安局警卫处管理,实际上是上海公安局的一个派出机构,里面的同志都是公安干警编制。刘金城科长弄明白情况之后,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严峻了起来,急忙带领保卫科同事们开始了调查。

经过认真研究,刘金城科长和保卫科同事们一致认为,首先要从将“九龙杯”送往仓库的服务员小方,以及当时在场的仓库管理员小洪查起。很快,小方和小洪接受了刘金城科长的问话,他们二人将当时交接“九龙杯”的场景如实还原了一下。刘金城科长听了之后,又询问了交接“九龙杯”的时间(晚上10点35分),以及发现“九龙杯”丢失的时间(晚上10点50分)。

从小方和小洪交接“九龙杯”,到蒋玲发现“九龙杯”丢失了一只,中间大约间隔15分钟。在这15分钟里,仓库管理员小洪说自己一直在忙着登记其他物品。于是,刘金城科长让小洪拿来物品登记本查看,并且还让人对物品仓库进行了全面清查。

刘金城科长分析认为,仓库管理员小洪没有可疑之处,原因有两点:一是在15分钟内,登记本上的字数以及登记物品的时间,可以说明小洪没有说谎;二是在全面清查物品仓库之后,并没有发现丢失的“九龙杯”,也就是说小洪不可能将“九龙杯”从木盒中取出并藏匿。

遗失国外的国宝(一件国宝在外宾宴会上离奇失踪)(3)

这样一来,刘金城科长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了服务员小方的身上。小方大约20多岁,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很快就开始哭哭啼啼。在刘金城科长的安抚下,小方将自己接触“九龙杯”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宴会结束之后,小方和其他服务员一块收拾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位服务员就让小方把装着“九龙杯”的木盒送到楼上的仓库。

当时,服务员之间并没有什么分工,所有事情都是大家一块干。因此,小方并没有多想,抱着装着“九龙杯”的木盒就上楼了。到了物品仓库,小方和仓库管理员小洪简单交代了一下,紧接着就离开了,回到了楼下的宴会厅。直到15分钟过后,小方又被叫到了物品仓库,她这才知道“九龙杯”少了一只。

刘金城科长仔细询问道:“你将‘九龙杯’送到楼上,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小方流着眼泪回答道:“没有,我一直抱着‘九龙杯’呢!”

刘金城科长又问道:“你再想一想,哪怕是一丁点小事!”

小方想了想,急忙回答道:“对了,我上楼的时候,居明叫住了我,简单说了一下明天召开团支部会议的事情。”

居明是衡山饭店的行政人员。刘金城科长听到这里眼神一亮,又急忙询问了小方和居明对话的详细内容。小方和居明的对话仅仅持续一分钟,“九龙杯”根本不可能在这一分钟内丢失。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刘金城科长还是找来了居明,验证了一下小方所说的话,同时也排除了小方和居明合谋作案的可能。

至此,刘金城科长对“九龙杯”丢失案的初步调查失利了。

不过,刘金城科长并没有气馁,他又召集保卫科的同事们一起分析“九龙杯”丢失案的案情。有一位同事分析道:“会不会有人在收拾‘九龙杯’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因为害怕受到处罚,所以把打碎的‘九龙杯’扔掉或者藏起来了?”

刘金城科长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于是立即让同事们按照这个思路开始调查。

俗话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很快,刘金城科长得到了一条线索——一个名叫“许节”的厨房帮工说,宴会结束之后,他和师傅正在厨房打扫卫生,突然听到旁边洗碗间传来“当啷”一声。当时,许节还对师傅说:“哎,是谁这么不小心,摔碎一件东西,要扣工资的。”

刘金城科长急忙向许节的师傅查证,这位师傅的回答和许节提供的线索完全一样,这就说明确实有一个东西在洗碗间被摔碎了。那么,这个被摔碎的东西是不是“九龙杯”呢?目前还不能肯定。

终于有了一条线索,刘金城科长立即让人把所有服务员集中在了一起,询问不小心摔碎东西的事情。最开始,十几位服务员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有一位服务员耐不住性子,说道:“哎呀,到底是谁不小心摔碎了东西,赶快承认吧,可不要连累了大家啊!”

紧接着,有几位服务员也咋呼了起来:“是啊,是谁摔碎的,就自己承认吧。这大半夜的,害的大家都回不了家!”

是啊,自从“九龙杯”丢失,刘金城科长调查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此时,刘金城科长面带微笑,说道:“大家不要害怕,不小心摔碎东西,承认了就行了。无论后果是什么,我想大家都会尽力给予帮助的!”

刘金城科长的话刚落音,一个名叫“韩晓丽”的女服务员就怯生生地站了起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是我,是我不小心摔碎东西的!”

