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黄皮肤黄小便黄,在诊断学有一个专业名词,叫做黄疸。这是一个古老的症状,《皇帝内经》就有记载。“身痛面色微黄,齿垢黄,爪甲上黄,黄疸也,安卧,小便黄赤,脉小而涩者,不嗜食”。古人可能并不清楚黄疸的机制,但对现象的描述非常精微。第一,最早黄染的是舌系带(齿垢)和甲床(爪甲);第二,准确的说小便不是黄,而是黄褐色(黄赤);第三,常有疼痛、纳差等伴随症状。

机制上,黄疸可分为肝细胞性黄疸、溶血性黄疸、梗阻性黄疸3种。前两种属于急症,等不到黄,就会因其他不适而就诊。而梗阻性黄疸,其他症状不严重,有的患者还能熬一熬,到了很明显才来看。其实,皮肤不太容易黄染的,一旦肉眼可见,往往胆红素已经升高好多倍了。

胆汁并不是胆囊分泌的,而是由肝细胞分泌的。肝内的毛细胆管海纳百川,汇和成左右肝管,再经胆总管流入十二指肠,发挥消化作用,大部分被重新吸收。各种原因导致的胆管不通,胆汁正向流动受阻,便是梗阻性黄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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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便的黄颜色来源于胆汁,当胆管不完全梗阻,流入肠道的胆汁减少时,大便呈青石色。一旦胆管完全梗阻,没有胆汁流入肠道,大便就变成白色。而淤积在肝内的胆汁会经肝血窦进入血液循环,造成全身黄染,对肝、肾等脏器都有损伤。一旦发生感染,危害更大。

造成胆管梗阻的原因有良性的也有恶性的。良性的以结石常见,恶性的包括胆管癌、胰腺癌、肝癌、胆囊癌、肝门淋巴结转移等。缓慢起病,逐渐加重,伴有疼痛、乏力、纳差者多位恶性胆管梗阻。一定要重视。

恶性胆管梗阻的治疗包括两个方面:第一,重塑结构,给胆汁以去处。第二,治疗肿瘤。前者是后者的基础,因为黄疸不解除,难以耐受针对肿瘤的治疗。

据胆管梗阻的部位,可以分为4种类型。把胆管系统看成一棵大树,肝脏这边是树冠,十二指肠这边是树根。树干的梗阻治疗起来相对简单。而树冠的梗阻,各树枝间彼此不通,治疗较为复杂。介入医学在该领域有3种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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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经皮经肝胆道引流,俗称PTCD,准确的简称应为PTBD。C是造影的意思,已无实际意义。就像勘探钻井一样,将引流管插入扩张的胆管,让胆汁流到体外。缺点是带着管子不方便,有消化营养作用的胆汁不能被吸收(有时鼓励患者口服胆汁以克服)。优点是不容易感染,更换引流管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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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胆道支架植入术。像PTCD那样,经肝穿刺胆管,建立通道,采用导管导丝技术,探过梗阻段,然后植入支架,开通梗阻的胆管。优点是不用带管子,胆汁流向肠道,被吸收利用。缺点是肠道里的细菌逆流而上,导致胆道感染。随着肿瘤的进展或胆泥的淤积,支架还会梗阻。

第三,在支架的基础上加用碘125粒子,在重塑结构的同时治疗肿瘤。一定程度上延长了支架的通畅时间。请参考《碘125粒子:慎用但效果很好》、《碘125放射性粒子植入后该如何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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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根据梗阻的类型、患者的具体情况选择治疗方法。没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适的。实践中的感受,有些患者做个外引流,再进行些温和的治疗,生存期并不比特别积极治疗的短。引流管的护理请参考《带着引流管照样登庐山,谈胆道外引流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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