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1)

在《儿时我们耍过“真枪实弹”》中,把自制火柴枪写得头头是道,活灵活现,好像儿时真有那样一个“神器”。然而,说来叫人脸红。由于家庭贫弱,在长长的童年及少年时期,自己并没有一把那样的火柴枪。之所以写得那样逼真,只是自己曾动手为伙伴们制作、并把玩过罢了。

虽然,儿时一直不曾拥有一把,日思夜盼的火柴枪。但我的确曾经拥有过,另外两样低一些档次的,自制玩具——磕炮和土地雷。

先说磕炮。磕炮,顾名思义就是一磕就响的玩具炮。它使用火药,但不用点燃。

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2)

什么样子呢?说来话长啊:我的老家在豫西南伏牛山怀抱之中。正是因为那绵延的崇山峻岭,有家军工厂,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驻扎那里了。

那厂子建造了,许许多多的机制红砖红瓦大“洋房”。每座“洋房”都安装有,宽大透明的玻璃窗。每扇玻璃窗都加装了一个,用以支撑打开窗扇的金属销子。那销子是用,筷子圆头般粗细的不锈钢折成的。长约半尺,“了”字形。一端固定在窗框上,另一端可以勾着窗扇上的小铁环。其用途是支撑打开的窗扇,防止大风吹动窗扇、震破玻璃。

当时,我们受了火柴枪的启发,就用那窗户销子,外加一个当时注射用不锈钢针头制成了神奇的磕炮。

怎样制作呢?将针头空心针折掉、磨平,只留针帽。再用女生扎头的橡皮筋,系到销子尾端的圆环上(可以拉紧针帽,又可防止针帽甩丢)。

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3)

玩时,将一根或多根火柴的火药,刮下来装填进针帽里。而后,将针帽紧套到销子弯钩上。单手捏紧销子把儿,向石头或铁器等,较硬的物体上用力一磕,装在针头里的火药,瞬即“叭”的一声就炸响了。虽然套在针头上的针帽被震脱了(有皮筋拉着呢),但一股青烟也会随之升腾而起。乘人不备给以惊吓时(没有伤害力),我们也得到了莫大的快乐。

至于“土地雷”,那是受《地雷战》的影响。不过,我们自作的地雷,可是简单多了。也就是用一根粗一点的铁丝,弯一个碗口粗的铁环;找一段橡皮筋(用自行车内胎剪个圆圈,或拿自行车气门芯用胶管、当时输液用的废胶管扎个圆圈。这些还找不到,就掏钱买几根女孩子扎头的橡皮筋儿)套在铁环上,用一根短于铁环直径的,小木棍儿将皮筋拧紧;再用另一根木棍儿,稍微横档一下(暂时不让皮筋反弹),一颗自制的“土雷”就制成了。

玩时,在地上挖个土坑,将制好的“土雷”,轻轻地放进去。再小心地盖上一层细沙碎土,单等有人经过。经过的人一旦触动机关(支蓬皮筋的木棍儿),拧得紧紧的橡皮筋,就带着穿插其中的木棍儿快速反弹。扑扑腾腾中,一窝沙土飞溅四射,管叫毫无防备的人大呼小叫,不惊出一身冷汗,也会踉跄带趔趄……

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儿时我们还耍过磕炮和土雷)(4)

唉,这些现如今说起来,似乎没啥技术含量,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但在往昔贫困年代,大人们从不顾及孩子们玩耍的日子里,它可是我们自己动手制作的别样玩具啊。有了它,就可以和手举火柴枪的孩子们,一起进行各样战斗,并平添无穷的乐趣。而那种快乐,是现今的孩子们,无论如何也难以获得和感知的!

翟传海,中国散文学会、中国散文家协会、中国金融作家协会、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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