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青海行走了半个月,每天住着各式各样的民宿:

有热情喧闹,西宁小巷的背包客天堂,

只一个眼神就能和陌生人坐下来喝啤酒的复古青旅;

有简陋寒冷,

黑马河如地下室般潮湿的路边旅店;

还有宁静悠闲,

月牙泉旁我的Dream study,

整墙的杂书,一只粘住我的小奶猫,

还有音响里一直反复播放的《理想三旬》。

但若用两个字来概括我最深的感受,

那一定是“信仰”。

旅途中第一次提到这个词,

是向导大哥向我们讲述的,关于藏民的故事。

大多数虔诚的藏民心中,

一生中最大的梦想,也是最神圣的事情,

就是有机会磕长头去朝圣。

什么叫磕长头?

“磕长头”为等身长头,需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

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

02

在穿越大柴旦的路上,

我们偶遇了一户磕长头去拉萨的藏民,

这种长途叩拜对于他们来说是今生最神圣的事情。

他们通常至少2个人同行,

1人叩拜,1人紧随其后肩负吃住用度。

每当到了进食或者夜晚休息的时候,

未叩拜之人需去捡一些石头垒在路边,

告知神明,叩拜之人亦必须叩拜到此处,

到了再此启程之时,

也需从石头标记处再次开始。

如果途中遇到河流、道路塌方等无法叩拜的情况,

藏民们会以脚测量距离,在行走过特殊路段后,

再由原地补齐先前未尽的距离,只能多不能少。

当天我们遇到了沙漠少见的暴雨,

荒无一物的公路,和瑟瑟发抖在原地等待的藏民,

那一刻我眼前一片模糊。

我问向导大哥,

「藏民祈祷的到底是什么,究竟他们叩拜的菩萨给了他们什么,让他们这么死心塌地的信奉?从大柴旦出发叩拜到拉萨,至少也需要半年才能抵达吧。那家里谁来赚钱养家?路上生病了,受伤了,怎么办呢?」

大哥说,

「藏民祈祷的无非就是风调雨顺,平安喜乐,还有一些就是还愿而已。」

什么家财万贯,长生不老这种欲望是不存在的。

在藏民中,如若有人要出发,

必定也有其他亲属陪同前往。

家中的大小事务也会提前交给他人料理,

分工清晰,绝无嫌隙。

藏民也从不会计较住的有多远,需要花上多长时间,

如若半路中丧命,那是极大的好事,

证明已被神明带走,早入轮回。

藏民组祖祖辈辈,一贯把生死看的极度淡薄,

亲人离世后通常都是天葬,

并且家族中人不可再提及此人姓名,

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在世间存在过,

也望他对这一世的苦痛再无牵绊。

理想在三旬时绽放(理想三旬心有所向)(1)

03

张扬导演的「冈仁波齐」,

将藏民的朝圣之路拍的淋漓尽致。

看第一遍时,难免觉得有过度美化的嫌疑,

但我依然感动于,有人想向世人表达信仰的可贵。

在现在都市人看来,

西藏是多么艰苦和贫瘠的地方,

女人们晒的黝黑不平的皮肤,穿着完全没有设计感可言的服装,

吃着粗糙甚至邋遢的食物,可他们就不幸福吗?

哪怕跪拜几千里,风餐露宿,一去无回,

确仍是他们最幸福的事情。

关于信仰,直到30岁以后,我才真正开始了解。

就像治疗自己的焦虑一样,我也在试图治疗我的信仰。

向往西藏的人那么多,真正迈出这一步的人有多少,

人们都说,怕高原反应啦,担心路途的安全,

或者公司不给那么多假期,

种种,只有一个真实的原因,

因为你并不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

所以谁也不能要求你,有坚持的理由。

找一样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当你心有所向,执着而坚韧,

它们也一定会为你指明信仰的方向。

愿我们都在这个最美的年纪,

活成无论健康疾病,不论人生的顺境逆境,

都是眼中有光,最美的自己。

理想在三旬时绽放(理想三旬心有所向)(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