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给@昆羽继圣​

我曾多次强调,西史辨伪是文化复兴的重要途径,半点马虎也有不得。只会照搬别人的成果,倒也无妨,只要标明出处便好。但你却照搬得牛头不对马嘴,东拼西凑,这就是在污染辨伪圈的风气,起了负面作用,这与伪史的编造者无异。

本来想提醒你两句即止,但见你屡教不改,对我批评的建议视而不见,只好把此事拿到台面上来详细说道说道。我以你2022-7-24的头条(附录)为例,谈谈你的文章是如何违背西史辨伪的学术规范与学术精神的。我将发现的问题具体罗列如下,希望你能反思,而不是继续拿辨伪当儿戏。

(1)

你文中从第1段“元代赵友钦是中国历史有明确记载的、全世界第一个证明出地体浑圆的天文学家……”到第14段“……因为地球仪的制作涉及对地球圆形概念的理解和论证,论证地球为圆形的人不是札马鲁丁,而是赵友钦”大部分抄自陈大漓。

这些观点主要出自陈大漓《伪史一生之痛,地球概念形成史》一文,此文早已随着“陈大漓1359”公众号的封禁而不复见于世。这就是辨伪者的难处,根本没有宣传平台,但依旧坚持到了现在。西史辨伪绝不是只会东拼西凑、照搬照抄的营销号所能胜任的。

陈大漓写文章向来是追求细致,不容半点马虎,所采用的史料尽皆无可置疑,从其文笔喜欢长篇大论就可以看出。即使这样也有过出错的时候,便会写份《更正》,何况是你这样根本不注意文献出处的人呢!为了西史辨伪大业,请你反思自己此举对西史辨伪的意义何在、危害何在。

(2)

文中说:“在大规模测量、并得出科学数据之后,元代赵友钦论证道:测北极出地高下(即纬度差异),及东西各方月食之时刻早晚(即经度差异),皆地体浑圆,地度上应天度之证。”出处呢?《革象新书》哪里有这段记载?拿出来瞧瞧,如果拿不出来只能承认你是在造谣了。

如果辨伪圈里的人都是你这种马马虎虎的态度,西史辨伪永远也别想成功。西史辨伪不光要宣传,更要研究。怎么研究?必须坚持治史学的考证精神,整理文献、梳理线索、察缺补漏,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切不可张口闭口只会一句“独立思考”或“质疑精神”,这两者本质上都要有科学精神,有科学精神就要从文献中具体考证。只会喊口号的人应当勤加补习,不可喧宾夺主。

更有甚者,便会造谣,招致辨伪圈内外的一致声讨,实在是让辨伪圈蒙羞。

圈内,如文行先生2022-6-5头条:

在西方伪史圈中,有人说,大家都是民科,没有区别。我认为,因为是民科,良莠不齐是强大的事实,而且绝大多数是“莠”,“良”是极少数。

谁主张大家都是民科,彼此彼此,谁就是“莠”! ​​​

“莠”在宣传上可能有一些作用,但掩盖了“良”是它的主要“作用”。 ​​​

基于此,西方伪史的拥趸往往下三滥地会挑选我们之中的“莠”来反击整个西方伪史论派。

圈外,如唐律疏议2022-7-21头条:

希罗多德说的是巴比伦icon有400平方公里100个城门。你可以说400平方公里太大了100个城门太多了,靠不住。但你不能说“希罗多德声称巴比伦城只有10平方公里却有100个城门这不是扯淡吗”。因为希罗多德从来没说巴比伦城只有10平方公里。这不是希罗多德的说法,这是你捏造的谣言。最后被质疑的将不是希罗多德,而是你自己的人品。

回到你的文章。实际上,你文中这段话并不是赵友钦《革象新书》的原文,而是明清学者作的注。这不是我说的,而是陈大漓本人说的。(陈大漓:这些案语实际是明清人写的。)那么,您抄都抄不明白,还在辨伪圈混什么?你那将近1万的粉丝数只能吓嘘人,论真本事你恐怕还不如日夜与你争辩的伪史信徒。遵守些学术准则,对西史辨伪有好处。(见附图)

