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明确“自由”的含义将历代思想家赋予“自由”的各种文化外衣剥掉,其初始本义就是“不受约束、不被限制”如果表述得更完整一些:自由就是行为主体“不受约束、不被限制”的存在状态,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人是如何飞起来的?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人是如何飞起来的(人是自由的承载体吗)

人是如何飞起来的

首先,要明确“自由”的含义。

将历代思想家赋予“自由”的各种文化外衣剥掉,其初始本义就是“不受约束、不被限制”。如果表述得更完整一些:自由就是行为主体“不受约束、不被限制”的存在状态。

从这一意义上看,毫无疑问,马克思是正确的。不仅人没有先天自由,天下所有生命体都不存在“不受约束、不被限制”的自由。

其一,人的行为不是自由的。

我们从儿童时期就开始体会到行为的不自由,明明不想吃青菜,大人们变着花样地哄你吃青菜;明明不想撒尿,睡觉前非要你到洗手间站半天才能上床。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行为规范更是五花八门:上学不能迟到、上班不能早退、谈恋爱不能脚踩两只船、婚后要忠实于爱情、年纪大了不能吃高脂肪。时间、空间会限制你,金钱、法律会限制你。

其二,人的思想不是自由的。

“思想”、“意志”本质上属于意识内容。意识内容依存于人的社会活动、依存于人们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关系,其本身既不独立、也不自由。人们的思想、意志要受到社会环境、生活条件的影响、制约,只有不断地修正、调整自己的思想、意志,方能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生存下去。毕竟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

其三,人的基因不是自由的。

基因只是生命体的生长密码箱,里面的“密码”都是生命体在生存实践中存放进去的。“密码”以及“密码箱”本身不存在任何自由。基因突变形成癌细胞,或者是外界因素,或是隐形遗传。老祖宗给“我”的基因不会成为谋害我的元凶。如果基因拥有随时背叛她主人的自由,那就不用老秦人发明“五马分尸”了,体内数万亿的基因就能将人消解于无形。

慢说是“人”,就是自然界里的鱼儿、蝶儿拥有“不受约束、不被限制”的自由吗?儿时的我们,谁没有捕捉过蝶儿,并残忍地将其分尸;现在的我们,谁没有见过捕鱼,并对其大块朵颐。老虎出洞都要小心地望三望,更何况那些鼠辈、虫辈。

那么,这个世界上是否根本不存在自由?

倘若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自由”,那我也就不会冒出对“不受约束、不被限制”的向往了。

阿多诺说:自由不是来自某种先验的信念,而是来自“压迫”。那么一块“和田玉”被天山山脉“压迫”了千万年之久远,它好像从没“渴望”过自由啊?

“自由”无论是康德主张的来自某种道德信念,还是阿多诺主张的来自外界压迫,都没能触及到“自由”的存在基点,即没有找到“自由”的真正承载体。

其次,要明确“自由”的承载体。

怎样才能计算出两栋楼房之间的距离,答案很简单:明确质点。有了两楼的质点,就有了唯一精确的答案;没有质点,就会有一万个“正确答案”。估计洛克、康德以及他的朋友们的数学基础比较薄弱,在测量“人”与“自由”之间的距离时,拿着尺子就开量。“自由之袍”倒是做了很多套,可哪一套都很不合体。

尽管人们对“自由”含义的解析存在很多、并且很大的分歧,但无论怎样解析,“自由”都必然蕴含着“心灵期待”。康德的“道德信念”蕴含着成为品行高尚人的心灵期待,阿多诺的“反抗压迫”蕴含着挣脱约束、限制的心灵期待。脱离心灵期待的“自由”,既无必要、也无意义。“和田玉”之所以不为自己争取自由,是因为它没有心灵期待,“孙猴子”仅被五指山压迫了五百年便渴望获得自由,因为它有心灵期待。

人们的行为自由、思想和意志自由,皆源自于他的心灵期待。离开心灵期待、离开心灵的选择,行为自由毫无意义,思想、意志自由不复存在。儿子想出门玩耍,母亲则给他玩玩具的自由、吃糖果的自由、看动漫的自由,就是不给出门的自由。儿子会觉得自己拥有自由吗?会因心灵期待以外的“自由”而无比开心吗?

狱警告诉你:“我们这里的犯人很自由”,你信吗?

——这个监狱每周三、五下午两点至五点,外加星期天,犯人们可以在监舍和洗漱房之间随意走动。犯人们在每周一、二、四、六,外加三、五上午的紧张劳动和学习后,也可以在监舍内依自己的心情想坐就坐,想站就站、想躺就躺。犯人们不但有很多选择,更本质的是通过选择他得到了心灵愉悦,所以犯人们在享受自由。显然,狱警没有说谎。

太监告诉你:“整个国家就属太子最没自由”,你信吗?

——凌晨5点,太子困得一塌糊涂,但他必须要起来整理梳妆,穿戴整齐后去觐见母后、觐见皇上。上午一边羡慕着阿哥们在大殿外奔跑玩耍、一边苦苦背读着礼乐诗书。下午一心想去骑马狂奔,但不得不陪着父皇处理朝政。晚上想到婢女住处看望一天未见的宫女小靖,太监说这不成体统。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心灵期待”的。显然,太监没有说谎。

如果,监狱犯人的心灵期待不是“洗洗涮涮、走走站站”,而是在草原上策马扬鞭,那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自由的人了。如果,太子的心灵期待不是“奔跑玩耍、看望小婧”,而是光宗耀祖、创建伟业,那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了。

所以说:自由的承载体不是人、不是生命体,而是他对她的心灵期待。

只要心灵期待得到满足,他就拥有自由;只要心灵期待未能满足,他就失去自由。拥有心灵便拥有对自由的追求,失去心灵便失去对自由的渴望。

如果说自由的质点是“不受约束、不被限制”,那么,人的质点则是心灵。

所以,自由的真正拥有者不是“人”,不是人的行为,不是人的意志或思想。那些努力为“人”、为人的行为或思想做出“自由之袍”的思想家,之所以受到马克思的尖锐批评,原因就在于他们总以为在“人”的身上先验地存在“自由”。

自由的真正拥有者是心灵。心灵与生俱来,自由与心俱来,先验拥有自由的是心灵。并且,心灵期待的满足是自由的最高本质。监狱犯人期待“洗洗涮涮、走走站站”,所以他享有自由;帝国太子期待“奔跑玩耍、看望小倩”,所以他没有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的哲学依据在于:拥有自由,意味着心灵期待得到满足,生活充满阳光;失去自由,意味着心灵期待受到压抑,生活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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