刘金城科长喜上眉梢,问道:“小韩,你勇于承认错误,非常了不起。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紧接着,刘金城科长说道:“小韩,你把摔碎的‘九龙杯’藏在哪里了?”

韩晓丽一脸疑惑,说道:“什么‘九龙杯’?我没有藏啊!”

刘金城科长急了,说道:“就是你摔碎的东西啊!”

韩晓丽仍是一脸疑惑,她回答道:“刘科长,我摔碎的是一个汤勺,不是‘九龙杯’啊!”

一看刘金城科长不相信,韩晓丽就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更衣箱,从里面掏出了一块用布包着的东西。紧接着,韩晓丽快速打开了外面的布,果然露出了一个已经摔成四五节的瓷质汤勺。

眼见于此,刘金城科长难免有点失落,心想:“看来这条线索也断了!”

不过,刘金城科长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韩晓丽不小心摔碎了“九龙杯”,又故意摔碎一个汤勺,企图蒙混过关呢?然而,当看到韩晓丽一脸悲伤的神情,刘金城科长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怎么办?调查了好几个小时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刘金城科长只好带着人在衡山饭店里面展开了大面积搜找。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刘金城科长和保卫科的同事们都没有找到“九龙杯”踪迹。

后来,刘金城科长又让人调查清运垃圾的人。刘金城科长认为,丢失的“九龙杯”既然不在衡山饭店,那么肯定是被人带到外面去了,而能够把“九龙杯”带到外面的人,肯定是清运垃圾的人,因为除了清运垃圾的人,其他所有人都在衡山饭店里面,到现在也没有出去过。

可是,调查结果还是让人感到失望,清运垃圾的人与丢失的“九龙杯”没有任何关系。

遗失国外的国宝(一件国宝在外宾宴会上离奇失踪)(4)

就在刘金城科长一头雾水,毫无头绪之时,衡山饭店负责人告诉大家了一个重要消息——周恩来总理马上莅临衡山饭店。原来,周恩来总理陪同越南的黎笋来上海访问,本来安排下榻上海锦江饭店,结果临时改在了衡山饭店。

周总理和外宾要莅临衡山饭店,负责人急忙让刘金城科长把调查“九龙杯”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赶快部署周总理和外宾的安全保卫工作。就这样,衡山饭店里的所有工作人员像往日一样开始忙碌,但是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忧愁。

3月26日下午时分,周总理陪同黎笋等人步入了衡山饭店宴会厅。在宴会上,周总理谈笑风生,与黎笋等人愉快地交流着。此前,周总理已经多次陪同外宾莅临衡山饭店了,他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甚至还能叫出好几个服务员的名字。

在用餐过程中,心细如发的周总理敏锐察觉到了服务员神情的异样,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直到宴会结束之后,周总理才找到一位服务员,并笑着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看看你们一个个愁容满面的样子!”

很快,丢失了一只“九龙杯”的事情,就被周总理知道了!周总理是知道“九龙杯”的,他当即对衡山饭店负责人说道:“烧制‘九龙杯’的古瓷专家已经离世了,这套‘九龙杯’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它是我们国家的宝贵财产,绝对不能丢失。我建议你们再认真调查一下,一定要把丢失的那只‘九龙杯’找回来!”

紧接着,周总理又询问起了调查的情况,衡山饭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如实向周总理作了汇报。周总理听了之后深思了片刻,说道:“既然各种线索都断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再往前调查调查,从‘九龙杯’被拿出来使用开始调查,或许是在其他环节出了问题!”

这时候,衡山饭店的负责人恍然大悟,他急忙向周总理汇报:“对了,昨天的宴会上,我们还请了上海电影制片厂和上海电视台的人,来录制现场。”

周总理听了之后,指示说:“那就好了,你们可以派人到电影制片厂和电视台,察看一下当时宴会的现场录像,看看有没有关于丢失的那只‘九龙杯’的线索!”

周总理的一番话,点醒了在场众人。于是,衡山饭店负责人立即让刘金城科长带人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和上海电视台沟通协调,察看当时宴会上的现场录像。俗话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实正如周总理所料,刘金城科长果然在现场录像上找到了那只丢失的“九龙杯”的下落。

然而,刘金城科长根本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情更加低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那只丢失的“九龙杯”,是被宴会上的外宾偷偷摸摸揣进自己的口袋了。这可怎么办?怎么追回那只被偷拿的“九龙杯”,成为了摆在衡山饭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面前的一个大难题,因为这件事毕竟涉及外宾,闹不好会引起外交事件。

刘金城科长回到衡山饭店之后,很快将这一重要情况汇报给了酒店负责人。酒店负责人听了之后大吃一惊,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后来,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商量,先对偷拿“九龙杯”的外宾进行秘密调查——那位外宾名叫“涅斯库”,34岁,是罗马尼亚外交部的一名文化秘书。

这里要交代一下,“九龙杯”丢失的那天宴会,一共有27名罗马尼亚外宾,涅斯库就是其中之一。调查完涅斯库的身份,衡山饭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没了主意——怎么才能收回被涅斯库偷拿的那只“九龙杯”呢?想来想去,他们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遗失国外的国宝(一件国宝在外宾宴会上离奇失踪)(5)

转眼到了晚上,周总理陪同黎笋等人在参观活动结束之后,回到了衡山饭店。此时,周总理仍惦念着“九龙杯”的事,于是便找来了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周总理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不过他仍然笑着对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说:“你们不要急,大家一块想想办法,既然他有办法拿走,那么我们就有办法拿回来!”