西史辨伪学派(西史辨伪也有学术规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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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史辨伪学派(西史辨伪也有学术规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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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史辨伪学派(西史辨伪也有学术规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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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史辨伪学派(西史辨伪也有学术规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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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最不可理喻的问题,便是将元、明的问题连着抄。事实上,陈大漓反对李兆良的观点,自然也反对孟席思的观点。你不加任何说明,就把两派的观点放在一起,既是对李兆良、孟席思的污辱,也是对陈大漓的污辱。他们谁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不信你看下面两段内容,不多说。

陈大漓《这就是李兆良先生,凡是有争议的领土,都是印度领土》:

辨伪圈,李兆良先生因其著作《坤舆万国全图解密》而闻名,圈粉无数。我从来不认可这本书,我一直认为《坤舆万国全图》中有利玛窦的功劳,这不是我的看法,这是明清学者的共识。之前,我绝少提及这事。

李兆良《2022年国际郑和论坛圆满结束后的发言(节录)》:

在利用外来信息资源方面,必须尊重别人的研究成果,遵守学术规则,引用他人的材料,务必注明作者出处,以免触犯知识产权法,抄袭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当成自己的研究是极为严重的罪行,可以受到法律制裁,而且连累整个郑和研究界蒙污。

我的演示版内容都注明出处,尊重原作者的努力成果,另一方面让大家可以通过参考链接求证。希望大家遵守知识产权法,不要用于商业行为,包括发表演讲,出版论文书籍,而故意省去原作者出处。

那么,西史辨伪应该遵守怎样的学术规范呢?这一问题应该有明确的答案。西史辨伪现在还嫩得很,但至少可以明确的是,我们的定位是“辨伪学”,而辨伪学又是文献学的一类。这在现代学科划分中归入人文类,在古代则归入小学类。所以这门学科无论在古代还是现在,都有一套学术标准。

我国有着丰富的史学与考据学经验,并总结出一套规律与方法论。作为辨伪者就应继承并发扬这套方法论,故我们至少要以乾嘉学派的标准与态度去治学,并尽量去接近代释古学的水平。要想构建西史辨伪的学术大厦,就必须要从最基本的入手,因为我们很多人都欠缺辨伪的基本功。

在与伪史信徒交流的过程中,要拿出充足的证据,而不是让对方先举证。你只有先“证伪”,你的主张才有可能成立,否则就是在无理取闹,并无一点意义。如果对方以心平气和的态度讨论,我们也可以回以和缓的态度,这样更有利于扩大辨伪的队伍。

至于抄袭、造谣等问题,我希望不要再在辨伪的队伍中出现。你要对得起“辨伪”两个字,你首先不能是伪的。这两个问题是最基本的学术道德的问题。至于具体的学术方法,陈大漓已经树立了一个榜样,希望我们的后学与支持者能尾随之。

(完)


西史辨伪学派(西史辨伪也有学术规范)(5)

西史辨伪学派(西史辨伪也有学术规范)(6)

昆羽继圣2022-7-24头条:

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地球仪,是在中国的元代。

从理论论证地球为圆形球体,到完成全球测绘实际证明,中国人用了124年。

元代赵友钦是中国历史有明确记载的、全世界第一个证明出地体浑圆的天文学家。他可不是靠肉眼观察得出结论的,而是靠经纬度,经度与纬度差。

僧一行、郭守敬对南北地区北极星高度的测量,发现不同纬度北极星高度不同。同时,元代耶律楚材测量了寻斯干城和开封城的月食,发现开封城的要早约1更半,发现东西不同地区月食出现时间不同,说明经度的存在。

而这些发现,必须有精确的计时工具作为基础条件。如果没有精确的计时工具,是不可能发现经度的。

当耶律楚材测量月食时,元代已经发明了极为精确的计时工具,所以能在同一时间观测天象,发现开封月食比寻斯干城早1更半。

在大规模测量、并得出科学数据之后,元代赵友钦论证道:

“测北极出地高下(即纬度差异),及东西各方月食之时刻早晚(即经度差异),皆地体浑圆,地度上应天度之证。”

地球是圆形是这么发现的。

据《元史卷四十八天文一》记载:

