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网络疯传著名数学家丘成桐看不惯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北大数学天才“韦神”韦东奕,明里暗里、旁敲侧击,说什么“你讲韦神,我们更大的(神是丁剑,ICCM数学奖金奖得主),大众喜欢听这些好笑的故事,数学家一瓶水两个馒头就很伟大了?这完全不是数学家应当的形象,其实数学家很正常,有血有肉,也有小孩,和普通人没区别。”

看邱教授这段话的意思,不外乎这样几点:

1. 他欣赏的的是ICCM数学奖金奖得主丁剑;韦东奕在他看来,应该是不入流的“北大做题家”;

2. 大众喜欢听的好笑的故事,其实都是某个“人物”的“八卦新闻”,并不涉及某个“人物”的实质性的“强项”和“实力”,因此,大可不必大惊小怪!

3. 一瓶水两个馒头,(外加不修边幅、呓儿吧怔、傻儿吧唧——只是丘名家不好意思明说而已!)这不是数学家该有的正常形象,只能算是“个例”“个案”甚至“意外”。

4. 数学家也是正常人、普通人,食人间烟火,有七情六欲,有血有肉有小孩。——言外之意,应该是有人不正常!

说起数学家,我这个语文教师的脑海里,印象深刻的有好几位:

杨乐、张广厚:学生时代,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听说这两个人的名字,是老师告诉我们的,当时好像说他们有天赋异禀,是数学天才,好像还是什么少年班的学生什么的!

现在来看,杨乐17岁考上北大数学系;张广厚是高中三年唯一一名数学次次考试均满分的“数学尖子”,19岁考入北京大学数学力学系学习,是大学同届毕业生中唯一保持六年全优成绩的学生。

杨乐和张广厚,既是大学里的同学,又是研究所里的好友。他们研究的主要方向都是函数论中的整函数、亚纯函数的值分布理论。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在七十年代中期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获得了系统的具有世界水平的数学成果,在我国学术界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我们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之后不久听说他们的!那时,我们还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只是不知道,丘教授是如何评价这两位数学天才的!

数学界四大天王(数学名家何时成了时尚教主)(1)

数学界四大天王(数学名家何时成了时尚教主)(2)

数学界四大天王(数学名家何时成了时尚教主)(3)

数学界四大天王(数学名家何时成了时尚教主)(4)

苏步青,应该是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数学名家了!他的与众不同之处,是非常看重数学和语文等其他学科的关系,尤其是语文学习。记得在初中时学过他的一篇课文,题目已经记不清了,应该是《谈谈语文学习》之类的。里边有一句话,至今印象深刻!“我们要招数学系的学生,第一场先考语文,考完判卷,不及格你就不要再考其他科目了!”——苏步青被人称为“化装成数学家的语文高手”!像这么“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奇谈怪论”,不知道可入丘教授的法眼法耳?

华罗庚就更不用说了!初中毕业,学徒出身,在科班出身、硕果累累的丘教授看来,首先这学历应该就不达标!初中毕业?数学家?你搞没搞错?开什么国际玩笑?

在丘教授看来,最不济的应该就是陈景润了吧?厦大数学系毕业,当个教师居然都不称职!在京北四中任教混不下去,要不是时任厦大校长王亚南先生举荐,回母校厦门大学数学系任助教;又由于受到华罗庚教授的赏识,被调到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这个走路不小心还会撞到电线杆子上、演草纸用了几麻袋的“书呆子”,指不定后来混成什么样呢!

是不是,丘教授?我是否说到了你的心坎里?

鲁迅的一条裤子穿了好几十年。孙伏园(鲁迅的同乡好友,《语丝》周刊的创办者)受周老太太之托,劝他换一条新棉裤。鲁迅说:“我岂但不穿棉裤而已,你看我的棉被,也是多少年没有换的老棉花,我不愿意换;你再看我的铺板,我从来不愿意换藤绷或棕绷,我也从来不愿意换厚褥子。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被生活所累了。”

马铁丁在《俭以养德》一文中说:一个人的脑子,容量总是有限的。这方面想得多,那方面就想得少了。脑子里过多地想着一顿佳肴,一件漂亮衣服,一架好无线电收音机之类,就不可能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考虑工作。

都说“文人相轻”,这句话首先指的是写文章的人。文章是作者头脑里的主观产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互不服气,有情可原!可数学属于自然科学,只要人家有天才,有成果,你不服气说不过去啊!但这个词同时还指知识分子互相轻视,谁也看不起谁。——这可就是知识分子、文化人的不是了!丘教授该不会是在疫情肆虐的今天,又沾染上其它不好的毛病了吧?

韦东奕这么不招丘教授待见,不知道这会不会给他的学术生命带来什么影响?毕竟人家已是名家,而你还名不见经传!

提携后进,奖掖后人,多半是学术前辈对待青年才俊的正确态度、明智之举!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些话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在有些戴有色眼镜的死脑筋那里,可能更难!只是不知道,丘教授对韦东奕的这番评价,该如何定性?但愿,丘教授的几句话,不会让更多的人戴上这有色眼镜!但愿学界前辈更多一些苏步青、华罗庚、王亚南这样的真真正正的大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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