说着,周总理突然问道:“罗马尼亚外宾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

酒店负责人回答道:“今天晚上没有安排什么活动!”

周总理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那好,今天晚上我要陪同越南外宾(黎笋等人)观赏杂技节目,到时候邀请罗马尼亚外宾一块来观赏,这样我们就能拿回‘九龙杯’了!”

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听得一头雾水,他们根本不知道周总理心中的想法。周总理看了看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笑着解释道:“那位罗马尼亚外宾如此喜欢‘九龙杯’,他肯定会将‘九龙杯’放在手提包里,并随身携带。我们正好借助这个机会,从他的手提包里拿回‘九龙杯’。”

紧接着,周总理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听了之后喜笑颜开,打心眼里佩服周总理的高明。

3月26日晚上8点钟,一场杂技表演正在衡山饭店里进行。周总理和越南外宾坐在台下正中,受到邀请的罗马尼亚外宾则坐在稍微靠后的位置。事先,周总理还在休息室接见了罗马尼亚外宾。

杂技节目非常精彩,周总理和外宾们时不时鼓掌喝彩。只有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非常紧张地站在最后面,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名叫“涅斯库”的罗马尼亚外宾,生怕他提前离场。

不一会儿,报幕员走到台上,报幕道:“接下来,请尊贵的客人们欣赏下一个节目——魔术表演!”

随着巨幕的拉开,以及魔术师登场,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更紧张了。在表演完一段魔术之后,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紧接着,魔术师又让助手端出了一个用红布蒙着的盘子,并将盘子放在了魔术桌上。

这时候,台下的外宾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有什么神奇之处。只见,魔术师用夸张的表情,揭开了盖在盘子上的红布——原来是盘子里放着三只仿制的“九龙杯”,外形与真正的“九龙杯”完全一样。

正在外宾们疑惑之际,魔术师从腰间掏出一把道具手枪,并用滑稽的肢体语言,向台下的观众们表示,自己要对着魔术桌上的三只仿制的“九龙杯”开枪。紧接着,“砰”地一声,一只仿制的“九龙杯”凭空消失了,魔术桌上只剩下两只仿制的“九龙杯”。

接下来,魔术师丢掉手中的道具手枪,左看看右看看,寻找那只消失的仿制的“九龙杯”。突然,魔术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手舞足蹈地走下来台,来到了罗马尼亚外宾的座位旁边。此时,外宾们都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坐在前排中央的周总理便带头鼓起掌来。

然后,魔术师来到那个名叫“涅斯库”的罗马尼亚外宾面前,并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就这样,涅斯库不明就里地按照魔术师的示意站了起来。就在此时,魔术师一把拿过涅斯库的手提包,从中掏出了一只“九龙杯”——就是被涅斯库在宴会上偷偷拿走的那只“九龙杯”。

外宾们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魔术桌上消失的“九龙杯”,跑到了涅斯库的手提包里。不知内幕的外宾们顿时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为魔术师精彩的魔术表演而喝彩。当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在后面看到这一幕,他们激动得拥抱在了一起。

此时,涅斯库的神情稍显尴尬,不过他很快也鼓起掌来——他这时候才明白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在杂技表演开始之前,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就按照周总理的指示找到了魔术师,将他表演的魔术进行了“修改”,同时暗中观察涅斯库,看他是不是随身携带着自己的手提包。

遗失国外的国宝(一件国宝在外宾宴会上离奇失踪)(6)

就这样,随着魔术师“精彩绝伦”的表演落幕,那只被外宾偷偷拿走的国宝“九龙杯”,成功被拿了回来。后来,魔术师将真正的“九龙杯”交到了酒店负责人和刘金城科长的手里。当衡山酒店的所有工作人员得到这个喜讯,大家欢快地笑了起来,他们无不佩服周总理的高明。

当然了,除了涅斯库之外,在场的外宾们始终以为这只是一场魔术。这样一来,涅斯库的面子也得到了保存,一场不大不小的外交风波也随之风平浪静。或许,在那一刻,涅斯库心中充满感激和敬佩!

让我们向人民的好总理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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