苦来亦阿兒子,汉言地理志也。其制以木为圆球,七分为水,其色绿,三分为土地,其色白。画江河湖海,脉络贯串于其中。画作小方井,以计幅圆之广袤、道里之远近。

这是在利用“经纬度”制作地球仪了。

如果明白了上述经纬度是如何产生的,对于元史中札马鲁丁于1267年制作地球仪一事(早于德国地理学家马丁·贝海姆225年)也就清楚了,地球仪不是这个西域波斯人发明的、也不是他进贡的,而是他奉命制作的。

因为地球仪的制作涉及对地球圆形概念的理解和论证,论证地球为圆形的人不是札马鲁丁,而是赵友钦。

在元代赵友钦论证地球为圆形后,华夏人并没有就此停下探索的脚步。

元末明初,1405年郑和首下西洋,轰轰烈烈的中国大航海时代拉开了帷幕。

尽管耶稣会和东林党手眼通天,大肆销毁郑和航海资料,但有一幅图侥幸逃过一劫,保留了下来。

这幅图全名为《自宝船厂开船从龙江关出水直抵外国诸番图》,是对于郑和下西洋航路的记录,约成于洪熙元年(1425)至宣德五年(1430)间,原图为自右而左展开的手卷式。

由于名称太长,后人多将其简称为《郑和航海图》。

这幅航海图透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完全是因为茅元仪(1594-1640年)将其收录于《武备志》中,使其免于被销毁的命运。

郑和究竟是下西洋,还是环球航行?

从《郑和航海图》中,可以发现郑和船队沿着非洲东海岸南下,到过很多难以置信的地方,比如葛儿得风(瓜达富伊,今索马里)、哈甫泥(哈丰)、木儿立哈必儿、木骨都束(摩加迪沙)、卜剌哇(布腊瓦)、木鲁旺、肯尼亚的慢八撒(蒙巴萨)、坦桑尼亚的起若儿(基尔瓦)、莫桑比克的者剌则所哈拉(设拉子的属地索法拉)、马达加斯加的门赤(马尔加什岛)……

实际上,把随行人员马欢的《瀛涯胜览》、费信的《星槎胜览》、巩珍的《西洋番国志》,与历次《郑和航海图》记载的内容加在一起,才是郑和舰队足迹的真正范围。

2002年3月,孟席斯在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上,发表其多年的研究成果:郑和的船队比哥伦布icon早72年到达美洲大陆,比麦哲伦icon早一个世纪实现了环球航行。当年10月,出版了《1421:中国发现世界》,根据郑和航海路线上发现的明代瓷器icon、石碑、中国地图和星图等资料提出如下新说:

郑和船队早在1421年至1423年就已经将世界地图的雏形绘制出来了;

美洲大陆和澳大利亚大陆都是中国人发现的,而不是欧洲人;

郑和下西洋的副将洪保和周满比麦哲伦早近一个世纪抵达南美最南端的麦哲伦海峡。

弗拉·毛罗(Fra Mauro)于1459年绘制了一幅《弗拉·毛罗地图》(亦称《毛罗世界地图》),图中清晰着绘有处于亚欧大陆另一端的大都和卢沟桥(显然抄袭自中国地图)。《毛罗世界地图》恰好证实了1420年时一艘从印度来的中国船取道迪布角外的男岛、女岛,穿过好望角的事实。

孟席斯在书中列举了上百条证据来证实他的观点。

他认为郑和的分船队在加纳、科特迪瓦、利比里亚海岸乘洋流,搭了1500公里的便车,沿非洲西海岸北上。洋流消失时,他们已经到达塞内加尔海岸。此时的东北信风又把他们吹向西南的绿角群岛,就是毛罗描述过的那个岛屿。

而这一观点,李约瑟博士在《中国科学技术史》第四卷中表示了认可。

孟席斯认为,洪保甚至向南越过德雷克海峡,在南极洲舶岸,并登上南设得兰群岛的冰原。此后,洪保船队掉头东返,沿南纬52度40分的航线航行,在澳大利亚停舶。

而周满的船队在通过麦哲伦海峡之后,则进入南太平洋,抵达澳大利亚。

双方的航线沿着相反的方向,合拢成一个封闭的圆圈,恰好以实际的航行证明了地球是一个圆形的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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